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昏迷不醒
不過很快,曾長河念頭一轉,想到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忍不住看了眼跟前這位身披仙元墨甲的主上。
明明身無絲毫真元,但只憑借自身氣血,就能將仙元墨甲血煉。
又豈非尋常?
血煉之法他最為熟悉不過,沒有真元在身,換做一般人,能煉化一件地元墨甲,就已是氣血異於常人。
更何況遠在地元墨甲之上,高了兩階的仙元墨甲,血煉時所需的氣血,更是不可估量。
而且,若是想墨甲的威能發揮出來,沒有真元在身,就只能以氣血作為力量的源泉。
最讓他驚顫的是,這位主上,每次出手,都是毫無保留,可就是不見氣血有任何枯竭的痕跡。
一身氣血,簡直像是個無底深淵,看不到盡頭。
想到這裡,他心頭沒由來的冒出了一個荒唐念頭。
也許...這件事真能辦到?
“你的命是你自已保住的,要珍惜。”
“凡事不必想太多,做好你分內之事即可。”
秦秋見曾長河的眼神,便知道他心中所想,因此出言告誡一番。
“是。”
曾長河一經提醒,立即一個激靈,收起了心頭雜亂的心思。
然後他站起身來,抱拳一拜。
“屬下,定不辱命。”
“去吧。”
秦秋擺了擺手。
曾長河點了點頭,日月神釘在血霧的注入下,猛然升空。
隨後,空中裂開了一人高的黑洞,血霧徑直飛進了黑洞之中,消失不見。
黑洞也隨之消散。
“還真想看看,當林氏知曉這地宮內發生的一切,到底會是個什麼表情。”
秦秋抬起的目光又落了回來,看著手中的血魂珠,淡淡一笑,將血魂珠直接收進了乾坤戒中。
然後,朝著獨孤婉婉所在的方向走去。
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就算沒有曾長河告知對方,以對方的手段,也能查個一清二楚。
再說他出城之時,並沒有一心遮掩自已的痕跡。
對方遲早會發現,這一切都跟他有關。
他今日既然悍然出手,便沒有再藏著掖著的打算。
反正不久後,就是他的獵殺時刻了。
片刻後,秦秋卸下了墨甲。
過了這麼久,他衣衫的鮮血都已凝固,令他感到了微微不適。
不過最讓他不適的,卻是解除二檔,頭上的那股腫脹感。
“嘶~”
他揉了揉頭頂兩側的太陽穴,腫脹感稍微減弱了些。
雖說他現在暗勁接近大成,可以幾乎無限制的使用二檔,但暗勁終究還是沒有練到頭上。
氣血極速流轉,還是給腦子造成了很嚴重的負擔。
腦子受創,很容易造成嚴重的後果。
幸虧他現在體魄強大,體內又有造化之力時刻修補,這才沒讓他變成一個白痴。
若非如此,他又怎敢肆無忌憚的消耗氣血。
“看來,還得儘早將暗勁練至大腦。”
他揉著太陽穴,心中暗下決心。
這種令人難受的腫脹感倒是其次,最主要還是與長生君的那一戰。
已不遠矣。
他必須想盡辦法,提升實力。
只以他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真正抗衡那位有可能已是九境玄修的長生君。
因此眼下,有件事,至關重要。
平遠公的爵位繼承。
算算時間,差不多還有三日。
“時間過的真快。”
秦秋搖了搖頭,想起了這幾個月的時光,頗有些光陰易逝的感慨。
這幾個月的苦練與算計,都將到了驗證的時候。
他有五色神光甲在身,已是立於不敗之地。
若在得到仙元墨甲業火,他的實力定然可以提升一大截。
兩件仙元墨甲同時使用,那場面,想想都讓人熱血沸騰。
再加上,平遠公的爵位,是他父親在戰場上一槍一槍殺出來的。
父親已死,這爵位必是他囊中之物,沒有任何人可以從他眼皮子底下奪走。
就算渭水秦氏,也不行。
想到這裡,秦秋想起了那個藏身於林氏的秦氏子弟。
秦福的親子,秦浩,渭水秦氏的工具人。
用腳想也能想到,無論是他還是渭水秦氏,怎可能讓這麼一個蠢貨來執掌平遠公。
當秦浩做起白日美夢的那一刻起,就註定是個慘死的下場,不會有任何意外。
“秦福啊秦福,在地下一定很孤單吧,沒事,你兒子快下來陪你了。”
秦秋輕輕搖了搖頭,只能感慨人心不足蛇吞象。
人往往貴在有自知之明。
沒有金剛鑽,卻要硬攬那瓷器活。
唯一的下場,就是被瓷器碎片反彈給活活崩死。
就在不知不覺的沉思當中,秦秋已經來到了煙嗓仙女的身旁。
看著安安靜靜躺在藤椅上的獨孤婉婉,他的心頭,不禁放鬆了些許。
但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怎麼回事,不過是法力耗盡而已,吃下一顆生生造化丹,應該早就甦醒了才是。”
“為何,現在都沒醒?”
秦秋微微皺了皺眉,目光看向一旁的張信。
就這一眼,看得張信心驚肉跳,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趕忙擺了擺手。
“我也不知道為何,她一直就躺在那藤椅上,動都沒動過。”
“我敢保證,沒有任何人靠近,也沒出任何問題。”
秦秋看著張信慌亂的樣子,感覺對方的話,並未有假。
但一顆生生造化丹,足以將她的法力回滿,順便治療好她體內的暗傷。
可過了這麼久,卻還是昏迷不醒。
很明顯,獨孤婉婉的狀態並不正常。
難道說,又是體內寒毒作祟?
不對,寒毒爆發,又豈是這般模樣。
正在這時,一隻纖細的手,突然搭在了獨孤婉婉的手腕處。
“嗯?”
秦秋目光一凝,猛然轉頭看向這隻手的主人。
江映月正好迎上了秦秋的目光。
一瞬間,她便覺得一股實質性的殺氣,如狂風暴雨般向她襲來。
此刻的她,感覺自已彷彿是站在一顆礁石上,周圍到處都是洶湧狂暴的海水。
她咬了咬牙,十分艱難的張開嘴。
“放心,她沒事。”
話音剛落,風雨驟歇。
“你還會醫術?”
秦秋微微皺眉,看著江映月,沉聲問道。
“我又不是隻會抓犯人。”
感覺自已又活過來的江映月,忍不住朝他翻了個白眼。
“對不住,是我心急了。”
“她現在,具體什麼情況?”
秦秋也意識到自已剛才的狀態不太對,抱了聲歉。
“腑氣內交,髒氣外濟,脈象不浮不沉,按理說,身體上應該不存在任何問題才是。”
江映月仔細探知著獨孤婉婉的脈象,得出了結論,但她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對勁。
當即並指為劍,輕輕搭在了獨孤婉婉的眉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