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的車很快就到了實驗室的門口,他順道從蘇氏集團華律師的手裡拿來了莊園的平面圖。

原姐放心不下應逐,也跟著一起回了莊園。

一上車,應逐就迫不及待地要來了平面圖。

那份平面圖展開之後跟一張世界地圖似的,大概要幾個平方這麼大,根本無法完全展開。

應逐也只能一塊一塊地檢視,讓原本還挺大的車內空間一下都變侷促了。

也不知道應逐為什麼這麼心急,非得在車上就開始研究,到了莊園不能看麼。

冉林面上認真地陪著應逐一起看,實際上近視的她,在搖晃的車廂里根本看不清這圖紙。

應逐一下子就在平面圖上找到了蘇秦的房間,他用手指指著圖紙,一臉認真地不停比畫。

溫和的陽光從窗外打了進來,冉林就這麼在應逐身邊看著他。

應逐的側面線條很好看,陽光下的他更加顯得尤為乾淨漂亮,好像隨時可以融化在一團光暈裡。

車開到了山路,有點顛簸。

應逐突然皺了皺眉頭,閉起了雙眼,但又很快睜開。

他看了看冉林,原以為冉林沒在看他,誰知當他看向冉林時,就正巧碰上了冉林的目光。

兩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相視而笑。

應逐看了一路的圖紙,而冉林看了一路的他。

“是不是頭暈了?”冉林將平面圖朝自已這邊拉了拉,慢慢捲了起來,裝進捲筒,“怎麼不說話了?”

應逐沒阻止,任由冉林將平面圖收好,慢半拍地說道,“還好,不怎麼暈。”

他有很強烈的預感,蘇秦的“共腦”計劃一定和自已有關,他不知道自已在擔心什麼,只覺得心裡一陣接著一陣地發慌。

冉林看得出應逐心事重重,才將平面圖收好,就抬手把應逐的頭按到了自已的肩膀上。

應逐任由冉林擺佈,就這麼放鬆地靠著冉林,原本雙拳緊握的手也慢慢鬆開。

他找到了冉林的手,動作溫柔地與她十指相扣,調整了一下姿勢,朝冉林的脖子湊了湊。

冉林俯下頭,覺得好像有隻小白貓趴在自已肩頭似的,忍不住也靠近了幾寸。

“呀,這天好像要下雨了!”小王突如其來開口,一下子打破了車內的寂靜。

應逐和冉林紛紛僵住,不敢進一步動作了。

原姐瞪了小王一眼,口氣斬釘截鐵,命令道,“噓,開你的車!”

小王頓時心領神會,調整了一下後視鏡的角度,沒有再說話了。

應逐只是蜻蜓點水似的,用嘴唇碰了碰冉林的額頭又碰了碰冉林的唇,然後一臉滿足地又回到原本靠著的位置,半張臉貼在了冉林的脖子上。

冉林後背開始冒汗,渾身燥熱,心臟瘋狂亂跳,她覺得應逐太會勾引人了,這哪裡是做了數十年的植物人啊,是修煉了幾百年的狐狸精吧。

半小時後,他們到達了沉息山莊園。

下車時,冉林發現自已的口紅沾了點在應逐的唇上,但她沒拿紙巾擦,而是將口紅抹勻。

接著,笑著說道,“白裡透紅,太漂亮了。”

應逐害羞地用手背在自已嘴上按了按,看了看手背上沒有什麼,就牽住了冉林,問她,“你會一直讓我待在你身邊嗎?”

冉林沒想到應逐會問她這種問題,她也沒有猶豫,似乎將應逐看穿了一般,“你都擔心了一路了,弄得我現在都有點怕了,是不是蘇秦房間真有什麼密室,怪嚇人的。”

“那我怕的事跟你不一樣。”應逐將冉林的手牽得很緊,“我怕……”

應逐吱吾了半天,最後嘆了口氣,“我說不清。”

冉林拉著應逐,她很久沒有像這樣大搖大擺地往莊園裡走了。

未知是恐懼的,也會放大原有的恐懼。

像應逐這樣,既不知道自已的身世,又對過去的自已沒有任何記憶,孤獨寂寞的一個人生活在陌生的環境中,能活成現在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冉林越想越心痛,小心翼翼地又看了看應逐,反問,“那你會一直待在我身邊嗎?”

“會。”應逐答得很快,像是沒有過腦子隨口一說似的。

“答得也太快了吧。”冉林笑了笑。

她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是應逐說的每個字,都深信不疑。

在沉息山莊園的13年裡,如果冉林平均每天要進出蘇秦房間五次,粗略算算,進出總次數大概不會少於四萬次。

如果蘇秦的房間有密室,冉林一直沒有發現,那冉林不是傻子就是瞎子了。

應逐照著平面圖比對著房間的每個地方,冉林則是將房裡的每樣東西都挪了挪,想著會不會跟小說裡寫的那樣,有些物件恰好就是開啟密室入口的機關。

事實證明,是她想太多了。

應逐那邊跟冉林一樣,沒有絲毫髮現,他口氣略帶失落,“房間的佈局幾乎和圖紙上一模一樣,就是個普通的房間。”

相比應逐帶著些個人的情緒,冉林顯得冷靜得多,她提議道,“莊園雖然大,但房間就這麼幾個,既然平面圖都在這裡,那今天我陪你一間間查。”

應逐愣了愣,突然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不用一間間地查,有些地方可以排除。”

“嗯。”冉林點頭,“牧星予和牧雲輕的房間不大會有什麼密室,我的房間就更不會有了,剩下的是你的房間,還有傭人房…”

冉林認認真真地做著排除法,不排不知道,一排倒是一下子全給她排光了。

“莊園裡還有地方是我不知道的嗎?”冉林兩手撐在平面圖上,有種恨不得鑽進圖紙裡的衝動。

應逐雖然坐在位置上,但是為了給冉林騰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挪到了一邊,突然他問道,“陸管家在莊園多少年了?”

“他一直在,什麼時候蘇秦買的莊園,他就什麼時候來的吧。”被應逐這麼一問,冉林也有點覺得不對勁了,“那為什麼蘇秦把他辭退了呢?”

“這個我問過莊園的老傭人,說是陸管家是因為身體原因主動提出辭職的,當時蘇秦還說會保留他的莊園的房間,等他身體好了可以隨時回來,不過不久之後蘇秦就失蹤了。”應逐一邊說,一邊已經將目光移到了平面圖上陸管家房間的地方。

“蘇秦確實和陸管家無話不談,他們經常一起品酒下棋,走吧,去陸管家房間看看。”冉林拿起手機,對著平面圖上陸管家房間拍了張照。

應逐見冉林拿著手機仔細地拍照,拍完還檢查了一下照片是否清晰,說道,“我們冉林真聰明。”

這話聽得讓冉林耳朵都紅了,她假裝冷靜,沒搭理應逐,把拍下來的照片發給了應逐。

莊園總共算三層半,冉林他們這些莊園主人都是住三樓的。

陸管家的房間則是在主人房間的下面,二樓。

應逐找原姐要來了陸管家房間的備用鑰匙,開啟門的時候發現備用鑰匙是假的,根本就打不開陸管家的房門。

“砸開。”應逐頓覺不對勁,一時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好是找人直接破門了。

原姐找了個打理莊園綠植的花匠,花匠帶來了個小鏟子,沒幾下就將陸管家房間大門的鎖剷下來了。

這房間大半年沒人住了,雖然在二樓,但屋內依舊有一股發黴的味道。

一進到房間,靠牆的一排書架就顯得非常詭異。

“這書架是不是一扇門啊?”冉林走到書架面前,開始翻找起來,將書架上的書每一本書都拿了下來翻了翻。

應逐則是拿出手機,翻出平面圖對比著屋內的佈局,“書架後面的牆連著我們剛剛走過來的走廊,後面應該不會有密室。”

“對哦。”冉林這才反應過來,書架後面貼著的牆和走廊的牆是同一面,懊惱地說著,“密室確實不會在牆裡。”

“等一下,你剛剛說什麼?”應逐看著冉林。

“啊?”冉林一下子都要被問傻了,“我說什麼了?我說密室,說牆裡不可能有密室。”

應逐仔細打量書架,書架有四大排,每排都有六層,每層都擺滿了各種書。

這滿滿一牆的書,乍一看還真看不出有什麼古怪。

“這書架,不對勁。”不知應逐發覺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先後走到最邊上的兩排書架邊,看了好半天,才篤定地說,“書架做得過於深了。”

“深了?”冉林隨意取出了一排書,丟到了地上。

一本正常的雜誌最多寬20公分,那書架做成25公分深足夠了,可是陸管家房間的書架,從側面看去,足足有80公分這麼厚。

80公分,大約是一位成年男子的步幅,為了掩蓋書架過厚,書架靠門的一側被做成了斜坡式樣,放著一些裝飾物。

而另一側,沒有怎麼修飾,只是邊上放了一盆龍鬚樹。

應逐將龍鬚樹挪到一邊,正好距離邊上臥室門空出了一個人的位置。

他敲了敲書架側邊的木板。

咚咚……

這聲響很明顯是空心的!

書架的厚度,除去用於放書的30公分,剩下的正好和一個成年人的肩寬差不多。

所以,書架後面不是密室,而是一個通道。

“應逐,你看這是什麼?”冉林手心裡有一個很小的遙控器,是她剛剛從陸管家的書桌裡的某個抽屜裡翻出來的。

遙控器上只有兩個按鍵,一個開、一個關。

應逐拿起冉林掌心裡的遙控器,對著書架按下了開。

緊接著,書架側邊的木板發出了細微的聲響,像是什麼東西松開了。

應逐再次把手放到了書架上,幾乎沒有用力,那側邊木板就如同一張隔斷兩個時空的薄膜,直接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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