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風嘴角微微上揚,仍舊帶著自己很難改掉的彆扭。

“我在聽雨。”

蕭頌玉笑著走來,高大的男人身穿一襲薄薄的羊絨長開衫,玉一樣白皙的手,將保溫袋放在外頭的桌子上。

“哦,原來是在等我。”

林蘇風:……

“是,等急了。”她只好承認。

不過,一陣沁人腸胃的香氣,立即竄入她的鼻腔。

“嗯?是什麼味道?”

蕭頌玉:“你不覺得,這個天氣,適合在傘下吃吃火鍋?”

林蘇風輕抬眉眼,“什麼?你搬了火鍋來?”

“是啊,很意外嗎?我打包了一家老館子的湯底,又買了銅鍋和炭,出來吃。”

蕭頌玉一邊堂而皇之拿出一個銅鍋,一邊開始找火盆燒木炭。

林蘇風驚喜極了,裹了一條蕭頌玉給備好的大牌披肩,跑到了庭院裡的大傘下。

傘下有一個大木桌,她做在木製長椅上,看著蕭頌玉忙活。

山中這個季節就已經很寒涼了,蕭頌玉的一截衣角已經被雨打溼,鼻尖微微發紅,看上去也不太暖和。

待他終於把這木桌擺的和飯館一樣時,他們就坐在這傘下,聞著新雨裡的泥土香氣,涮老火鍋。

蕭頌玉一筷子下去,就涮進了半斤羊肉,認認真真給林蘇風做東西吃。

但另一隻手,卻突然一暖。

他低頭一看,居然是林蘇風兩隻小手,把他一隻手握在了手心。

“冷吧?”林蘇風認真詢問,她頭上還有幾縷不聽話的翹起來的頭髮。

蕭頌玉美美一笑,認真看著那些肉別涮過火了,“現在不冷了,心裡暖,有媳婦疼呢。”

林蘇風一顫,差點兒沒把蕭頌玉的手扔出去。

她大發慈悲,就換來這人趁火打劫。

可惜,蕭頌玉似乎早知道她要躲,反手就捏住了她的手腕。

一隻大手,掐兩隻腕子,也不算吃力,直把她瓷白的手腕掐出了些紅痕,像禁錮犯人一樣,不讓她跑。

第一口新鮮的炙羊肉,就吹一吹,溫度得宜的喂到她嘴裡。

“心肝兒,你嚐嚐,好吃嗎?”

林蘇風紅著臉,簡直吃不出什麼滋味來,只覺得剩下甜了,甜到發齁。

“我能……自己吃嗎?”林蘇風擰了擰自己的腕子,雙手因為被禁錮,失去血色愈發慘白。

蕭頌玉聞言,鬆開她的右手手,道:“放你一半自由,另一半給我。”

林蘇風就看著這人用右手牽她左手,極熟練的用左手拿筷子,給她撈了滿滿一碗肉。

“好了,快吃。”

這……有點兒像餵豬啊。

林蘇風實在太不習慣被人貼心照料,便道:“我……還是自己來吧。”

蕭頌玉由著她,也不非要做那種佔有慾狂。

只是,他撐著手肘,在她吃的時候,一直在目不轉睛盯著她看,看的簡直入迷。

“我有一個好訊息想告訴你。”

林蘇風叼著一根蟹棒吃,含糊問:“嗯?什麼?”

蕭頌玉笑著道:“我回去的時候,順便給你家也送了一份火鍋,告訴他們,你和我在一起,讓他們放心。”

“江停雪,已經撤訴了,把三十萬現金送到你家了,房子也在辦理贈予手續。”

林蘇風眉開眼笑,迅速嚼完嘴裡的東西,問:“真的?他怎麼會……”

她說到一半才想到的,一準是那李爾上次被林蘇風重創,身受雲兒的反噬。

同時,那個古怪的幾十人的墳墓,沒有人去壓著,恐怕也會對李爾十分不利。

因此,江家就沒有了主心骨,不想再和林蘇風斗了,所以遵從了還風水債的說法,老老實實按林蘇風的意思辦。

這雖然是天大的好事,但是……這也意味著李爾那個老傢伙,不一定在哪裡藏著,像毒蛇一樣伺機而動,妄圖出來咬她一口。

李爾絕不會善罷甘休,必然會打林蘇風氣運的主意。

蕭頌玉把林蘇風藏在這裡,估計也是這個意思,但是,這絕不是長久之計。

距離這一世的死期,還有三個月,林蘇風雖然知道是李爾搞鬼,但是卻對這人完全沒有把握。

她原本沒有和蕭頌玉在一起的時候,尚且能接受死亡。

但沒能控制住自己,和蕭頌玉有了感情,她就再也無法視死如歸了。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伴隨氣體的嘶嘶聲,打斷了她的遐想。

蕭頌玉把一瓶啤酒放到她面前,道:“要喝嗎?”

林蘇風看著眼前的兩瓶啤酒,道:“你怎麼還敢喝酒?胸口的傷還沒好……”

蕭頌玉莞爾,看著關心他的林蘇風美美道:“我傷沒好,還不該做那種事,昨晚,也沒見你不捨得。”

林蘇風當即就羞紅了臉,不敢再看這個人了。

壞東西,為什麼要掛在嘴邊啊?丟死人了!

她拿起啤酒,喝了好大一口,全然忘了關於三個月後的煩心事,也不再有心情對李爾作猜想。

蕭頌玉將她的手鬆開,又轉而換為十指相扣的法子,如同昨晚的時候那樣,緊緊貼合的交纏。

“心肝兒,你有什麼隱憂,我替你辦。”

林蘇風仰頭望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如果告訴他,她恐怕要始亂終棄的三個月後死於非命,那未免太過殘忍了。

更何況,她還不一定弄不死李爾那個老東西!

看著眼前英俊的男人,他的嘴唇紅潤又帶著水光,真誠熾烈的眼眸裡盛滿了熱情。

林蘇風不禁湊近,用自己的唇摩挲他的唇瓣,緊緊停留在表面的淺吻,卻比唇舌交纏來得更讓蕭頌玉血脈奔張。

她青澀又羞赧的吻著,完全不得其法,蕭頌玉由著她,並不願去迫不及待的狼吞虎嚥。

一吻過後,蕭頌玉捧上她的面龐,像是抱著一輪滿月,目光如同漫天星河盡在於此。

“再和我說一遍,你什麼時候對我心動,嗯?別讓我生氣,否則,你一定會後悔。”

他說著,就突然把林蘇風抱上自己的長腿,讓她窩在他的一池鎖骨之上。

林蘇風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當即明白他的威脅,陷於床笫。

“我……”林蘇風突然不想告訴他,反而讓他得意。

話鋒一轉,她貼近他的耳畔,道:“我看看,我能有多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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