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雲志願意習武,祝行遙倒是高興,也樂意指點他幾下,練了一個時辰,兩個人也該出門去書院了。

剛剛轉到前街,張松華和那幾個小弟一瘸一拐地攔住了他們,祝行遙猛一看,還被嚇了一跳,她昨天下手是有分寸的,怎麼今天看起來比昨天的傷重了那麼多?

怕不是來尋仇的?

祝行遙擋在林雲志前面:“你們要幹什麼?”

張松華一看她的氣勢,立即跪在她面前,開始哀求:“我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女俠饒命。”

祝行遙和林雲志面面相覷,不是來尋仇的。

祝行遙:“快起來,別讓人看見鬧笑話。”

幾個人仍舊跪在地上,不斷哀求:“你不饒了我們,我就不起來。”

祝行遙:哈?

仔細看看,幾個人的確比昨日受傷嚴重的多,祝行遙打人的時候就明白,他們幾個雖混賬,但也都是落魄寒門,比她這個伶人之女地位要高,真打出個好歹,去官府告,縱使不抓她這個選侍,林五娘一個縱女傷人的罪名是跑不掉的,因此她下手並不重,以嚇唬為主。

她疑惑地問道:“你們又捱了誰的打?怎麼傷這麼重?”

張松華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只覺得她演技太好,但也不敢直說,只試探著道:“凌晨時分,我們幾個都被人從床上揪起來,拿瓷枕捶了一頓……”

祝行遙無語:“你們是說我,不睡覺,挨個去你們家裡,暴揍你們?”

張松華頓時也有點反應過來了,揍他的人身材高大,像個男人,他怔了怔,問道:“不是跟你一起的那個胡人?他穿了夜行衣,看不清真面目。”

宋昭?祝行遙直接否定了這個答案,且不說宋昭的動機是什麼,他根本就沒這個膽子,只會用暗器偷偷下手。

迎仙閣裡,她還沒出手,張松華就跪地上,就是宋昭用暗器使得壞,但他絕不會半夜去人家裡暴揍幾個人。

祝行遙心中一動,凌晨、夜行衣、瓷枕,這些元素加起來,不就是那個逃掉的賊?

他怎麼會跑到這幾個人家裡揍人?

一個小弟忽然插口道:“不是昨日那個胡人,比他高些,眼睛大些……”

他回憶著,很篤定。

祝行遙把張松華拉起來:“你們專心讀書,不去鬼混,我自然不會再怎麼著你們,這個小賊昨天也到我家,要是我跟你們一樣弱,今日便跟你們一番模樣。”

張松華不敢回應,只把手裡的一點碎銀子放到林雲志手裡,又道:“這是跟阿志要的錢,連本帶利還了。”

林雲志臉上一喜,銀子還沒捂熱,就給祝行遙奪了過去。

祝行遙把銀子重新放回張松華手上,笑嘻嘻地道:“交個朋友嘛。”

張松華只覺得她笑得恐怖,雙腿一軟又差點跪倒,直推脫著不敢要。

祝行遙堅持給他:“咱們不打不相識,以後可以跟著阿志喊我阿姐。”

張松華將信將疑,不敢吭聲。

而後,祝行遙神秘地低聲道:“我需要你們幫我一件事。”

張松華聽了,才確定她是真心想跟他們交朋友,且有求於他,這才放心,接了銀子,簇擁著林雲志一起去書院了。

祝行遙跟他們不一路,便獨自一人往睢陽書院去,一輛馬車由遠及近,經過她身旁。

葉小七高聲喊道:“林姑娘,上車來吧?”

祝行遙想到昨天宋昭的行為,真是不便再老是跟他單獨相處,剛要拒絕,簾子掀開來。

宋昭皮笑肉不笑地道:“葉小七,你吃的是宋家的飯,趕得是宋家的車,邀一個外人做什麼?沒得讓人誤會本少爺傾慕於她!”

祝行遙懶得跟他計較,淡淡看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葉小七平白捱了一頓吵,只覺得莫名其妙,明明是他家公子算著林姑娘大致的出門時間,巴巴兒趕來,難道不是為了捎她一段路?

看兩個人的樣子,難道吵架了?明明昨天還送她回家呢,就一晚上沒見,怎麼就成這樣了?

葉小七想不明白,只得繼續趕馬車。

宋昭在他頭頂打了一下,悄聲道:“慢點。”

馬車又慢了下來。

宋昭瞥了一眼祝行遙,故作冷漠地問道:“快遲到了,本少爺大發慈悲,你上來便是。”

祝行遙白了他一眼:“遲到就遲到,我又不在乎。”

宋昭:“你……”

祝行遙淡淡道:“快走吧,沒得讓人誤會你傾慕於我。”

宋昭臉上控制不住地紅了一下,擰著脖子放下簾子吼道:“葉小七,沒吃飯嗎?跑快點!”

葉小七:……

祝行遙無語地搖了搖頭:紈絝、白痴、宋扒皮。

這一天倒是風平浪靜,不光是柳道玄,連秦玉娘和呂沅清也全都無事發生一樣。

下了學,祝行遙沒急著回去,打算在書院裡薅羊毛,畢竟這裡有看不完的書,還可以在水磨臺上練字,比回家要方便很多。

她現在首要的就是要學會寫繁體字,以便可以跟林雲袖進行跨越千年的對話。

練得正酣,頭頂響起一個溫潤的笑聲:“先練懸腕吧,袖子都髒了。”

祝行遙抬起頭,對上祝景安那張略帶憂鬱卻又努力表現出陽光的臉,笑了一下。

祝景安看著她的臉,笑著搖了搖頭,笑容裡帶了點寵溺的意味。

就這麼相視一笑間,兩個人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不會再表現出喜歡她,她也不再讓他去戀別枝花,他們還是朋友。

這可能就是血緣裡的默契吧。祝行遙暗自道。

祝景安接過她手裡的毛筆,為她示範正確的握筆方式,罷了又忍不住指了指她的臉。

祝行遙這才意識到剛才馴服毛筆的時候,著實舔了不少毛筆尖兒,臉上沾了不少墨水。

還沒開口說話,就被一聲譏笑打斷:“肚裡沒幾滴墨水,就想多吃些嗎?”

祝行遙不用抬頭,就知道是宋昭坐在窗臺上,好好的人,不是爬樹就是坐窗臺,猴子嗎?

想到猴子,就想起他養的那兩隻寵物,也不覺笑了起來:“是啊,某人也一樣,為了找同類,養了兩隻猴子。”

宋昭一頓,反應過來,縱身跳下窗臺,不滿地要過來跟她爭辯。

祝景安無奈地笑了笑:“你們言和吧,咱們還得查出真正的兇手呢。”

一提起兇手,三個人都正經了起來,宋昭低聲道:“走,還得去柳夫子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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