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憶》〔下〕
——那麼，差不多該到那天了。
——事先說好。
——那天的事情。
——純純是意外罷了。
——雖然我的一時興起確實造成了些小影響。
——不過，他也確實，有些過於“魔怔”了。
“唔……………！！”
菲尼克斯甩了甩昏沉的頭。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已正靠在牆邊。
雖然不知道自已暈了多久，但目標絕對是追丟了。
“啊………，糟了！！！這個時間！！！要出大問題。”
看著空中的烈陽。
一股不好的預感攀上心頭。
菲尼克斯藉著牆壁的作用。
幾步路就到達了目的地。
“?！”
剛落地。
我看見了熟悉的藍色身影從身邊衝過。
“啊……………………。”
停下了自已的腳步。
默默的點開了魔導火。
從志貴的步伐速度和神智清醒度來看，我已經連掙扎的必要都沒有了。
然而在片刻的安寧之後。
我便又產生了想罵人的衝動。
燃著的綠色火焰突然就變大了一截。
“……………………。”
而且方向就指向頭上的建築物。
那個地方他還是有點印象的。
畢竟正常情況下就只有她一個人在住。
———。
“啊………，是這裡啊?”
暗黑騎士看著地上的屍塊，實在有些有些無奈。
“無妨……，越傾向於靠近她，就越說明聯絡性緊密。”
“只是…………。”
凝望著地上的殘肢斷臂。
“無論看幾次，還是覺得異常驚悚呢。”
“不得不說他砍人確實有一套。”
“雖然現在的他，還是差的太遠。”
“你還真是窮追不捨啊……，難道說這個吸血鬼的身上有什麼吸引你的地方嗎？”
鷹皇騎士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窮追不捨的人是你才對吧。”,暗黑騎士說，“不過就是個陌生人，不，甚至連人都不是的生物。”
“你又何苦死盯著不放呢。”
“魔戒騎士的法則裡，似乎沒有保護吸血鬼這條吧?”
“而且真祖可是人類之敵哦。”
“你既然是人類守護者，幹掉這個吸血鬼才是正常行為才對吧?”
“………………。”
鷹皇騎士淡淡的看著他暗黑騎士。
“種族沒有好壞之分……，有的個體能頂著吸血衝動去救助普通人。”
“而有的人，穿著魔戒鎧甲卻在殘殺無辜。(架劍)”
暗黑騎士怔了怔，看了一眼腳下的屍塊。
“原來如此，搞了半天，是在唸舊嗎？”，暗黑騎士轉過身，一腳將身下的屍塊踢到了一旁，“還是說……，願意包容那個傢伙的可能性?”
“明明都被拖累了好幾次了……，你怎麼就是不長記性呢……?(用槍指著他)”
“太過善良……可是會翹辮子的哦……。”
雙方對峙著。
暗黑騎士莫名的將身體下壓了幾分。
“別在意……我只是在吐槽而已。”
“駕馭鷹皇騎士的是你，繼承王牙稱號的也是你，召喚碎空橫掃千軍的還是你。”
“可惜……你來錯了地方……！！！”
黑甲騎士的鎧甲上突然浮現出了藍色的紋路。
如同幻影一般纏繞著他。
“魔術迴路…………?！但是……為什麼……?！”
魔戒騎士為什麼會有魔術迴路?！
這應該是這個世界獨有的東西才對
“烈火…………！！！”
嘭————！
地動山搖。
飛沙走石。
一聲巨響之後。
陽光灑在了房間之中。
豪華的賓館樓，現在只剩下了半截。
自本層樓開始及以上的部分，已經全部消失。
只留下了部分斷裂的牆壁還殘留著。
“當面啟動烈火炎裝，你這不是找砍嗎??”
狼藉之中，暗黑騎士盯著遠方一陣嗤笑。
隨後其緩緩抬起右手。
將幻化於其上的藍色閃電丟向了空中。
霎時。
天空烏雲密佈。
隨後便降下了傾盆大雨。
“不知道這東西對你有沒有用。”
暗黑騎士低下頭，凝望著地上的屍塊。
“哼……，多半是沒用的吧?”
———。
“…………………。”
想咬牙。
但是做不到。
想握拳。
已經碎的身體卻無法讓我做出任何動作。
何等的屈辱。
像人類一樣不大卸八塊。
又像垃圾一樣被踢到一旁。
如果現在能站起來。
我一定會把踢我那個傢伙碎屍萬段。
不過。
比這更甚的是那個人類。
殺了他。
一定要殺了他。
絕對要把他挫骨揚灰！
然後便輪到那個黑甲騎甲！！
“……………………。”
啊！！！
啊！！！
動不了。
被切碎的地方完全無法復原。
需要消耗力量重新制造。
“……………。”
側方向傳來了聲響。
過於吵鬧。
真想將那塊區域粉碎成渣。
哐————！
“那個……怪物……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他會使用魔術……！”
被擊飛的鷹皇騎士，半個小時後才回到現場。
當被擊中的那一瞬間。
他感覺自已的下巴快碎了。
脊椎也快被強行扯出來一般。
太快了。
如同貼地飛行一般。
我甚至沒辦法從他起步處找到發力點痕跡。
那不是藉助腿部力量彈射。
而是直接飛了過來。
在他抬起鷹皇劍的一瞬間。
敵人一個貼地飛行幾乎是瞬移到了他的臉上。
然後猛的斜向上直踹。
就算是身著鎧甲的情況下，那一瞬間他也直接失去了意識。
“啊………。”
菲尼克斯環顧著四周。
樓房已經活生生變成了敞天房。
上方的幾層樓已經直接消失了。
消失的地方他倒是知道。
畢竟他就是一起被踹出去的。
只能說，那棟樓完美解決了那塊區域沒有水壩的麻煩。
雖然只能積蓄，不能釋放。
“不好意思……，但這次你恐怕得提前醒過來了。”
菲尼克斯走到愛爾奎特的屍塊邊。
猛的將劍插在了一旁。
隨後召喚了鎧甲。
在刺眼的綠色光芒下，愛爾奎特粉碎的身體迅速組合完畢。
“…………………。”
但其似乎仍然處於昏迷狀態。
“……………?”
鷹皇騎士扭過頭。
打量著一處菱角區域。
“蝙蝠………?城市裡居然有這種東西?”
從身形來看。
應該是果蝠。
數量有六隻左右。
六隻果蝠化成了人形，落在了地上。
“…………?”
魔導火沒有反應。
這些生物不是死徒。
這些類人生物，看了鷹皇騎士一眼，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昏迷的愛爾奎特身上。
“後退。”
鷹皇騎士警告著。
同時身體向昏迷的愛爾奎特靠近。
“唔…………………。”
“?！”
聽到了愛爾奎特的聲音後。
原本慢悠悠的它們突然就暴起攻擊。
“後退！！！”
鷹皇騎士猛的抓住了其中一人的手臂。
並將其直接轟進了牆壁裡面去。
然而下一刻，另一隻蝠人卻直接攻向他鎧甲腰部的紋章。
“後退！！！！！”
掐住了想要攻擊紋章的蝠人的脖子。
“…………………。”
然而這些類人生物並沒有打算停下來。
咔啦———！
折斷了手上蝠人的脖子。
將其屍首丟到了一旁。
“嘰————！”
剩下的蝠人大叫著衝過來。
噗啦——！
一拳擊穿了其中一人的胸膛。
再反手一臂刃割斷了另一人的喉嚨。
隨後用意念操控鷹皇劍，將剩下的兩隻的其中一隻釘在了牆上。
“誰派你們來的………?”
“嘰———！”
場上唯一一個還能戰鬥的蝠人衝了上來。
我自然也不打算給什麼面子。
將其一腳踹飛，然後衝到了被釘著的蝠人面前。
將鷹皇劍拔出，猛的轉身一劍刺瞎了追擊的蝠人的眼睛。
再靈活躲過身後的蝠人的攻擊後。
一橫斬將其連心帶肺直接切斷。
“嘰———！”
僅存的蝠人，因為被刺瞎了雙眼而靠在牆邊不停的哀嚎。
“我倒要看看這次又是什麼妖魔鬼怪。”
鷹皇騎士走了過去，一把將其提了起來。
但當他掐住了對方的頭的時候。
蝠人突然化為灰燼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嘁………。”
哐———！
“計劃泡湯了……。”
原本想透過這些東西的記憶找到幕後操控者的。
——天空還在下雨。
“待在廢墟里也沒有用………。”
“需要找到一個新據點才行……。”
菲尼克斯將渾身溼透，昏迷不醒的愛爾奎特抱了起來。
“感覺又要開始猜拳了………(咬牙切齒)。”
——就這樣。
——他將虛弱的愛爾奎特帶到別的地方去了。
——從戰略角度來看確實沒錯。
——按照活大於贏大於輸大於死的優先順序的話。
——只是。
——不管是他還是我，都沒有料到。
——她這次恢復的太快了。
——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快。
——快到她剛起身就消失在身旁了。
“????”
菲尼克斯狐疑的看著空蕩蕩的床。
“人呢?”
“5分鐘前還在的。”
為了儘可能快的讓她站起來。
菲尼克斯消耗了不少魔導力。
按照一般情況。
她應該4個小時前就醒了。
但是這次不知為何，似乎一直都是昏迷狀態。
因為害怕黑騎士又像上次一樣打的她半死不活。
所以這次，菲尼克斯沒敢在單獨行動。
“…………………。”
床上有餘溫。
她才剛離開不久。
只是，這個場景似乎有些眼熟。
自已以前應該遇見過類似的情況。
如果變成這樣了。
會如何發展來著?
“唉…………。”，菲尼克斯無奈的揉了揉眼睛。
隨後開啟了魔導火。
說實話，他也記不太清了。
這種情況發生了很多次，但幾乎每次都是不一樣的結果。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他其實是不怎麼敢先救助愛爾奎特的。
但是非常時期也只能非常方法了。
黑騎士那種體量的敵人，沒有她的幫助是毫無勝算的。
——呵………。
——腦子還算清醒。
——交手兩次後，知道自已跟對手的實力差距。
——只是，立馬將愛爾奎特復活，實在有些過於操之過急了。
——這也是你現在敗的如此之慘的原因。
——完全沒考慮到。
——如果她先一步失控，自已應該怎麼阻止她。
——就是因為你這一次判斷失誤。
——才讓自已本就殘破的身體更加雪上加霜。
——你應該做的事情是，等她消耗完力量並且冷靜下來之後，再去考慮拉攏她。
“找到了…………。”
愛爾奎特看著癱坐在公園裡的一個人類。
嗽——！
她以遠超人類的速度，準備一瞬間將其撕碎。
轟——！
在她快要得手的時候。
一抹銀色擋在了她的面前。
“我就知道……，如果是你的話，大機率會先做這種事情。”
菲尼克斯頂著愛爾奎特的攻擊，並目光凌厲的看著她。
“是你……………。”
愛爾奎特的神色緩和了些許。
“你這次又是怎麼了?(架劍)”
“………………。”
不悅。
這個人類居然問自已怎麼了。
啊。
他並不知道呢。
在他到來的時候，我已經被殺死了。
無知者無罪的道理。
我還是懂的。
“讓開……人類，不要來妨礙我。”
“妨礙?”，菲尼克斯眼神微妙的看著她。
呼———！
不再理會菲尼克斯。
愛爾奎特再次對癱在地上的人類發起了攻擊。
刺啦————！
“？”
愛爾奎特停下了衝鋒，她美麗的臉頰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不過僅僅是幾秒鐘。
那醒目的傷口便癒合的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你再不停手……，我可不會再跟你客氣了……。”，菲尼克斯將劍橫在癱在地上的人面前。
劍上殘留的血液，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啊！！！！！！”，身後的人突然發出了尖叫，這使得菲尼克斯疑惑的回了回頭。
“…………………。”
菲尼克斯木楞的盯著癱坐在地上的人類。
“志貴………，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喂！！快站起來，現在可不是癱瘓的時候！”。
菲尼克斯搖了搖癱在地上的志貴。
但對方只是木楞的盯著地上的血跡。
完全沒有任何理他。
“喂………！”
此時。
待在原地的愛爾奎特突然跳向了他。
感應到了危險的菲尼克斯猛的將志貴推到了一邊去。
“呃！！！！！”
菲尼克斯正面接下了愛爾奎特的攻擊。
這沉重的一擊差點崩開他的防禦架勢。
“嘁………………！”
吃力的頂著她的攻擊。
我已經開始有些後悔優先治療她了。
“…………………。”
一段時間的僵持後，我那本就沒有恢復的身體開始止不住的顫慄。
“………………?”，愛爾奎特看向了我死死抵住她的鷹皇劍。
那眼神，有疑惑，有慍怒，也有好奇。
“為什麼?人類。”
愛爾奎特眼神冰冷的看著我。
“沒有為什麼……！”
爆發力量，震開了愛爾奎特。
將劍指向天空。
劃出了鎧甲召喚圈。
“………………。”
但這個時候，愛爾奎特卻收手了。
她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甚至帶上了陰沉。
“？”
但她的視線似乎並不在我的身上。
於是。
儘管對她有所忌憚，但我還是慢慢的轉過身去。
暴雨之中。
一位藍髮女性正撐著一把傘站在廣場中心。
很顯然，愛爾奎特盯著的是她。
“希耶爾………。”
能在這個地方看到希耶爾，屬實是罕見。
“……………………。”
那兩人就這樣互相瞪著。
片刻之後。
希耶爾將目光移向了菲尼克斯。
“………………?”
此人穿著異常華麗的大衣。
他的眼神一直聚集在愛爾奎特的身上。
那手上的漢劍。
應該是某種淨化武裝。
啊。
立馬就回想起來了。
是他。
在車上破壞了車門的傢伙。
“你是什麼人?”
希耶爾單刀直入的詢問。
此人能正面接下愛爾奎特的攻擊，肯定不是等閒之輩。
“……………?”
聽到這個問題之後，愛爾奎特也將眼神移向了菲尼克斯。
她也十分好奇。
這個男人的身份。
“無可奉告。”
菲尼克斯將頭扭向了癱在不遠處的遠野志貴。
“無可奉告………?”，希耶爾眯著眼睛看著他。
“你可是敢在群眾面前亮出武器的危險人物呢………。”
“那件事情你得負一半責任………。”，菲尼克斯沒好氣的看著她，“如果你只是單純的打招呼，而不是隱藏了氣息接近我的背後，我壓根不會那麼應激。”
“原來如此……，那還真是對不起了，因為莫名其妙的遇上了渾身血腥味還散發著不祥氣息的人。”
“身為神職人員的本能就啟動了。”
“…………………。”，菲尼克斯不再理會她，而是打量著四周。
這處地方十分寬廣。
想把志貴傳送走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希耶爾目前雖然對他持有懷疑態度。
但她肯定也不會放任志貴被愛爾奎特殺死。
“早上的術式……，是你引發的嗎？”
“術式？”，菲尼克斯疑惑的看著她。
“今天早上，一家賓館發生了劇烈爆炸，半棟建築都被炸到了40公里開外的河流區域。”
“從感覺上來看，那種術式不是魔術。”
“所以呢?”，菲尼克斯說。
“術式的陣眼區域只有你在場。”，希耶爾說，“而且，你的武器上也有類似的氣息。”
“所以你懷疑是我做的?”，菲尼克斯看著希耶爾，臉色異常的難看。
“只是懷疑而已。”
“如果你願意配合調查的話………。”
“我拒絕，我可沒時間陪你們聖堂教會玩過家家。”，菲尼克斯冷哼道。
現在的首要麻煩是處理黑騎士。
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可沒興趣奉陪。
“過家家嗎……?”，希耶爾冷冷的看著菲尼克斯，“那種規模的術式居然只能被你當做過家家來看嗎……?”
“…………………。”
菲尼克斯無奈的看著希耶爾。
這個女人似乎是認定了，那件事跟他脫不了干係。
“我不知道你在糾結什麼，但那家賓館只有一個人在住。”
“那個人現在也沒有死。”
呼———！
身邊突然掠過一道黑影。
“愛爾奎特?！”
菲尼克斯立馬反應了過來。
“?”
聽到對方念出了自已的名字，愛爾奎特怔了一下。
隨後便被菲尼克斯拽住左手並扔了出去。
“愛爾奎特………，他知道她的名字……，那就說明這個人是認識她的。”，希耶爾跳到了志貴的身邊去。
“遠野君………，你還好嗎……，可以走動路嗎？”
“………………。”
志貴抬起了頭。
眼睛如同死掉了一般。
“學姐…………。”
嘭———！
志貴迷茫的看向聲音所在地。
有兩道殘影正在不遠處連環交錯。
一黑一白。
只是黑影明顯處於被壓制的階段。
“快逃…………！”
黑影被打退了我的身側不遠處。
但一個翻滾後，黑影又衝了出去。
“你想都別想！！！”
菲尼克斯調轉劍身，甩出一道綠色的劍氣衝向了愛爾奎特。
愛爾奎特大手一抬。
一道障壁便出現在面前。
只是這堅韌度並不足以抵擋。
“哼………。”
側身躲開劍氣。
“到此為止了。”
愛爾奎特的眼睛突然轉變為了金色。
直直的盯著前方的黑衣人。
“…………………。”
轟！！！！
“?”
然而對方就像完全沒受影響一般。
還反手召喚了數道閃電擊中了她的身體。
“那種小把戲在我拿起劍的時候就已經不管用了。”
黑衣人猛的拔劍突襲，直刺愛爾奎特的心臟。
愛爾奎特站住腳步之後，用左手抓住了劍刃。
並凝望著他的眼睛 。
“嘁…………！”
見攻擊失效。
菲尼克斯猛出右拳，攻向愛爾奎特的頭部。
不出意外的，她空閒下來的右手擰住了菲尼克斯的小臂。
“有趣………。”
真祖打量著眼前這個“人類”。
不是靠魔術。
也不是靠魔眼。
或者其它神秘側手段。
不。
如果神秘側的定義寬廣一些的話。
他使用的也算是神秘側的力量。
不過，我更喜歡稱呼其為“童話故事”的力量。
超脫法則之外。
絕不可能錨定於現實中的“奇蹟”。
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這樣的存在。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讀不了他的心。
但是，即便是蒙上了一層霧。
也依然能感受到。
那股磅礴力量的湧動。
那與肉體同步成長。
卻寄宿於靈魂之中的“精神力量。”
但僅僅如此的話，他還不能被稱之為“奇蹟”。
掌控這股力量，再透過手上的“媒介”將其於現實中完美的顯現。
如此一來，這個男人就算肉體被毀滅。
這股“強韌的精神力量”與“不斷浮動的存在規模”，也足夠支撐他再次“站起來”吧。
難以置信。
實在難以置信。
磅礴的精神力量、再配合將其錨定於現實的武器。
能夠被稱為累贅的東西。
也就只有他那孱弱的肉體了。
一想到這裡。
突然就有了一種“暴殄天物”的感覺 。
實在是可惜。
難得有進化到這個地步的“人類”。
卻因為人類的身份而無法突破界限。
“………！”
眼看要招架不住了。菲尼克斯突然一腳踢開了愛爾奎特。
愛爾奎特也趁勢鬆開了手。
使得菲尼克斯摔了好幾個踉蹌。
站住身子之後，菲尼克斯猛的將劍插在了地面。
“?”
愛爾奎特好奇的打量著四周逐漸將她包圍起來的法陣。
隨後一陣白光閃過。
兩人消失在了原地。
留下了希耶爾和虛弱的志貴。
——後面的事情也都知道了。
——虛那成那樣的他自然是敵不過愛爾奎特。
——如果不是對方中途變成玩樂心態了。
——恐怕這傢伙已經交代在那邊了。
——雖然即便是全盛期，現在的他也殺不了愛爾奎特。
——他雖然為滅罪惡不擇手段。
——但前提是對方是符合他的定義的惡才行。
——很可笑吧。
——堂堂魔戒騎士居然軟弱至此。
——但鷹皇劍似乎並不介意。
——呵呵。
——是因為揹負著“最強銀之騎士”的稱號。
——所以也得被迫學習“黃金騎士 牙狼”的溫柔嗎？
——但要是真的可以就好了……。
——牙狼………。
《憶》(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