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訊息,林聽腦海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陳青椒。可是又難以理解,陳青椒大費周章的找到王稼祥,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而是找了那麼多人把他打了一頓。然後再殺?

這說不通啊。

警察在門口等著,他們只能老老實實穿好衣服跟著上了警車。

此時此刻。被林聽想著的陳青椒。正坐在警局的一間審訊室裡。

在陳青椒的面前,站著一個男人,他穿著咖色夾克,身材消瘦,卻腰板挺直。

男人從一個盒子裡拿出一個真空袋。裡面有一張小小的卡片。

男人將卡片湊到陳青椒的面前,低聲問道:“見過吧?”

這是個肯定句。陳青椒只是點頭。

“很難想象,消失那麼多年的“殺人標記”又出現了,可是他們殺的竟然是個村霸?”男人發出一聲感嘆,他三十多歲,看上去還要年輕一些。

“六年,只過去了六年。”陳青椒看了一眼那個卡片,收回目光道。

那個卡片他當然認識,這也是眼前這個男人找他的原因。

“天災這些年都沒有用過這個卡片,六年了,我都以為他們消失了,他們卻和你一起出現了。”男人攤開手。看向陳青椒,竟然露出一個笑容。

他叫顧禎,是一名警察。而且是很有個性的警察。

大約十年前。那時的顧禎從學校畢業才一年多,在墨城的城南的區刑警隊任職,那時,他還只是個年輕的新刑警。

那天,顧禎和自已的師父在一個地方蹲點,已經是深夜了,他們收到了訊息。

在恆業路發生了命案,需要前往現場。

因為事態緊急,兩名刑警便前往案發地點。

那是一個破舊的出租屋,現場很亂,其實是死者的生活環境很亂。客廳放著幾包未處理的垃圾。茶几上還有吃剩的晚飯。

死者男,三十九歲,是個刑滿釋放人員,這一天是他刑滿釋放的第三天。

死者被脫光了衣服,捆住手腳,擺成跪姿。

渾身都是血漬,應該是死前遭受了虐待,全身有各種刀傷和打擊傷。

腦袋下面還放著一張卡片,可是因為血漬,上面的字跡模糊不清,已經送到證物科了。

等到顧禎和他師父到現場的時候,死者的具體身份已經查出來了。十二年前,這個人因為QZ被判入獄。

顧禎看到的時候腦海裡浮現了“復仇”的字眼。

可是很快,這個想法被否定了。

當年的受害人和其家人早就離開了墨城,到了另一個城市生活。從未回來過。經過當地警方的的調查之後,知道了那一家人擁有不在場證明。他們並沒有復仇。而是選擇開始新的生活,忘記過去。

現場痕跡很多,就連那把用來殘害死者的兇器都遺留在了現場。只不過那個上面只有死者的指紋。

經過走訪調查。有目擊者稱,死者出獄那天是有人陪同到的那個出租屋。而且沒有人見過那個人出來過。當然也沒人見過死者出來過。

隔壁的住戶也都沒見過死者和那個疑似兇手的“同行人”。

這三天,隔壁住戶也僅僅是聽到了隔壁炒菜做飯的聲音。並沒有聽到古怪的聲音。發現死者的是一位晨練的大爺,經過門口的時候,出租屋的門根本沒關,而站在門口可以清楚地看見死者。

經過屍檢,法醫猜測,從一開始,兇手就將死者的舌頭割掉了,並且用藥物徹底毒啞了死者。

而出租屋的房東則是對此毫不知情,他的房子已經租出去很久了,而且每個月都有房租的打到卡上。他也從未來看過。他也只在籤合同的那天和那個人見過。

顧禎拿出目擊者的描述畫像給房東看。房東搖了搖頭。描繪了另一個形象。很明顯,同行人,並不是租客。

這個租客十分可疑。經過調查,租客的身份是假的。而且。這個人根本就沒在這個出租屋住過。

而這個出租屋在半年前就被那個神秘租客租下了。

難道兇手在半年前就預備作案了?而且極有可能是團伙作案。

而那張卡片的分析結果也出來了,根據殘留的痕跡,大致可以知道,卡片上寫的是死者的罪行。而卡片的另一邊寫了“正義”兩個字。

從卡片上,警方大概確定了兇手的殺人動機。

而這也讓墨城警方緊張起來,這個卡片,怎麼看都是“殺人標誌”。兇手極有可能再次殺人。

就在這緊張的氛圍下,第二個死者出現了。

這一次的卡片,上面的字跡明顯。並沒有沾上血跡。

“黃某,四十五歲,於張鎮人,1997年因QZ入獄,刑期十三年,刑滿釋放,罪責當死。判定殺之。”

卡片的背面依然是“正義”二字。

這個兇手被人冠以“正義使者”。可是這種無視法律,殺人的行為。是在犯法。

警方立即開展行動,調查墨城所有的QZ犯。

一座城市,幾百萬人,這樣的罪犯其實並不多。

目標被縮小,行動就快速容易很多。開始了一系列的蹲點,追蹤。

顧禎坐在車裡,看著一個正坐在燒烤攤,和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卿卿我我的男人。誰又能想到,那個膘肥體壯的中年人,不僅僅看上去是個不務正業的人,還是個噁心至極的QZ犯渣滓。

十幾年的牢獄都不能把這樣的人改變,也許,這種人真的該死。

顧禎點上一根菸,心裡堵得慌,他的師父和他說:“心態放穩,作為警察,不能被感情左右思維。”

顧禎搖了搖頭,只是來保護一個QZ犯,實在太過諷刺,令顧禎無法理解。

師父搖了搖頭,但是臉上卻是笑容滿滿,瞧啊,這位年輕刑警和自已年輕的時候多麼像啊。嫉惡如仇。愛憎分明。

刑警的工作非常危險,能夠自願投身這項光榮工作的人都是擁有信仰的人。

顧禎滿腔熱血。但還是有理智的,他知道這個案子非同小可,也是自已成為刑警之後,參與的最大的案子了。

自我發洩之後,顧禎開始認真工作了。

墨城的警察在煎熬地等待了將近一個月。

兇手終於再次作案了。

只可惜,警方猜錯了目標。

這一次的死者並不是QZ犯,而是一個在逃犯,也就是第一個案子發生時,顧禎在蹲點的那個犯人。

此人是個殺人犯,殺的是他的母親。

這個殺了自已唯一親人的人,卻死在了他母親的屍體旁。

因為死後無人收殮。可憐的老人被安放在墨城市城南殯儀館。而他的兒子現在就跪在她的身邊。

這個試圖放棄贍養母親的人,為了老人的房子,痛下殺手。簡直喪心病狂。

這一次作案,震動了墨城。

引起了高度關注,上面派下了調查組。展開了一系列調查。

那是顧禎第一次見到姜鳴月,那是個極具魅力的人,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實力強悍。

作為省裡派下來的調查組,他第一天就開會將墨城高層一頓痛罵,然後就是開會分析案情。

顧禎看著局裡那些四十出頭的大領導被一個只有三十歲的年輕人指著鼻子罵。那場面真的不敢相信。

姜鳴月雖然年輕,但是辦案經驗比一些老刑警還要豐富,他有一個墨城,甚至整個東方省都響噹噹名頭的師父。

那個被稱為當世神探的人,常年擔任調查組組長。帶著姜鳴月在東方省內到處協助調查刑事重案。

這一次,因為在別的省查案,脫不開身。這才派了最得意的弟子來了。

姜鳴月脾氣差,但是辦起案一點也不含糊。從第一起案子,重新開始調查,親自走訪案發現場,與目擊者交流。而當時顧禎就是協助人。

不得不說,姜鳴月是有實力的,而且擁有毅力。從第一個出租屋房東那裡發現了一些細節。

半年前,他和租客見過一面,簽了合同。既然那個人出現過,一定會留下痕跡。

“見面的場所查過了,監控到齊清理了。”顧禎道。

“沿街都查了嗎?來往交通工具查了嗎?”姜鳴月看向顧禎,咄咄逼人。

“當時,第二起案子出了,警力不足,沒有來得及……”顧禎想解釋。當時,案子只隔了一個星期,全城的警力無法全部投入,那是一條極為繁華的商業街,查起來工作量太大。

“過去一個月了,人手還不夠?”姜鳴月直接懟了回去。冷哼一聲:“能力不足,還不夠努力。”

顧禎臉漲得通紅。這一個月,他沒有睡過一個完整的覺,整個警隊都撲在這一個案子上。而姜鳴月只是一個細節就否定了所有人的努力。他,氣不過。

“閉嘴,去做事!”姜鳴月不想和顧禎廢話,打發走了顧禎。

顧禎找到自已的師父,義憤填膺。那個性格很好的師父只是笑了笑。安慰了幾句。和顧禎一起去了那條街,一家一家的問詢。

一整天下來。他們終於有了收穫。

正當他們滿心歡喜的將錄影帶拿回警隊檢視的時候。

姜鳴月又通知開會。

這次開會,姜鳴月的第一句話就讓顧禎腦門冷汗連連。

“我們警局,有兇手的內應。”

眾人皆驚。

姜鳴月將三次案子的卡片照片投放出來。指著照片道:“第一次的卡片是銅版紙,寫字的筆應該是鋼筆,兇手很明顯是練過的。每個字都寫得很漂亮。但是筆觸較輕,因此留下的筆痕很淺,有些幾乎看不清分辨不出。我判斷,寫字的人是個女人。第二和第三張用的不是第一次紙,同樣是銅版紙但質量明顯更好了,而且做了防水處理。外層有覆膜。所以卡片是提前製作的。兇手是挑選了被害人,然後做了充足準備,才展開行動的。”

“可是,第一次案子,為了查清卡片上的字。物證科花了不少功夫。而這件事,也僅是警方內部才知道的事情,兇手是怎麼知道的?”

姜鳴月說完,眾人議論紛紛。

顧禎眉頭緊鎖,開口道:“最重要的就是防水的那個步驟。也許是兇手在第一次作案後,為了使自已的行為更加完美,特意做的處理。”

姜鳴月點了點頭,笑著道:“有道理,繼續說。”

顧禎沒想到姜鳴月會認同他。

“兇手每次作案,都不會特意的清理現場。足以說明,他對警方的調查有一定了解,但不是絕對了解。也許是他足夠自信。就像是第一次的案子,兇手沒有留下指紋,但是我們在現場殘留的食物裡面提取了非死者的唾液。經過篩查,並沒有找到相匹配的嫌疑人。我懷疑,兇手並不存在。也就是沒有戶口,沒有身份。這也是他如此大膽的原因。”

辦公室裡開始議論紛紛,可是足足吵了十分鐘,也沒再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散會!”姜鳴月拍了拍手,讓所有人都走了,單獨留下了顧禎。

“手裡面的是監控?找到了?”姜鳴月坐了下來,看著顧禎的手。

顧禎點了點頭。

姜鳴月拉過一個椅子,推給顧禎,然後從包裡拿出一張紙。那是根據房東和那天在場所有人一起的描述,畫出來的人像。

“一起找。”

顧禎點了點頭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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