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再次醒來伸著懶腰下樓,就看到趴在桌上的方多病,還有他對面一臉落寞的李蓮花。

祁意伸懶腰的動作一頓,“又要把他丟下嗎?”

她已經不擔心自已會被丟下了,李蓮花決定一件事就不會輕易改變,她現在已經成功混成自已人了。

此時祁意這樣問只是看出來,其實李蓮花和方多病在一塊的時候很輕鬆,也很開心。

他也是很孤單的吧。

祁意的聲音一出,驅趕了李蓮花周身的落寞。

至少,還有一個人在。

想歸想,祁意還是幫著李蓮花把方多病抬出去了,還是得以李蓮花的想法優先。

方多病無知無覺的半倚在樹幹處,一臉乖寶寶的樣子。

祁意心中為他點蠟,腳步毅然決然,對他最大的憐憫就是往他懷裡塞了十兩銀子。

蓮花樓慢悠悠的隨著馬蹄動了起來,朝著樸鋤山而去。

祁意有些不解,李蓮花怎麼總能有目的的往一個地方去。

後來才發現,他在行醫時街頭討論的那些訊息可都不是過耳就忘的,而是聯絡了許多訊息,抽絲剝繭出自已的推論。

虧她還以為李蓮花平時懶懶散散的坐在那就是混混時間曬曬太陽。

果然她最近過慣這種每天給菜澆水,躺著曬太陽的田園生活跟李蓮花一樣佛系自在。

唯一的差別恐怕就是自已腦子都不愛轉了而李蓮花腦子轉的嗖嗖的。

又一日早起,李蓮花在廚前做飯,祁意在屋外給菜澆水。

綠油油的菜長勢喜人,做菜時炒著吃嫩生生的還帶著點甜味。

一邊澆花祁意一邊開啟系統商城,之前在玉城她就想著要學一學輕功來著。

意識在光屏上掃著,祁意的眉毛擰成了一個結。

要命了,怎麼都這麼貴!

一個無影步要一千積分?!

要知道祁意過一個世界的結成才一千積分。

退堂鼓打的是如此容易,祁意火速關掉了系統商城。

還是等一等吧,反正不會輕功也不會死。

不過祁意還是很鬱悶,這個鬱悶一直到早飯時刻。

李蓮花瞟了一眼悶悶不樂的祁意,尋思最近也沒什麼煩心事,“怎麼了,瞧著這麼不高興?”

祁意嘆了一大口氣,放下筷子,“也沒什麼,就是感覺我什麼都不會,總是拖你後腿。”

李蓮花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原來是因為這個,正要開口被祁意一臉警覺的打斷。

“你可不要嫌我累贅就不帶我了啊!”

圓溜溜的眼睛裡寫滿了警惕,好像怕被拋棄的幼獸,自已好像就是幼獸的家長。

李蓮花忽的斂頜一笑,覺得自已的想法十分突兀。

“我曾於山間僥倖撿了本秘籍,正巧是本輕功秘籍,等會給你默出來。”

悠然的神情完全不知道他這句話讓祁意有多開心。

祁意心裡明白,李蓮花曾經可是天下第一,那能入他眼的秘籍可不輸系統商城。

眼睛都變成了星星,勁省一千積分啊!

收到秘籍的祁意都想李蓮花抱起來狠狠的轉圈。

說是秘籍,其實是默出來的一沓紙。

全篇通讀下來,祁意能發現,若是這輕功練至大成,必然是蹈空躡虛,踏雪無痕。

似是還附帶了一份心法口訣。

祁意當即就照著秘籍練起來,修煉也少不得要鍛鍊身體,所以在前往樸鋤山的路上,每天祁意都要晨晚間跑步。

還用石頭樹枝做了兩個小啞鈴,倒是讓李蓮花感到新奇。

他見過舉石鐺鍛體的,就是沒見過這麼小的,兩個巴掌大甚是可愛。

祁意摸到些入門的門道時,蓮花樓已行至樸鋤山。

二人在城中修整了一番,尋了一處角落支起了小攤行醫。

主要還是賣李蓮花自制的膏藥。

李蓮花觀察著來來往往的人,見一男子面色蒼白滿頭虛汗,便叫住了他。

一頓忽悠後,把那男子知道的資訊全都套了出來。

原來樸鋤山前幾日大雨,不知從哪衝出了七具無名屍,這男子在屍身上摸了些財物回來賣。

無巧不成書,這剛收了攤在街上隨意走時,迎面就撞上了方多病。

他一臉憤懣的上前質問,“李蓮花!我們不是說好一起探案,你又把我丟下!”

李蓮花摸摸鼻子,“我可沒有答應你。”

方多病剛想發火,眼神一轉像是想到了些什麼,“看在你還算有良心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驢頭不對馬嘴的一句話讓李蓮花疑惑,以為這小少爺又思緒亂髮散不知道想什麼。

祁意則是默默低了頭,方多病應該是指自已塞他懷裡的那十兩銀子。

方多病自信的仰起頭,“既然又遇上了,那咱們就一起查案吧,剛巧我這有一樁七盜陳屍案。”

李蓮花拒絕的乾脆,伸手放在兩人之間,“哎,我可不感興趣,要查你自已查吧。”

方多病又拿出個牌子誘惑,“我可是有線索的!”

再次慘遭拒絕後,氣哄哄的就走了,祁意看他的背影,高高束起的頭髮尾巴尖都寫著生氣。

方多病走後,李蓮花又詢問了幾句街頭流民,跟他們打聽了這裡倒賣古玩的黑市位於何處後,帶著祁意回了蓮花樓。

“這幾日你就留在樓中好好練習輕功,兩三日我便回來了。”

祁意欲要再問,李蓮花又道:“此行都是些混不吝的人,不適合姑娘去,你就老老實實在這吧。”

一句話把祁意的所有話都噎了回去,她一向不反駁李蓮花的決策,此時李蓮花眼神堅定,絲毫沒有反駁的餘地。

自已倒是也能偷偷跟上,不過若是被發現,不僅自已的生命安全沒有保障甚至還可能讓李蓮花把自已放在別的地方,不讓她再跟著,得不償失。

祁意也只能把自已前幾日煉製好的高含量藥裝了滿滿一瓷瓶,給李蓮花帶上,好在定位器所用的積分少,好像前幾天逛商城時還有個生命計數器來著,倒是可以用上。

又花了五十積分,祁意的心在滴血。

生命計數器:可將人的健康打分,實時浮動。

李蓮花一走,祁意就把生命計數器繫結給他了。

一看真是出了嘆氣祁意不知道該做什麼了,一百分制的健康李蓮花現在只有二十。

還是在祁意日日給他養護的情況下。

到底是原來的他身體太強了,還是現在的他身體真的太弱。

這邊祁意進城打算尋個木匠師傅把蓮花樓好好翻修一下,她最近總有種樓要倒的感覺。

祁意在東海之濱的漁村攢的錢在和李蓮花一起行動之後一分都沒有花出去過,除了給方多病的十兩以外,其他全在祁意手裡,仔細算來,是一筆可觀的財富,足夠蓮花樓的翻新與擴建。

直接尋城中最好的木匠,木工加建造一塊包了,老闆娘看祁意麵善還給了個優惠價,幾個師傅一同上工,三日之內定能完工。

那邊李蓮花已經到了衛莊,借用素手書生的名號保下了差點露餡的方多病,二人一同行動。

衛莊莊主召集道上之人就是為了芳璣王與芳璣王妃的陵墓。

一品墳。

他不知從何處得了陵墓的輿圖,據說墓中有數不盡的金銀財寶,古玩珍品,更有世間最後一枚觀音垂淚。

引得衛莊諸人蠢蠢欲動。

眾人到墓室門前,已經傷亡慘重。

而到了芳璣王棺前,一番爭鬥,只剩下李蓮花、方多病和一個不知名卻武藝高強的小孩。

李蓮花早就看出這小孩是笛飛聲,為了保護方多病,用鐵爪勾了笛飛聲手上的觀音垂淚便跑。

路上還給觀音垂淚裡放了修羅草,將笛飛聲引出一品墳後,丟了觀音垂淚就跑,他知道自已現在不是笛飛聲的對手,只能拖到修羅草起效。

匆匆往嘴裡含了顆藥,李蓮花便運功往遠處跑。

雖然他還是不太清楚祁意到底是怎麼製成這藥的,但他已經十分清楚這藥的功效該怎麼運用。

因為這藥,自已十年來每隔一段時間必發的碧茶之毒這陣子都沒再發作過,他還敏銳的察覺到自已的三經恢復了少許。

少些使用內力已經無甚大礙。

李蓮花飛的快,笛飛聲更快。

二人是多年的對手,笛飛聲一眼就能認出李蓮花所用的輕功是婆娑步。

畢生可以一戰的對手他只認李相夷,如今看到婆娑步,渾身的熱血都沸騰了起來。

片刻都不到就追上了李蓮花,“李相夷,你我十年未見,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

李蓮花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眼中有一瞬的複雜,隨即又輕鬆起來,向笛飛聲講述自已十年來種種菜,燒燒飯的悠閒生活。

笛飛聲恨鐵不成鋼的簡直想劈了李蓮花,拽著他就想去四顧門用他曾經的同伴刺激他重燃鬥志。

此時得知李蓮花只剩一成功力遲遲無法恢復的他已經隱隱後悔服下觀音垂淚,心裡盤算著再找些靈藥來治他的傷。

剛抓著李蓮花在空中,李蓮花就呼喊著,“哎呀,不行,要吐了。”

笛飛聲只好把他放下來讓他吐,李蓮花卻又不吐了給笛飛聲氣夠嗆。

這李相夷十年不見,怎麼變得這麼滑不留手。

冷著臉和李蓮花懟了幾句,修羅草的藥效終於起來,笛飛聲的所有內力全被封住。

李蓮花用洗經伐髓訣換笛飛聲用金鴛盟的勢力去查他師兄單孤刀的遺骨在哪。

笛飛聲好不憋屈的答應了,吹哨喚來手下無顏,得知線索與普渡寺有關,而普渡寺與百川院臨山而立。

笛飛聲笑了,李蓮花無奈了。

這是什麼緣分。

回去給方多病塞了顆藥,等他醒過來,就帶著他們二人回了蓮花樓。

剛好三天,祁意巡視著翻新的蓮花樓非常滿意。

樓上的吉祥蓮花紋不改,一樓整個翻新了一遍,二樓則是擴大了許多,新建的格局從一個平層變成了三間獨立的小房間。

精緻典雅又不顯的逼仄。

祁意點點頭,滿意滿意非常滿意。

等李蓮花回來一定會很驚喜。

祁意把煮飯的鍋擦好,整整齊齊的擺起來。

不過李蓮花先給了祁意一個驚喜,出去一趟帶回了三個男人。

一個人還是被綁起來的。

方多病和祁意打了招呼,就把要帶回百川院的葛潘綁在樓口的柱子上。

進了樓才感嘆,“李蓮花你這樓翻新的不錯啊,和以前那個破樓是大不相同了。”然後好奇寶寶一樣到處看。

笛飛聲抱著刀,視線從祁意身上掃過,落到李蓮花身上,陶侃,“這十年你過的也不錯啊。”

李蓮花撇了他一眼,真是不想搭理他,“小意是朋友,莫要胡說。”

進了樓,才知道方多病所言不虛,確實是大不一樣了,而且處處都佈置的極好,充滿了巧思。

尤其是一樓透出去的陽臺,陽光鋪下,給整個樓染了一層金色,擺了棋盤香爐在旁嫋嫋燃香,兩側還有書架,十足的雅緻,晚間休息時一關木門,又不影響,蓮花香氣浸染了整個樓。

祁意湊上去邀功,“怎麼樣?裝的還不錯吧,那陽臺還是我設計的!”

李蓮花確實是十分驚喜,誇了好幾句,笛飛聲在旁邊一臉,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引得祁意時不時的往過看他。

李蓮花帶回來的,不會是笛飛聲吧?!

這個念頭在李蓮花給祁意介紹,“他叫阿飛,是南海派弟子,此行和我們一道去普渡寺。”

達到了頂峰,就是笛飛聲吧。

這笛飛聲和方多病好像就是天生的不對付,午後到蓮花樓,一直到晚飯時刻,二人還在約架個不停。

被李蓮花一鍋蓋攔住,把他倆趕鴨子一樣的趕到了飯桌上。

到了飯桌上,二人還拌嘴拌個不停。

任憑李蓮花那放了胡椒的燉肉是多麼嗆人都止不住二人的嘴。

葛潘都被胡椒味燻得涕泗橫流,只覺得酷刑加身一般,差點暈過去。

祁意接過了李蓮花燉好的肉,雖然味道是嗆了些,不過還是要比她在大學食堂吃過的什麼西芹草莓,荷蘭豆炒冰糖橘要正常多了。

更何況三天不吃,甚是想念!

方多病眼瞅著李蓮花出去薅蔥,大大的眼睛一轉,眼裡全是狡黠,“阿飛,你敢不敢一口氣把這些全吃了,你要是都吃了我就服你!”

祁意還在等李蓮花回來一起吃,沒留神笛飛聲已經把一盆肉都吃完了,連湯都不剩,驚愕的張大了嘴。

拿著小蔥進來的李蓮花也同款震驚,“這可是三天的飯!”

“你不是說你沒有味覺吃不出好賴,只要一碗白米飯就夠了嗎!”李蓮花叉著腰指指點點。

方多病也指指點點,“好啊!你這是作弊!”

只有祁意一副快哭了的神情,她等了三天的飯,沒有了!

三個人一個比一個奇葩,李蓮花捏了捏眉心一揮袖,把三人全都趕回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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