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少年互相望了一眼,都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宋釗”皺著眉,連鼻子也跟著皺起來,好看的臉上帶著一些傻氣,他個子很高,也許是想跟祝行遙平視,就歪了腦袋問:“林雲袖,你莫不是頭受了傷?怎會連祝景安也不認識了?”

祝行遙雙手捉住“宋釗”歪下來的腦袋,給他扶正了,使他看起來沒那麼傻氣,才覺得舒服——宋釗向來是穩重的。

可她這個動作卻讓“宋釗”嚇得猛退一步,臉上更是飛紅一片,下意識朝祝景安看去。

祝景安同樣被她這個動作驚到,只是震驚一瞬而逝,更多的是一些慌亂和落寞,使他不自然地轉移視線。

祝行遙抱著雙臂,看著兩個扭扭捏捏的大男人,眉頭鎖的更緊:“喂,我說,這到底是二零零幾年?你也姓祝?那我們是本家哦。”

祝景安訝異地抬頭看她:“如今是景元八年,今日正是為著國主生辰,我等才休沐一天,阿袖,你方才遇到何事?傷到哪裡?”

“宋釗”彆彆扭扭地跟著說:“林雲袖,你若是受了傷,我和祝景安帶你去醫館,可別藉此發瘋,肖想本少爺。”

祝景安立刻打斷他:“阿昭!”

宋昭滿不在乎翻了翻眼睛。

祝景安再次問道:“阿袖,先去醫館瞧一瞧,都怪我們,不該留你一人回家。”

祝行遙默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氣,靠,原以為是回到宋釗少年時期,沒曾想是穿越到古代了,自已目前用的這個身體叫林雲袖。

那自已剛才的舉動,的確是逾矩了,怪不得剛才那兩個人那樣的表情。

她咬緊了後槽牙,從齒間擠出幾個字:“是哪個朝代?皇帝是誰?”

祝景安擔憂地回答:“現今業國年號為……”

祝行遙迅速背了一下朝代歌:“唐堯舜禹夏商周,春秋秦漢又三國。兩晉南北隋唐起,五代十國宋遼金,元明清后皇朝止。業國屬於什麼時期?”

祝景安:……

宋昭:……

祝行遙又背了一遍,低聲罵道:“艹,架空的?”

祝景安驚恐地看著她,顯然聽到了她那句咒罵,迅速低下頭裝作沒有聽見。

宋昭高聲叫道:“你,有辱斯文,若是讓柳先生知曉……”

祝行遙簡直想邦邦給他一拳,宋釗什麼時候這麼中二和欠揍的?但是她生生忍住了,這個人不是宋釗,只是恰巧同名,又長得一樣罷了。

祝景安緩和氣氛:“阿袖,你到底如何了?我看你傷的不輕,還是去醫館瞧瞧,省的你娘擔心。”

祝行遙無奈地捧住腦袋,頹然坐在地上,早知道是穿越回古代,還不如剛才就被人掐死。

忽然,一些碎片湧入腦海,一個小小的廟裡,自已這具身體的主人林雲袖和麵前這兩個少年,一起拜神祈福,又說了許多話。

之後兩個人就走了,林雲袖走的很晚,回家途中好像遇到什麼人,跟著他又去了別的地方,但是關於蒙面人的記憶卻怎麼也沒有。

怎麼來到這裡,那人為什麼要掐死她,似乎沒有任何道理。

“只有一天的記憶。”祝行遙喃喃自語。

宋昭蹲下來:“什麼?”

祝行遙託著腮,面無表情地回答:“我現在只有林雲袖一天的記憶。”

祝景安也跟著蹲下來,關切地問道:“我聽聞有人頭部如遭重創,便會喪失記憶,難道阿袖你頭受了傷?”

祝行遙舉起右手,手心處被劃破的位置跟她在打車的時候受傷的位置一模一樣,血液都已經幹了,她很確定,腦子沒有受傷,她僅僅是睡了一覺,就穿越了。

她沒理會祝景安一再地勸誡去醫館,而是忽然向宋昭問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說不想做聖女?聖女是做什麼的?”

祝景安失聲問道:“你不想做聖女?為什麼,沒告訴我?”

後半句是問向宋昭的。

宋昭一反剛才囂張的樣子,臉上微微一紅,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祝行遙皺眉,怎麼這個宋昭這樣?一想到他才十五六歲,就釋然了,擱現代,他才剛剛上高中,高中生正是敏感的時候。

她不耐煩跟小屁孩打交道:“哎呀,你們兩個大男人,講話就要痛痛快快的,幹嘛這麼扭扭捏捏?”

祝景安似乎有些落寞,意味深長看了一眼宋昭,而後說道:“先去醫館吧,我再將你送回家中,也免得你阿孃擔憂。”

宋昭忙不迭地跟著點頭:“然也,然也。”

祝行遙正要起身,聽到這幾個字,臉色大變,猛然直起身子,抓住宋昭的衣領,顫聲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宋昭比她高了一個頭,卻被她拽得一個趔趄,整個臉都差點與她撞在一起,頓時脖子紅了一片,瞪大了眼睛,聲音卻有些弱:“林雲袖,你做什麼?成何體統?”

祝行遙眼尾猩紅,直直盯著他,逼他與自已對視,再次問道:“宋釗?是你嗎?”

宋昭到底反應過來,伸出胳膊把她抓著自已衣領的雙手拂開,卻避開與她肌膚相接,帶著些莫名其妙回道:“當然,昭,天理昭昭之昭也,字燕歸,你待怎樣?”

他的眼睛不是特別大,但是一顆黑眸又黑又大,顯得人清澈見底。

祝行遙盯了一會兒,不甘心地道:“我是祝行遙,祝願的祝。我爸媽希望我人生的路走的遠些,因此我叫行遙。”

曾幾何時,宋釗問過她,祝行遙,你的名字很有個性,是有什麼寓意嗎?

祝行遙答:我爸媽希望我人生的路走的遠些,因此叫行遙。

宋釗笑而點頭:祝行遙,你一定能走的很遠,只是不要忘記我。

祝行遙:我不會忘了你,可你要忘了我呢?

宋釗:假如我忘記了你,那你就每天提醒我一遍,直到我想起來為止。

祝行遙:你還想忘了我?

宋釗:非也,非也。

祝行遙:又拽文。

宋釗:然也,然也。

那眼前的你就是忘掉了我的宋釗嗎?你根本沒有失蹤,而是也穿越到了這裡,對嗎?

祝行遙怔怔掉下淚來,所以,是命運,把我帶到這裡,與你重逢。

宋昭:“林雲袖,你今日為何總是說祝行遙這個名字?”

而後,又求助般看向祝景安。

祝景安似乎有些賭氣,並不看他,但又比較關心林雲袖,便又提醒一次:“阿袖,我帶你去醫館。”

祝行遙看著茫然地宋昭,又看看殷切地望著她的祝景安,再看看周遭古色古香的古代生存環境,只得低頭:“不用去醫館,把我送回家吧。”

她不認路,甚至對所謂的阿孃根本就不熟悉。

宋昭才鬆了口氣,把馬牽過來,剛要開口,卻被祝景安打斷了:“昭二公子,你且家去,今日獨自出來一整日,仔細宋公罰你。”

聽到宋公二字,宋昭登時蔫兒了。

祝景安牽過來自已的馬兒,溫和地對祝行遙說道:“阿袖,上馬,我來牽著。”

那馬兒鼻子裡噗噗噴出聲音,把祝行遙嚇了一跳,皺眉看向兩個人:“我不會騎馬。”

兩個人又是愣在當地,怎麼連馬也不會騎了?

祝行遙看他們的神情,猜到一兩分,問道:“我本來是會騎馬的?”

祝景安道:“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騎馬,書院裡的人都會。”

祝行遙:“書院?我也能上書院讀書?女扮男裝學祝英臺?”

低頭看了看自已的打扮,明顯是個女孩子,這兩個人也一直在跟自已保持男女之間的距離,不可能啊。

所以,這個社會,允許女子讀書?

宋昭本來就要走了,聽她說這句話,也駐足停下,抱臂乜著他們兩個,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取笑:“我曉得了,你是被那歹人嚇傻了。”

祝景安皺眉看了他一眼,後者撇撇嘴,不再說話,他才關切問道:“可見了那歹徒面貌?你怎生逃出的?”

宋昭得意地揚起頭:“當然是本少爺來了,把他嚇跑的。”

祝行遙簡直忍無可忍,他怎麼可以用著宋釗的臉,有著紈絝子弟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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