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林玩極限運動的美夢破碎,因為她是在11月份的時候各項指標才逐漸恢復正常的。

雖然和午樂一的約定沒能實現,但莫醫生說她隨時可以出院,冉林也終於不需要每天用氧氣面罩吸氧了,總算是有失有得。

住院期間,冉林成天戴著那東西,她覺得自已的法令紋都深了不少,就連洗澡都得戴著,簡直是苦不堪言。

說到洗澡,她早就等不及想要好好泡個舒服的熱水澡了,因為她能明顯感覺到自已身上的角質都厚了不少。

幸好現在天不熱,不然她可能早就餿了。

從醫院出來,應逐就沒讓冉林下過地,從病房抱上了車,又從車抱進了莊園裡。

整個莊園的傭人都看見冉林被應逐這麼橫抱著進來,驚得她們連手裡的活都停下來了,一個個想看熱鬧又不敢看的模樣,弄得冉林都有點怪不好意思的了。

冉林小聲嘀咕,“今天你的運動量一定超標了。”

“已經輕了不少了。”應逐將冉林朝懷裡顛了顛,“抱一天都可以。”

冉林笑笑,把臉往應逐懷裡埋了埋,“我的腿又沒事,而且身體早就恢復好了,完全可以自已走,不信我走給你看!”

“馬上就到了,不差這麼幾步。”應逐低頭看了看冉林,“怎麼臉這麼紅啊,哪裡不舒服嗎?”

“我這是害羞了好不好,這麼多人看著我。”冉林掩耳盜鈴地把自已的臉遮了起來。

冉林是真的覺得自已沒事了,而且整個人精神狀態好得不得了,甚至可以說是更勝從前,想著想著她都有點覺得應逐真是太過小題大做了。

可事實上,冉林確實只是面上看起來精神而已,她也並沒有意識到所謂的創傷後遺症這回事。

所以,就在應逐把她抱進房間,她看到滿房間擺了很多百合花的一剎那,臉色一下子就變得不好看了。

冉林也不知道自已是怎麼了,她覺得自已突然就失控了,恨不得把整個人都縮排應逐的懷裡,從肩膀到腳都怕得抖了起來,“搬走搬走,不要這些花,搬走它們!”

應逐也沒想到傭人會提前佈置了冉林的房間,見冉林一看見花就突然反應這麼大,讓他一下子也慌亂了起來。

“原姐!莊園裡以後都不準出現花,統統丟了,快點!”應逐衝著原姐喊著。

冉林的事情原姐知道得不多,原本想著把冉林的房間佈置一下,能讓她開心開心。沒想到這花同時刺激到了冉林和應逐兩個人,原姐只好趕忙差了好幾個傭人一起以最快的速度清理了起來。

冉林也是第一次見應逐這麼凶地朝原姐喊著。

她不停地深呼吸,儘量讓自已冷靜下來,她不想看到應逐為自已難過,可她越是想快點調整好自已,越是力不從心。

應逐換了個柔和的口氣對冉林說,“不怕,去我的房間,馬上去我的房間。”

然後一路上都在自責自已的疏忽,“沒事了,對不起啊,是我不好。”

應逐照顧了自已這麼久,已經很累了,還要為自已緊張成這副樣子。

冉林很後悔沒有控制住自已,她實在不忍心聽到應逐總是這樣卑微地跟自已道歉,她一邊喘,一邊說著,“我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應逐心裡難過得不得了,把冉林抱到床上,都還一直摟著她,“你這是在安慰我嗎?”

冉林從醒來到現在都好好的,一回到莊園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他突然覺得這麼大的沉息山莊園,一下子連個醫院病房都不如了。

應逐揉著冉林的頭髮,眼裡寫滿了心疼,眼眶又紅了。

好一會兒,冉林終於覺得自已不那麼喘了,她朝應逐的懷裡鑽了鑽,慢慢地說道,“我真的沒事,再給我點時間,我就能跟以前一樣了。然後我陪你去青荷村,好不好?”

說完,她抬手摸了摸應逐皺成一團的眉頭。

她在醫院都沒敢開口問應逐青荷村的事情,她算算時間也知道,肯定是因為自已突然出事了,應逐才會急著趕回來,一定是什麼都沒查到了。

原本應逐也慢慢平靜了下來,可一聽到冉林提到青荷村,顫聲說道,“不去了,不去青荷村了,身世什麼也不查,不查了。”

應逐抱著冉林,像是想到了什麼害怕的事情,“拼紙條的時候,你就病了,那個時候其實就是老天在暗示我了,但我卻依舊不管不顧,發脾氣把你推出門,還要去什麼青荷村,我就該早點把你從實驗室接回來,如果我一直陪著你,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了,你知道我找不到你的時候多害怕麼。好不容易把你找回來了,又只能眼睜睜看著你躺在那裡,我卻什麼都做不了!都是我的錯,全都怪我,偏要去查,有什麼好查的啊!”

應逐一口氣說了長長的一段話,每一個字、每一次哽咽都充滿了內疚。

冉林不知道這些話憋在他心裡多久了,不知道他每天會不會都這麼想,要這樣自責自已幾遍,她也是今天才意識到,為什麼她一清醒應逐就在不停地跟她道歉,原因竟然是他把那個可怕的意外都怪在了他自已的身上了。

“你胡說什麼呢,救我的是你,照顧我的還是你,那件事情是個意外,跟你有什麼關係呢。”現在倒是輪到冉林開始內疚了,她也開始在心裡責怪自已,幹嘛看到一點花就要這麼大反應。

“我們不要住在這裡了,離開這裡好嗎?”應逐心裡覺得很不安,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怕蘇秦會隨時回來,又或許是什麼別的原因,總之一回到莊園這種心慌的感覺就特別強烈,“高空彈跳也可以,過山車也可以,反正我不要待在這裡了。”

這回,應逐倒是跟冉林想到一塊去了。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遇見了應逐,她早就飛到國外去了,現在既然應逐也想離開這裡,那不是再好不過了嗎。

冉林一個勁地點頭,“好,聽你的,你說去哪裡就去哪裡,我跟著你。”

應逐將冉林吻住,吻得依舊很溫柔,充滿了憐愛與珍惜。

***

冉林洗完澡,開始吹頭髮,她也才發現自已的頭髮變長了,對她來說,這個長度也算是歷史最長了。

她本來想著找時間去剪短,但一想到應逐經常喜歡揉她的頭髮,那長一些就長一些吧。

她又躺回應逐的身邊,見應逐還在睡,像一個溫順的小白貓似的,就忍不住用手指將他的眉毛、睫毛到嘴唇都碰了一遍。

應逐睡得很淺,沒一會兒就被冉林弄醒了,他含糊地問,“幾點了?”

“早著呢,睡吧。”冉林拍了拍他。

“嗯。”應逐說著就將冉林往懷裡摟了摟。

在醫院的時候,冉林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的,現在精神好到不行,雖然她很想再和應逐折騰一番,但瞧著他累成這樣,也只好忍了。

由於這次意外,實驗室基本上也處於半停工的狀態。

牧星予的保密工作做得還不錯,第一時間得到了有媒體要報道“蘇氏集團養女慘遭變態綁架”的訊息,就立馬把新聞壓了下來。

所以,實驗室的組員們都以為冉林是去國外旅遊了,只不過是因為在飛機上所以才會一時失聯。

“姐姐,雖然哥哥聯絡不上你,是因為你在飛機上,但當時我們都很急,都在想辦法找你,可方巫婆她太壞了,她故意不給我們報廢‘水紋’的編號,讓我和何沐哥哥整理的眼睛都要瞎了。”卓小凌的留言冉林也是甦醒一個月之後才看到。

她只好順著卓小凌的話,藉口自已去國外換了個手機,所以才這麼晚看到留言。

卓小凌不僅沒有一丁點的懷疑,還沒心沒肺地列了一張清單,讓冉林給她帶各種零食、化妝品。

冉林在醫院的時候已經在網上下了好幾單了,為了不露馬腳,她只好把東西先寄到午樂一家裡,再讓午樂一打包再寄給卓小凌。

卓小凌大概是被冉林感動到了,工作起來比老員工還要賣力,天天在實驗室除了工作就是和方晴鬥智鬥勇,經常在微信上跟冉林彙報各種發現。

這會兒趁著應逐睡著了,冉林開始翻看手機,果然又收到卓小凌的好幾條留言。

第一條寫的是:勁爆訊息,方巫婆下班後被神秘老男人接走,後面還附上了她偷拍的照片,是一輛讓冉林覺得有點眼熟的黑車。

第二條寫的是:冉林姐姐,請誇我,我們一路跟到了一個西餐廳,方巫婆和老男人進了一個包房,我和何沐哥哥在大廳,兩個人點了一碗蛋炒飯,你猜猜多少錢一碗,298!重點還很難吃!

然後就是一張蛋炒飯的特寫,這簡直讓冉林哭笑不得。

但在蛋炒飯後面還有一個“老男人”的側面照,照片中的人和方晴一前一後正在往餐廳大門走,那個人果然就是何津瀾。

第三條則又是一張長長的清單,裡面出現了遊戲機、男款手錶之類的東西,冉林盲猜這些東西大概是卓小凌要買給何沐的。

最新的內容是今天早上發來的,寫著:大快人心!方巫婆說胃疼請了病假,肯定是因為她的胃無法消化高階食材!何沐哥哥還說“水紋”有了突破性進展,冉林姐姐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冉林回覆道:下週就回來了。

發完這條訊息,她還心虛地看了看身邊的應逐,她還不確定應逐肯不肯放她去實驗室,不過她大機率有辦法可以強迫他同意。

冉林看著熟睡的應逐,想到了應逐說要離開這裡的事情。

對於離開這件事冉林沒有什麼猶豫的,但在離開之前,安頓好實驗室和實驗室裡面的組員是她必須完成的義務。

只不過,她現在還沒想好到底要怎麼辦。

冉林又翻了翻之前牧星予發給她的那些關於蘇秦失蹤前行動軌跡的整理資料,發現上面除了何津瀾,還有一些幾個人是蘇秦比較交好的工作夥伴。

她想著或許,可以在這些人身上下下功夫,找一個願意接手實驗室的合作物件。

但冉林又不想馬上把自已的想法告訴應逐,她不想應逐操心轉讓實驗室的事情,想到這裡她又一次下意識地看了應逐一眼。

而這回,她竟然正好與應逐四目相對了。

此刻,應逐正從下往上,正斜著頭看著冉林,他醒了一會兒,一直偷偷觀察著她,見她看著手機時而傻笑時而皺眉,心裡只覺得她可愛到不行。

冉林把手機隨手一放,然後就把臉朝著應逐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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