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慕是在伏淵的嘀嘀咕咕中清醒的,剛開始還在想哪個討厭鬼一直打擾她睡覺,誰知抬起眼皮發現竟是正在眼含熱淚的控訴天后不愛自已的天帝。

她本想開口的,但觀察到此時父帝正說得投入,於是便不吭聲靜靜盯著他,聽著聽著自已都替父帝委屈,無意識地開口附和:“就是啊,母后也太狠心了,怎麼能如此對你!”

還沉浸在悲傷中的曲瑛並未發現有哪裡不對勁,聽見有人能理解自已,還鄭重的點頭,“是啊,我從沒見過如此狠心之人。即便是塊玄鐵,捂了這麼多年也早該化成鐵水了!”

說完之後才反應過來,忽地一愣,轉頭驚喜又窘迫的看著床上的人,“慕兒!你醒了!你若再不醒,你母后怕是要提劍去魔界找伏淵了。對了,你是何時醒來的?”

曲慕抬手給他擦去眼角的淚痕,“我呀,當然是在父帝說起母后的時候醒來的,我現在才知道母后如此絕情。父帝放心,慕兒定然會為你討回公道!事不宜遲,你現在就讓她們去給我把母后請來。”

聞言曲瑛連忙吩咐人去給天后和曲臨送訊息,這才開始詢問曲慕這幾天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曲慕認真的回想了許久,“那日我同赤雲還有伏澤跟著一位身穿黑袍的人進入了魔族禁地,誰知走了沒多久便被神女的結界困住。當時我們幾人用盡了全力依舊毫無破界之法,後來赤雲就用自已的血莫名其妙的開啟了一個空間,那空間裡面全是火,我們被困住沒辦法施展法力,就這樣被那個火氣不停灼燒,到後面我就沒有意識了。”

聽她說完之後曲瑛震驚不已,“你們竟入了那流火陣?”

曲慕一臉迷茫的看著他,“我也不知那叫什麼陣,不過應該便是這個了。父帝知曉此陣。”

曲瑛心中後怕不已,“不僅知曉此陣,我還知曉它是神女當年壓制上古流火的陣法,你們幾人能活著從裡面出來,當真是母神庇佑。”

“我們這次能活著,多虧了伏澤殿下,要不是他,我們幾人恐怕還沒到出口便被烤焦了。對了,父帝可知道我是如何出來的?”

聽見伏澤的名字,曲瑛下意識皺了皺眉頭,這孩子他只是在雲霓山遠遠見過,聽慕兒所言,小小年紀竟是個人物。“我也不知,是你兄長去魔界把你接回來的,但是斷然不是他救你們出陣的。本帝也好奇得很,你哪天若是知道,定要告訴我,我倒要看看是誰竟有如此能力,能把你幾人從流火陣中帶出來,還治好了你身上的傷。”

曲慕點頭,“等我恢復之後我便去問赤雲仙子,她一定知道。父帝你覺得會不會是神女?”

知曉風黛閉關所為何事的曲瑛搖頭,“不會,神女如今尚在閉關,哪裡會有時間去魔界救你們。”

倆人說著說著便聽見遠處仙侍們參拜天后的聲音傳來,曲瑛一臉嚴肅的對著曲慕開口囑咐:“慕兒,流火陣茲事體大,事關三界生靈,整個世間知道的人只有神女,伏淵和我,你便當從未去過,從此以後莫要再提,連你母后同兄長也不能說,明白嗎?”

雖然還沒有來得及思考為何事關三界,但是見曲瑛一臉鄭重的模樣,她連忙點頭答應,“父帝放心,慕兒記下了。”

聽見天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曲瑛無奈對著曲慕嘆氣,“我剛同你母后爭吵了幾句,如今她應當不想見我,我便先走了,一會兒再來看你。”

曲瑛的身形剛消失在殿中鳳眠便推門進來,她疾步走過來緊緊握住曲慕的手,好像生怕她會消失在眼前一樣,聲音不似平時的冷淡,略帶了幾分哽咽:“慕兒,你終於醒了。”

曲慕伸出另外一隻手輕拍她的手背,“母后別擔心,慕兒好了。”

鳳眠仔細檢查了一下她的手臂,發現之前的紅腫已經消散,雖然不如之前一般潔白如玉,但是已經呈現淡淡的胭脂色,看起來不日便會恢復如初。

於是她便又恢復了平時的淡然模樣,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的聲音響起,“你父帝不在這兒嗎?”

曲慕搖頭,“剛還在呢,他說怕你不想見他,聽見你來便走了。”

正在給她整理髮絲的鳳眠手一頓,“想走便走,非要拿本後做藉口。”

曲慕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這可不就是說自已沒有不想見他嘛,“不是藉口,剛才父帝還委屈的同我講,說母后一點都不喜歡他。”

鳳眠眼中帶了幾分不滿,“他同你說這些做何?”

見她不接自已的話,曲慕不死心的繼續追問,“母后,你當真不喜歡父帝嗎?”

鳳眠沉默了許久,原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是見她一臉蒼白,眼神卻固執地緊盯著自已,一副不問道答案不罷休的模樣,只好妥協開口應付:“沒有。”

曲慕又問,“那母后就是喜歡父帝,慕兒說的對嗎?”

被她這麼一問,鳳眠覺得有些煩躁,“你才多大,天天情情愛愛的成何體統?”

曲慕假裝輕咳了幾聲,見她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已,略帶幾分撒嬌意味的繼續追問:“母后,慕兒想知道,你就告訴我嘛。我這次去了魔族才發現那魔君同魔後非常恩愛,那時候我就在想,若是我父帝同母後也如他們這般,那該多好。”

鳳眠嘆了一口氣,淡淡開口:“沒有喜歡,也沒有不喜歡。我同你父帝相伴十幾萬年,也不是簡單的喜歡與不喜歡能說清的,那也不是我們該糾結的東西。伏淵和葉迦南有他們的相處方式,我同你父帝也有我們的相處方式。慕兒,你要知曉世間所有皆不是唯一的,身為仙族殿下,更應該早點明白這個道理。”

曲慕似懂非懂的點頭,突然心中浮現起伏澤的模樣,略帶幾分試探的問她:“那如若有一天,我有自已喜歡的男子呢,母后覺得我是否該讓他知曉。”

鳳眠眼神突然帶了幾分悲涼,聲音輕輕的,好似在回答曲慕的問題,也似在告訴自已,“若當真非常喜歡,那便隨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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