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少年臉色驟白,“藍湛,快,清心咒,我……”話未盡,猛然坐起,一口鮮血湧出。

而此時的藍湛並未在房間。

“魏嬰,我為你拿來了吃食,是你喜歡的口……”看到口吐鮮血的魏嬰,連忙放下東西,扶住魏嬰“發生何事了?”

“藍湛,清……清心咒。”少年微弱聲音傳入藍湛耳內。

藍湛連忙取出忘機琴,一曲接一曲的彈奏著清心咒。

魏嬰看藍湛臉色因靈力使用過度而蒼白的臉色出聲道“可以停了。”

琴聲戛然而止,身體稍作好轉。

“藍湛……”聲音之小,藍湛收起琴趕到魏嬰身旁。

“可能需要澤蕪君來了,藍湛,可否傳訊給澤蕪君?”魏嬰撐著床邊,究竟是何人,竟然衝開我的封印,當真活膩歪了?

“魏嬰,如果方才我在,是不是不會這樣?”如果未去拿膳食,為什麼不等你一起呢。

魏嬰搖頭道“藍湛,你知道為什麼我再沒製作過真話符嗎?”

藍湛搖頭,是與那符篆有關嗎?

“你如今再看看那符篆。”

藍湛拿出一看,為何破損了,“魏嬰,是我害了你嗎?”

魏嬰道“你現在知道為什麼昨日你用真話符套我話時我不喜了嗎?在這種關頭,我若再有損傷恐怕難以控制局面。但藍湛,並非是你錯,是我未告知你。我受傷是因為觀音廟的封印被解開了,符篆破損是因為我暫時支撐不住它發揮了。”

藍湛並不知道每一次使用都需要魏嬰支撐。

“魏嬰,我……我現在就毀了它”

“莫毀,這本就是我送你的禮物,次要作用是套真話,至於主要的得讓你自已找到了。”我的傻藍湛。

澤蕪君接到忘機傳信立馬趕到,“忘機,無羨,何事如此急?”

“解鈴還需繫鈴人,澤……兄長,可能得勞煩你去趟觀音廟了,可能,他在等你。”澤蕪君方寸大亂,竟如此之快嗎,我還未做好準備。

“無羨,這是我帶的丹藥,兄長,對不住你,忘機,照顧好無羨。”匆匆趕去觀音廟。

“你是想用兄長引出幕後之人?”

魏嬰笑道“藍湛,怎麼和我在一起,考慮事情就會欠缺了?這麼依賴魏哥哥可不好。我只說了他在等,沒說這個他是誰啊。藍湛,你猜猜是誰,有些事,不是我們該參與的,幕後之人?呵,不過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罷了。我們且看看誰是黃雀。”

“藍湛啊,你說兄長會不會打我啊,我跑路吧。”

“魏嬰,有我在,沒人打你,我先給你療傷。”藍湛把著魏嬰脈門,幸好,服了丹藥幾日便好。

“藍湛,走吧。”若再不去,真該出事了。

到觀音廟時,魏嬰拉著藍湛並未進去,只是趴在屋頂聽著裡面動靜。

“藍湛,偷聽這種事你居然也會同意了?”

藍湛道“魏嬰,莫鬧。”

屋下,澤蕪君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手握摺扇的男子。

“曦臣哥來的真快啊,聶某倒沒想到啊,時隔這麼久,竟還如此在意呢。”摺扇微微扇風。

“懷桑,我聽說他……便來看看是否逃出。”一臉複雜的看著廟內。

“魏兄趴屋頂看戲是不是不太合適,何不下來看,你身旁那位含光君竟也會偷聽了,魏兄御夫有術啊。”懷桑笑道。

魏嬰拉著藍湛跳下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並非看戲,只是學聶兄這佈局的本領。”

“哈哈哈哈,懷桑只願魏兄用不上此招。”若大哥在,何須自已步步為營。

“無羨,你逗弄我便罷了,忘機你也學會撒謊了?”忘機竟也會騙我了。

藍湛看著身邊人笑道“魏嬰說什麼就是什麼,忘機聽魏嬰的。”

“藍湛,你,兄長,魏嬰何時逗弄你了,你且看看觀音佛像後是什麼?”隨著魏嬰指向,眾人皆看去。

“魏兄,懷桑一生從未求過你,如今求魏兄封住他,我要他生生世世懺悔,我要他永生永世不得轉生,我要他永遠被我大哥追殺。求魏兄應允。”聶懷桑直挺挺的跪向魏嬰。

“兄長知他犯下大錯,但他對我有恩,兄長不求他復活,只希望他能下輩子投個好人家,剩下的罪,曦臣願代之受過,無羨,兄長就這一個願望。”澤蕪君竟行了一個大禮。

“曦臣哥,他竟如此好?你看看我,你再看看魏兄,他所做的一樁樁一件件,如何原諒,又怎是懲罰能夠解決的?若沒有他,含光君會失去魏兄十六年嗎?若沒有他,魏兄會被逼下不夜城,失去了江姑娘嗎?若沒有他,金凌和溫氏,何其無辜?若沒有他,懷桑何須步步為營。你看看魏兄,你再看看金凌,你更應該看看雲夢江氏,誰能放過他?”懷桑滿眼通紅走向藍曦臣,逼的他一步步後退。

魏嬰鮮血從嘴角流下,暈在了藍湛懷中。

“藍湛,快帶我走,我無事,裝的。”聲音傳入了藍湛耳中。

“兄長,此事等魏嬰好全再說,他傷未好。”藍湛帶著魏嬰回到了客棧。

“魏嬰,隨你自已心來,不要因為任何原因,偏向哪一方。”藍湛將魏嬰拉到自已懷中。

魏嬰煩惱道“藍湛,我不想解決,你解決好不好,我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藍湛笑道“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何必糾結。”

藍湛啊藍湛,你太瞭解我了,可此法並非深入人心啊。

藍湛接住了一個藍色的仙鶴紙條,“魏嬰,叔父給你的。”

“啊?殺了我吧,兩個人我都難回,又來一個,藍湛,我們還是跑路吧,惹不起啊。”不對啊,叔父怎麼知道的。

一腳將藍湛踹下去“藍忘機,是你告的狀對吧?”

又被發現了,正準備乖乖跪下,以為魏嬰會扶起時,魏嬰卻並未有所動作,只好老老實實跪著。

“含……含光君,魏前輩,叔父讓我們來幫你”思追雖詫異含光君跪著卻並未有什麼神情,藍景儀還問道“含光君,起來啊,腿受傷了嗎?”

藍湛黑著臉瞪著藍景儀“家規,五十遍”

思追拉著景儀,示意別亂說了。

“藍忘機,你再瞪景儀一下?自已做錯了怪孩子們,景儀,家規不許抄。”魏嬰看著還不認識到錯誤的人,竟還懲罰孩子。

景儀立馬跑魏嬰身邊“魏前輩,幸好有你,不然我抄死了。”

在孩子看不到的角度,魏嬰看到藍湛委屈巴巴抹自已的眼淚。

好像我過分了,當孩子們面讓你沒有威嚴,以後你都管不住他們了。

“藍思追,嗯,禮儀不周,家規三十遍,藍景儀,藐視尊長,大呼小叫,情形惡劣,竟敢不尊重含光君,家規六十遍,下去吧。”對不住了孩子們,你們被罰頂多是抄,我要是被罰,腰都不是我的了。

藍景儀的笑還沒有收回,什麼?還要抄,還多了十遍,魏前輩,你要不要看你在說什麼?

“弟子不服,一個夷陵老祖憑什麼插手藍家的事,還敢罰我大弟子,以什麼身份?含光君起來,跪他做甚。”身後同樣是戴著抹額的人出言。

魏嬰一時咂舌,半晌回過神來“抱歉,我逾越了,景儀,你按含光君的罰吧。”

心中一頓苦澀,我確實管不了藍家人,還未入族譜,未宣告。

“景儀謹遵前輩教誨,六十遍家規,景儀抄。”傻子吧,看不出含光君聽魏前輩的?

“罷了,你們……藍湛,讓他們走吧。”魏嬰扶起藍湛,一個人坐到桌案那。

藍湛起身,清冷的臉上帶著一絲怒意“魏嬰以何身份?以仙督夫人身份,沒資格管你們嗎?不久入藍氏族譜,沒資格嗎,魏嬰的命令永遠高於我的命令,懂?若有不服者,可走,藍氏養不起心高氣傲者。滾”

“弟子領命,望仙督夫人莫生氣,弟子告退。”眾人連忙逃走。

“那個,誒,對,就你,傢伙三千遍,倒立著抄”魏嬰指著剛才那個男子。嘿嘿嘿嘿,借藍湛身份欺負人的感覺好爽啊。

“藍湛,我突然知道你以前為什麼罰我了,隨意讓人抄家規,真的好爽。”魏嬰笑著看藍湛,眼中略紅,淚水打轉。

“魏嬰,我繼續跪著,我可以當所有弟子前跪著,你莫哭,誰敢再欺負你,我替你打,我願意跪,景儀思追願意抄,不委屈好不好。”本來不哄還挺好的,一鬨,淚水跟洩洪一樣。

“藍湛,他們欺負我,我反駁不了,都怪你,嗚嗚嗚嗚”魏嬰委屈的趴藍湛懷裡哭著。

“魏嬰乖,聽話,我們明日就回去讓叔父主持,薰香,納入祖譜,你不開心就罰他們抄,罰我也行。”藍湛溫柔的摸摸魏嬰。心疼壞了。

那男子是何人來著,新進的,好像是什麼虞家的,很好,得好好照顧照顧他。

得對得起他今日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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