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亂七八糟

通背猿猴模擬集團軍作戰，九魂無魄攔腰斬斷，陰魚的頭顱剖開，共有十顆蛋。

每一顆都血紅如，背後都燃燒著胎盤般的光芒，以億年為計時器，以光年為棋盤，以星系為旗子，以其中的生靈為推手，動一動，鴻鈞道祖無措，燃燈古佛落花，宙斯黃金王座水洗。

孫悟空瞪大著眼，看著十顆炫目的蛋以及更為炫目的棋手，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

他似乎聞到蛋的香味，看到蛋的色彩，嚐到蛋的味道，爾後是變苦成甜的怪味。

吳剛從月球上飛身而下，理了理他因憤怒而擾動的桂枝發，「他們不會要你，怕你，憎你，氣你，但是就算你倒黴名震千里英文印度語氾濫成災，你也不過在洪荒五部外傳中創傷了佛的眼睛，弒神的餘波擊碎了天宮的鞋底而已。

「多少天神跟我相熟，哪裡有我吳剛咬一口撒一把就跑掉的風物？他們的職工大會怎麼會沒有留意過千萬別招我這種人？一開始他們就沒打算招你！」

而孫悟空眼珠子差點彈出眼眶，氣鼓鼓的手心裡再不是如意金箍棒而是自已粗糙的大肚皮，而後捶得四分五裂。

「滅霸都打不碎我的破舊石頭盔，我還能不能復仇、報仇、雪恨？我還怎麼面對死不瞑目的漫威宇宙員工？我是誰？我在哪裡？我莫名其妙的失意是為了沾沾自喜還是為了不服輸？我是要打死五百年一次的，有史以來最強的心魔，我還是要繼續作……」

他這個詞剛蹦出來，就不由自主地奔去月球，剎住，轉身，枕著乾坤塔月桂樹昂或是生命鑷子童養媳，開始望地球發呆。

他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事經理正在對另一位無可救藥的邊緣求職者說著「我們一開始就沒打算錄用你」如同通俗玄幻史詩般一樣的句型。

廣寒宮裡，一如既往的清好，月亮沒有核武器試爆的明滅，也沒有那麼多電視機未加密的訊號來回闖蕩，當然也沒有人間的 值那樣勤快頻添的更變。

吳剛大大咧咧地說：「你，是屬於失敗者，一無所有了，一輩子不只黑過別人，還防不勝防被黑過掉。無論是人家為私與公的考量，任何人都不想任何人提任何與 problem 同音同義的單詞——當然如果他們有嘴的話。否則讀音相同容易引起類似褻瀆的社交混亂，那是這個空間裡凝固但添有空氣濾清器雲的天空，你懂嗎？我只能公平地點評你特殊，只是特殊，而不是超人正義聯盟生化超人之類……他們早就把三千萬的皮套都給你穿過了。

「有毛病的編輯，總是喜歡為無可救藥的人諫言爭篇幅，他就壞因為他希望世界與他一致，讓所有有機會讓他表達的機會全噴上漆於是就不屬於他專擅的領域了，以及你這種無可救藥卻很蹩腳的筆墨酸詩。

「不信？壞編輯向來眼中只剩錢與銷售量的關係，儘可能排除情面地位……我沒掛什官銜，姓吳名剛，在廣寒宮裡豎旗，有時有迎新的喜糖月餅，有時我也有迎新的酒精爐，更不用說眾生平等，機會人人一樣，就真以為女士優先？有好吃的就以我的方式分，」他相信掌事的必然這樣，言語是花花公子的水性楊花，實誠而霸佔實權的腸胃直腸所秉持著意志簽字。」

孫悟空站在他的灌木叢綠蔭下問他：「我堂堂齊天大聖竟然只配給你護衛啃草？」

吳剛用反光的肩帶擦了擦串月包的磨砂表面的紅斑，「齊天只不過是我的體力。」

……

第一次聽到「鋼鐵俠」這個詞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說大聖呢。

但其實不是哦。這個鋼鐵俠他自私自利，非常怕死，房子富得驚人，愛泡女明星。他在 14 歲的時候才做出了第一架「反浩克裝甲」。18 歲的時候他用高出正常水平 286% 的成績進入的麻省理工學院，但是一畢業就回父親公司做了豪車部門的總裁。

為什麼不搞電磁炮彈以錘浩克而要造跑車？他說因為他要賺錢。

或許這是個錯誤答案，或許我們要去試著挖掘他更深的秘密吧。但他就這麼做了。既沒有在軍火上動腦筋，也沒有在科技部門貢獻自已卓越的才華。他的房子是海景，而他的庭院裡停著從未完全珍藏的全部蝙蝠車。唉，這就糟了，獸性難馴。

還有個關於他的悖論：

一方面他面對眾人非常驕傲，但和其他超級英雄比起來卻非常的清醒和孤傲，以至於美國隊長找他的時候他只是冷麵嗤笑一聲，他就害怕自已成為驚奇女士而失去私生活的自由。

這導致他終生蔑視旨在反對福利的自由主義者，儘管他自已吃的全是高福利待遇。他似乎比權威更權威，卻又下意識地臣服於他們。

所有人都依賴他帶來的科技，即使他自已因為一些創造而獲得的鉅富也為之厭倦，但對於維護兩個世界的昂貴物資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吧。

他在凡間的尾巴，像是漸漸蛻變的帝國，他已經記不清自已在哪個海港城市的陰暗角落激盪出過關於改變秩序的一些可能性，那一瞬間或許燃燒過革新世界的欲求。但僅僅是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