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同勉將目光依舊放在那幅畫上,語氣還是輕鬆歡快,像個老小孩兒:“那你這個年輕人有點不時髦。”

祝行遙:哈?

楊同勉繼續道:“你們年輕人不是流行什麼穿越、重生麼?你不覺得真的有這種可能嗎?”

祝行遙學著陸回的口氣說道:“那可能真的有吧,也許我們生活中就有來自未來的穿越者呢。”

楊同勉哈哈笑了一陣:“如果你在穿越中發現另一個穿越者,你會怎麼做?”

祝行遙愣了一下,她似乎是遇到過另一個穿越者了的,只是他不承認。

楊同勉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那股強烈的忐忑再次湧上心頭,畫在他手中拿了一個月,難道他也發現了畫卷的秘密?

祝行遙猛然抬頭,想從他的目光中找尋一絲熟悉的感覺,但是楊同勉那種樂天知命的鬆弛感,跟她在五代十國中認識的每一個人都不一樣。

要說唯一有些關聯的,就只有一個人——柳道玄。

但柳道玄目光如水般沉靜,眼神中透露出的是歷盡滄桑過後的平淡,他似乎對一切都不會有觸動,跟楊同勉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

穿越如同喬裝,但一個人本來的性格是無論如何喬裝不了多久的。

祝行遙心中一動,緩緩說道:“我會先試探他,比如對個暗語,how are you?奇變偶不變?宮廷玉液酒?天王蓋地虎?”

楊同勉聽了,反問道:“這樣怎麼試探?”

祝行遙不放過他每一個動作和眼神,跟柳道玄聽到這些的時候表情是差不多的毫無波瀾。

她盯著他的眼睛道:“那我這次給您解答一下。”

“How are you回答是I’m fine,thank you,and you?”

“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

“宮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

“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

楊同勉聽了,點了點頭:“這的確是個好法子,古代人肯定不懂這些。”

祝行遙試探著問道:“這幅畫,您知道怎麼看嗎?”

楊同勉一怔,但這個表情一瞬即逝,隨即點了點頭:“嗯。”

祝行遙簡直不敢相信,追問道:“真的?那……”

楊同勉打斷她:“我聽說你在留下畫的那天就回來過一次,想把畫取走,想著應該挺著急的,那就快去辦你的事。”

祝行遙便更加確定一分,他應該就是找到畫的秘密,穿越到柳道玄身上,這會兒催促她回去,也許是那邊真的有事發生。

她猶豫了一下,便同楊同勉道:“教授,我先回去了,您有時間,我會再來看您。”

楊同勉笑了笑:“也許我們很快就能再見了。”

祝行遙拿著畫的手心沁出了汗,他這句話的意思是否意味著她過去會跟他相遇嗎?

她鄭重道:“教授,我想問最後一個問題。”

楊同勉:“你問。”

祝行遙:“假如穿越者要改變歷史,您會怎麼考慮?”

楊同勉:“歷史是改變不了的。”

祝行遙咬了咬下唇,再次有些迷惑,他跟她持著相反的觀點,倘若在那個時代相遇,是否意味著他們要站在對立面?

看她似乎在考量什麼,楊同勉拍拍她的肩膀,鄭重道:“行遙,你太看重情義,這本是好事,但過猶不及,我勸你,該放手要放手。”

祝行遙一怔,只覺得他今天總是話裡有話,但這一個月來,她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堅定,要回去,救他們。

她搖搖頭,也堅定地道:“教授,我這個人很倔的。”

楊同勉看著她,卻說了一句毫無相關的話:“行遙,宋釗都是喊我老師,你也這樣喊吧。”

祝行遙一怔,情不自禁道:“老師。”

楊同勉似乎是很欣慰地笑了一下,隨後擺了擺手:“那你回去吧,記得常來看看我。”

祝行遙點了點頭,便拿著畫走了。

楊同勉將她送出去,轉身又回了辦公室,拿起手機回了個電話:“老師,她應該是相信了。”

……

祝行遙回到家裡,把畫放在桌上,默了一陣,事到眼前,突然生出一陣畏懼之意,歷史真的不可改變嗎?

生出退卻念頭的時候,陸回的話就會出現:“也許我們現在的歷史就是已經改變過的。”

祝行遙把畫展開,這幅圖跟最初拿到手的那一刻已經發生了變化,不知道是不是融入鮮血的原因,整個人都像活過來了一樣,像極了她現在的樣子。

她忍不住摸了一下,觸感也跟摸到自已的面板一樣,霎那間她想起來,這幅圖是用林雲袖的皮畫的。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祝行遙再也不搖擺不定了,她一定要回去,救下林雲袖,便是最終她還是要死,也不能用這種死法。

祝行遙手上的傷早就好了,她便拿來水果刀,在自已的手上輕輕劃了一道,刀很鋒利,她的手上瞬間就冒出一股鮮血來。

她小心翼翼將血滴到畫上,眼看著血融了進去,她才用紙巾擦了擦手,將血止住。

然後她將手機調為靜音,以免像上次一樣被突然吵醒,從那個時代被迫回來。

做好一切準備之後,祝行遙抱著畫躺到床上,閉上了眼睛,過了好大一會兒,終於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房間裡亮了起來,祝行遙滿懷激動醒過來,卻發現自已仍在自已的床上,並沒有穿越。

“怎麼會這樣?”祝行遙揉了揉太陽穴,“就是按照之前的方法做的啊,難道不是因為血融入畫中就可以穿越嗎?”

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只好收拾收拾繼續上班,但上班的一整天都心緒不寧,總覺得哪裡有點問題。

下了班之後,祝行遙走到桌前,看著桌上的畫,血液已經融入畫中,看不出一絲痕跡,畫中的自已臉上已經很生動了。

有問題的就是手,,握劍的左手也是纖細修長,堅定有力,但右手卻一看就是畫出來的。

這是因為上次血滴在了臉上和左手上,也就是說必須將血滴在身體中,她才有可能穿越!

祝行遙將昨日剛剛有些癒合的傷口扒開,忍痛將血擠出,滴到畫卷右手上,簡單處理了傷口之後,再次抱著畫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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