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猶如一道晴空霹靂,狠狠地劈在了何楚儀的心頭,讓她瞬間陷入了深深的無助與絕望之中。她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鄰居,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時間,她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暗無光。

然而,她並未氣餒,反而再次堅定地踏上了尋找方尚書之路。

何楚儀不辭辛勞,走遍大街小巷,詢問每一個可能知道他訊息的人。經過無數次的碰壁和失望後,命運似乎終於眷顧了她。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里,何楚儀遇到了一位善良的老人。老人告訴她,曾聽聞方尚書歸隱於城外的深山之中。

她毫不遲疑帶著隨從,向著那座神秘的山峰邁進。一路上,山路蜿蜒曲折,荊棘密佈,但這些都無法阻擋她前進的步伐。憑藉著頑強的毅力和堅定的信念,她一步步穿越叢林,翻越峻嶺。

功夫不負有心人,數日後,當疲憊不堪的何楚儀來到山腰時,眼前出現了一間簡陋的茅屋。她心頭一震,直覺告訴她,這裡就是方尚書的棲身之所。帶著滿心歡喜與期待,她輕輕叩響了房門。

門緩緩開啟,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出現在門口。何楚儀定睛一看,心中湧起一陣激動——這位老者正是她苦苦尋覓多時的方尚書!

“公主,請進吧。”

說完,方尚書轉身進去,何楚儀示意原本跟在自已身後的侍衛守在門外,就跟著方尚書也進了屋。

何楚儀能夠看到,這間茅屋簡陋至極,屋頂的茅草已經殘破不堪,風一吹就會嘎吱作響。牆壁是用粗糙的木板拼湊而成,上面佈滿了縫隙,讓人感到絲絲寒意。屋內的空間狹小,僅能容納一張簡單的床鋪和一張破舊的桌子。地面是裸露的土地,走在上面能感受到些許的不平整。窗戶上沒有玻璃,只用幾塊破舊的布遮擋著,無法阻擋風雨的侵襲。在這簡陋的茅屋裡,時間彷彿凝固,一切都顯得那麼陳舊和破敗。

何楚儀能猜到方尚書來這兒是為了避開自已,但他沒想到他如今待著的地方會如此簡陋。

她不免有些驚訝。

“方尚書,您何以偏居於地?”

方尚書沒有先回答她,而是做出手勢,說了句:“公主先請坐,有什麼事我們可以慢慢談。”

何楚儀沒有反駁他,而是順勢坐下,看著方尚書已經佝僂的身子。

他又拿起茶具泡了一壺茶,給何楚儀斟上一杯,將茶杯緩緩移到她的面前。

“公主可以嚐嚐,這茶雖不名貴,但卻別有一番雅緻在。”

說著,方尚書坐到了何楚儀的對面。

方尚書年事漸高,其眼珠已不再清透瑩亮,轉而變得渾濁迷濛。然則,於那渾濁深處,卻時而閃現出一縷難以名狀的光芒。當他凝視於你,你將覺知那目光彷彿能夠刺破你的內心,探尋你的真實念想。

何楚儀直視他的目光,笑著說:“既然方尚書都這麼說了,盛情難卻,我自然也是要好好品一品的。”

她輕輕地拿起茶杯,杯中的茶水透過茅屋的窗,在陽光映照下微微閃爍。

她將茶杯送到唇邊,先是小心地抿了一口,讓那溫熱的茶水慢慢滑過喉嚨。她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細細品味著茶的滋味。須臾,她放下茶杯,微笑著說道:“這茶確實不錯。”

方尚書這時也笑了,面上似乎像是在看一個晚輩,但他渾濁的眼珠卻透著莫測,讓人猜不透他的內心想法。

“公主喜歡就好。”

“不過,本宮今天來找方尚書,可不只是為了品茶。”何楚儀話鋒一轉,眼神變得銳利。

“公主此話怎講?”

方尚書神色未變。

“不知方尚書可收到了我前一段日子寄給尚書的信?”

方尚書沉凝道:“信已收悉,便也無需與公主繞彎子了。老夫在給公主的回信中,所言應當足夠明晰。老夫年事已高,再無精力去理會朝廷是非,只求偏安一隅,安度晚年。”

看著方尚書那張依舊掛著笑的臉,何楚儀不禁暗罵了句——老狐狸!

何楚儀站了起來,她背對方尚書,透過窗看著外面的景色。

“本宮對方家在此處的權勢有所耳聞,據傳方家在此地已立百年之基,傳聞中的方府亦長久駐於一處,府內人眾繁多。然本宮至方府時,卻見樓空人去,所以——”

何楚儀又轉過了身,盯著方尚書,嗤笑道:“方尚書這是猜到了本宮會來尋你,所以特地避著本宮嗎?”

方尚書端起茶杯,小啜一口,而後淡笑道:“公主此言論,一半正確,一半尚有不足。”

“願聞其詳。”

“若老夫真的想徹底避開公主,公主真以為能夠找得到老夫嗎?”

何楚儀知道方尚書說這話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他真的有這個實力。

但同時,他的這些話也讓她嗅到了不一樣的意味。

所以所謂的人去樓空只是虛晃一槍?

何楚儀又重新坐下。

“尚書沉浮官場多年,其心思絕非本宮所能輕易揣度。無論尚書的信作何回應,亦或剛才所言何物,只望尚書能給嬋瑜一次機會。”

說著,何楚儀直接站起來給方尚書行了一禮。

此時的方尚書也站了起來,他說著:“老夫如今只是一介草民,萬萬受不得公主這一禮。”

他笑著將何楚儀虛扶了一把,何楚儀順勢直起了腰。

“尚書為大儒,曾權傾朝野,其家族子弟皆具才能。方家理應世代昌盛,富貴綿延,豈會有人淪為草民?”

何楚儀的嘴角揚的更高。

“就算是有,那也只是一時,而非一世。”

她刻意將“一時”與“一世”咬的格外重,相信以方尚書的聰明能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老夫雖為俗人,但讓家族世代昌盛之願,又豈能不心動。只恐心有餘而力不足,到頭來終是黃粱一夢。不知——”

這是方尚書第一次用這麼專注的眼神看向何楚儀。

“公主可有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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