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葛東睜開了眼,眼神呆愣愣的盯著前方,忽然回過神在衣服靠近身體的地方翻找,掏出了一塊鏡子。

葛東緩緩取下了鏡片,鏡片後除了葛東與月萍靈的合照之外,又多了一張照片。

那張照片是更加成熟的葛東和月萍靈以及二人牽著的一個小女孩。

葛東將鏡片放回,又將鏡子小心翼翼地放回衣服,隨後葛東這才注意到一旁身體仍然顫抖,緊緊依靠著自已的祝星。

葛東開口道:“祝醫生,你怎麼了?”

祝星看見葛東跟他說話,這才從恐懼中抽離,回過神來,身體的顫抖小了不少,聲音平靜卻隱藏著恐懼:“沒事,做了個夢,看到了以前的事,我沒事的,我沒事的。”

說著手裡緊緊抓著柺杖,身體卻依舊緊靠著葛東,葛東看得出祝星不對勁卻沒有戳穿,而是看向了一旁仍舊緊閉雙眼的但丁。

只見但丁著眼角流下一滴淚水。

但丁看到了這樣的畫面

我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靜靜的看著病床上的朋友,朋友的臉上戴著呼吸面罩,靠著呼吸機苟延殘喘。

我努力控制著音量,但聲音還是有點太大了:“oh我的朋友,我這幾天的工錢馬上要發了,可以幫你墊著一些醫療費了,你可以的,一定要活下去啊!”

朋友點點頭,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我不但跟朋友分享著這幾天的趣事,雖然朋友很難說話。

但是看朋友的表情,我知道朋友很開心,就這樣我傾訴朋友傾聽,我們度過了一個相對美好的時光,我多麼希望時光在這一刻停滯。

可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這一切,忽然病房的門猛然被開啟,走進兩個保安裝扮的人。

他們對著我們說道:“你因為長期未交付醫療費用,我們決定停止對你的治療,要麼現在交付醫療費用,要麼請你出去。”

我站起身試圖跟他們解釋幾天後我就能交上,請不要趕走我朋友。

他們冷冷的說道:“幾天後?就是你,幾個星期前說過相同的話,但現在呢?”

我聽到這話,十分無奈,畢竟誰叫上個老闆竟然以我試用期乾的不好,不給我結算工錢。

我非常著急,試圖解釋這次是真的,可是保安還是準備上手拿開朋友的呼吸面罩,我試圖上去將他們拉開。

他們大聲的呵斥:“我們這是合法行為,若你試圖阻礙我們,我們將視你對我們進行襲擊。”說著將手伸向腰部。

我看得出來他們的腰部都藏著把手槍,我無可奈何,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朋友的呼吸面罩拿開,把朋友運到擔架上,在我眼裡這是將我朋友不斷推向死亡的深淵。

我緊握著拳頭,似乎下一秒就要攻擊那兩個保安,朋友發現了我的動作,輕輕的搖了搖頭,留下了兩行淚。

那兩個保安用擔架將朋友抬了出去,我顫抖的嘆了口氣,緊緊的跟了上去,只見那兩個保安把朋友放置在附近的長椅上便離開了。

朋友在長椅上微弱地呼吸著,我急忙取出早已準備好了按壓式輔助呼吸器,套在了朋友嘴上,不斷的按壓著呼吸器,幫助朋友呼吸。

過了一會兒,朋友緩緩抬起了瘦弱的手臂,示意想說話,我小心地將呼吸器取下,認真地聆聽著,只聽見朋友那微小而又虛弱的聲音:“可以帶我去教堂看一看嗎?今天是禮拜日。”

我急忙點頭,輕輕地把朋友抱起,一邊用按壓呼吸器一邊向最近的教堂走去。

我感受得到,朋友那因為疾病而瘦弱輕盈的身軀正在不斷顫抖。

我輕聲說道:“別怕,有我在,我們快到了。”

我們來到一個小教堂,裡面正在進行一場簡單的彌撒。

我隨意找了一個座位,帶著朋友坐下。

我很清楚朋友來這裡要幹嘛,畢竟他在生病之前就是一個天主教教徒。

朋友擺出祈禱的姿勢,緊緊的閉著眼睛,我想讓朋友用呼吸器,朋友擺擺手表示拒絕,還用力呼吸了幾口表示自已能自主呼吸了。

我無奈只得跟著朋友擺出蹩腳的祈禱姿勢,時刻關注著朋友。

1分鐘過去,2分鐘過去,5分鐘過去,10分鐘過去,我逐漸感覺到不對,朋友那虛弱的身體不大可能堅持得了這麼久。

我小心翼翼的探著朋友的鼻息,發現朋友的呼吸已經很微弱,我趕緊抱起並使用呼吸器,向醫院奔去,嘴裡不斷大聲的跟朋友說著話:“醒醒不要睡,睜眼看我看著我。”

聽到這話朋友緩緩將眼睛張開了一條縫,用著那渾濁的眼睛看著我。

我似乎要把身體的每一分能量都拿來跑步,以至於我來到了醫院便以精疲力盡,我強行打起精神,向醫生尋求幫助。

一開始那些醫生還願意看一下,可是那兩個熟悉的保安給他們說了一些話,他們突然讓我先交錢再看病。

我瘋了似的將身上的一切零錢掏出,醫院工作人員看了眼,把錢拿走隨意給些止痛藥。

我以為是不夠錢,就將身上一切值錢的物品拿出來,在醫院中變賣,將得到的錢再遞給醫院工作人員。

他隨意地把我們帶到輸液區,離開了一陣,拿著輸液瓶回來,我仔細一看那瓶不過是生理鹽水加消炎藥罷了,算不上什麼治療。

我憤怒的質問:“我交了錢你們就這樣敷衍我們嗎?!”

大聲的質問引來了旁人的目光,那工作人員眼見不對大聲喊道:“保安有人鬧事!”

不久那兩個熟悉的保安來到了我們眼前,他們皺著眉頭:“又是你們,要麼安靜輸液要麼出去。”

我憤怒的舉起手,卻感覺身後的衣服被人輕輕拉了幾下,我回頭一看是虛弱的朋友,朋友搖搖頭。

我只好把手放下,坐到朋友旁邊,看著工作人員帶著不滿的情緒陪朋友輸液。

在輸液的過程中,不知是藥真的起了作用,亦或是安慰劑效應,朋友的精神好了不少,跟我聊著天,我們談天說地一會聊這美國的醫療,一會聊天主教。

一會液就輸完了,我與朋友走在出醫院的路上,剛走出醫院沒幾步,朋友便一下栽倒在了地上。

我趕忙將朋友扶起,朋友那蒼白虛弱的臉上掛著笑容,呼吸微弱,用著越來越小的聲音說:“沒事的,我睡一覺就…”

還未說完便失去了意識,我瘋了似的用呼吸器幫助朋友呼吸,可沒有用,越來越冰涼的體溫宣告著朋友的死亡。

不知過了多久,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臉上依舊掛著笑容的朋友,感受著冰涼的體溫。

我從口袋裡掏出那些止疼藥全部塞進嘴中,抱著朋友緩緩站起身,癲狂地又哭又笑,走在路上,一直走向遠方,身旁的路人一臉奇怪的看著我,我並不在意,因為我真正在意的人已經死去。

突然,但丁猛的睜開眼,眼淚奪眶而出,但丁抬頭轉身試圖不讓葛東和祝星看見,但他抽動的身體宣告他的情緒。

過了一會兒但丁擦乾眼淚將那支菸叼在嘴裡,在身上不斷翻找,卻並未找到打火機,他隨即煙塞進嘴中不斷咀嚼,眼中閃過一瞬間的堅決,隨後又恢復輕浮的偽裝。

三人沉默不語,互相看著對方都明白另外二人與自已一樣,看見起了之前的記憶。

三人回頭看向那張血腥的大嘴,祝星像是鼓舞士氣又像是自我安慰緩緩地開口:“走吧,向前走,會有出路的。”

但手中緊握著的柺杖表明了祝星的情緒。葛東掏出揹包裡的艾草,放在鼻子下深吸了兩口,然後堅定地看向前方。

三人一邊調整情緒一邊向前走,來到5號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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