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冉林每天都會到莊園外空曠的草坪上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這樣有助於減少肺部雜質的沉積。

牧雲輕拍她累了,還主動把自已的輪椅借了出來。

這會兒兩個人跟小孩似的玩得可開心了。

“我說的吧,沒這麼好控制的,要慢慢推操縱桿,不然一起步就會有被推出去的感覺。”牧雲輕在邊上指導著冉林。

冉林被牧雲輕這麼一指揮,更加混亂了,輪椅沒動幾步又突然定住,走走停停的,她都感覺自已快暈車了。

“哎喲,你真笨!”牧雲輕搖搖頭,“還是我推你吧,別把我的輪椅給弄壞了。”

“你第一次操作的時候,還不一定有我這樣的水平呢,這不就是熟能生巧嘛,給我一小時,我漂移給你看。”冉林被牧雲輕這麼一說,竟然燃起了奇奇怪怪的鬥志。

“吃飯了,兩位大小姐。”牧星予靠在莊園大門上,應逐站在他的邊上。

乍一看,這兩個人站一起還挺養眼的。

餐廳的大桌子上本來擺著很多裝飾的鮮花,現在都被撤掉了,傭人們還不動聲色地把走廊的植物全部換成了一些落地燈具,還換了新的地毯,弄得每次經過走廊都像在走星光大道似的。

冉林看在眼裡,嘴上什麼都沒提,心裡卻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知道是難過還是感動。

她只是緊緊抱住了應逐的手臂,因為靠著他,她就很心安。

餐桌上擺了二十幾道菜,已經連續一週維持這樣的排面了,實屬有些誇張了。

牧星予感嘆著,“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

結果在知道一切是牧雲輕安排的時候,就開始連連拍手叫好,然後大概為了不浪費,他吃了比之前多一倍的食物。

牧雲輕數落著冉林,“為什麼吃個晚飯還要化妝?”

冉林敷衍著說,“底子好,只是隨便弄弄而已。”

然後她倆又莫名其妙地開始比起了打扮。

應逐和牧星予沒一個人站出來阻止的,看樣子他倆好像還挺高興的。

有一次牧星予從蘇氏集團回來,給牧雲輕帶了一支新款的口紅,把冉林給羨慕壞了。

之後,應逐就坐不住了,不僅經常拉著冉林逛街,好幾次倆人還野在外面的酒店,第二天才回的莊園。

四人之間其樂融融的狀態把馮醫生都嚇了一跳,他突然覺得這幾個小鬼好像逆生長了,怎麼就齊刷刷地變回了小時候打打鬧鬧的樣子。

鬧歸鬧,應逐也沒有忘記要離開莊園的事情,他默默地整理了十幾個方案,然後信心滿滿地全部給到冉林,讓冉林幾乎是挑花了眼。

其實,去哪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誰一起。

然而無論哪種方案,都遇到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就是錢。

冉林沒想到,自已有生之年還會有一天要為了錢的事情而忙碌。

應逐當然也一樣。

他們心照不宣,然後又不約而同地開始為新生活而努力著。

冉林以和午樂一逛街為藉口,偷溜出莊園好幾次,去見了好幾個蘇秦之前的合作伙伴。

有幾次牧星予有空,也一同陪著去了,雖然結果一樣是無功而返,但是他們弄清了一件事。

就是蘇秦為什麼會在失蹤前頻繁地主動去找了很多以前的合作伙伴,甚至有些之前都不怎麼聯絡的。

因為蘇秦算準了,冉林的“水紋”技術即將有所進展,雖然他答應過以此作為交換,歸還冉林的證件,但事實上,他根本早就準備好要反悔了。

所以,蘇秦找那些合作伙伴的目的,就是為了說服他們不準接手“水紋”技術,誰也不能幫冉林,不給她提供一分錢的資金。

冉林坐在牧星予的車上,抱著自已的雙臂,苦笑,“說句沒良心的話,現在我倒是能理解,你當時為什麼會‘見死不救’了。”

牧星予一隻手撐在車窗上,一隻手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你還沒發現嗎,蘇叔叔一直控制著我們,他不給你自由,讓我不得不為他工作,說到最傻的,大概就是我姐姐了。”

冉林這才發現,如果牧星予不在蘇氏集團忙前忙後,她的實驗室和沉息山莊園都將沒辦法維持下去。

“所以,其實你也早想離開這裡了?”冉林問。

牧星予點點頭,絲毫不迴避地說,“我一直想搞定華律師,但是這個人油鹽不進,蘇氏集團的資金週轉都由他監管著。”

他頓了頓,嘆了口氣,說道,“離開舒適圈之後才知道,到哪兒不得花錢啊。”

“你都這麼大了,平時沒存錢啊?”冉林瞥了一眼牧星予,然後說,“巧了,我跟你一樣。”

牧星予笑笑,一臉得意,“華律師每月按蘇叔叔吩咐給的那些生活費,我姐姐說她都攢著,小几百萬還是有的。”

“那比我好,我的生活費都花在實驗室上了。”說到這,冉林面露些許無奈。

牧星予轉頭看著冉林,“每個月蘇氏都會撥一筆錢給實驗室的啊,怎麼還會把你自已的生活費搭進去啊?”

冉林斜眼看牧星予,一臉嫌棄,“你這是要查我賬啊,我要是有錢,還用得著跟你哭窮啊,我早帶著你們一起瀟灑了。”

牧星予搖了搖頭,用更加嫌棄的口氣說,“最會花錢的原來是你啊!”

“你才知道啊。”冉林準備破罐破摔了,“哎,反正先把實驗室轉讓了再說吧,萬一遇到有眼光的好心人呢。”

“嗯。”牧星予應了一聲,“我也得儘快把畫室從蘇氏集團名下轉出來,裡面的畫可都是我用自已的辛苦錢買的啊。”

***

華律師來莊園的時候,冉林正在應逐房間睡午覺。

應逐將華律師約到書房,除了討要蘇秦保險箱的鑰匙,還想弄清楚一些其他的事。

華律師還以為應逐終於洗心革面,想要準備接手蘇氏集團了,難得一見地露出了笑臉。

“華律師,我想知道,我在蘇氏集團到底有多大的許可權?”應逐也不兜圈子。

他真的很好奇,蘇秦為什麼要找他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作為繼承者,難道只是因為自已是個很成功的試驗品麼。

華律師沒聽到應逐說出他想聽的話,憋著一口氣,假裝不緊不慢地取出一疊協議書,“名義上,你在蘇氏集團有絕對的決策權,但是實際的所有權只有見到蘇總的死亡證明,才能生效。”

“決策權包括流動資金和不動產的使用嗎?”應逐又問。

“一定範圍內可以,展開說的話就比較複雜了,還得和實際所有權掛鉤,小蘇總是要用錢嗎?”華律師的話也很直接,但沒等應逐回答,他又補充道,“關於您的身份資訊,蘇總在檔案上說明得很清楚,他強調了您的繼承者身份,但這個身份不代表您可以隨意做出損害蘇氏集團正常運作的事。”

應逐倒也不急,他輕描淡寫地說,“華律師你放心,我只是想買點東西而已。”

華律師是不悅的態度統統寫在了臉上,無奈地說,“一兩百萬的東西,小蘇總還是可以隨便買的,但是我們蘇氏集團畢竟是以慈善事業為主,不以盈利為目的,只有人脈資源還能算可以。”

他頓了頓,看了應逐一眼,終於有點裝不下去了,聲音開始有點大了,“上次為了冉小姐進維護局的事情資金鍊差點就斷了,當時權當是投資了,反正買的那個島也算不動產。不過,小蘇總,雖然您身體不好,但如果對蘇氏沒有任何貢獻,還要隨意花錢,這樣總歸不太好,您說是嗎?”

從華律師的話裡應逐也基本確定了,無論是冉林的實驗室還是牧星予的畫室,他是一樣也動不了。

自已只不過是蘇秦用來制衡牧星予的一個工具人,牧星予成天忙得昏天暗地也只不過是在為他人作嫁衣。

而眼前這個華律師,牧星予花了這麼久都搞定不了,應逐這個常年深居簡出的工具人照樣也只能是依舊無能為力。

見應逐的表情不大好看,華律師也不想得罪這個大少爺,想了想又說,“如果小蘇總真的有什麼想要的,可以跟我說,經高層協商透過後,以集團名義購買也是可以的。”

“這是要買什麼?”牧星予敲了敲門,然後從門口走了進來,質問著華律師,“買點東西還要高層協商,華律師你不是在欺負人嘛?”

“華律師確實嚴格,只給了我兩百萬的額度。”應逐假裝無奈地聳了聳肩。

華律師發現應逐完全沒有明白自已的意思,顯然急了,“那你到底要買什麼?”

“看中一條五百多萬的手鍊,想買來送人。”應逐存心想氣氣華律師,他說話的樣子看上去倒有點紈絝子弟的味道了。

“一條手鍊虧你送得出手,怎麼也得配一套吧,項鍊啊!腳鏈!都得有。”牧星予半開玩笑地一搭一唱著。

“簡直就是胡鬧,我們蘇氏集團是做什麼賺錢的大生意嗎?他沒經驗,你還沒有嗎?”華律師指了指牧星予,“還配一套,託著你的下巴想好了再說話。”

“整個蘇氏集團都是他的,我也只是提提意見,華律師,控制你的情緒啊,小心我們大少爺一生氣,直接把蘇氏集團給賣了,您可就失業了啊。”牧星予剛剛在門外把所有權的事情聽了個明明白白,自已一直被束手束腳地管著,他早就窩火了。

“那就在蘇氏集團里弄一間寬敞的房間,買來的東西我要是玩膩了,就還回去,擺在裡面展覽,集團員工休息時間都可以去看看。”應逐面無表情,也不知道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這樣既不算我個人的東西,也不用透過什麼高層決策了。”

應逐知道牧星予平時沒少受華律師的氣,現在他倆打著配合,竟然直接把華律師的臉都氣紅了。

華律師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丟下蘇秦保險箱的備用鑰匙,分別指了指應逐和牧星予,丟下了“敗家子”這三個字,氣呼呼地走了。

冉林迷迷糊糊地從房間出來,看了看應逐和牧星予,問道,“華律師在罵誰啊?”

她心想,不會是在罵她吧,她只不過在睡午覺而已。

只見,應逐和牧星予兩人都不懷好意地互相指了指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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