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同勉指著一個人為建造出來的坑洞道:“你猜這個緊挨著主墓的附穴是什麼?”

祝行遙向裡面看去,不大的坑洞裡並排放著兩個小小的骸骨,不禁有些疑惑:“難道是用了孩童殉葬?”

宋昭他不可能讓人這麼做的,那……

“或者,這是他的孩子?他死的時候已經四十多了,孩子怎麼才這麼大?”

一連串的猜測出來,讓楊同勉哈哈大笑。

他道:“也可以說是他的孩子。”

祝行遙微微一呆:“他娶妻很晚嗎?還是直到中年才有孩子?孩子夭折了麼?”

楊同勉揭開答案:“關於歸德侯的家庭,記錄的很模糊,只說三十歲成婚,但至於妻子是誰,有幾個孩子,都沒有記錄。”

祝行遙不知道為何,聽了他娶妻生子,心中微微一酸,但更多的是高興。

楊同勉接著道:“不過這個坑洞裡葬著的是兩隻猴子,據我猜測,應該是用猴子代替活人殉葬。這兩隻猴子是在墓中生活了相當長一段時間才相繼死的,洞中依稀可以辨別出水源和食物存留。”

祝行遙聽了,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口口聲聲喊著小畜生,但還真是喜歡它們,孩子都沒有留下記錄,倒把這兩隻小畜生跟自已葬在了一起。

在研究室看了許久,楊同勉才又帶了祝行遙回到辦公室。

“祝老師,”楊同勉道,“我有個不情之請。”

祝行遙道:“您客氣了,喊我小祝就行,或者行遙。”

楊同勉也不同她客氣:“那好,行遙,其實業國對整個古代史影響很小的,它存不存在無論是對古代史、文學史還是別的什麼,影響都不大,但我們還是對它研究很久。”

祝行遙靜靜等他往下說。

楊同勉:“就是宋城往後梁送過的幾個聖女,有兩個對後梁和後唐都有重大影響,同時畫上最後一位聖女更是跟歸德侯有同窗之誼,我們就是想從歸德侯身上,解開這個聖女的身世。”

祝行遙深深吸了一口氣,她沒想到,沉默寡言、存在感微乎其微的林雲袖,竟然是能影響後梁和後唐的人物,死後還是後世學者痴迷的研究物件。

她猶疑了一下,說道:“這個聖女是宋昭讀書時的朋友,她出身不高,經歷坎坷,又被送到宮中做玩物,也是可憐人,她成長起來,也不足為奇。”

楊同勉聽了一愣:“聽你這麼說,似乎也對這段歷史有過研究?還是說宋釗跟你講過?”

祝行遙抿唇道:“我猜的。”

楊同勉聽了,哈哈一笑,忽而又朝她看了看,笑意有些凝固:“你看起來跟畫上的聖女也有些相像呢。”

祝行遙的心跳了下,用笑掩飾了緊張:“有嗎?”

楊同勉點點頭:“這麼一看,你跟宋釗,簡直是歸德侯跟聖女,你們兩個,看起來就是他們兩個的轉世。”

祝行遙心跳的快極了,她問:“教授,你也信轉世嗎?”

楊同勉笑了笑:“宇宙的盡頭是玄學,說不好呢。”

祝行遙自已都迷茫了,是這樣嗎?她跟宋釗是宋昭和林雲袖的轉世?穿越都有可能發生,轉世也許真的有。

楊同勉:“我剛才想說的是,希望你能把這幅畫先留在師大幾天,跟歸德侯的墓穴一同研究。”

祝行遙正忍不住想要回去看看,聽到楊同勉這麼說,便下定決心道:“好,先放您這。”

楊同勉頓時開心的像個孩子,又是要請她吃飯,又是要給她茶葉。

祝行遙推辭了好大會兒,以收下一些茶葉為結果。

車子開出師大校門,駛上一條路,祝行遙忽然想起那輛計程車,司機的電話老爸已經發到她手機上了,她還沒來得及打。

於是她把車子停在路邊,翻出那個號碼撥過去,剛撥通就有點忐忑,會不會耽誤人家上班呢,但手機很快就接通了。

那邊傳來一個挺年輕的聲音:“喂,您好。”

祝行遙:“您好,請問您是計程車司機陸明嗎?”

對方答道:“對,我是,請問您是哪位?”

祝行遙:“我是前天坐過您車子的乘客。”

陸明似乎想了一會兒,開口道:“不好意思啊,每天拉的乘客太多,有點記不清了。”

祝行遙:“可是,那天載我的不是你,是另外一個人,我是在A師大上的車,一上車就睡著了,到了地方,卻是你叫醒的我。你們計程車換班是這麼換的嗎?”

陸明那邊再次沉默下來。

祝行遙問道:“我不是想投訴你,只是想問問,那天開車載我的人是誰?能不能給我一個聯絡方式?”

陸明想了一下,回道:“你是祝小姐對吧?”

祝行遙緊張起來:“你認識我?”

陸明回道:“這件事電話裡說不清楚,正好我現在有空,如果方便的話,我去找您,坐下來談談,順便給您道個歉。”

祝行遙道:“不必客氣。”

祝行遙把車開進附近一個商場的地下車庫,然後找了個咖啡廳,發了一個地址給陸明。

陸明來的很快,徑直找到了她的位置,坐了下來。

他看起來才二十出頭,個頭很高,長相陽光,穿的也很有質量,如果不說,還以為他是個家庭條件很好的大學生。

祝行遙問道:“喝點什麼?”

陸明也不客氣:“都行,您看著幫我點。”

祝行遙便替他點了個冰飲。

陸明的目光不停地打量她,但卻是那種含蓄且有禮貌的方式,不會讓祝行遙感到不適。

祝行遙笑道:“你看起來對我很好奇。”

陸明笑了笑:“我媽從小就給我看過一幅畫,畫上的人跟你很像。”

祝行遙:“畫?就是那個開車的人送給我的畫?”

陸明點點頭:“對。”

祝行遙聲音有些發顫:“這幅畫是你媽媽的?”

陸明:“不是,我媽媽只是保管者,是從我外公手上接過來的,我外公又是從他父親那接過來的。”

祝行遙越發難以理解,她疑惑地問道:“那把畫送給我的那個人是誰?”

冷飲端了上來,陸明喝了一口,道:“他是畫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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