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兩大件
這小賤人當初離婚有多決絕,現在就有多後悔,都找上門求和了。
她心裡那叫一個爽啊,要不是為了潘家的後代,她還想同意他們復婚呢。
小賤人這段時間對她的打罵,她一定要成百上千倍的教訓回去!
姜綿淡定地看她們母女倆表演,末了才輕飄飄問一句。
“怎麼?之前沒被我打爽?現在又主動送上門來找抽是不是?”
潘小梅想起被雞毛撣子抽的滋味,現在腿還隱隱作痛,她下意識往鄧蘭身後躲了躲,仗著親媽在外強中乾撂狠話。
“騷蹄子我告訴你,你打我兒子我都記著,以後要你好看!”
鄧蘭也沒好到哪兒去,幾天前的那頓暴打,她疼得差點進醫院,大腿根都青紫出血了,胸更是腫得像饅頭。
都是這個賤人打的,她也不敢告訴家裡人害怕丟面,每天偷摸抹藥。
現在被提起,她也心有餘悸,白著臉沒再吱聲。
看母女倆慫成這樣,姜綿冷笑出聲。
“就潘成民那個膿包,值得我回來找他?怕是美夢還沒醒吧?”
“我實話告訴你們,我已經再婚了,至於嫁的男人麼……”
在母女倆不可置信的注視下,她雙手環胸特意朝他們身後點點下巴。
“狗母女還不讓開?擋著我丈夫給我送彩禮了。”
“???”
鄧蘭母女倆愣在原地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目瞪口呆瞪著姜綿,壓根不知道她在說啥。
每個字他們都懂,但是組合在一起咋就那麼驚人?
姜綿這個賤人再婚了?
怎麼可能?
她又不能生,哪個瞎了眼會找她?
“哇,腳踏車!”
周月奶聲奶氣一聲歡呼,拔腿就朝他們身後撲過去。
母女倆齊刷刷循著看去,一輛嶄新的腳踏車撞入眼底。
龍頭上繫著大紅花,陽光下亮得刺眼。
旁邊還站著身姿頎長的靳越,他身後跟著兩個小夥子。
倆小夥抬著一個紙箱,上面清晰地寫著華生牌電風扇。
鄧蘭不認識字,但卻認出紙箱上畫的圖樣。
她瞠目結舌,指著靳越問。
“這……都是你買的?”
靳越沒回答,姜綿踱著步子上前代勞。
“不僅是他買的,還是他給我買的。”
“!!!”
一句話石破天驚,劈得母女倆外焦內嫩。
潘小梅率先回過味兒,迫不及待拍拍鄧蘭的肩膀驚呼。
“媽!媽,姜綿這個賤人,嫁給了靳越!”
姜綿大大方方走到靳越身邊,睨著母女倆啪啪打臉。
“老太婆,你不是說我沒人要麼?老孃告訴你,我不僅有人要,靳越還出彩禮。不像你們潘家,摳門得堪比鐵公雞,沒彩禮還想娶兒媳婦伺候你們,誰嫁給你家潘成民,那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鄧蘭目眥欲裂,簡直不敢相信。
姜綿這個佔著茅冷不拉屎的居然都有人要?
還給出錢買腳踏車和電風扇?
靳越是不是錢多得沒地方花,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你放屁!小騷蹄子,肯定是你說謊騙了靳越。”
鄧蘭完全不能忍受這個棄婦再嫁,更不能忍受她嫁得更好。
她蹉跎了阿民這麼幾年,活該下地獄,活該吃不飽穿不暖出門撿垃圾。
“靳越,你知不知道姜綿不能生?娶這樣的媳婦回去?你對得起你們家的列祖列宗?”
鄧蘭趕緊給靳越洗腦,生怕姜綿過好日子。
見她胡說八道,靳越更是面色一沉,語氣不善地警告。
“嬸子,你身為長輩說話注意點,既然你這麼好奇,等你死了要不親自下去問問我祖宗?”
“你!”
沒想到這個瞎了眼的沒腦子,還會出言懟人。
拿他們沒轍,鄧蘭雙手叉腰一步跳開,瞪著他們開始栽贓陷害。
“好啊,我就說你們兩個姦夫淫婦早就有一腿,現在終於瞞不住了吧?姜綿你還沒離婚就和靳越攪和在一起,你活該千刀萬剮!”
姜綿懶得聽她在這裡放屁。
這會兒正值中午下班,越來越多的人進了大門。
她上前一步緊逼,走到鄧蘭跟前,橫眉豎眼壓低嗓音威脅。
“死老太婆,你再胡咧咧我不介意再揍你一頓。這裡人多,我正好扒下你的褲子讓他們看看你大腿根!”
鄧蘭嚇得老臉一白,咬牙切齒嚷嚷了句。
“我草你娘!”
隨即趕緊捏緊她的褲腰帶,轉身衝出人群跑了個沒影。
獨留潘小梅杵在原地,還在消化剛才姜綿那些話。
啥意思?
為啥要給別人看孃的大腿根?
稀裡糊塗之際,餘光掃到姜綿抬起了手,驚得她以為要被打,趕緊抱著腦袋就跑。
“媽,等等我!”
短短几秒,母女倆夾著尾巴落荒而逃。
礙眼的臭蟲解決了,姜綿才拍拍手轉身走向靳越。
看了眼他買的這些大件,面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不是有腳踏車就行了麼?怎麼還買了臺電風扇?”
靳越扭頭看了眼,“天氣越來越熱,晚上容易睡不好,到時候讓然然過去和你們一起睡,開著風扇涼快。”
姜綿心裡美得冒泡,靳越這算是超額完成任務了吧?
她笑了笑故意打趣,“你還挺會安排?風扇給你吹,你帶著倆孩子睡。再說了,那床能睡下麼?”
靳越看她紅唇粉面漂亮得緊,沒聽出她的嬌嗔,還以為她在抱怨。
擰擰眉頭,他若有所思考慮半晌,隨即點頭應下。
“好,我過兩天找師傅重新打張床,家裡的是有點小。”
“……”
姜綿沒好氣瞪他一眼。
這人未免也太較真了點。
咋一點玩笑話聽不出來?
她點點頭,“也行。”
大床總歸比小床舒服。
掏出鑰匙遞上去,她使喚道,“都送進去放好吧。”
靳越接過鑰匙招呼人跟上,姜綿牽著周月緊跟其後。
家屬院就這麼大,兩個大件堂而皇之送過去,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
雖說這會兒城裡人多多少少有點積蓄,但一口氣買這些,也要花不少錢。
不說錢的事兒,就說票,有幾個人能有途徑搞到手啊?
大夥眼熱得不行,好事的都跟上七嘴八舌打聽。
一聽說這是給新媳婦的彩禮,男人們驚掉了下巴,女人們羨慕嫉妒恨。
“靳越,你結婚了?咋沒聽說呢?前幾天不還相親嗎?”
靳越點頭,“領了證,婚禮還沒準備。”
“誰家的姑娘啊?”
看眾人那個八卦勁兒,姜綿擠到門口舉手美滋滋吆喝。
“姜家的。”
靳越聽她聲音清脆,看她一眼笑了笑。
這一笑,春風化雨,冷不丁把姜綿都給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