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室

藍啟仁看著桌面青蘅君抄過的家規。

“青蘅啊,忘機的命定之人是男子啊,你肯定想不到,我還同意了,你會怪我嗎?我實在是不想讓以前的悲劇重演啊,忘機如今愈發像個人了,有情緒了。魏嬰乃魏長澤與藏色之子,雖頑劣,確也是個至純至善之人,他們二人日後難保不會被人詬罵,我該如何護住呢。”我還活著,還沒死,誰來我擋回去,莫再出變故了。可魏嬰卻活不足三年,那時忘機怎辦啊。

靜室中

床上的少年動了動,“嘶”渾身痠痛,難以起身。

“魏嬰,如何,還好嗎”藍湛看著魏嬰起不來急忙扶住。

“藍忘機,這難道不是拜你所賜嗎”自已疼的床都起不來,他倒好,精氣十足。

藍湛羞赧,只是輸送靈力,緩解疼痛。

“魏嬰,這是罰抄的,你送去吧,方才叔父催了”藍湛拿著兩大摞的紙。

魏嬰反應過來自已的還沒抄 ,想想這麼多,應當查不出,若查出了,到時就說藍景儀少一遍,嘿嘿嘿。

“你的一遍我抄過了”就知道你沒抄。也不會讓你抄。

魏嬰看著替自已打理好一切的藍湛,這一世,變了好多啊。

魏嬰拿著家規前往雅室。

“先放一邊,你將玉佩拿出來”藍啟仁看著那摞家規就想起自已衣衫不整的在院內疾行!

魏嬰將玉佩拿出交予叔父。

“青蘅,既然亮了,便表明你同意此事,既如此,便現身吧”藍啟仁施法催醒玉佩。

一抹光亮飛出,青衣男子出現,抹額,這便是青蘅君嗎,當真如藍湛形容那般,皎皎君子。

“晚輩見過青蘅君”魏嬰彎腰行禮。

“嬰,莫要多禮,我已知你與忘機互通心意,既如此,你便隨他喊我一句父親。”青蘅君看著門外不放心的藍忘機,又被藍啟仁結界攔著。“忘機,還不進來,是恨為父丟你一人嗎”結界消失。

忘機看著父親,漸漸模糊的雙眸,“忘機見過父親”兩行清淚劃下。

“忘機,這是我注入的一抹殘魂,魏嬰,我早知你是忘機命定之人,天意如此,我便贈你兩樣東西,一是將你體內紊亂的怨氣安撫靜下,切記不可大喜大悲,養足三月必有好轉,二是贈你養靈丸,此丸可護住你幾年壽命,但望你早日找回原身,何處尋,我相信你心中有答案,既以重生,莫要沉迷過去,珍惜眼前人。”青蘅君笑著看往魏嬰,藏色乃我好友,她的孩子如今喊我父親,藏色啊藏色,當時不願結娃娃親,如今這般,你若知曉 ,是何想法。

“青蘅君,魏嬰有一事不明”

“何事,竟讓你設下屏障,要瞞著忘機”青蘅君看著屏障外不明喊著魏嬰的忘機,哈哈,這怕第二次看見忘機的著急,當年關他孃親時,也是這般。

“為何我是他命定之人,為何您早已知曉,又為何藍湛想將我藏起來,還有,藍湛當真心悅我嗎”

“你的心中早有答案,不是嗎?魏嬰,為何不敢承認你自已的優秀,為何不敢面對自已的心呢,我認識的藏色絕不是這般畏畏縮縮,不敢面對現實之人,你身為藏色之子,也不應該是這般模樣”青蘅君摸了摸魏嬰的頭,若我當年未將忘機母親關起來,忘機怕也不是這般模樣。

“謝青蘅君解答”撤去了屏障。

“魏嬰,何事,需要隔開我”藍湛擔憂的看著魏嬰,為什麼不能和我一起,喜歡瞞著我。

“藍湛,回去跟你說。”魏嬰跪下“魏嬰已明白青蘅君何意,如有冒犯之處,望青蘅君勿怪,魏嬰將堅守本意,還請青蘅君今日我倆談話莫要告知旁人,魏嬰,冒犯了”

青蘅君點點頭,這孩子,還害羞了,“忘機,為父要走了,此玉有靈,你兩若有事,可召喚出,解答,這是你母親和藏色共同施的法,天意如此”

“忘機\/魏嬰恭送青蘅君”

“忘機,你去將藍曦臣叫來”藍啟仁似是有話同魏嬰說。

魏嬰看著離去的藍湛,“先生是有話嗎”

“魏嬰,方才青蘅說你知你原身何處,可當真?我想讓你回舊身,此外,入族譜,藍氏家主,你可願接手”藍啟仁竟想傳位給我,啊哈,這。

“魏嬰散漫慣了,這家主之位屬實不行。至於原身,我也只是猜測,並無證據。先生為何突然對魏嬰如此之好,魏嬰不明”

“從前,我本認為,分得清正道和邪道,看你修習鬼道,處處看不慣,加上忘機如此偏袒你,更加認定是你蠱惑了忘機。直到你在窮奇道救溫氏姐弟,忘機質問我,孰正孰邪,孰黑孰白,那時我堅定認為,正就是忘機,邪是你,可當我知曉你修習他道,仍舊保持本心,當曦臣求我放過你們的時候,我才懂得,道不分正邪,人心才是,一錯再錯,但如今才明白,我曾講雲夢江氏家規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還認為是逞能,現在才知,修仙之人,本就該解救無辜之人,本就該心懷天下,是我錯了,打你的戒鞭,可還疼?魏嬰,你不愧是藏色之子啊”藍啟仁終究放下了對魏嬰的不滿。

魏嬰看著眼前的藍老先生,“魏嬰謝先生讚譽,先生,魏嬰不疼,魏嬰覺得,一切都值得”

藍忘機帶著兄長過來,看著跪著的魏嬰,雙肩因哭泣而顫抖。

“叔父,這是為何?魏嬰……?”魏嬰拉著藍湛,示意他別說了。

“你們先下去吧,我有事與曦臣商量”藍啟仁擺擺手,這孩子,只要涉及魏嬰,就不穩當。

“魏嬰告退,藍湛,走”魏嬰急忙拉著藍湛走,再不走,就被罰了。

靜室中,魏嬰靠在藍湛懷中,一言不發。

“魏嬰,你說回來與我解釋的”藍湛第一次發現魏嬰一言不發。

“解釋?敢問大名鼎鼎的含光君,昨晚睡得如何?”昨晚和自已做了那檔子事兒竟跑去亂葬崗,當真認為我不知嗎。

藍湛心中一驚,我施了沉睡咒,不可能醒來啊,是知道了還是別的原因。

“挺好的”未撒過謊的含光君低頭不敢看魏嬰。

魏嬰並未作答,只是起身。

“莫走”藍湛急忙拉著魏嬰,這莫不是真知曉了。

你讓我不走就不走嗎?這是魏嬰第一次甩開藍湛的手。

走到門口被結界打回,當真認為夷陵老祖是死了嗎?打不開你的結界嗎?

廣袖一拋,結界隨之消失。藍湛反應過來,也是,他的造詣早已在我之上,我又怎能困得住他。

藍湛看著躺在屋頂的魏嬰,不敢上前,這是生氣了嗎。

“你可知沉睡咒在當年藍老先生講學時教過,你可知是我們一同聽的,你可知我是誰,我若想走,誰能阻攔?是不是我太聽你話了,讓你覺得能瞞著我,困住我?”朱唇微啟,一字一句的輕說。

藍忘機慌亂的坐在魏無羨身旁,“我不是,我只是……”

魏無羨竟也學會了禁言術,“怎麼樣,意外嗎?你們藍家的禁言術我也學會了,並且還經過了我稍微改變,強行掙脫你不會受傷的,反噬的是施咒人,我賭你不會強行破開”

就這麼看著魏嬰,你明知涉及到你,我會沒辦法。

“含光君,既然你無法說,便聽我說吧,你告訴思追,告訴景儀,告訴兄長,唯獨瞞我,我是什麼不可信之人嗎?你對我下沉睡咒,和兄長在靜室當我面商議你的計劃,沒有我的計劃話,我是死的嗎?你寧可找我寫過的符咒,遭受內傷的挨個試你需要的符咒,當真認為我不知嗎?你不顧我的感受,你總會說,魏嬰,這一次我為你擋,你要好好的,是不是認為我會很感動啊?”眼角的淚終是劃入了旁邊人的心,每一句,都在搖頭,我沒有,我不是,魏嬰,我不想你再像以前一樣了。

“含光君,魏無羨從來不會依附任何人,做我道侶就要事事瞞我,欺我,那道侶的意義是什麼?那樣的話,道侶不做也罷。我記得我曾說過,平生最恨欺我瞞我之人,偏偏這個人還是你”魏嬰不想再說了,解開禁言後,只是回到了靜室床上。

藍湛抱著魏嬰,聞著眼角的淚“是我考慮不周,魏嬰,莫氣,下次不會了”

“魏嬰,理我可好,我錯了”

“魏嬰,以後我事事找你商議,可好?莫離開我”

……

魏嬰始終不發一言,我若不這樣,下次你瞞著我再幹危險的事,藍湛,我也不想你受傷啊。

“含光君,飯……”思追還未說完便被魏嬰打斷“滾,藍思追,你也好的很,與含光君一起瞞我,不愧是藍家人,一條心對嗎?”

“魏前輩恕罪,思追認錯,含光君只是怕你受影響,我亦是,不是故意瞞你的,魏前輩……”思追連忙跪著請罪,魏哥哥以前為我家人才落得如此下場,我卻瞞著魏前輩。

看著思追一抽一抽的哭著,畢竟是自已養大的孩子,“罷了,你下去吧,今日是我沒控制好情緒,本不罵你的,思追,沒事的,你也是聽含光君話,莫哭了,去找景儀玩吧”

“魏前輩,求魏前輩責罰,”

“你這孩子,被含光君教傻了?不罰你怎麼還求著罰呢,去吧,前輩不怪你,疼你還來不及呢”擦乾思追的淚,輕聲安撫。

“前輩大恩,思追永記銘心,若無前輩,思追及家人早已死無葬身之地,對思追如此之好,思追還欺瞞前輩……”扶起思追,“傻孩子,那就罰你抄你的名一百遍,可好?”

名?願?竟是為了讓我忘記苑,記住我是藍家的,並未萬人厭惡的苑。

“是,我明白前輩意思了,思追告退”放下食盒,看著魏前輩,便走了,希望含光君哄好魏前輩。

藍湛聽著魏嬰一口一句含光君,“魏嬰,莫叫我含光君,可好?”

“謹遵含光君教誨,魏嬰便叫仙督大人,仙督大人日理萬機,魏嬰便不打擾了。”拱手想走。

“藍忘機有錯,請魏嬰責罰。”

“藍湛,起來,不許跪我,誰讓你跪的”魏嬰看著突然跪著的藍湛,嚇一跳,哄哄不就好了,這,跪幹嘛,自已身上有傷不記得嗎。

魏無羨慢慢站不穩,搖搖晃晃,藍湛抱緊魏嬰“凝神,切莫大喜大悲”剛剛叮囑的,竟是自已惹得魏嬰亂了心緒。

一口鮮血吐出,魏嬰穩了穩身子。

“無事”隨手抹去血跡。藍忘機看著魏嬰吐出的鮮血,眼睛控制的流著淚水,“怪我,都怪我,魏嬰,我隨你責罰,不要再亂想了,好嗎?”

魏嬰拉著藍湛,讓藍湛坐在床邊,自已靠著書案。

“別過來,讓我靜一會”滿腦子都是藍湛在亂葬崗受傷的畫面,心神無法凝聚。

“你……”本想問你可知錯,心底酸澀,不想問,止言罷。

藍湛看著魏嬰未問完的話“我知錯”

澤蕪君本想將今日的藥拿給魏無羨,一看兩人的情形,還瀰漫著血腥味。再看忘機,一臉擔憂,還有一點害怕?心裡有了猜測。

“魏嬰,你這是知曉了?”這計劃,自已也參與了一部分。

“澤蕪君不也參與了嗎,不慎被我知曉了,無事,辛苦澤蕪君送藥了。”既生氣該有的禮數也不可少。

“無羨,忘機這是……”澤蕪君本想勸勸二人,還未說完“澤蕪君莫為他開脫,仙督之位本就繁忙,魏嬰理解”坐在床上的那位一臉愁容,這次怕是難哄了。生如此大氣。

澤蕪君便也不好多說什麼了,只是調正了魏嬰的心神,便走了。

靜室靜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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