矗立於雲霧之上莊嚴肅穆的九重天與平時的肅靜不同,此刻從內到外都透露出壓抑的氣息,無論是仙侍守衛還是大大小小的仙君,通通都緊皺著眉頭一臉的惶恐與氣憤。

起因是自家三殿下自那日同天後從金梧島回來之後便消失不見,再次出現的時候卻是滿身血汙,重點在於是太子殿下親自從魔族接回來的。

不知曉內情的仙侍同守衛天兵們都惶恐的擔心天帝天后的怒火蔓延到自已身上,同時也以為是那魔族又折損了他們仙族一位殿下,簡直欺人太甚,每個人都義憤填膺,恨不能現在就踏平那蠻夷之地!

知曉內情的仙君們則是對那魔族禁地感到惶恐,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竟然能把雲霓山赤雲仙子、魔族伏澤與曲慕殿下幾人重傷至此,如若有一天仙魔開戰,此地定會成為仙族大患。同時又覺得伏淵身為魔界之主,竟然讓三殿下在魔界傷成這樣,想必定是故意為之,實在令人氣憤!

唯一正常的只有此刻在瓊華殿守著曲慕的天帝天后以及曲臨三人,他們皆是滿臉擔憂的緊盯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曲慕。

曲臨揉了揉自已略帶幾分酸澀的眼睛,起身對著曲瑛和鳳眠行禮,“父帝和母后先回去休息吧,三妹這裡有我看著就行,等她甦醒我第一時間告知你們,到時你們再趕過來也不遲。”

鳳眠抬手把曲慕臉上的髮絲理到耳邊,堅定的搖頭,“本後不走,我要親眼看著慕兒醒來。”

見她這般模樣,曲臨望向曲瑛,用眼神示意他開口勸勸。

滿臉疲憊的曲瑛閉眼輕嘆了一口氣,慢慢起身走到鳳眠的身邊,伸手在她肩上安慰的輕拍了兩下,“聽臨兒的,先回去吧,你已經在此守了一天一夜,一直久坐難免會傷身,先去休息會兒。本帝保證,等你回來慕兒肯定已經活蹦亂跳了。”

一直在壓抑著情緒的鳳眠突然轉身,眼含熱淚的對著他怒吼:“你保證?你用什麼保證!是用楓兒的命?還是用你仁慈放回去的那魔族小兒?哦,不對,你應該是用你無比信任的神女保證?曲瑛,你到底還要讓那魔族帶走我幾個孩子?上次是楓兒,這次是慕兒,下次呢?下次是不是就輪到臨兒了?你天天神女神女,你自身有難,仙族有難之時,你的神女可曾眷顧過你半分?”

沒料到她會如此激動的曲瑛和曲臨都一時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過神的他伸回依舊在她肩上的手,輕輕在衣袖中握緊成拳。

上次雲霓山之事沒有給鳳眠一個滿意的答覆,以她謹慎多疑的性格,會因此生事也在曲瑛的意料之中。原本開口想解釋的,但是苦於神女的叮囑依舊在耳邊,心想:是啊,神君迴歸事關三界,無論如何也不敢拿此事來冒險。

話到嘴邊不知怎的竟變成了責備:“天后還請慎言!神女乃三界的神女,不是我曲瑛一家的,莫說今日慕兒只是受傷,即便真如你所言,慕兒甚至臨兒都……,那也跟神女沒關係,她沒有責任次次為我仙族小事奔波,更輪不到你我去質疑。”

鳳眠似乎沒想到曲瑛會如此同自已說話,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看著他,“仙族小事?慕兒如今生死未卜,在你心裡竟只是小事?好,是我糊塗!忘了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天帝。曲瑛啊曲瑛,你連自已的孩兒都護不住,竟然還妄想護住仙族,真是可笑!”

說完轉身看了床上的曲慕一眼,一滴淚順著臉龐滑落,她抬手用力抹去,不顧身後曲臨的挽留起身便走。

曲臨不知怎麼會變成這樣,看著一臉晦澀的曲瑛,小心翼翼開口安慰道:“母后是擔心三妹,一時心急說了違心之言,父帝莫要放在心上。”

曲瑛衝他點頭,“本帝知曉,自從楓兒走後,你母后始終在怨我。不過她說的也沒錯,是我沒有護住楓兒,不過快了,要不了多久一切都會變好。”

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是曲臨第一反應還是先安慰:“父帝不該如此自責,就如神女所言,一切都是命數,二弟的事情已然過去了這麼多年,我們都應該放下才是。”

曲瑛沉默的坐在曲慕邊上,語氣平靜的開口,“你先下去吧,慕兒這裡有我。這兩日想必會寧殿公文已堆積如山,天上一天人間一年,那些人界之人經不起耽擱。”

本想開口拒絕的曲臨,聽見他的最後一句話,心中泛起愧疚。是啊,一天兩天他們耽誤得起,可是這一年兩年人界的那些人該怎麼辦?關心則亂的他竟忘了還有此事。

於是抬頭遠遠望向床上躺著的曲慕,“父帝所言甚是,那我便先回,忙完我定立馬趕過來。

聽見曲臨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殿中,曲瑛對著殿中的仙侍開口:“爾等退下吧,本帝要同慕兒說說話。”

仙侍們低聲答“是”,隨即一個個彎腰退出殿中,還不忘緊緊閉上殿門。

曲瑛抬手壓了壓曲慕身側的被子,見平日裡古靈精怪的女兒此刻如同一個還未化形的木偶,毫無生氣的靜靜躺著;自已的天后鳳眠又與自已生出瞭如此大的嫌隙,一時之間心中感慨良多。

也許是心中那些不敢說也不能說的話壓得他喘不過氣;又或許是鳳眠剛才的所言讓他心中悲痛。只見平時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天帝,此時如孩童一般在自家女兒的床邊輕泣。

“慕兒啊,你可知我心中有多難受,我知曉你母后是無心之言,但她說的句句皆是實話。一千多年前我沒有護住楓兒,現如今我也沒有護住你,當真如你母后所言,我這君父當得真的差勁。”

“你母后最是不喜歡別人對她有所隱瞞,可偏偏楓兒的事關係到風赤神君,如果當真有所閃失,神君未能順利歸位,三界因此動盪,那父帝真是無顏面見蒼生。”

“你母后也是,我一直知曉她當初對我並無愛意,可這麼多年,你們幾個都已長到如今這般模樣,還依舊是老樣子。我以為我能把她捂熱,我也憧憬如同伏淵夫婦一般情投意合的日子。時至今日我才明白她仍心似寒冰,對我竟沒有半分心疼與體恤,她怎能如此質問於我,我是同她一起生活了十幾萬年的夫君啊,她怎能如此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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