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澤沉默許久,語氣低沉:“如你所言,當年的流火併沒有被徹底熄滅,只不過是被神女封印了起來,而魔神沉光也是陣法的一部分,我們站的這個地方就是陣眼,所以此地才會有結界。”

赤雲點頭:“對!我之前只知道魔族有聖女佈下的結界,但是我不知道竟然就是此地。難怪魔君要把此地設為禁地,如若被有心人知曉,後果不堪設想。”

伏澤搖頭,“那倒未必,神女的這個結界,我三人聯手尚且紋絲不動,如今三界怕是找不到能破此陣之人,我們也不必如此杞人憂天,當務之急還是要趕緊找到破界之法!”

曲慕低頭看著腳底幾人混亂的腳印,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疑問,“我們之前是循著腳印過來的,那腳印明明到了此地,按道理也應該觸發了結界才是,為何不見人呢?難不成結界其實有辦法從裡面開啟?”

聽見她如此說來,伏澤從地上彈了起來,“對,我怎麼沒想到,之前的腳印看起來力道較淺,應當是沉月的。我們三人到此之後並未做甚就引出了結界,說明此結界是隻要感受到有人就會降落。那沉月聖女也應當同我們一樣被困於此處才是,她是解開走了?還是存在於某個我們看不見的地方?”說完他低頭看著腳下,若有所思。

赤雲也點頭,“確實,殿下可知那聖女法力如何?莫不是強行開啟結界出去了?”

正在伸手摸索地上的伏澤頭也不抬,“萬萬不會,我跟她交過手,她法力甚至還趕不上我七八成,定然是有其他原因。”

幾人思考了許久未有結果,赤雲挫敗的嘆氣,“也不知道這個結界有波動的時候神女那邊是否能感應到,靠我們幾個應當沒有法子了。”

聽見這話,伏澤心裡有一瞬間的開心,如若當真這樣也好,即便說出去有點丟人,但能見到風黛也是很值當的。

想到這裡,突然有什麼東西在他腦海裡串聯起來,他自言自語,“神女、魔神、陣法、沉月、遺孤?對,肯定是這樣,我知道了,此陣法是神女同魔神一同封印的,而沉月是魔神遺孤,她身體裡流著魔神的血,所以這個結界困不住她,她應該是出去或者直接進入陣中了。赤雲姐姐,你身上也有神女的血,你試試看能不能開啟!”

聞言赤雲撇嘴,“行吧,雖然本姑娘捨不得自已的血,但是還是小命重要,如果真的能出去,可要讓魔後多做點好吃的給我補補。”

說完她便伸出左手食指,對著自已右手指尖一劃,紅色的血珠就冒了出來。赤雲把指尖向下,隨著一滴滴鮮血落下,原本平平無奇的地上突然散發出金色的光芒,隨著血液越來越多,光芒也越來越盛,眨眼間便見地上出現一個冒著金光的通道。

伏澤趕緊抬起赤雲的手,“夠了夠了”。

說罷兩根手指輕拂過去,赤雲原本沾滿血汙的手便光潔如初,“辛苦赤雲姐姐了,等回去我定讓母后給你準備一大桌子吃食,保準讓你補回來。”

赤雲滿意的點頭,看著面前的通道出聲詢問倆人:“咱們要下去嗎?”

盯著面前的通道打量了許久,伏澤開口:“去啊,怎麼不去,好不容易開啟,不去看看怎麼行,如果本殿沒猜錯的話,沉月聖女應該在下面。”

伏澤帶頭縱身躍入還在閃著金光的通道里,見狀身後的曲慕和赤雲也連忙跟上。

伏澤進去之後發現此通道好像沒有盡頭一般,徑直滑動了好大一會兒才感覺腳底有觸感傳來。

他是第一個落在地上的,還來不及打量四周,站定之後便伸出雙臂,穩穩接住緊隨其後落下的曲慕,看見人沒事立馬把她放在地上,起身又去接赤雲。

赤雲在伏澤懷裡挑眉,“喲呵,竟然能抱得動本姑娘,看來以後不能叫你小殿下了,該改口叫殿下才行。”

曲慕則是定定的站在原地看著伏澤的背影發愣,剛才他放在自已腰間的手餘溫依舊還在,鼻尖彷彿還能聞見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伏澤放下赤雲,附和她:“姐姐若是願意,就是叫我兄長我也是受得住的”,說完才得空抬眼打量周圍。

這才發現下面竟別有洞天,與上面的生機盎然不同,這裡面不見絲毫綠色,入目皆是一片枯黃景象。遍地的黃沙延伸到遠處,抬眼望不到盡頭,沙子中間還聳立著許許多多比人高出些許的小山丘。

赤雲用腳尖輕踢了踢面前的土,霎那間一陣黃沙飄起,她抬袖捂住口鼻,“這個地兒,即便那聖女下來了,也一點兒痕跡都沒有,我們要如何尋起?”

聞言伏澤也犯難,“我們先往前面看看,即便找不到聖女,也得趕緊找找出口才是,總不能眼睜睜被困死在這裡面。”

倆人走了半天,赤雲這才發現少了什麼,轉頭看見曲慕還在原地愣神,大聲叫她:“曲慕,你在幹嘛,快過來啊。”

回過神的曲慕伸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小跑著追上二人,挽住赤雲的胳膊,“我剛才在想怎麼才能出去,一時入了神,不好意思”,說完悄悄用眼神餘光瞟了一眼前面伏澤的背影,心中泛起一陣悸動。

不知走了多久,依舊沒有看到沉月的身影,曲慕開口:“你們有沒有感覺越來越熱了,我都出汗了。”

赤雲點頭,“我也出汗了,應該是我們離陣心的流火石越來越近了,也不知有沒有出口,再走下去我們怕是要被烤成肉餅了。”

幾人艱難的拖著步伐前進了不多會兒,便看見前面入目皆是深黃色的火光,曲慕此刻聲音已經沙啞,艱難地開口:“不行了,不能再走下去了,我受不住了,出的汗都被烤乾了,感覺五臟六腑都要燒起來,好難受。”

赤雲和伏澤雖然沒有她那麼嚴重,但是也是快到極限了,原本想讓她坐在地上休息會兒的,卻發現地上的沙土也是燙得人受不了。

幾人正打算回頭的時候突然發現前面地上躺著一個人,伏澤靠近一看,正是沉月聖女,此時的她氣息微弱,整個人嘴唇乾裂,唇畔都是被烤乾的血痂。

伏澤輕扶起她,正打算用法力幫她先穩住氣息,伸出手掌竟發現在這裡面自已竟然內力全無,他挫敗的收回手,晃了晃沉月的身體,輕聲呼喊:“沉月,醒醒,醒醒!”

許久之後沉月眼皮輕抬,賣力地緩緩伸出手,指著右上方,伏澤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那角落裡有幾株開得正豔的花,這竟是這裡面唯一可以看到的活物。

他走過去摘了幾朵拿著不知道該如何給她用,是該內服還是外敷自已一點都不懂。

沉月想開口說話卻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邊上見她唇畔微張的赤雲看了看,拿過伏澤手裡的小花,直接塞進沉月嘴裡。

在他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她虛弱開口:“咱們得趕緊回頭,我扶著曲慕。殿下你可還抱得動這聖女?”

伏澤雙手託著沉月,聲音沙啞的開口,“應該能堅持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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