第17章 武者的地位
八名大漢一愣，為首的那位忽然眉頭冷橫起來。
“好大的口氣，你一個放羊的平民知道什麼？”
記憶裡，上官家滿門除了她親孃上官玉一個女兒身以外，其餘的清一色全部都是男子。與她同齡的一批子嗣中也都是男子。
“我就是隨便問問。上官家是忠勇侯府第，他們的門房家丁又或是護衛都是精習武功之人，又怎麼會是你們幾個這樣的？說，你們為什麼冒充忠勇侯府的人，在大街上無故行兇抓人？！”
小巷中的人群皆開始駐足圍觀，沒多久人群散開，一個一身青衫的女子從人群中走來，身後還跟著兩名丫鬟。
女子腰間那支鞭子讓她記憶猶新。
竟是陸嫣然。
此時的陸嫣然臉上用面紗擋著，看樣子那大蛤蟆的彈舌攻擊給她造成的二次傷害不小啊。
陸錦繡將小女孩從男子手裡解脫出來，然後將她放在自已身側，撇頭問道。
“小傢伙，我最後問你一次，你有沒有偷那個女人的東西？”
小女孩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她直搖頭。
“姐姐，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扶著奶奶去看病，途中遇到的上官小姐。我連碰都沒碰到過她！”
陸錦繡嘴角微微勾起。
女孩的眼神清澈，握著她的手掌心緊張的滿是冷汗，整個人害怕的顫抖。
不像是說謊。
可陸嫣然跟一個小女孩過不去幹嘛？
“好，我信你一次，但如果被我發現你騙了我，後果可要比被這些人帶走更可怕。”
小女孩看著拉著她的這人的眼睛。
她長得其貌不揚，可是平靜的眼神裡竟然是可怕的幽暗。這一刻她相信，如果她騙了她，她一定會說到做到。
小女孩忽然拉住她的手，用了點勁兒捏住。
“姐姐，我......”
陸錦繡眉頭微微一皺，摸了摸女孩的頭髮，忽然單手就將身旁的一名大漢丟到了陸嫣然的腳邊。
“我只知道陸家有個養女叫陸嫣然，卻不知道你陸嫣然竟還是上官家的小姐。”
陸嫣然乍一聽眼前女子的聲音有些耳熟。
可是眼前這人長得實在醜陋，五官扁平，面板凹凸不平，眼睛小的有些奇怪，眼角被一層粗糙的肉皮包在裡面。
她牽著一頭羊，還有一股羊身上的臭味讓陸嫣然皺緊了眉頭。
“放肆！京都誰人不知，陸家嫡女陸嫣然深受上官家老太君的喜愛，是老太君和上官夫人們心尖尖上的寶！你在這裡大放厥詞，真是不要命了！”
陸嫣然還未開口說話，她身後的丫鬟便忍不住開口替她家小姐解釋起來。
忽然，小女孩站起來指著陸嫣然道：“那根簪子是老太君送給陸夫人的，是你將簪子弄丟了，才嫁禍給我，讓我給你做替罪羊！”
小女孩的話剛說完，周圍的百姓們臉上忽生疑惑。
陸嫣然明眸中有一絲慌張，但很快掩飾過去。
“我是娘最疼愛的女兒，就算是我弄丟了簪子，她也不會怪罪於我，我又何必要嫁禍於你一個小丫頭。哎，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懂得說謊。”
陸嫣然聲音嬌滴滴的，聽在眾人耳裡格外的有說服力。
忽然，人群裡有一個穿打著補丁衣服的男子站了出來。
“我記得這個小姑娘，她的奶奶病了，根本沒錢治病，我說，她肯定是偷了簪子賣錢，給她奶奶治病了。”
“對對對，她跟她奶奶就住在我家隔壁，那老太太天天夜裡咳嗽，咳得整條街的人都能聽見。我說你小小的年紀怎麼能偷東西呢？你要是缺錢給你奶奶治病，跟咱們街坊鄰居借，也比偷好啊！”
瞬間，所有看戲的百姓們都對女孩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陸錦繡忽然笑了起來。
粗糙又凹凸不平的蠟黃臉明明很醜，卻給人一種寡淡的明媚感。
“陸嫣然，你說是她偷的，你有什麼證據？”
她同時將目光掃過旁邊的八名大漢，“你們又是何時何地哪隻眼睛看見的？”
她的目光繼續掃向看戲的群眾，“遑論他們，你們僅僅是剛才聽說這件事，怎麼就能這麼斷定，是這小女孩偷了陸大小姐的簪子？”
陸嫣然聽到對方的問題，忽然笑的很明媚，連眼睛都笑的彎了起來。
“這位姑娘，你說的對，他們都沒看見。”陸嫣然的話讓周圍忽然陷入了一片安靜。原本還堅定不移的臉龐產生了一絲疑惑。
“但是，我陸嫣然如今是一名二階武者，我又為什麼要冤枉一個普通人，更何況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
二階武者？
陸嫣然最多比她早離開山裡兩天，明明之前還是一階武者，這麼快就兩階了？
而她的話讓周圍所有人都譁然起來。
“什麼？陸家大小姐才19歲吧，竟然已是二階武者了？這不可能吧？”
“19歲的二階武者？天哪，除了那一位，恐怕她已經是咱們南陵國世家小姐當中第一人了。”
“那麼年輕的二階武者，鎮國公府是什麼洞天福地啊！”
“對啊，陸大小姐一個二階武者，她有什麼理由騙人？”
“沒錯，所以簪子一定是這個小女孩偷的！”
“對！這個放羊的女人你們見過沒？會不會真是小女孩的同黨？”
陸錦繡被這些人奇特的腦回路給驚掉了下巴。
武者說的話就一定是對的？
看來在這個世界，武者的身份地位還真不是一般的高。
她清了清嗓子道：“是不是誰的武力等階高誰說的話就是對的？”
陸嫣然聽到她的話後心裡總感覺有一絲不對勁，那種讓她熟悉又莫名憎恨的感覺總在心頭揮之不去。
她皺眉看著眼前牽著一頭羊的女人，再次打量了一番才繼續說道。
“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
陸錦繡搖頭，“陸大小姐何出此言？你我從未見過。”
“呵呵，我靈潭大陸崇尚武力，武者有絕對崇高的地位。你們以為簡單的說一句沒有偷就算了？”
女孩著急的直掉眼淚，陸錦繡卻不慌不忙地笑了起來。
“那如果我也是武者，是不是就能證明，小女孩沒有偷？”
陸嫣然沒想到對方會說這麼一出，可是明明這個女孩的身上沒有一絲靈力的波動，她不可能是武者。
“你？武者？你該不會是為了替這個小女孩脫罪隨口胡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