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墜落深海

費汀左眉一挑，稍些訝然，長腿一邁，瀟灑地便跟了上去。

房內陳設與外邊如出一轍，空氣中瀰漫著不知名的香味，彷彿迷惑人的幻香。

“開啟吧。”

尚風燭嗓音迴盪在空蕩蕩的房間，一道暗門緩緩顯露了出來，裡面微弱的燈光浮現出來。

陳河源雙手負立而站，進而躬身請著尚風燭往裡而去。

幾人的腳步踢踏在木階上，通道深且彎曲，寬度只能容忍一人透過，十分狹小。

不遠處的光亮越來越黑，愣是看不見裡面的情形，連一貫的海水波動也不甚而去。

費汀的思緒越來越亂了，他無意識地摩挲著綁在袖口的小刀。

越靠近出口，微微的哭泣聲和呼吸聲愈發明晰，費汀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猜測，會不會是關押著許多人。

必要的話，他也可以把他倆都殺了。

陳河源不知按下了哪個地方的按鈕，出口外的一切被敞亮的大燈泡照亮，一覽無遺。

孩子們的膚色各異，躺在各自籠子裡的姿勢相同，像是被人特意擺弄成此，大多數們睡得安穩，安詳平和的，周遭的環境沒有那麼骯髒，但也讓人不適感越發強烈。

費汀瞥向身邊的男人，精準地捕捉到他的臉上的驚色一閃而過，看來他也不知道這裡面藏了些什麼東西。

陳河源慢慢拉開掛著的幕布，笑意森森，“尚老闆，吳先生，這些就是我們團隊的熱門產品——逆生的重要來源”，螢幕上也適時播放起來。

廣播男聲響亮，與陳河源介紹的聲音此起彼伏，卻沒有吵醒任何一個人。

“……一針下去，青春永駐，白髮都能變成黑髮，就是這麼神奇”，陳河源咂咂舌，“誒，您看怎麼樣？”

“不錯，重返青春，還真是特別讓人心動的產品。”

尚風燭話音一轉，手摸上鐵籠，拂去上面積攢的灰塵，“不過，安全性似乎差了些。”

“不會的，不會的，尚先生”，陳河源拍拍腦袋，“是我沒介紹到位，尚先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商人，考慮到了這點。”

費汀看著陳河源諂媚著笑，一副巴不得尚風燭把這裡全包下的樣子，十分惡寒。

“絕對安全，有專人負責安全測試，用過的人都成了我們團隊的老顧客，一次不夠，還想要多次享用呢。”

陳河源誇大的聲音拔高，“成本雖大，但為貴賓們服務，是我們的榮幸啊。”

“哦，是嗎？是挺不錯的，我再考慮考慮。”尚風燭落在籠子裡的視線稍轉即逝，點點頭，示意費汀出去。

從裡面出來後，空氣都似乎變得新鮮了些許，特殊的商品，這場奇怪的交易，費汀不住地想要扶額。

他低頭看著底下的木板，剛才的一幕幕從眼前溜過。

“還好嗎？”

尚風燭遞給費汀一疊規整的藏青色手帕。

費汀毫不客氣地接過，擦了擦額前冒出的冷汗。

“太意外了，我從沒碰見過這種情況。”

也許是奇怪心作祟，他說出了心底的疑問。

“你同意了嗎？”

費汀望著他，茶色的眼珠裡沒有任何雜質，通透清澈。

尚風燭對上他的眼神，愣了一下，又悶聲笑了兩聲，“從來不會。”

“哦。”費汀回應他一聲，心裡還有更多疑問急忙脫出口。

“看來我們之間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商量一下，不如換個地方。”

費汀依舊跟在尚風燭身側，即將離開門口時，頭向後偏轉，匆匆瞥了一眼裡面嘈雜的人群。

那種被窺視的感覺似乎又來了。

他們一路無話，直到進了尚風燭專屬的房間，那不可忽視的視線才被房門重重隔去。

熱牛奶冒著熱氣騰騰的霧氣，氤氳間褪去費汀稍些疲勞的眉眼。

“不好奇我為什麼帶你去嗎？”

費汀搖搖頭，抿了一口牛奶。

“說不定呢，有求於我吧？”

尚風燭莞爾一笑，彷彿被這個回答逗到了，嗓音裡染上了些許笑意。

“嗯，有求於你，願意幫個忙嗎，幫流浪的星星們回到天空？”

“哦？尚先生，也……”，費汀將自已的上半身面對坐在另一側沙發上的男人，“也這麼有愛啊！”

這幾天費汀在探索船上的新地圖時，也沒有閒著，順道打聽了很多有關尚風燭的事。

尚風燭年少

“你似乎對我有什麼誤會，我想我們可以慢慢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