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室的黑衣少年趴在地上研究著什麼樣的符篆可以抵秣陵蘇氏一擊。

“魏嬰,地上涼,為何不去書案。”藍湛講學回來看著趴地的魏嬰。

魏嬰立馬起身跳到藍湛懷中,“你回來了!我看書案那被你收的那麼整潔,不想弄亂,再說了,我在亂葬崗那段日子都是這麼過來的”

魏嬰,從此以後,你都不會再過那種日子了,我會彌補你所有的缺失。

“亂了可以收,我也可以再放一個新的在旁邊,你只有一個,知道嗎?”我願意在你身邊為你收拾一輩子,有我在,你永遠可以做那個肆意瀟灑的少年郎。

“藍湛,你真好。”調皮的魏嬰解開了抹額,在掌心玩弄。

“你為何研究符篆?”尚未好全,一刻都歇不住嗎?

“閒來無事便研究研究嘍,誰讓藍二哥哥如此之忙。”若是讓你知曉我研究怎麼對付蘇善,你怕是不會允。

“是我不好,未能陪你”藍湛內疚說道。

這段日子確實有點忙,冷落了魏嬰。

魏嬰拉著藍湛,“我並未怪你,你已做的很好了,我們可能得去一趟不淨世了。”

藍湛點點頭,若沒有聶懷桑的計劃,我怕是與魏嬰再無見面之日。

不淨世

“魏兄,仙督,怎麼到我這不淨世了。”聶懷桑怎會不知為何事而來。

“聶兄這是不歡迎我與藍湛來了?”魏嬰笑道。

“怎會,魏兄能來那是讓我這不淨世到蓬蓽生輝呢,更何況帶著仙督一起,這可是別的家族求之不得的事呢”一把摺扇,戲耍了所有人啊。

“聶兄啊,咱倆之間不必說那些客套話,相信你也知我來意,便直說吧。”魏嬰拍了拍聶懷桑的肩。

聶懷桑帶著魏嬰進到了密室。

“藍湛,你在外等我片刻,你在,他多少有點不自在。”魏嬰握了握藍湛的手,示意放心。

藍湛點了點頭。“莫要讓我擔心”

密室內,聶懷桑指了指冰棺裡的少年,猛然跪下“魏兄,利用你為我查清大哥死去的真相,聶某心中有愧,但復活魏兄之事,是我所確定的,棺中我日日派人監督,用了靈力所制的冰棺,可保肉身不腐,當日,我就想著,終有一日,你能用上,幫得上你,今日,物歸原主”

魏嬰扶起聶懷桑“聶兄莫愧,是我受之有愧,聶兄耗費精力替魏某儲存舊體,讓我復活,若無聶兄,怎會有我,說起來,聶兄雖利用我查明事實,但我清楚你是何人,在聶大哥的保護下長大,如今獨當一面,甚至能夠讓所有人都在你的計劃中,比起說你陰狠,我更覺得你之不易,聶兄,查明真相你雖說是為了聶大哥,怕也是為了還魏某一個清白吧”魏嬰彎腰拱手“從未與你道謝,我欠你一句,多謝,聶兄”

“魏兄啊魏兄,許久未見,你還是如此囂張啊,這是回體丹,你服下,再給你舊體服下,就可以了。”魏嬰接下丹藥,看著棺中少年,時間長了,自已都忘了,那時的自已若不那麼傲氣,會不會不一樣呢,都過去了,不想了,即使重來一世,無辜之人,也必救之,莫玄羽啊莫玄羽,多謝了。

魏嬰服下丹藥,躺在冰棺旁邊。

聶懷桑走出密室“仙督,魏兄想來一會便出來了,現在在回到魏公子體內,沒有危險,我準備很久了,就是有點後遺症,一月內不能使用怨氣,強行使用會受傷。”

藍湛彎腰“多謝”便急匆匆跑到裡面看著魏嬰。

聶懷桑看著行此大禮的含光君,微微一笑,魏兄啊魏兄,這一世,希望你和含光君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吧。

藍湛呆在門口,日思夜想的面龐,魏嬰,這是魏嬰。

“二哥哥,進來啊,以前的我不認識了?”發著發呆的藍湛,不禁失笑。

藍湛緊緊抱著魏嬰,輕輕吻上,淚水滴落到了魏嬰的臉上。

“藍湛,莫哭,我回來了,我是你的,永遠都是。嘴唇吻上眼睛,擦去了淚水。

隨著藍湛抱的用力,魏嬰一聲悶哼。嚇得藍湛放開了魏嬰。

“怎麼了,哪裡不適?緊張的四處摸動。”哪裡的傷。

魏嬰咬了口藍湛的肩膀“你抱的太緊了,我那裡有點隔得疼”

藍湛看了看撐起的某個部分,不自覺的紅了臉。

“胡鬧,到底因何”差點被你蒙過去,你嘴唇蒼白。

“我本想試試怨氣如何,察覺不對時,晚了一點,不過無事,我反應快,停的快。”看著眼前人臉黑黑的,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藍湛咬著魏嬰的唇,“疼,疼,疼,我錯了,藍湛,我不知道不能使用啊,聶懷桑沒跟我說。”快疼哭了。

藍湛停了下來,看著魏嬰眼睛紅紅的,一副被欺負的模樣,委屈極了“他說了,我忘記提醒你了”

“哼,你欺負我”魏嬰甩開了藍湛的手,裝作生氣不理他。

“魏嬰……”這小古板怎麼還會撒嬌了.

“魏兄,可還好?我帶你見一個人,你先做好心理準備。”隨後又對含光君拱手“含光君到時可攔著點”

藍湛點點頭,何人?

魏嬰拉著藍湛跟著聶懷桑去往柴房,心中惴惴不安,怕藍湛擔憂,一臉笑意。

“聶兄啊,誰啊,神神秘秘的……”隨後看到那名紫衣男子“你竟還活著,你憑什麼活著,說啊,誰讓你活著的……”衝上前拳腳相加的打著那名渾身血跡的紫衣男子。

“魏嬰,這是何人?魏嬰,凝神,莫衝動”藍湛看著發瘋的魏嬰,這到底是誰,又因何種事?

“藍湛,事後我再與你解釋,好嗎”魏嬰哭的稀里嘩啦,“江羽,我只問你,你可有一瞬間的悔意,可有一瞬間,為什麼,你說啊,我對你不好嗎,江家對你不好嗎?為什麼?”魏嬰控制不住恨意,欲拿起陳情。

藍湛連忙敲暈魏嬰,抱在懷中“聶宗主,可借廂房一用”

聶懷桑連連點頭,早知道晚點帶你來了。帶著含光君到了廂房。

含光君溫柔將魏嬰放置床上“那人是誰,為何……”

“含光君,請恕魏某不能解答,此事等魏兄與你說,那人一直是魏兄的一根刺,也是最不起眼之人。將那人抓來只是為了還魏兄一個清白。”聶懷桑不敢多說,有些事,只有當事人才知道,多說亦漏掉諸多事。

含光君關上門,撫著魏嬰紊亂的髮絲。

“魏嬰,醒了……”藍湛本還想問一下便被魏嬰打斷“藍湛,讓我靜一會,過會跟你說。”

藍湛便不多問 。

躺著藍湛懷中,緩緩起聲“他是江家弟子,小時,我被虞夫人罰不準進食,也是他偷偷拿予我的,他名為江羽,是我將他帶回江氏,他跟我小時候一樣,流浪,與狗搶食,我跪了三天祠堂,求虞夫人同意帶回來,因為和我扯上關係,所以沒什麼認識他。後來……”淚水浸溼了藍湛的衣衫。“後來,溫……溫氏族人闖進蓮花塢,虞夫人設的結界本可撐住一段時間,可是溫氏很快就到了,當時我們認為是溫逐流的手段,直到後來才知道,是他,但我仍未告訴他人,人是我帶回的,理應是我承擔。”

“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算計江家,不該算計江氏弟子,更不該與溫氏做好交易。”

“江澄應該恨我,此事與我脫不了關係,但藍湛,我想找他,我想知道為什麼。”

藍湛捧起滿臉淚水的魏嬰,心中一疼,與狗搶食,流浪,常被罰,即使我早已知曉,此時一聽,仍是十分難受,你說的如此輕鬆,怕是更難過的都有吧。

“我陪你可好?”

“好”魏嬰牽著藍湛的手在柴房門口,不敢進去。

藍湛拍了拍魏嬰,示意,莫怕,我在。

“魏公子,你來了?哈哈哈哈”江羽瘋癲的笑著。

“說,為什麼”牽著藍湛的手輕微抖動。

“為什麼?你當真以為你是什麼江氏首席大弟子嗎?不過是家僕之子,如今我不過是虎落平陽,我家主人會來救我的”江羽嘲諷的笑著。

避塵劃了江羽一道血痕“若再口無遮攔,便不只只是手臂了”清冷的嗓音出現,撫平了魏嬰的心。

“逢亂必出的含光君也會護短了,你還不知道吧,不夜天魏無羨從懸崖跳下後,你救了他,你們藍氏長輩將你強行帶回後,你身旁這位說了什麼,你一句都沒聽到吧,鄙人有幸,不慎聽了一些,可不是僅僅說滾哦,哈哈哈哈哈哈”刺耳的笑聲被魏嬰下了禁言術才停止。

“你膽敢再說一句,我殺了你。”掐緊江羽的脖子,微微顫抖。

藍湛拉開魏嬰,再掐下去,有些事就問不出了。

魏嬰冷靜下來,“你可真有幸,這是我新創的符篆,你會控制不住的回答我想要的事實,叫什麼比較好呢?”

“是你幫助溫氏闖進蓮花塢的對嗎?”

“是”

“為什麼,你恨我嗎?”

“恨,憑什麼你可以當大弟子,我這般刻苦,憑什麼都不記得我?溫氏答應我,讓我做溫氏的少主。”

“既恨我,又為何偷偷給我送吃食,為何對我那般好”

“因為江楓眠對你好,本以為跟你後面能夠成為首席大弟子,能夠去藍氏聽學,結果,家僕之子就是家僕之子,幫不了我。”

“江羽,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竟……”魏嬰哪怕聽到事實仍不敢相信,剛經過換原身,未調理好,不慎暈了過去。

藍湛接住魏嬰,抱在懷中。

“說,懸崖下,後來發生了什麼,魏嬰又說了什麼。”避塵在江羽的脖下。

“哈哈哈哈哈哈,你不知吧,這個卑賤的家僕之子靠在石頭那,嘴裡喃喃喊著,藍湛,你帶我走,你把我藏起來,我錯了,一切都錯了,我應該聽你的,安排好溫氏族人,就跟你走,我不該不聽你,不該帶溫寧去金氏,藍湛,我好像喜歡上你了,藍湛,我如今這般也是咎由自取,你恨我嗎?我在旁邊聽的都涕淚啊,哈哈哈,我本欲殺了他後就毀屍的,誰知那個聶懷桑竟帶回了他的屍體,還關起了我……”江羽死在了劍下。

摸著魏嬰的臉“魏嬰,你從那時便心悅我了嗎?對不起,若我再堅持一會,就不會失去你這麼久了。”

藍湛抱著魏嬰告別了聶懷桑,匆匆回了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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