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魏執上床後,他閉著眼睛,卻怎麼都睡不著,他不明白最近為什麼失眠的頻率會這麼高。

不管是做樹還是做人,他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

鬼使神差地他拿出手機給稚顏發了一條資訊,【姐姐,明天可以到盛世上班嗎?】

這種得不到對方回覆的狀態使他徹夜難眠,在床上翻滾著,時不時點亮螢幕看看有沒有回覆。

清醒中,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跟稚顏,只是自已單方面對她傾注感情,實際上,她壓根可能不會有跟他一樣的感情。

她隨時有可能對其他男人產生別樣情感。

想到這,他感到無比的鬱悶,心裡說不出的煩躁。

他從床上坐起身,找出煙盒走到陽臺,晚上的冷風肆意的颳著,點了好幾次才點著,深吸一口,煙嗆入了嗓子,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的整個身子都抖,夾著煙的手也在抖。

本就不擅長抽菸,只得作罷,按滅丟入垃圾桶。

邁步到冰箱前取出一瓶啤酒開啟猛灌兩口,心裡的躁意未見半分。

他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聲音沉沉的吩咐著事情。

電話那端收到任務短暫的停頓,末了才應聲好。

應完才覺得這任務,接得真難受。

彼時,桌球店,成平峰嘴角叼了根菸,低頭盯著手機螢幕,眉頭緊鎖,眸色幽深。

無堅站在臺球桌另一端,遲遲等不到他動杆,用球杆戳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不催,“那黑屏的手機能看出什麼?”

不催正把玩兒手裡新得的玩具,低頭把剛拆下的零件重灌回去,“不懂他。”

無堅,“峰哥都盯著看老半天了。”

不催這才把頭抬起,“談戀愛了唄。”

無堅掃了他一眼放下臺球杆,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拿過檯面上的洋酒仰頭灌入,一杯酒下肚,他倏地站起身,“你來跟峰哥打。”

不催正組裝得起勁,屁股愣是沒挪動半分,“又抽什麼瘋!”

他把最後一個零件按上,洋洋得意的想要展示,抬眼瞧見成平峰那張稜角分明的臉緊繃著,苦大仇深地盯著黑屏的手機螢幕不動。

倏地站直身子,不動聲色的挪動腳步。

“不催,這個任務你跟我一起。”

聞言,不催腳步往回挪,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成平峰說,“老大終於派任務啦?”

成平峰取下嘴角的煙彈灰聲音冷沉,“嗯。”

話落,不催手機立馬收到一條資訊,他迫不及待的點開看,瞬時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哀怨,“老大,我是殺手!”

成平峰不為所動。

“殺手!”不催說得鏗鏘有力。

成平峰權當沒聽見,“立即行動”

*

稚顏第二天早上醒來,看著這條資訊覺得有些莫名奇妙。

隨即點開另一個聊天框輸入,【師兄,你走了嗎?】

洗漱完畢出門往新樂電視臺的方向開,路程過半又折回來往盛世的方向開。

副駕駛上的手機顯示剛收到的資訊。

【盛世那邊的意思是,希望跟新樂合作的導演能常駐盛世辦公,這樣方便聯絡,減少溝通時間成本。】

看見資訊,稚顏愣了兩秒,狡詐狐狸!是懂得怎麼拿捏她的。

上午十點對方才回資訊,【還沒,臨走時聽說師傅在這裡,我改了航班。】

師父在這裡?

師父跟她在同一個城市?

怎麼她從未見到過?

她連忙撥打他的電話,幾秒後便接通,“師兄,怎麼回事?”

對面不答反問,“你今天忙嗎?”

“還好。”

“我過去接你一起去見師傅,路上講。”

“好,不過我不在新樂上班,等下我發個定位給你。”師傅愛到處遊玩,又生性頑固,經常沒有訊息,他們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沒聯絡上他了。

“你換公司了?”

“不是,等下跟你講。”

“好,你發吧,我現在過去。”

二十分鐘後,稚顏手機收到資訊,【我到樓下了,你下來吧。】

【好。】她回了個資訊,便對魏執說:“我今天有點事,先走了。”

“去哪?”魏執想也沒想開口問道。

稚顏有些愕然,這語氣,怎麼好像需要報備行程一樣。她淡淡地回道,“私事。”

“好吧。”

稚顏收拾東西走出來。

魏執在後面追上,提著一個小包遞給她,“外面太陽大,裡面有遮陽傘和水,堅果路上餓了吃。”

稚顏擦汗,愣愣地接過。這個男人跟她以往接觸的總裁有些不一樣!

魏執低著頭看她手裡的東西,“很急嗎?”

稚顏顯然不太想透露,“需要過去一趟。”

“奇怪,咱總裁這作風不像是要把稚顏小姐搶過來當女朋友的樣子。倒是像……”助理鍾曉棠一時半會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

“上趕著當爹。”廖閒想起了前陣子,自家總裁的無理要求,他居然讓自已帶著他的所有證件,去將上面的二十歲改為二十八歲。

哪有人要把年齡往大了改啊?

而且不管往小往大,年齡都是無法改變的啊。

況且!

這是證件年紀的問題嗎?

是他那張具有強烈少年氣息的臉,才導致別人對他有年齡上的偏見好不好?

聽到這荒唐的要求那時他的內心只有經典臺詞裡的一句話,‘臣妾做不到啊!’在自已明確表示辦不到的時候,這位總裁大人發話了,說不論砸多少錢都可以!只要能改!

廖閒心累到語塞,說總裁有能力吧,人家確實管理得了這個集團越來越往好的方面發展,集團上下欣欣向榮的一派景象;

說沒能力吧,這些生活的能力,這麼低能的知識,確實沒有!

這...這是用錢能辦到的事兒嗎?

廖閒對著電梯裡的玻璃摸摸臉上的細紋,心道:我還想把自已的四十改成二十呢!

“對對對,就是這樣的感覺。莫非這就是現在流行的爹系男友?”鍾曉棠眼珠一轉,驚異道。

宋媚走近,突然插上一句:“嘖嘖,20歲給26歲的人當爹,年輕人真會玩。”

“不是,真的會有人喜歡男朋友像自已的爹嗎?”廖閒疑惑地問,那表情彷彿是他這個年紀不能理解的事情。

“你傻啊,這只是一個形容詞,形容男友像自已的爹一樣溫柔體貼,照顧有加,懂不懂的啦。”宋媚淡淡地嘲笑道。

鍾曉棠餘光瞥見魏執的身影,“總裁,出來了…出來了…”圍著的幾人瞬間散開,很自然的裝作平常接水的樣子,回到自已的工作崗位上。

他手指轉動拇指上戴著的祖母綠低頭思考,男朋友?

我只不過想護她一生周全,從未想過其他。

“對了,廖特助,看見她跟那個男人在一起,我會有一種像你們吃餃子沾的那個黢黑的醬汁味道的感覺,心口會發悶發堵是怎麼一回事?”

廖閒努力憋住笑意,“那感覺是不是酸酸的?”

他思考了一陣,用力地點點頭。

“只是胸口堵的慌嗎?”他的本意是想讓魏執更加認清他自已對稚顏小姐的心意,是愛情而不是親情。

然而男人的下一句,讓他原地抓狂,天地良心,他真的沒有往極端的方向引導的意思。

“不僅僅如此,連殺了他的心都有。”他說的一本正經。

聽得廖閒是膽戰心驚,這滔天的醋意!

這男人哪裡是喜歡,分明是愛慘了好嗎?

心中馬上給自已佈置一個新任務,必須在必要的時候提醒一下他不要衝動,殺人犯法!

“魏總,你多見見顏小姐,或許就有答案了。”

他的眼神有些迷茫。

“魏總,我先回去工作了。”

“嗯,去吧。”

廖閒往他自已的辦公室走。

“對了,廖特助你什麼時候變得跟她們一樣八卦了?”魏執在他背後淡淡地補了一句。

看似平淡無波的話語,卻彷彿一聲巨雷在廖閒頭頂炸開,他能說也不知道怎麼就聊起來了嗎?“下次我會注意。”

“嗯,好。”魏執淡淡地應聲。

廖閒回到總特辦,猛然間一個念頭湧起,就是魏總他自已時不時跟他探討情感問題,他才變成這樣的!

那個男人是什麼人?

跟顏兒又是什麼關係?

這些問題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早上他從這裡接走稚顏的一幕反覆湧上心頭,令到他不能安心工作,一下午工作程序緩慢。

下午將要下班時,鍾曉棠按往日一樣,捧來一堆明日要處理的檔案,翻開要收走的檔案發現幾乎都沒有處理。

向來做事高效的總裁也還坐在位置上,看上去卻不像是在工作,好像低著頭在想什麼。

老闆這是怎麼了?

鍾曉棠心裡納悶,卻也不敢催促,默默的將門關上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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