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身安全考慮,花信打電話給了林聽,想讓他和李浩一起來,人多力量大。知道了內幕這個村子令花信有些發怵。

林聽和李浩很快就趕到了王家村和花信匯合了。

花信站在國道邊抽菸,他煙癮不大,多是應酬,此時此刻,天已經黑了大半,他孤身一人在這裡只能用香菸來緩解緊張。

三個人聚集之後,李浩只能按照記憶,猜測那天可能會拍影片的人。村子裡的年輕人很少。中年人大都外出打工。最多的就是老人家了。

在篩選之下,李浩決定前往一個人的家裡。

這個人叫王亮,是李浩的同學,沒有考上大學,也沒有外出務工。他的父親是個木匠,他就跟著自已的父親做工,學手藝。

至於這個王亮是不是目擊者,李浩並不清楚。回家這些日子李浩見過幾次王亮。兩家住的並不遠,村子不大,同齡人很少。所以王亮也是李浩為數不多的發小了。

只是李浩回家後,村裡人都躲著他。他也試著和他們交流。只不過他們三緘其口,不願多說。

花信在村口的小賣部買了兩箱牛奶,然後將來之前取出來的兩千塊放到李浩的手裡。讓他見機行事。

敲定人選之後,一切妥當之後,三個人就準備去拜訪王亮。

王亮家和村裡大多數的家庭差不多,都是兩層的自建小樓。外牆統一的白磚。他家門口不是主幹道。所以修了一個小院子,院子外是菜園,院子裡則是水泥地面。

王亮家的家庭條件並不是很好。不過比李浩家要好上不少。木匠的手藝還是很賺錢的。

可偏偏就是這個木匠工作,是李浩最擔心的事情。因為村裡的泥瓦匠之類的工作都是王稼祥提供的工作。

木匠不是傳統的工地工種,主要是裝修工作。但是王稼祥也是可以為木匠提供活計。畢竟包工頭和裝修屬於一個“系統”。

進了王亮家,一條土黃色的狗衝了出來。將三個人堵在了門口。

一陣急促的犬吠之後。

裡面屋裡走出兩個人,正是王亮和王亮的父親。

兩個人瞧了半天,認出了李浩。王父和王亮說了兩句轉身進了屋。

王亮則向著門口走了過來。

“浩子,你咋過來了啊。”王亮笑著走過來打招呼。手在兜裡掏了半天,沒找到煙。

花信眼疾手快,掏出煙遞了上去。

王亮接過煙點上,站在原地將煙點上了。看來是不打算請他們進去了。

“我是想問問,那天我媽摔倒,你看見了嗎?”

李浩低著頭,黑夜中見不得神情,語氣卻盡顯冷漠。

“二姨那天的事情我還真沒看見。那天我和我爸在縣裡做工,很晚才回來。”王亮眼神閃爍,並不敢去看李浩的眼睛。

李浩繼續追問道:“那天,都有什麼人在場,你知道嗎?”

王亮嘆了口氣。搖頭道:“我也是回家聽村裡人說的。我是不知道的。”

林聽上前一步,盯著王亮的眼睛問道:“聽誰說的?”

王亮被林聽盯得發毛,見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模樣,冷哼一聲道:“你是什麼人,關你什麼事?”

花信這時開口道:“兄弟,李浩媽媽至今還在醫院裡躺著,我們只是想知道真相。”

說著花信又遞了根菸過去。王亮沒有接。搖了搖頭道:“去別家問吧,我什麼都不知道。”

王亮說完直接離開了。

“接下來去誰家?”花信開口問道。

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三個人雖然失望,但依然鬥志滿滿。

“現在都在家,白天估計找不見幾個人,我們人多,他們不會把我們怎麼樣。”李浩抬起頭,他自然不會放棄。

可是現實是那麼絕情,花信是真沒想到,王稼祥的勢力竟然這麼大。影響也是極為可怕。村裡人都拒絕回答,都說不知道。

逛了大半個村子。花信手裡的牛奶都沒送出去。

月朗星稀,昏暗的鄉村小路上,三個年輕人,垂頭喪氣。

突然,李浩停下了腳步。

他抬起頭道:“我要去見村長!”

花信看了過去。“村民不敢對我們怎麼樣,村長是王稼祥的爹,我們去了怕是凶多吉少。”

三個人都知道,幕後黑手就是王稼祥,可是他們現在沒有能力去找王稼祥對質。沒證據是一方面。再則在王家村,村長不是靠他們三個大學生就能拿捏的。

“我只是去見他,問問他。放心。我不會拖累你們,你們去我家等我。”李浩非常堅定。

花信放下牛奶走了過去,摟住李浩的肩,舉起另一隻手臂,展示他的肌肉,笑著道:“一起去。這一身腱子肉打架也不不行,但是嚇唬人還是可以的。那村長不過一個老頭子。應該不敢動粗。”

花信自然不會讓李浩一個人涉險。

林聽也走了過來。

“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見了村長也許會有意外收穫。”林聽看了眼手機,上面是十幾條錄音。那是他們剛才去的每一家的經過。

希望在村長家可以錄上有用的東西。

說幹就幹。兩個人直奔村長家去了。

村長家裡就在村口附近,不是村裡最豪華,但是足夠氣派。足足三層小樓,院子也是很氣派。

別家門口都是菜園子,只有村長家是小果園。

村長家門口停了幾輛車,看樣子是有客人。

三個人在猶豫要不要進去。林聽卻看見其中一輛車牌是“墨”開頭的黑色轎車。那是陳青椒的車。

想了一下。林聽建議進去,正是有客人在,他們才是安全的。

花信眼前一亮,拍手道:“是啊。這樣村長更不可能對我們怎麼樣了。”

李浩也稍稍放心,一馬當先進了村長家。

村長家的院子裡,站了很多人。

三個人站在村長家門口硬是沒敢進去。

因為裡面站著的人怎麼看都不是好人,三五個中年大漢站在那裡,虎背熊腰,滿臉橫肉。叼著煙。此時正惡狠狠地盯著三位大學生。剩下就是些年紀不大的年輕人。看上去流裡流氣,最重要的是他們手裡統一拿著令人害怕的棒球棍。

“這是什麼情況?”花信也有些發怵。

“穩住,先看看。”林聽了然於胸,這些人極有可能是陳青椒找來的。所以他並不是特別擔心。

林聽沒在人群中找到陳青椒。

過了幾秒鐘,那些人並沒有在意門口的三個人。各自做著自已的事情。

而屋裡傳來動靜。陳青椒帶著黎禍走了出來。在兩人身後,是一個卑躬屈膝,滿臉傷痕的中年人。

“二位,慢走。”

王稼祥將剛剛帶人打了自已的陳青椒畢恭畢敬地送出門口。

這個今天下午剛剛認識的人,真是可怕,完全不是他能夠招惹的。

多虧了自已的老爹才保住一條小命。

陳青椒財大氣粗,突然出現在賭場,一會兒就輸了不少,然後王稼祥竟然鬼使神差地和他對賭。然後就是輸了一大筆錢。手上的現錢都賠了還差了不少。因為開工在即,他的錢全壓在工程上。在一頓招呼之後,王稼祥沒有辦法,只能帶著他們來找他爸。才算是還上欠款。

站在路口,看著陳青椒上了那輛墨牌車輛,王稼祥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那個人太邪乎了。明目張膽在賭場鬧事,那個小賭場的老闆為了給他出頭,沒想到最後下場最慘。陳青椒數了十下,每一下數完,那位可憐的老闆就有一根手指變成肉泥。

那場面將王稼祥直接嚇傻了,那個寸頭青年實在可怕。錘子毫不留情地錘啊。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最令他害怕的還是,他帶來的那幾個中年人。他清楚的記得,他們告訴他,想報仇去青花區千鼎找他們。

那是什麼地方花城人都知道。那是最不能招惹的地方。傳說,在千鼎打死人第二天都能照常營業。王稼祥沒見識過,卻是威名赫赫,記憶猶新。

送走陳青椒,王稼祥往回走,這個時候才看見門口站著的三個人。

他只認識李浩,剩下那兩個學生模樣的他不認識。但也沒放在心上。

“你們在我家門口乾什麼,給老子滾!”王稼祥雖然被嚇壞了,但是能夠對著這幾個年輕人出口氣,還是舒坦了不少。

可是偏偏奇怪的是,這三個人裡面,只有那個個子最高的大塊頭被他嚇了一跳。李浩竟然無動於衷,依舊惡狠狠地盯著自已。

那個看上去年紀最小的,竟然是最鎮定的。他居然在對自已笑。

王稼祥以為自已看錯了,揉了揉眼睛,笑容依舊,只是王稼祥只覺得頭皮發麻。

糟心了一晚上,他也不想再和這三個人廢話。抬腳就要往屋裡走。

“站住!”

李浩攥著拳頭,大吼一聲,叫住了王稼祥。

王稼祥伸出手,揉了揉陣痛的嘴角。然後扯起一個微笑。慢慢的轉過身看向李浩。

“你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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