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架側邊的木板移動後,裸露出了一個黑黢黢的大洞。

冉林遠遠看了一眼,倒也不怎麼怕。

可當她想要一探究竟,才剛準備走近細看的時候,應逐就先她一步跨了出去,將她牢牢地護在了身後。

冉林生怕應逐再靠近就會跌下去似的,又把他往回拽了拽,關切道,“哎,你小心點。”

“沒事。”應逐拍了拍冉林搭在他身上的手,見入口處有一個按鈕,抬手直接按了下去。

那是個控制燈光的開關。

開關被應逐一按下,洞內瞬間就亮了起來。

可以看到一節節樓梯清晰地展現在兩人的眼前,慢慢地通向地下一個乍一看似乎深不見底的地方。

“這裡難道是通往地下車庫的?”

這個問題雖說是從冉林嘴裡問出來的,但就連她自已都不相信,因為不會有人會吃飽撐的,把一個車庫入口安排得如此隱秘、鬼祟。

可以她對莊園構造的熟悉程度,一樓大廳都是半敞開式的房間,隨處可見一根根的立柱,基本上不太會有什麼隱蔽的空間。

如果說陸管家二樓房間的書櫥後面有一個密道通往地下,那麼這條路除了是通往地下車庫的,她也想不出能用來幹什麼了。

“有可能,但不完全是。”應逐推測道,“剛剛看平面圖的時候倒是疏忽了地下一層,現在看來,建莊園時能造一個地下車庫,邊上要是隔了一塊出來另作他用,也不是沒可能。”

畢竟,也不會有人特意去關心地下車庫到底有多大。

“我下去看看,你在上面等我。”應逐沒看冉林的臉,低頭握住了她的手晃了晃,表情有些許凝重,口氣倒是跟撒嬌似的說,“門鎖被弄壞了,你去讓原姐找個新的換上。”

冉林一臉苦大仇深,“原姐又不聽我的,你自已去和她說,說完我們一起下去看看,又不急。”

“你膽子還真挺大的。”應逐摸摸冉林的頭,笑了笑,“莊園人多,密室的事情還是先不要聲張,剛剛那個花匠去哪兒了,你去把他找回來,別讓他把撬鎖的事情傳出去了。”

應逐的口氣好像是篤定了地下室會有見不得人的秘密似的。

冉林抿了抿嘴唇,她覺得應逐說得很對,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只好點了點頭,“我安排好馬上下去找你。”

應逐揉了揉冉林的頭髮,“嗯,慢點,不急。”

他並不覺得地下室會有什麼危險,只是很怕那裡會有關於他自已的東西,那些他自已都不知道的,隱隱覺得會是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冉林照著應逐說的找到了原姐,隨便編了一個莊園鬧老鼠的藉口,讓原姐將這件事宣揚一番,然後自已去找了那個花匠,順帶還發資訊給牧星予,問他要陸管家的資料。

牧星予就在莊園,他剛剛安撫好牧雲輕,正準備回蘇氏集團,才得知了冉林也在莊園。

莊園鬧老鼠的事情也很快傳到了他的耳朵裡了。

“老鼠?莊園怎麼會突然鬧老鼠?!”牧星予嘴上將信將疑,可還是立即撥通了小魏的電話,吩咐他記得把牧雲輕房間的門關關好。

“牧少爺,請放心,我已經聯絡了除鼠大隊了,他們下午就到。”原姐的戲還不錯,說得煞有介事似的。

“記得找專業些的,多找幾家也沒關係。”牧星予從二樓往一樓走去,囑咐著原姐,“辛苦原姐了。”

“不辛苦,都是我應該做的。”原姐連連答應著。

牧星予態度很溫和,原姐對於自已沒有告訴他真相,略感心虛。

“冉林!”牧星予才走到一樓,就見冉林從門口跑進來,目不斜視地就往二樓衝,“怎麼想到要陸管家的……”

冉林被牧星予叫住,就停下了腳步,可她一轉身,就見她臉上流露出一種想哭又哭不出來的表情。

牧星予趕緊小跑了幾步過去,“怎麼了啊?應逐又丟了啊?”

從小到大冉林和牧星予之間基本是沒有秘密的,因此這回冉林也沒多想,將剛才在陸管家房間裡發現的事情直接盡數告訴了牧星予。

牧星予瞠目結舌,這會兒他倒情願是莊園鬧老鼠了。

他愣了好一會兒,極力剋制著難以置信的口氣,再次確認道,“陸管家的房間裡有密室?!”

“你小聲一點。”冉林拍了一下牧星予的肩膀,四處張望了一下,“應逐一個人先下去檢視了,我有點擔心那裡有危險。”

“那還說什麼,快去幫忙啊。”說罷,牧星予拔腿就朝陸管家的房間跑去。

牧星予跑得很快,直接將冉林甩在了身後,可剛到陸管家房間的密室入口,他整個人就戛然而止了,“應……少爺?”

冉林上氣不接下氣地跟了過來,見牧星予堵在入口的地方,推了他一把,“喊什麼,下去啊。”

樓道雖然狹窄,但好歹光線充足,並沒有太可怕,只是每階樓梯比一般樓梯要高些,顯得有點陡峭,特別是往下走的時候,需要格外地留神。

“你快點啊。”冉林在牧星予身後催促著,“不然你讓開,走我後面,讓我先走。”

“從小到大就你膽子最大。”雖然冉林這麼說了,但牧星予即沒有加快腳步,也沒有讓開,“這裡這麼窄,你叫我怎麼讓啊。”

“你蹲下來,我跨過去!”冉林是急糊塗了,開始有點口不擇言了。

大概也只有牧星予會把冉林這話當真了,他還真就蹲了下來,但沒等冉林一腳跨上來,他就看見了密道盡頭密室的大門,“別跨別跨,好像到了,我看見了。”

冉林雙手按在牧星予的肩膀上,牧星予一個沒蹲穩當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樓梯上。

倒也不是因為冉林力氣大,有一大半原因是這密室裡的東西太過噁心,看得牧星予著實有些腿腳發軟。

密室裡的燈光不如樓道里的這麼敞亮,好像是被特意改成了比較保護視力的淺黃色柔光,肯定不算昏暗,但是結合密室裡瓶瓶罐罐裡的東西,氣氛頓時就詭異了起來。

冉林從牧星予的身邊擠了出來,越走近密室,一股來自福爾馬林的刺鼻氣味就越明顯。

但她完全顧不得去深究密室裡到底有什麼,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先把應逐找到。

直到看見應逐背對著門口,正撐在密室裡的書桌上翻看著什麼東西的時候,冉林才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這時,她才注意到密室裡的四面牆上,有三面都陳列著很多器官的標本,就跟學校裡的生物實驗室裡的那樣。

只不過,這些標本都是腦子。

各種大小、形狀怪異的腦子,應該是動物的腦子,看得讓人直反胃。

她下意識地靠近應逐,側著身緊貼他的後背,才勉強找回了一些安全感。

這間密室跟冰箱似的,冷氣開得很大,除了一堆噁心的標本之外,另一面牆上架著好幾塊顯示屏,跟安保部門的監控室差不多。

冉林第一直覺是陸管家經常在這裡監控整個莊園的一舉一動,便問道,“陸管家一直在監視我們?”

她想開啟顯示屏,但是裝置被設了密碼。

“不可能吧。”牧星予終於站了起來,“監控只有在莊園外圍,室內沒有的。”

“萬一陸管家偷偷裝了呢。”冉林一臉嚴肅,“得找人排查一下。”

“好,先排查,再破譯這個東西的密碼。”牧星予準備撥電話,但是發現密室裡面根本就沒有訊號。

應逐翻看著面前一堆便籤紙,以及少數幾張有內容的A4紙,緩緩道,“這裡應該就是研究‘共腦’計劃的地方,只不過很多資料都沒帶走了。”

冉林翻看了幾個櫃子和抽屜,確實跟應逐說的一樣,裡面空空如也。

書桌上的電源插口處的痕跡也說明了這裡本來是有電腦裝置的,但很明顯現在這些東西都被人故意整理走了。

“確實,陸管家最後是拖了好幾個行李箱走的。”

牧星予回想起第一次見應逐的時候,就是陸管家和華律師帶著他一起來的莊園,當時所有人都陪著應逐和華律師,根本就沒人注意陸管家,也不會有人去管他到底帶了什麼東西離開。

“也就是說陸管家也參與了‘共腦’計劃,那他為什麼要把這些資料帶走,不可以在這裡繼續研究嗎?”冉林不停地發問著。

“你別急,陸管家的離開,肯定是有原因的。”應逐將面前的資料整理了起來,瞟了一眼桌子下面的碎紙機,但卻沒有說什麼。

“牧星予,陸管家的資料你好好查查,這個人很有問題。”冉林看了看牧星予,見他在邊上發起了呆,又喊了幾聲,“牧星予!牧星予!你怎麼了?”

“我……”牧星予的表情極不自然,他勉強調整了一下情緒,答道,“像陸管家和小魏他們都來自同一個高階私人服務培訓處的,那裡培養了很多居家服務的專員,可能原姐也是來自那裡的。”

冉林發現牧星予一臉魂不守舍,樣子怪極了,“牧星予你怎麼了?”

聽冉林這麼一說 ,應逐也朝牧星予看了過去。

牧星予分別看了看冉林和應逐,木訥地點了點頭,往後退了幾步,渾身好像脫力似的蹲了下來,然後重複著,“對,我有事瞞著你們。”

“你說什麼?”冉林見牧星予的樣子很不對勁,只得儘可能將口氣放緩道,“慢慢說,你可別嚇我。”

牧星予看著冉林和應逐,回憶起了幾個月之前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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