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一時大意，滿盤皆崩》
“諾耶爾！！！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你給我仔仔細細！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清楚！！”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就站在這裡，然後突然就一道白光衝出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變成這樣了啊！”
——皎潔的月光下，三個身影正站在突然出現的裂谷之上。
——一位金髮男孩正在質問一旁手足無措的諾耶爾。
“我叫你去截住遠野志貴，遠野志貴人呢？！”
“我………我當時……，沒注意，就讓他跑了”諾耶爾顫顫巍巍的回答道。
“嘁……！這麼簡單的跟蹤任務都能翻車，我真是對你無話可說了！”金髮少年罵道。
少年在深不見底的裂谷邊上來回走了幾圈：“難道還有其他祖在這個城市嗎………？”
“有可能。”希耶爾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的裂谷。
裂谷寬近30米，長暫不清楚多少，已經超出視線範圍了。
“諾耶爾，你先去跟安藤裕吾匯合聯絡教會，這裡的麻煩可能有點大”金髮少年對諾耶爾說道“希耶爾，那傢伙的身份有進展了嗎？”
希耶爾淡淡說道：“沒有，那個人完全守口如瓶。”
金髮少年眯了眯眼睛：“面對你？守口如瓶？”
“……………………”希耶爾將目光移向遠處。
其視線從裂谷邊緣一直蔓延到了遠方的一處森林。
“怎麼了？”
“也許我們應該去那邊看看，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希耶爾說道。
“真是的……，剛知道弗洛夫陣亡不久，又來了一個更離譜的東西。”金髮少年無奈道。
——此時，愛爾奎特的公寓裡。
“很好………！工具準備齊全了……！接下來，就是給這兩個人包紮，然後把躺在地上的這傢伙放到另一間臥室的床上去”遠野志貴望著面前買回來的醫療用品。
說話時，他現在有點壓力山大。
本來他就不怎麼會包紮。
這一下來了兩個傷員。
“不過…………。”遠野志貴望著躺在床上，虛弱的愛爾奎特。
“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還說明晚見……，要不是………。”
閉上了嘴。
不敢繼續往下面想。
昨晚上發生的事，我找不到詞語來形容。
那是三個怪物的戰場。
愛爾奎特是怪物，那個男人也是怪物。
但他們卻被另一個怪物中的怪物打的遍體鱗傷。
他目睹了兩個騎士的戰鬥。
銀色騎士被敵人完全碾壓。
而愛爾奎特，他則抱有僥倖心理。
原本只是因為擔心而順路去看一下。
結果等他跟著聲音到達目的地時。
看見的卻是靠在大樹邊不省人事的愛爾奎特，以及不遠處正在戰鬥的兩個披甲騎士。
“呼……………。”按住了自已發抖的雙手。
漫天的光雨，粉碎的大地，還有從身旁呼嘯而過的衝擊波。
不管是哪一個時刻，只要運氣差點。
我，名叫遠野志貴的這個個體，絕對必死無疑，甚至是灰飛煙滅。
“但既然已經到了地步田地了，我也必須做我自已能做的事情”志貴拿起了醫療用具。
答應了幫助愛爾奎特，那就得幫到底。
而另一個傢伙，雖然還是不清楚他的身份。
但自已的命，甚至愛爾奎特的命都是他救回來的，所以自已至少得給予他最基本的幫助。
“…………………。”遠野志貴走到了愛爾奎特的身邊。
她的衣服，現在完全被她自已的血浸溼了。
“這傢伙，真是………(嘆氣)。”志貴的手開始伸向愛爾奎特的身體。
但是，他伸到一半突然停下來了。
“這………，在愛爾奎特失去意識的時候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啊”
“話說回來………，上次好像做過了，但這並不能保證愛爾奎特不會介意………。”
“可是…………。”志貴看著愛爾奎特鮮血淋漓的樣子。
“算了，不管了！到時候真出了岔子………，大不了……，老老實實道歉就是了。”
——提起了愛爾奎特的衣服。
“這………？！”
愛爾奎特的腹部，有一道很明顯的貫穿傷，從她的肚臍開始一直向上。
傷口還沒完全癒合，不停的往外滲出鮮血。
“該死……，居然有這麼大的傷口”
志貴小心翼翼的給愛爾奎特的清理著傷口。
用新的床單放在愛爾奎特的身下。
防止清洗的傷口的後的血水打溼床單。
不過這床單早在愛爾奎特從空中掉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打溼了就是了。
但亡羊補牢也好過啥都不做。
“之前的傷口還是沒好嘛………。”
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熟練的用消毒藥將她的腹部傷口塗抹了一遍，並纏繞上了繃帶。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明顯要輕鬆很多。
不久後，完成了包紮。
但是仍然還有一截傷口，在更上面的位置。
“貫穿她的東西尺寸到底有多誇張？這都快到胸口了。”遠野志貴倒吸了一口涼氣。
該說幸好這傢伙是吸血鬼嗎………？
——繼續將愛爾奎特的衣服向上提。
——但在某一個時刻，遠野志貴的手停了下來。
……………………(咬牙切齒)。
說實話他現在真的想直接停止了。
再往上提，就是極度私人的領域了。
不過講道理，如果是一般人的情況，他可能硬著頭皮也能提起來。
但愛爾奎特她偏偏就不一般。
他的手大概停在了愛爾奎特胸部的下緣位置。
在那裡，他沒看到任何布料。
完全是真空的。
他能清晰的看到愛爾奎特白皙的肌膚。
“這傢伙…………！！！”遠野志貴咬牙切齒的將頭移向了一側。
儘管現在算是分秒必爭的時候。
但是眼前的局面屬實讓他被迫停下了動作並仔細的思考“是否應該繼續”這個問題。
處理傷口的話，是不可能移開視線的，如果蒙著眼睛很可能因為操作失誤導致愛爾奎特二次創傷。
但如果要睜著眼睛來的話，以愛爾奎特那個衣服的緊身程度，他根本沒辦法保持遮住那兩個“東西”的同時將衣服提到上面去。
但如果要繼續下去。
他就必須定得硬頂著“滿目春光”的心理折磨。
“你這傢伙………！！平時出門的時候能不能在裡面穿點東西啊！！”遠野志貴在內心哭喊道。
“不管了……，救命要緊……！耍流氓就耍流氓吧！”
“神啊……，請原諒我的所作所為，我絕對不是有意這麼做的。”
終於還是妥協了。
——將愛爾奎特的衣服提了上去。
“集中注意力，我現在是在救人，不要想多的……，嗯。”
——清理著最後的傷口區域。
“真誇張………。”
——纏繞上了繃帶。
——當繃帶繞回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
“？！”遠野志貴瞬間繃緊了神經，那是要連呼吸都要停止的節奏。
“冷靜………，冷靜………！是無心之過………！”
“不要在意………，純純是意外…………！！”
——顫顫巍巍的繼續著動作。
——不久後，這場精神酷刑終於結束。
——遠野志貴給愛爾奎特蓋好了被子，面紅耳赤的癱在牆邊。
我這算是………，欺負了愛爾奎特嗎(捂臉)？
等她醒過來了，還是去道個歉比較好？
——遠野志貴靠在牆邊。
——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
“對了！愛爾奎特在月亮下恢復能力會增強很多來著？”
遠野志貴馬上從地上爬了起來，開啟了窗戶，讓月光照在了愛爾奎特的臉上。
月光照耀下的她，顯得格外動人。
彷彿一個睡美人一樣。
“…………………”遠野志貴走到了愛爾奎特的身邊。
笨蛋………，單獨行動的時候倒是小心一點啊……。
隨後，志貴拿起了醫療用品，走了出去。
“接下來………，是這傢伙了”
“…………………”這個黑衣人還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遠野志貴拿出繃帶和消毒藥，走向了趴在地上的人。
“要給他也處理一下才行”
“？！”遠野志貴猛的跳向了一側。
——黑衣人的身上突然竄出了金色的火焰並纏繞上了他的全身。
——原本放在他身邊的醫療用品瞬間被燒的一乾二淨。
“這又是要搞哪樣？？？？”遠野志貴馬上開啟房門衝了出去。
“人還沒死呢！！！怎麼就要開始火化了？！”
“滅火器……！滅火器………！”遠野志貴的聲音漸行漸遠。
——黑暗。
——無邊無際的黑暗。
——耳邊時不時傳來鋼鐵的轟鳴聲。
“………………………”
睜不開眼睛，身體也動彈不得。
也是，傷成這個樣子，站不來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成為魔戒騎士這麼久了，我終於在今天遇到了自已應該消滅的生物。
那深藏於黑暗的褻瀆，殘暴之物。
名為“霍拉”的生物。
但是。
我敗了。
敗的徹徹底底。
身為魔戒騎士。
我在霍拉的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那個“霍拉”的駭人力量，輕而易舉就碾壓了我。
這就是師父他們平時面對的“敵人”。
死徒之中能與其相比的，我還沒遇到過。
不，強大到了那般地步，恐怕就算是祖，也難有能與其匹敵的存在吧。
力量，速度，技巧，戰法，敵人在各個方面都甩開了我好幾個次元。
甚至，當那隻霍拉發現遠野志貴時，我都還根本沒有任何察覺。
因此被其抓住了空子。
萬幸的是，愛爾奎特和遠野志貴成功的被救出來了。
對於魔戒騎士來說。
比起戰敗，“應當守護之人”被當著面殘殺才是真正的恥辱。
“還需要………更強………，不然………，當那個畜牲再次大開殺戒的時候………，我就………。”
“站起來，繼承者”四周傳出了師父的聲音。
“你的使命還沒結束，還不能隕落在這裡”
“我………要死了嗎？”菲尼克斯有氣無力的問道。
“站起來”師父的話語再次傳來。
“站………起來”全身開始用力，但身體仍然無法動彈。
——不知道過了多久。
“………………。”
——意識開模糊。
——身體仍然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站起來”師父的聲音，變成了其他的聲線。
“………站……起來………”菲尼克斯顫抖著聲音回應道。
站不起來。
做不到。
魔導力枯竭了。
體力耗盡了。
血也快流乾了吧。
身體也不再向以前那樣回應自已。
仔細想想也對。
只有當身體能力與意志力相匹配的時候，堅韌的意志力才能起到讓人突破極限的作用。
而身體如果先於意志力到達極限，那便只能乾瞪眼。
當你連動嘴的力氣都沒有的時候。
一切都沒有意義。
沒有魔眼，我也沒辦法用眼睛瞪死敵人。
“好累………，好痛………，好孤獨………，好害怕………”腦海裡傳來了極其懦弱的聲音。
“這是我嗎………？”菲尼克斯疑惑道。
“是我的聲音嗎…………？”
“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為什麼你們都不記得了………，為什麼要讓我一個人流浪在這殘酷的世界裡…………”
“…………”菲尼克斯閉上眼睛，聆聽著這怯懦的哭嚎。
聲音淒厲而無助。
“這聲音……是我嗎………？”
“不………，這不是我………。”
——利落的否認了其存在。
——人是感性動物。
——遭受到了痛苦，自然會做出應激反應。
——但這些懦弱的情緒不屬於魔戒騎士。
——我們是劍。
——我們是盾。
——斬殺魔物是我們的職責。
——守護眾生是我們的使命。
“雜音罷了……。”菲尼克斯再次調動全身的力氣。
身體出現了一絲反應。
雖然還是沒能動起來。
但能感覺到肌肉的收縮。
“站起來”這一次，耳邊傳來了鷹皇騎士的聲音。
“站起來……。”
“不管被打倒多少次……，站起來……！”
“縱然身陷黑暗………！”
“站起來……！”
“想知道答案，就去戰鬥！想知道方向，就去守護！讓劍，指引你前進的方向！”鷹皇騎士咆哮道。
“…………………”不再理會腦海裡的哭泣聲。
集中精力，咬緊牙關。
——鬼使神差的摸了出去，即便沒有睜開眼睛，也還是抓住了那熟悉的劍柄。
—————————。
——地上的鷹皇劍，散發出耀眼的銀色光芒。
“？！”遠野志貴被這光芒射的有些眼睛疼。
“前幾天是燃燒瓶，現在變成閃光彈了是吧！！”
——耳邊的轟鳴聲越來越大。
——視覺漸漸恢復。
——能感受到身上的劇痛。
——能感受到靈魂在顫抖。
“喂………，你還好吧？”
——耳邊傳來了志貴的聲音。
——眼睛裡模模糊糊的出現了一個藍色的身影。
“志貴……………”菲尼克斯有氣無力的說道。
“果然，你是認識我的”志貴舒了一口氣，隨後將臉色蒼白的菲尼克斯扶了起來。
“這裡”
“嗯…………。”
——被志貴攙扶著走進了臥室裡面。
——躺在了舒適的床上。
“呼，可算把你弄上床了………。”志貴嘆氣道。
“你實在重的離譜，明明只有1米7……，但在你醒之前我真的完全抬不動你。”
“呵呵……，總感覺我不是在麻煩你們，就是扯你們的後腿啊。”菲尼克斯苦笑道。
“沒有的事，呃………，雖然幫你換藥確實有點折騰……。”
“折騰…………？”菲尼克斯好奇的問道。
“………………(嘆氣)”遠野志貴開始回憶愛爾奎特醒前那兩天的生活。
——————————。
“得快點！！要不然人都被燒死了！！”找到了滅火器的志貴，快馬加鞭的衝回了愛爾奎特的房間裡。
“…………………”黑衣人身上的火焰不知為何突然消失了。
“火焰消失了………？”
——志貴顫顫巍巍的靠近黑衣人，摸了摸他的脈搏。
——雖然只是簡單的生命體徵檢視，但他真的害怕那股火焰又突然衝出來。
“………………”遠野志貴一邊感應著他的脈搏，一邊緊張的盯著黑衣人的身體。
“還有脈搏………”
“………………(深呼吸)”
“接下來……，是上藥。”志貴顫顫巍巍的為其消毒，壓力山大。
因為都是男人，所以他上藥纏繃帶的時候並沒有之前那麼折磨。
但這並不意味著比處理愛爾奎特的傷口輕鬆多少。
因為這個男人身上有可能會竄出火焰。
他雖然不知道這火焰是什麼東西。
但根據之前被瞬間燒成灰燼的醫療用品來看。
他要是被那火焰燒中了，恐怕結果也不會比那些東西好到哪裡去。
但萬幸的是，從他開始到結束，黑衣人都沒有再次爆發出那詭異的火焰。
但接下來，他又遇到另一個問題。
他搬不動這個傢伙。
這傢伙實在太重了。
但偏偏他又不敢拖。
他可不清楚自已的隨意搬動會不會讓傷者傷勢加重。
於是沒有辦法，他就只能原地找來幾張毛毯和被子。
然後將這個黑衣人放在上面，讓他不至於跟地板一直貼著。
之後的兩天，他的日子只能用地獄來形容，他來回奔波於學校和這個地方之間。
還得時不時注意兩人的情況。
萬幸是第二天後，愛爾奎特醒了。
但她虛弱的跟普通人沒啥區別了。
所以我和她還是拿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沒轍。
每次給這傢伙換藥時，他都覺得自已像是在走鋼絲，一個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那種。
“呼…………。”說到這裡，遠野志貴不禁鬆了一口。
“真是對你刮目相看了……，沒想到你面對死亡的威脅能這麼坦然………。”菲尼克斯回應道。
“算了，你先好好養傷吧，有什麼事情，之後再說。”
“………………”菲尼克斯沒有回應他，雙眼一沉便失去了意識。
——志貴關上了門。
——走到了他的劍的旁邊。
“放在這裡多少有些危險……，還是幫他收起來吧。”
——握住了劍柄。
……………………。
——試圖將這把劍提起來。
！！！！！(用力)
——劍紋絲不動。
？？？？
——用上了全身的力氣。
——劍還是無法移動。
——彷彿已經跟地板長在一起了一樣。
——連續試了好幾次後。
——遠野志貴放棄了將劍拿起來的想法。
“從外觀上看起來也沒多沉啊………，怎麼完全提不動啊”
“志貴………。”愛爾奎特從另一間臥室裡探出了頭。
從她醒過來開始，她就一直是這個樣子。
整個人就像隨時會消失的幻影一樣。
“愛爾奎特……，感覺好一點了嗎？”走到了她的身邊。
“…………………。”愛爾奎特神情恍惚的看著我。
“可以………，陪我聊聊天嗎？”
“……………………”無言的點頭。
——坐在了愛爾奎特的身邊。
——她依靠著我。
“愛爾奎特……，你……靠的太近了……。”
“志貴…………。”愛爾奎特依偎在我的懷裡，呼吸極其紊亂，身體也是燙的不行。
“喂……………。”為了防止她因為脫力而滑下去，我只能用手緊緊抱住她。
愛爾奎特緊緊的貼在我的胸膛。
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心跳。
還有她身上芬芳的氣息。
漸漸的，我的身體也開始不受控制的應激反應了。
“該死的……，這種時候偏偏那個了，真是丟死人了……”
——志貴看著愛爾奎特微閉的眼眸。
仔細一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吧。
懷裡有個這般動人的女孩子，是個男人都會心動的。
更別說，是愛爾奎特這樣美的超凡脫俗的女孩子。
——咚………！
“嗯？”聽到了劇烈的有些誇張的心跳聲。
——將目光移向了愛爾奎特。
“……………”愛爾奎特彷彿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一般，也將自已的頭抬了起來。
——跟她對視在了一起。
——一陣輕微的眩暈感傳來。
——咚………！
聲音越來越大。
這一次我確定了。
這是我自已的心跳聲。
“愛爾……奎特………”
——視線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喉嚨傳來了劇烈的乾渴感。
牙齒止不住的開始打架。
身體開始不停的顫抖。
“志………貴………？”愛爾奎特疑惑的看著我，將自已的手放在了我的額頭上。
“哈……啊……！”各種莫名其妙的想法開始在腦子裡出現。
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接近愛爾奎特。
一種猛烈到讓人失去理智的飢渴感席捲了我的大腦。
“不好…………。”掙扎著想逃離愛爾奎特的身邊。
我知道，如果再不離開，我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她會再次受到重創。
會真正意義被我“徹底殺死”。
那是我所不希望的。
“愛爾奎特……，我得離開了。”
“……………”愛爾奎特則緊緊的摟住我，她原本虛弱的身體，此時爆發出了巨大的力量。
“唔……………。”感覺越來越強烈。
想要殺死她的慾望越來越高漲。
“！！！！”猛的將身上的刀扔出了門外。
如果沒有刀，就算我想做，也做不了吧。
沒錯，沒有那玩意，我就不可能………。
——眩暈感越來越強烈。
——不久後。
——殺欲伴隨著另一股慾望直衝我的腦門。
“遭了………，這樣下去…………。”
不光是愛爾奎特，連我都因為眩暈感開始搖搖晃晃了。
“偏偏這個時候…………。”
——視線開始模糊。
——意識明明越來越模糊。
——身體異常的清醒。
“這幾天，果然還是………過度了嗎…………。”
——靠在了愛爾奎特的頭上。
——更加緊實的抱著她。
——腦袋已經天旋地轉。
——但我卻不敢放開她。
——因為害怕她摔到地上去。
“唔……………………。”
——痛苦的呻吟著。
——亢奮的身體，昏昏欲睡的腦袋。
——兩者一結合起來。
——自已彷彿一個喝醉酒了的持槍警察。
——稍有不慎。
——便可能釀下大禍。
“……………………。”
——就這樣，摟著她度過了一段時間。
“呼……………。”
——心跳聲漸漸遠去。
——緊緊摟住她的手也因此放鬆了下來。
——意識漸漸清醒了一點。
——愛爾奎特似乎是睡著了。
“應該………沒事了………。”
——搖搖晃晃的給她蓋好了被子。
“………………”
——但，下一秒，她微微睜開了眼睛。
——很自然的對了上去。
“？！”
——身體像被捆住了一樣。
——動彈不得。
——身體又開始不停的顫抖。
——這次的心跳比之前更加猛烈。
“愛爾……奎特………。”
——身體不受控制的靠近了她。
——反抗的意識，就如同溺水的人一樣。
——越來越薄弱，最後徹底煙消雲散。
——她的眼睛就如同紅寶石一般，美麗而攝人心魄。
“為……什麼………？”
——將頭埋在了愛爾奎特脖頸處。
——無法理解。
——自已明明不應該做這種事情。
——但身體卻像被操控了一般，容不得他半點反抗。
“志………貴…………。”
——大腦如同停止了思考一般。
——只能聽見自已的喘息聲和愛爾奎特的心跳聲。
“……………………。”
——說不出來話。
——閉上了眼睛。
——舔舐著她的肌膚。
——隨後，動作越來越過分。
——能接觸到的區域越來越多。
“啊………………。”
——麻木的進行著動作。
——彷彿自已就是為此而生的一般。
——要說自已是為此而生的。
——也是正確的吧？
——她是怪物。
——不老不死。
——能夠致常人於死地的攻擊，對她來說連皮外傷都算不上。
——這這樣的她，卻被我殺了。
“沒錯…………。”
——她被我所殺死，那麼她的一切，都只能屬於我。
——只有我才能傷害她，她也只能被我所傷害。
——其他任何人，都不能。
“……………………。”
——就好像是想明白了一切一般。
——緊緊摟著她。
——徹底放縱了自已。
——不再感到拘束與阻攔。
——像一頭野獸一般。
——盡情的佔有她。
“唔……………。”
——感受到了愛爾奎特的反抗。
——但只存在了一瞬間。
——就這樣，盡情的和她纏綿著。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失去了意義。
………………………。
《一時大意，滿盤皆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