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沒空過來,不代表婕妤不可以去找他呀。”紫瑩繼續道,見冷花柏仍默不吭聲的樣子,乾脆把她拉起來,“來,婕妤,紫瑩幫你換件衣服,陪您過去。”

冷花柏還是呆呆的,但也不抗拒,靜靜任由紫瑩帶到梳妝檯前,看著紫瑩為自已更衣,讓自已以最佳的狀態離寢宮。

華麗的轎子,乘著夜色,緩緩穿梭於寂靜的後宮。

顧慮到冷花柏身懷六甲,轎子不敢走得太快,抵達養心殿時,已是兩刻鐘後。

古驍果然還在御書房忙碌,見到她突然到來,他眼中立即閃過一絲驚喜。

紫瑩和祥公公則都識趣地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兩人。

“柏兒,你怎麼來了?”古驍已經停下手裡的活兒,從書案後走出來,大步幾下便奔到她的面前,扶她到旁邊的軟榻坐下。

冷花柏不語,只是靜靜望著他。

古驍眼中突然起了一絲興味,揶揄道,“朕不在身邊,你睡不著覺?”

俏臉不自覺地浮上一朵紅雲,冷花柏趕忙移開視線,朝著方的書案瞧了終於開口,“皇上很忙嗎?”

古驍微愣,以往,她可是從不主動關注自已的國事。

“皇上要是真的很多活兒幹,那臣妾不打擾皇上,臣妾先回去。”冷花柏準備起身,她這才發覺,自已如此魯莽地過來,確實有點兒不妥。

不料她美臀尚未離開軟榻,馬上被古驍按住,“既然都來了,哪有再回去的道理!”其實也不是很緊要的國務,年關將至,很多繁瑣的事情要統籌一下而已。“

因為她孃親被鞭屍一案,他耗了不少時間和精力,這些奏摺和單子堆積了好幾天,想到始終都是要弄,便打算今晚來個通宵,將它們處理掉,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人算不如天算。

在她粉嘟嘟的小嘴上偷香一個,古驍再次做聲,語氣變得輕快溫柔許多,“柏兒今天都在做什麼呢,有沒有聽從朕的吩咐,注意身體和準時進食。”

冷花柏不回應,注視著他,約有片刻後,毅然問了出來,今天早上在御花園的時候,太后好像提到皇上答允了她一件事,請問皇上,那是怎麼回事?柏兒能知道嗎?

古驍聽罷,俊顏稍怔,眸光一晃。

冷花柏心中一直在起伏不斷,接著往下說,“柏兒聽到一個訊息,說皇上親口答允太后,賜給柔妃一個子嗣,皇上,請問這事是真的嗎?”

“這個訊息,柏兒聽誰說的?”古驍不再沉默。

“看來,真的有此事!”冷花柏仍舊不回答他的問話,幽幽地語氣微嘆了出來,“皇上和太后素來不和,皇上如今這麼做,是否有苦衷?或者皇上有把柄被太后握著?”

對她直截了當的詢問,古驍心裡震顫個不停,平時沉默寡言的她,今晚何解會說這麼多,而且還提到如此重要、敏感的話題。

從她熱切的眼神中,他猜到她渴望知道,而他,也幾乎想起身過去書櫃那兒取出詔書,跟她告知整件事,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發出一個輕笑,他用了輕鬆戲謔的語氣,否認了事情的真相,“柏兒從哪得來的小道訊息,朕怎麼會有把柄被太后揪住呢!”

短短的一句話,卻有著地動山搖般的震撼,冷花柏心情陡然沉了一沉,胸口像是被一樣東西壓住,重重地壓住,令她差點透不過氣來。

是藍耀的訊息給錯了嗎?不,藍耀沒弄錯,是古驍在隱瞞,他口口聲聲說自已是他的人,有事要對他坦白,可他呢?何嘗不是對自已有所隱瞞!

不錯,這事事關重大,但既然他認定自已是陪伴他走完一生的人,那因何還對自已有所防備?

本來,今晚過來,她準備告訴他很多事,包括今天和安臨王的談話,包括密室裡的神秘人,還包括,自已的計劃。

現在看來,似乎沒有必要了。也罷,那就彼此都別坦誠吧!

費了很大勁頭,不著痕跡地將胸間擴散的那份失落和悵然壓到心底,冷花柏面對他時,已一派漠然,漫不經心的語氣,轉開了話題,“皇上今天離開御花園後,柏兒獨立到了安臨王,聊了幾句,想不到安臨王是如此的孝順!”

古驍眉頭高高挑著,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冷花柏,一會,忽然問。“柏兒和三皇弟關係似乎很不錯?”

“柏兒進宮著,在瀘州曾經無意中救過安臨王,如今重見,大家聊談一下而已。安臨王談吐不凡,大讚皇上勤政愛民,雄才武略,說皇上統領天下是實至名歸,南商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比皇上更適合的人選!”冷花柏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安臨王言語之下,還透露出,為了表示他同為皇室的使命,將來皇上若然有需要,他必定全力以赴,輔助皇上繼續發揚光大南商江山!皇上能擁有安臨王這樣肝膽相照的兄弟,是老天爺對皇上的垂愛,讓皇上更加安憂地掌管江山!”

古驍一直靜靜地聽,俊顏高深莫測,能透露情感的眼眸裡,也是毫無波瀾,看不出任何表情。不錯,三皇弟性情溫和,品行良好,但這不代表,自已 可以對他完全卸下戒心,像上次,藍名臣曾提議自已不如跟三皇弟坦白說明詔書的事,但自已還是沒有照做,或許,這就是身為帝王的多疑之心吧。

冷花柏一直默默留意著他,可惜,根本找不到半點痕跡,他緊抿的薄唇也沒有給予任何的看法,這讓她心情沉悶之餘,於是再一次扯開話題,“對了皇上,您知道關於容妃的事嗎?”

古驍仍不語,眼中繼續湧動著熟悉的愕然。

泠花柏櫻唇微扯,解釋道,“柏兒有段時間常去皇宮最北面的那座宮殿看蒲公英花,聽紫瑩說過那是一座冷宮,先帝在位期間,有個寵妃和外族人苟合,被先帝關在那兒,後來畏罪自殺了,說的正是容妃。請問皇上,那是真的嗎?或者,只是一則謠言?”

古驍沉吟一下,總算開口,“嗯,確有此事!”

冷花柏小嘴立即成了圓形,“容妃不是北嶽國派來和親的公言嗎,容妃出身皇室,理應知道輕重,懂得衡量,是什麼讓她不惜冒著兩國會引起矛盾而偷人?還有,先帝不是很寵幸她麼?”

“前朝往事,朕也不是很清楚,也不想去弄清楚,她只是一個該死的人!”古驍說著說著,語氣不自覺地加重了,黑眸裡還閃過一絲戾氣。

見他樣子忽然變得這麼嚇人,冷花柏不防地打了一個寒顫。

古驍感應到了,先是飽含深意地注視了她片刻,冷酷的俊顏逐漸柔和下來,扶她起身,“你既然過來了,今晚就留在這兒睡吧,來,朕陪你回寢宮。”

冷花柏依然呆呆地,任他帶著自已離開御書房,穿過迴廊宇,最後進入他那金碧輝煌的睡房。

他親自替她解衣,抱她放到床上,自已也除下外套,躺在她的身邊。

冷花柏已經不再說話,只是靜靜依偎在他的懷中,滿腹思緒,許久都沒有入睡。

古驍同樣是默不吭聲,回想著今晚的情況,思忖探究著她的異狀,再一次得出結論,她這幾天的變化真的很大。

特別是關於三弟的事。

她今天在御花園真的那樣問了三弟?這般敏感的話題,從她這個來自宮外的人的口中問出尚且說得過去,但三弟呢?是何原因讓三弟義無反顧地做出回答?

她和三弟的關係,當真只是一次偶然搭救那麼簡單?又或者?古驍不禁想起,給三弟舉行洗塵宴的那天晚上,自已在頤和殿外面見到的情景。

另外,她今晚問起了容妃的事,是巧合呢?還是她特意問的?

其實,容妃一案屬於後宮之事,自已當年才十來歲,並不瞭解箇中緣由,也就是沒有多大的評論和看法,這麼多年事過境遷,更是等於封塵了似的。

可今天,自已竟然滿腔怒火地說容妃是該死的人,自已為何會這樣?是因為……自已潛意識裡懷疑柔和三弟……有染?

要不要挑明來問她?不過,問了她就會回答嗎?萬一只是自已想多了嗎?

古驍暫且回神,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像只小貓咪一樣窩在自已的胸前。

柔情頓時再覆眼中,古驍抬手,在她臉上小心細緻地摩挲,好一陣子過後,他把她的身體擺正,自已則起身上床。

替她蓋好被子,拉好蚊帳,然後又靜靜地、帶著寵溺地注視了她一會,他才離開寢宮,重新回御書房投身公務當中……

接下來的日子,還算風平浪靜。

聽說安臨王回去了,在古驍和眾大臣的歡送下,帶著隊伍浩浩蕩蕩地出發的。

水晶棺也已經做好,古驍這次總算履行諾言,把孃親放置到皇宮南邊的一座宮殿。

至於那個該死的上官瑤,據說身體已經痊癒,也前兩日被冷阮林接回別苑去。

冷花柏好幾次出去御花園賞花時,碰上了明妃和冷煙蕎,明妃再也沒有以前的囂張氣焰,見到冷花柏時,怒氣難掩,不忿儘量,但也只能幹瞪,再也沒有任何辱罵。

冷煙蕎則自然是沒了以往的和顏悅色,她比明妃深沉,一切表情皆隱藏在那雙銳利的眼眸底下。

冷花柏對明妃,只是不屑,對冷煙蕎則猶如仇人見面。孃親那件事,雖然上官瑤包包攬了所有的罪名,可她心裡很清楚,這個看似無害婉約的冷煙蕎一定也參與其中,所以,上次掌摑,她並不覺得內疚。

謝秋雨來過幾次,每每都表現得一如既往的友善和親切,有次還刻意說皇上寵幸了她,還假惺惺地說她要是有幸儘快懷上龍種,到時寶寶就和冷花柏的孩子就是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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