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女孩嚇得驚叫出聲,遠處,阿文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此刻躺在小溪旁,面色痛苦無血,胸前中了幾槍,幾個窟窿里正在汩汩冒出鮮血。

絲琳這才將目光落在手上,她雙手沾滿血跡,混雜著潮溼泥土和枯枝爛葉。

又髒又亂。

她急忙爬起來去觸碰阿文,手指卻輕而易舉穿過他的身體。

怎麼也碰不到他。

彷彿他們不在同一個世界。

“不要!”

女孩顫抖著尖叫起來,胸腔劇烈激盪,刺破這一蒼白絕望的世界。

下一刻。

她滿臉淚水從床上坐起,痛苦地睜開雙眼。

對上屋內的一片漆黑。

窗簾拉著,看不出黑夜還是白天,屋內是死一般的沉寂。

原來是噩夢。

她還沒緩過神,呆滯了幾秒,額頭已經滿是冷汗。

終於,她長舒一口氣,強行將夢境與現實分離開來。

“阿文?”

她心慌了一下,試探性叫了一聲。

沒人回應。

絲琳沒了睏意,從床上翻下來,鞋都沒來得及穿,跑出去。

已經是晚上八點,屋外是同樣的漆黑,看不見遠方。

她最是厭惡這種一覺到天黑的感覺,心裡空空,孤獨與失落湧上心頭。

像是被全世界拋棄。

絲琳掏出手機,慌慌張張地撥通了阿文的電話。

然而,鈴聲卻從屋內傳來,她轉過身,快步跑進屋裡,看到桌子上那隻孤零零的破舊手機。

以及,手機下方壓著的幾張紙。

一沓嶄新的紙幣,以及一張白色便籤條。

“我走了,這些日子多謝照顧,抱歉。”

絲琳捏著手裡的那張紙條,僵著身體久久沒有回神。

原來,不管在夢裡還是現實,她依舊是一個人。

阿文也依舊那樣,他永遠頂著一張波瀾不驚的臉,將人拒之千里。

就好像他下定決心的事情,不給任何轉圜餘地。

*

三天後。

阿文已經抵達隔壁小鎮。

他自知拗不過絲琳,只能趁她睡著時偷偷離開。

那些錢是先前塞哥幫他預付報名費時剩下的,他用不著多少錢,就悉數留下。

這是他唯一能留下的東西,哪怕明白絲琳需要的並不是錢。

中午時分,阿文進了一家黑店,他沒有身份證明,就算有也不敢暴露照片,只能住在一個破舊不堪的小旅館。

他打算前半夜先在這裡落腳,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後半夜就出發前往東邊小城。

總之,離得越遠越好。

一路上,阿文聽著司機閒聊,瞭解不少關於塞哥的新聞。

他在這一帶混黑白兩道如魚得水,明面上的身份是幾家健身館老闆,實際上卻操縱著墨西哥城地下交易。

至於交易內容是什麼,司機一笑而過。

“這玩意咱們老百姓哪裡敢過問,別看有些人面上風風光光的,背地裡那都扛著好幾條人命!”

“賺錢的生意就那麼幾樣,不沾點黑就沾點白。”

說到“白”這個詞時,司機八卦地捻捻手指,咧開嘴笑了笑。

“小夥子!我看你長得也是一表人才,怎麼,也想跟這種人混?”

阿文始終皺著眉頭,他穿著一件長袖休閒服,遮住了滿胳膊花臂。

“沒有。”

他回答地生硬。

“那就行,我看你跟我兒子年紀差不多,找個正經工作,娶個好老婆,把日子過好比啥都強。”

司機一路上絮絮叨叨,將他送到指定地點後,甩著尾氣揚長而去。

二樓,旅館房間內有一個四方小窗,勉強能過人。

他特意選擇低樓層房間,如果真有意外,可以迅速沿著小窗逃走。

阿文拉上窗簾,戴上黑色鴨舌帽,下樓去拿幾瓶水,非必要他不會外出吃飯。

正走到樓下的功夫,忽然聽到一陣聲音震天的喇叭聲。

他朝門外看去,幾輛清一色黑色賓利車聲勢浩大朝朝這邊開過來,就停在對面一家裝潢精緻的酒店門口。

車上走下來幾個黑衣保鏢,統一的西裝領帶,訓練有素。

阿文眯了眯眼,意識到不對勁。

那幾個人的裝扮分明是塞哥身邊人。

好在他們並未注意到這間破舊小旅館,而是步履不停進了那家高檔酒店。

阿文迅速轉過身,匆匆將幾瓶水從前臺手上取走,又壓低了帽簷,快步走上樓。

塞哥的人出現在附近,無論是巧合還是別的,這地方都不適合再住下去了。

按說他這幾日行蹤已經萬分小心,卻還是這麼快被人追到這裡。

要麼,塞哥在當地勢力已經遠超他的想象。

想到這裡,阿文有些頭疼,他翻出隨身的小包,裡面只有一把黑色手槍。

這還是那天從保鏢身上搶的。

他開啟彈夾,檢查槍械狀態,裡面只剩下四顆子彈。

這還遠遠不夠。

現在還不到傍晚,等不到明

*

地下賭場內。

塞哥剛打完拳,光著上半身大汗淋漓從拳擊場上走下來。

他脖子上搭了一條純白色毛巾,胳膊上還纏著紗布,一手拿著電話,用西班牙語跟對面交代了兩句。

身邊的人上前,遞上一支菸,他接過,又等著人拿打火機湊到嘴邊,將煙點燃。

儼然一副只會花天酒地二世祖的囂張模樣。

結束通話電話,他轉頭問道:“那小子怎麼樣了?”

“塞哥,我們的人看到他去了隔壁鎮上,果然沒有帶那個女孩,按照您的吩咐,沒有繼續跟進。”

他又補充一句,“那人警惕性極強,身手也不一般,費了不少功夫。”

塞哥嗤笑一聲,吐了一口痰,“他的資料查的怎麼樣?”

“抱歉塞哥。”

不用他說,保鏢自然知道老闆對這個結果不滿意,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人就像憑空出現一樣。

“只知道他一個月前開始出現在鎮上,同行人員只有那個女孩,行蹤沒有任何異常,之前的資料就查不到了。”

塞哥彈了彈菸灰,“不用查了,費這麼大勁倒不如當面問問。”

“您是說?”

“之前的藥劑確定沒問題?”

“您放心,這是英國那邊弄來的,陳老闆手裡的肯定是一頂一好東西。”

“好。”他將毛巾隨手一扔,笑得放肆,“那就準備好,等著他上門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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