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姐站在應逐身後,沒有任何催促,應逐走到實驗室大門口,也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似乎,他根本都不想走。

從昨天開始,應逐就對冉林始終不離手的手機很是好奇,他發現冉林好像可以用它做任何的事情,除了弄來了吃的、喝的和藥,甚至還可以和不在身邊的人說話。

應逐原本是無慾無求的,現在不知怎麼的,竟是很想要一個手機。

他想要隨時和冉林保持聯絡,只不過他還需要時間學習一下手機的用法。

應逐已經盤算好了,一回到莊園就自學。甚至,恨不得立刻馬上就掌握使用手機的各種技巧。

冉林也不知道應逐為什麼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應逐低著頭也沒看她,她只好和原姐對視了一眼。

原姐的表情似乎在表達著同樣的疑惑,然而也只是依舊選擇繼續靜候著。

十幾秒過後,終於有動靜了。

應逐看了一眼冉林手裡的計劃書,問道,“計劃書裡的事情,你考慮嗎?”

“會考慮。”冉林點點頭,口氣卻有點無奈,“但如果真的要按裡面說的去操作,可能就不大行了。”

應逐知道冉林對“水紋”很是上心,他很想幫她,但推廣方面的事情他也不太行。

大約實在是找不到有什麼話好說了,應逐終於跟著原姐坐上了大房車。

桌子上的早飯對應逐沒有任何吸引力,他只是在摩挲著手裡的袋子,這個動作幅度不大,但是反覆了好幾次。

房車穩穩地啟動,應逐看向窗外,也不知道為什麼,此刻他看什麼都會浮現出冉林的臉。

三輛一模一樣的黑色汽車排著隊從應逐的房車邊駛過,他剛想拿起桌上的叉子,臉色卻突然一變,說道,“司機,掉頭!”

風鈴路是一條死路,所以那幾輛黑色汽車只能是朝著冉林的實驗室去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

冉林送走應逐,剛回到辦公室,屁股還沒有把位置坐熱,就有5、6個穿著統一制服的人,不請自來地闖進了她的實驗室。

方晴趕忙把她從辦公室叫了出來,冉林一腳剛從門裡踏出來,就正巧與這一行人撞了個正著。

“冉小姐您好,我們是國家技術安全維護局專員,我們發現您的實驗室先後在多個海域及地表下投放實驗物,現需要你出具相關的申請報告和許可證明,並配合我們調查。”說話的人不苟言笑,簡單扼要的表明了來意和要求。

冉林一愣,緊接著她回過神來,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確實是沒有想到,隨機投放幾個“水紋”還需要申請和許可。

面前幾個維護局專員,各個都表現出專業得不得了的樣子,說話也一字一句滴水不漏了,讓冉林深深懷疑起自已是不是個法盲了。

“我需要看一下你們的工作證件。”冉林也不知道自已在說什麼。

隨即,眼前的人齊刷刷地亮出了他們的證件。

冉林定了定心神,明知故問道,“請問你們要我出具這些檔案的原因是什麼?”

維護局帶頭的一個專員一臉嚴肅,解釋道,“冉小姐如果有疑問或者想要投訴,都是可以的,稍後也會有專人與您接洽,所以現在請您先提供申請報告和許可證明,如果提供不了,我們有權扣留您72個小時。”

應逐的車已經掉頭回來了,他第一時間回到了冉林的辦公室,站到了她的身邊,手上依舊提著那個紙袋。

帶頭的那位專員看了看眼前這個突然出現,乍一看有點莫名其妙的人,直接詢問道,“您是?”

應逐見這些人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想也沒想,直接脫口而出,“我是這裡的法人。”

帶頭專員將信將疑,看了一眼冉林,隨即從頭到腳打量起了應逐。

“未來的法人,目前還不是。”冉林一邊將應逐往自已身後拉,一邊解釋著。

應逐眉頭皺得跟打結似的,臉上寫滿了擔心,“我……”

“我什麼我,實驗室裡哪份檔案你簽過字了?每個月水電煤都是從我賬戶上劃的錢,維護局的人一查就能查到,你不要瞎說。”冉林想把應逐拉走,維護局的人以為他們要藉機逃跑,幾個人前前後後竟把他們給圍住了。

“可是……”應逐表情一沉,明顯是生氣了。

冉林完全不給應逐說話的機會,對著他又是搖頭又是使眼色,“不要可是了。”

她當然知道應逐才是實驗室法定的所有人,他手裡肯定有蘇秦給的資產轉讓協議,可是面前的這些是維護局的專員,是國家為了監管各企業進行正當途徑技術研發特設的部門,擁有不限地域及物件的調查權。

維護局從來不會莫名其妙地找上門,除非是被舉報。

如果真的是舉報,就要出動蘇氏集團的律師團了,可眼下最糟糕的就是牧星予不在國內,冉林又從來不和蘇氏集團的高層打交道。

這下好了,喜提維護局三日遊。

冉林心裡苦笑著,還不忘安撫應逐,“他們是國家技術安全維護局的人,現在需要我提交一些投放‘水紋’的相關申請檔案而已,我先跟他們走,把該補的東西補出來,就能回來了。”

應逐不知道這個所謂的維護局到底是什麼,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已能幫什麼,但他也不傻,冉林要是交得出維護局要的東西,也不用跟他們走了,哪裡會是眼前這樣的陣仗。

“好了,除了私人物品,實驗室所有的檔案以及與‘水紋’相關的裝置、試驗品都不能帶走,實驗室臨時封控72小時。”帶頭的那個專業命令道,“現在給大家10分鐘的時間,過來這邊排隊,透過檢查後煩請各位居家等待,隨時配合維護局進一步調查。”

話音未落,實驗室的組員們就開始議論紛紛,氣氛愈加讓人恐慌。

“別擔心,三天而已,到時候你記得準時派人來接我。”冉林扯出一個不大好看的笑容。

應逐拉住冉林的手,定定地看著她,“三天太久了。”

冉林一怔,應逐的眼神乍一看寫滿了擔心,仔細看又滿是楚楚可憐,幾乎要把冉林的心熔化了。

她硬是將自已從這種怪怪的情緒裡抽離出來,看了看周圍幾個維護局專員忙著檢查組員們隨身物品,湊近應逐,低聲說道,“我床頭櫃的第一個抽屜裡有塊手錶,錶帶裡儲存著‘水紋’的所有資料,你幫我收好,快去。”

帶頭專員以為冉林和應逐在情話告別,一副看都不想看的態度,直接就把頭轉了過去,但隨即又轉了回來,用略帶不耐煩的口氣催促著,“冉組長,請這邊走。”

冉林抽回自已的手,朝著應逐笑了笑,做了一個讓他趕緊走的手勢,嘴上卻說著,“別忘了接我。”

一轉身,冉林就收起了笑容。

怎麼,就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應逐順利地找到了冉林的手錶,除了這件事情之外,就只剩眼睜睜看著冉林被帶走,再眼睜睜地看著大門被貼上封條,僅此而已了。

就這麼十來分鐘,他經歷了甦醒以來最大的情緒起伏,從依依不捨的惜別,渴望下次見面的憧憬,以及無能為力的絕望。

良久,應逐開口道,“原姐,現在去蘇氏集團。”

***

十五分鐘後,蘇氏集團大樓樓下。

以華律師為首的十幾號人,黑壓壓地在旋轉大門處站了一片,除了平均年齡比剛剛維護局的專員足足翻了一倍之外,從人數上比,要是打起來的話也不是一點沒有勝算的。

“幾次去莊園拜訪應總都說病著,沒想到今天會來突擊檢查。”華律師看了看手錶,“十點半,正好是上班的時間。”

“華律師,我不是來檢查的,我有非常急的事要找你幫忙。”應逐還記得之前華律師一口氣讓他簽了二十幾個名,一邊籤還一邊嫌棄他寫字慢,原本他是再也不想看到這人了,沒想到沒幾個月又見面了。

華律師一聽應逐不是來檢查的,就一挑眉,示意大家趕緊都散了,待人都走光了,一臉驚恐地詢問,“是有什麼急事嗎?”

聽完應逐的描述之後 ,他的表情就更驚恐了,他萬萬沒想到,蘇秦的基因會這麼強大。

“你看著樣子挺正氣的啊,怎麼和蘇秦一副死樣子啊!”華律師繞著應逐一邊打轉,一邊又說,“之前跟你強調了半天,再不接管蘇氏整個集團就要改姓牧了,你都無動於衷,現在突然來找我,竟然是為了個女人?”

應逐跟著華律師來到了蘇秦的辦公室,一路上沒少被數落,好幾次連原姐都看不過去了,差點就要和華律師吵起來。

華律師嘴上言之鑿鑿,實際上他自已才是最著急的那個。

“急有用嗎?我話多怎麼了,我說錯了嗎?哪個字說錯了?你大可告我啊!”華律師抱怨著,只有在說道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才提高了些許分貝。

“我告你?有本事你來告我啊,就是個打工的,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原姐戰鬥力不容小覷。

“叫應急團隊去會議室。”華律師很和氣地對著前臺一個很年輕的小姑娘說道,說完馬上轉頭接上了剛剛的話題,“打工的?蘇氏集團我佔了股份的好不好!”

應逐將攥在手裡一路的紙袋子遞給原姐,“幫我收好。”

原姐接過袋子,見應逐一副凝重,只得將反駁華律師的話盡數嚥了下去,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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