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洲半眯著危險的眼睛,氣息滾燙,嗓音低沉,藏著壓制的欲,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我就不可以?”

明明是我先認識的你!明明是我先愛上的你!明明在你身邊的人一直是我!為什麼偏偏是那小子捷足先登!搶了我原本屬於我的位置!

某種慾望促使他鬆開領口繫緊的領帶,焦躁地一把扯開扔在一邊,雙手壓制住她的肩膀,往身後的沙發推。稚顏上半身深陷入沙發裡,下半身掛在沙發邊上,腳尖抵著地毯。

身下的女人全身溼漉漉的,輕闔著眼,一頭黑色如瀑的溼發散落在雪白的鵝絨抱枕上,未施粉黛的白淨小臉因氣憤蘊出的粉紅,既可憐又媚惑。

他的心臟開始狂跳不止。

嬌豔欲滴的唇帶著晶瑩的水珠,誘人採擷。這樣誘人的她令到他喉嚨不由得有些幹,慾望染紅了雙眼。

又想到她這樣誘人的一面,也許不只有他能看到,那小子想必也見過,心頭不由地鈍痛不已。

他拇指滑動蹭掉她唇上的水珠,想得到她的念頭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今晚,他想採收這朵小心翼翼珍藏在心底裡嬌豔的花。

許是從未見到顧庭洲這般,稚顏終於抬頭看他,對上他微紅的雙眸,囁嚅半天最終沒有話出來。因為她想說的依舊只有對不起。她沒辦法報答他對她的付出,更沒辦法回應他對她的愛。

他的視線停留在她鼻頭上那顆小巧的痣上,在牛奶肌的小臉上是恰到好處的點綴,既清純又魅惑,她的臉每一處都長在他的審美點上,是他日夜惦記掛在心頭的顏。

“他就這麼好?能有多好?值得你這樣念念不忘!不惜以死求見!”他的語氣生氣中帶著嘲諷,“你真天真的以為只要你出意外他就一定會出現?”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有這種堅定的信念?”

四目相對,稚顏不答,覆在她身上的男人炙熱的氣息掃過她的臉龐,對方過於逼近的氣息讓她喘不過氣來,想要將他推開,可是男人練過的胸膛肩膀如同銅牆鐵壁,任憑她如何使力都無法撼動半分。

她緊張的想哭,但顧庭洲似乎不想放過她。

慾望染紅了他的眼尾,此刻他的眼中只看得見她。

瞧見男人眼中的強烈的慾望,那種目光宛如黑暗中嗜血的野獸看見獵物一般,帶著掠奪感,欲要把她的皮扒下來,一口吞掉。

稚顏心顫了顫,離的過近,一呼一吸之間全是純陽剛男性的味道,偏過頭,呼吸才稍微順暢些,卻依舊是不言語。

顧庭洲低著頭視如珍物貪戀地吻上她的額頭,眼睛,嘴唇觸碰處入口是微鹹,眼淚從她眼角滑落。意識回籠他猛地睜開眼睛,抬起頭,身體裡叫囂著的野獸退後半步,卻依舊緊盯著眼前的獵物。

身下之人溼漉漉的雙眼盡是抗拒之態,他的心彷彿被人撕扯一般,生疼。

雙目對峙之間,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顧庭洲整個人冷靜下來忽然就笑了,強迫自已收起慾念,起身從她身上退了下去,笑的彎下了腰,笑的眼淚從眼睛裡流出來,笑的幾乎要斷氣。

笑自已這般自不量力以為能撼動他在她心中的地位;笑自已哪怕就是已經這樣做了,身下的女人卻只是念著他的情無聲地反抗,卻是毫無半點男女之間的欲;笑自已終於認清自已是毫無半點機會走入她的內心。

“陳姐應該快到了,等下叫她找來預防感冒的藥吃了,什麼都不要想,別再想著尋死,睡上一覺就好了。”說完,沒再看她一眼,大步走向門外。

“嘭。”的一聲,門被暴力合上的聲音。

樓下的季向陽並不知道樓上發生的事,聽到聲響爬上樓梯,納悶,不是說稚顏睡下了嗎?弄這麼大的動靜?

一向聒噪的季向陽見他衣衫不整的從房裡走出來,身後的門還在晃動,一副吃不到懊惱又氣急的樣子,不敢多言,始終低著頭,不敢亂看。

門裡的稚顏心裡鬆了一口氣,說不害怕是假的,她篤定顧庭洲是君子不是小人,但是也會害怕對方真的會被慾望一時矇蔽雙眼,做出不該做的事情來。

經過剛才的心力折騰,放鬆下來後,眼前一陣陣的黑,整個人要往下墜的感覺。渾身使不上勁來,勉強站起,忘了腳踝還受著傷著地就加疼,也忘了剛才被顧庭洲砸碎的玻璃還未有人清理,走出地毯時無意間踩中一塊碎玻璃,加上剛才她自已身上滴落的水珠還未完全乾透,刺痛加地滑讓身體站不穩,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顧庭洲憤憤地走到前院的花廊下,心情才漸漸平復。

別墅的門前種植了一棵不知名高大的樹,一直就存在著,今天莫名的他突然就看它不順眼,怒氣又湧了上來,狠狠地踹上一腳。樹沒被撼動半分,自已的腳卻吃痛不已。

抱著腳原地跳動的樣子令到跟在身後的季向陽憋笑憋紅了眼,他沒事非要跟一棵樹過不去。

顧庭洲怒瞪了他一眼,“自已打車回去。”

季向陽心裡暗叫苦,平常進出這片區的都是清一色的豪車,載客運營車幾乎沒有,現在又是夜裡,這是要叫他露宿街頭的節奏啊,果然,吃不到的男人不能惹。

他當然不會理會男人莫名的怒氣,一溜煙一屁股坐進副駕駛,上好安全帶,“你把我載來的,你必須負責。”開什麼玩笑?又不是他樂意跟來的,一路猛踩油門飛奔而來,讓花個一分鐘先把自已放下都不肯。

這邊陳姐到門口後,按門鈴一直沒人來開門。聯絡上顧庭洲後,要到密碼進門,就看見倒在地上的稚顏,腳下是稀稀拉拉的血跡。

“顏小姐。”陳姐顫抖著嗓音驚呼,小心繞過碎玻璃,欲要扶起她。

眩暈感慢慢消失,看清眼前的人時,輕輕開口道,“沒事,陳姐。不用給他打電話,我只是摔了一跤,頭有點暈,眼前一團霧,看不清,才沒起來。”

“那這血?”雖然不多,但是加上躺在地上的人也足夠觸目驚心。陳姐慌亂中放下一邊撥打電話的手。

“不小心踩中一塊碎玻璃。”稚顏苦笑。

“哎呀,快起來吧。”天知道,剛才她嚇得的臉都白了,連忙扶起她,“怎麼身上還是溼的,快去換衣服,我去給拿藥箱過來。”

稚顏扶牆踮起腳,單腳跳進臥室,換完衣服出來後,陳姐已經清理完地上的碎玻璃並拿來藥箱等著。

一邊仔細挑出碎玻璃,一邊仍不忘碎碎唸叨,“你說說你這孩子,怎麼這樣不愛惜自已,衣服溼透了也不知道要換。這身子都是滾燙的,八成是要發燒了,待會拿個探溫計探探......”

稚顏只是笑笑不吭聲,已經很多個人跟她說過這句話了。

連她自已也曾試圖說服自已,但是沒有效果,她就是忍不住想見他。除了這個唯一的辦法,她也想不到其他的了。

“顏小姐,是有點低燒了,這是退燒貼,還有這杯預防感冒的沖劑,您先喝了。我去給你煲點湯暖暖身子,你看看你是先去泡個熱水澡還是先睡一覺。”

“嗯嗯,我去洗個澡。”這兩年她的睡眠嚴重混亂,一躺下,一閉眼,腦海中就止不住地回想跟那個人的點點滴滴,開心喜悅的、臉紅心跳的、爭執憤怒的,反反覆覆回憶起。

只是思緒越清晰,人就越精神,好點的時候晚上三四點能睡著,不好的時候睜眼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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