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哲學家

「這片土地上，不會有英雄。」

暖氣很足的房子裡，金角怪略帶憂鬱，睜著兩個出奇的大眼，對臉容枯槁的老頭子說。這個老頭子身穿紅色戰袍，鬍子修剪的毫無美感，臉上曾有光彩，如今只剩下淡然。空氣不止是空氣，它已成了感冒菌的模子。任何空間的氣體，都可以有鋼鐵的意志。

Tony Stark 見了只笑：「猴是猴，神是神，猴神摻雜，難怪要亂，猴眼無光，於是四處點燈麼？」

「土地把他請上來吧。」

鋼筋叢林的森林裡，油發的草木色都變得同樣模組化。禿毛的猴子執著變作思想者石像，然後進入這間飄逸著中藥味的房間。

這個人是個病人，猴子的腦子裡開始思索事項。能夠叫「天下」都關注的……必是患難頗重了。

金角怪的臭腳丫子要往桌子上放，老頭子一張微笑面容，做了個鬼臉，示意他認認真真坐好。

「我一沒有天下，二沒有奇策，哪來什麼方子，救司？救神？亦或救你自已？」 Tony Stark 笑得吹鬍子瞪眼。

「詩人。」孫悟空說。

「詩人。」金角怪也跟著說。

「這個世界失去的只剩光汙染，噪音汙染，哪裡來的汙染……我是講，哪裡來的詩人汙染？老兄，你想不通的事情，哪都別去，新徵程的開啟，恐怕也在你一人身上。」

「你在尋詩汙染？」土地神喊道，他有點喜不自禁，「猴王，猴王！我看您就別難為他了。」

「苦楚方為樂，我六耳不為擾。」孫悟空的腳趾撓著土地神的屁股，然後他笑嘻嘻說，「是了是了，這是故障，悟空應知的。」

「來人！」話說，這位曾經的三界聞風喪膽的猴王把無底洞丟給久別的土地神，自已一邊往獵頭公司走，一邊應付電話裡的漫威。

「聽說您去花果山自治了？您這種面試經驗實在是沒有資格來申請翻案啊。」

「何嘗不是呢，為了那點逝去的傻逼時光，為了那些逝去的傻逼感情……還不值得。」

「您的猴子猴孫沒有一技之長，不是那復仇者聯盟需要的人才。」

「我瞭解您的心思，好像是人才濟濟，又好像是害怕被理由打敗。」他一撅屁股坐在賭桌上，漫威那邊的聲音震耳欲聾，「罷了，人家一次兩次地拒絕你，根本談不攏，不如找一根如意金箍棒先住起來。」

本來他心如止水，可是求職簡歷遞來遞去總也沒有結果，無底洞的意義好像變成了贊助。作為一隻滿身是刺的刺蝟猴，他有點不服這新時代的風氣。於是跳起了腳，這猴子眼看就要拿棒子砸那些所謂科學。

科學是你，科學是我，科學是所謂未來，科學是隱藏在術背後的白骨。

「老師，祝你青年快樂，生日快樂。」鋼鐵俠 Tony Stark 從螢幕的那邊突然跳出來，嚇的孫行者一溜煙跑進黑風洞。

「成一個黨要多久？」

「成一個畫家要多久？」

「那你說成一個復仇者……要多久？」

「土地神，你怎麼進來了？」

「猴王……」土地神苦著一張臉，「神仙不包分配了啊。」

「沒給你安排兼職？」

「通背猿猴無所長，通背猿猴無所長……」

「曾經有一份工作放在我的面前，我沒有珍惜，直到失去的時候才追悔莫及……」孫行者悲情地遊走在美帝的街道。

「別唱了，猴王……」土地神的聲音從衛浴間的波克拉鐵門傳出來，把綠巨人、蜘蛛俠、鷹眼、奇異博士、緋紅女巫和復聯的核心人物鋼鐵俠 Tonny Stark 嚇了一跳，「聽說您居然建立過黨派，實在是令在下佩服的緊。現在我用我的終身榮譽換您一個面試機會，我要申請外太空旅遊。」

「操……」

「怎麼回事嘛，猴王……」迴盪在地下人行道的是孫悟空和土地神的聲音，「土地上的職位不合適我的身份，神仙活不下去啊。我決定臥底妖族，為糾結而孤獨的你……助攻Cry heart，cry on my heart，cry on my heart，one night one night only，only…我決定把企業作當朋友圈。」

「太陽河的星空有你沒你為什麼哭了？我兄弟的馬桶蓋並不是黨旗，我親愛的領導們，這樣太不合適了。」孫悟空羞憤的目光投向漆黑的洞頂。

「你看，猴王……我們的招募令又放回人事部了。還得去溝通，急赤白臉沒用，武裝一下再去吧。」

「……撩朋友的穴哪有饞朋友的棒好吃？」孫行者猴臉一紅，把土地神整個兒丟在地上。

「哦忘了，忘了……」匆匆跑去的猴王也不知打到哪位駐白宮官員的電子寵物上了，那隻狂犬猛然跳出來，掛著孫行者的印鑑十棍子也殺不死的狂犬衝了出去。

「操！」吳剛從月球上發來資訊，「怎麼又是你丫？我不是告訴過你你的簡歷可以砸飛蟻，當賀卡，包烤鴨，唯獨不要當簡歷嗎？你今天再一次被 pass 了。」

「搗藥的……」

「這只是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