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你們串通好了的,這個結果本人不認可。”

昂山陰鷙的看著他,冷笑道:“投票的過程你是看到的,沒有人違規。負責統計的柳小姐,是白將軍生前的女人,不屬於任何勢力。難道你是在懷疑柳小姐偏袒我不成?”

大家都看向柳若煙,只是她臉不紅,心不跳,對於昂山的話也不回應,手裡把玩著一支黑色的手槍,有意無意的瞄了宋猜一眼。

宋猜擺了擺手道:“我當然不是懷疑柳小姐,對於她我還是信任的。”

這句話是一語雙關,既維護了柳若煙,又暗中提醒她別忘了今天的任務。

戲言在這些在場人的眼裡,看到了對柳若煙赤裸裸的慾望,他心中驚訝,這女人是跟這裡所有的男人都有一腿?

其他人也跟著點頭附和,表示對柳若煙絕對信任。

昂山道:“既然你對柳小姐沒有異議,那你是在質疑什麼?”

宋猜:“質疑你有沒有這個資格當將軍!”

昂山氣笑了,回道:“我沒資格?還是說只有你有資格?”

兩邊人又再次對壘了起來,都已經拔出了手槍,大戰一觸即發。

戲言心裡暗喜,巴不得他們快點打起來。他已經安排了趙日天等人去後排帳篷,保護那些同胞,只要有人敢危及到華夏人的安全,就立馬擊斃。

宋猜這邊幾個人被昂山的心腹團團圍住,冷汗佈滿了額頭。他的人少槍也少,真打起來沒有一點勝算。

但他並沒有驚慌失措,給戲言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你可以動手了。

戲言離昂山不到三米,這個距離對他來說,分分鐘可以拿捏住昂山。

但他卻是無動於衷,對於宋猜的暗示置之不理。這下宋猜就汗流浹背了,他知道這小子可能靠不住了。

宋猜咬了咬後槽牙,惡狠狠地衝著戲言道:“好!好的很!耍我是吧?今天就看誰能笑到最後。”

昂山有些不屑的看著他,繞過了戲言直接坐在了上首座位,翹著二郎腿,拿出了一支雪茄插進嘴裡。

他晃了晃手指,柳若煙立即明白過來,掏出打火機走到他跟前。

好似已經勝券在握,昂山是贏家。

‘啪’的一聲,打火機並沒有打著火,卻還是有一股煙飄了起來。

那是因為柳若煙朝著昂山的腦袋開了一槍!昂山的頭被打出了一個洞,他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前方,臨死也沒有料到,他會死在柳若煙手裡。

戲言想起那天在溶洞裡宋猜說過的話,柳若煙是站在他那邊的,所以對於這個結果倒也不奇怪。

只是他內心依然震驚,這個女人不但變得頗有心機,手段也狠毒起來。

最令他驚訝的是,原本效忠於昂山的那些軍官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他們的長官剛才被一個女人一槍打死,卻沒有一個人行動,哪怕是驚訝的表情都沒有。

宋猜繞過了戲言,也一屁股坐在了上首的位置。

他的臉上掛著勝利者的笑容,路過戲言身邊時,還露出了不屑。

因為現在形勢逆轉,宋猜勝券在握,他是贏家。

可他的得意只持續了不到三秒,‘啪’的一聲,又是一聲槍響。

柳若煙手裡的槍再次洞穿了宋猜的腦袋。

他臉上的笑容都未褪去,就死在了這個女人手裡。

戲言已經目瞪口呆!

這已經超出了意外中的意外了。

莫非這女人是要推自已上位?

但他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按照他對柳若煙的瞭解,也許這段時間對他的看法已經改變。

從窮逼舔狗到一個武力驚人,殺伐果斷的男人,簡直是脫胎換骨。

但戲言對她透露出的明顯的厭惡,是不可能讓柳若煙對他有期待的。

門口進來了幾個士兵,將昂山河宋猜的屍體抬了出去。

柳若煙氣定神閒的坐在了上首的座位,那裡還殘留著兩人的餘溫和血跡。

下方的十幾個小頭目,排成兩排恭恭敬敬站著,對柳若煙敬了一個軍禮,齊聲道:“恭喜柳將軍,成為緬邦第三任主將。”

柳、柳將軍!

這局勢變化太快,戲言一時間還沒轉過彎來。

先是昂山得勢,以為穩坐頭把交椅,死了。

再是宋猜掌控局面,戲言都以為非他莫屬了,都做好了翻臉的準備,結果也死了。

萬萬沒想到,這兩人最後是給柳若煙做了嫁衣。

他想不通,這個賤人是什麼時候搞定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電詐分子的?

就憑她的身體?

這麼多人,吃得消嗎?

他還在發愣,一個小頭目衝著他道:“戲言上校,你是否對柳將軍當選有意見?”

這個小頭目戲言有印象,以前是跟著昂山的,

他的語氣裡有威脅的意思,臉上也有明顯的殺氣。

其他小頭目也個個看著戲言,神色不善。

柳若煙坐在上首,依然從容,對眾人朝著戲言的發難,就像沒見到,還在把玩著那隻手槍。

也許那支槍,下一個目標就是戲言。

“沒意見,其實哪怕你們選條狗當將軍,我也無所謂。”

“放肆!”

“好大的膽子。”

“殺了他!”

一眾小頭目義憤填膺,作勢要殺了戲言。

戲言輕笑一聲,他根本沒把這群人放在眼裡,如果是昂山或者宋猜還在,他還有些顧忌。

可是這群人居然寧願匍匐在一個女人腳下,還是一個剛加入組織不久,沒有任何背景,任何獨當一面經驗的女人腳下。

這隻能說明這群人目光短淺,與之愚蠢。

他現在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雖然還不清楚柳若煙使用了什麼手段,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籠絡了這些人的心。

柳若煙擺了擺手,她有些慵懶的靠在椅子上。

她那嬌小的身軀,在寬大的椅子裡顯得有些違和。

小頭目都平靜了下來,都坐回了原位,在等待著柳若煙的指示。

看她那副從容不迫的樣子,戲言隱隱感覺到了白所成的影子。

這賤人變化還真是大啊。

柳若煙眉光波動,神色複雜的望著戲言。

兩人就這樣對視良久。

她終於開口。

“戲言,你還恨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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