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墮落騎士》
“師父，黃金騎士有那麼強嗎？”
“為什麼連劍法雙修且鮮有敵手的你，都會認為自已不及他呢？”
——目及之處，是一片森林。
——四周都充斥著生命的氣息。
——蔚藍色的天空，告示了這片區域不可能屬於城市。
“這裡是…………？”
——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小型湖泊
——兩個人坐在湖邊談論著。
——陽光照射在他們臉上。
“討論這個問題前，請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看待他的吧。”
“黃金騎士 牙狼”
——提問的人穿著屬於魔戒騎士的標準服裝。
——他面容略顯蒼老，但即便隔了一個對岸，也能感覺到他的堅毅。
“黃金騎士，魔戒騎士的頂點，只有最強的魔戒騎士才有資格使用的黃金之鎧”
——回答問題的是一位面容俊俏的青年。
——與沉穩老練的老騎士相比，青年則略顯稚氣。
“那麼，在你眼裡，那種魔戒騎士是最強的呢？”老者問道。
“那自然是無可匹敵的劍術與超群出眾的實力”青年斬釘截鐵的回答。
“…………………”聽到了他的話語後，老騎士將眼睛移向了遠處。
“嗯，說的不錯，想要守護，就必須有足夠強大的實力。”
“但你別忘了，心境也同樣重要。”
“怎麼，您認為自已的心境，比不上牙狼嗎？”青年有些不悅道。
“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你”老騎士正色道“有些東西，不親身經歷，是無法體會的”
“這倒也是，畢竟我也沒有見過牙狼稱號的繼承人。”青年回應道。
“不過我倒真的好奇，牙狼究竟是什麼水準”
“每次詢問別的騎士，都只能得到一樣的回答”
“小子，你現在與其擔心這個問題，不如先想辦法透過王牙的試煉吧”老騎士站起身。
“鎧甲只有一副，稱號也只有一個，你們四個人之中只有一個人能繼承”
“放心吧師父，我怎麼可能會輸，雖然這樣說有些誇張，但那三個平時下課的時候還是我在輔導呢。”青年自信的笑道。
“也許吧，但如果你沒有得到王牙的資格，我也希望你明白一個道理”老騎士看著他“鎧甲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稱號騎士與鋼要做的事情沒有任何區別”
“你和他們的差距只在能力上，不在地位上。”
“師父又開始了………”青年騎士心想。
稱號騎士跟鋼沒有區別？
怎麼可能。
魔戒騎士互相見面時，受到尊敬的永遠都是稱號騎士。
牙狼繼承者更是一亮出劍鞘就能讓其他騎士表達尊敬與嚮往。
但鋼，只是量產貨色而已。
鋼中有實力的騎士更是鳳毛麟角。
那些實力超群的鋼，沒有出生在名門騎士世家，只能說他們運氣不好了。
“…………………。”老騎士看著他，只是無奈的搖搖頭。
隨後，他將目光移向了我。
我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但又好像沒有感受到。
他只是一直看著我的位置。
“…………………”我看了他的劍一眼，隨後不再理會這種感覺。
順著他穿透了我的目光轉過身去。
不知何時，身後的景色已經變成了黃昏。
花草享受著陽光的照耀，其在狂風的作用下如同一陣陣漆黑的波浪一般。
轉過身去。
兩位魔戒騎士已經離開了此地。
之前他們所在的地方，已經被所湖泊淹沒。
儘管是在夜晚。
湖泊卻漆黑的讓人感到恐懼。
再次轉身。
漆黑的湖水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淹沒了花海。
平視過去，只能看見漆黑一片的海洋。
狂風從側面來襲。
將我的大衣吹了起來。
遠方的海平面不斷的上升，逐漸演變成了滔天的巨浪向我襲來。
太陽被其遮住，無法從巨浪的區域看到一點光芒。
“……………………。”
淡淡的看著這漆黑如墨的巨浪。
光線逐漸暗淡。
沒有感受到墜落感。
但頭頂的光芒卻越來越弱。
最後。
視野之中只剩下了一片黑暗。
唯二能感覺到的就是水的流動感。
以及讓我四肢都快要失去知覺的刺骨嚴寒。
我閉上了眼睛，反正這種情況下，睜不睜眼都沒有意義。
“為什麼？！”
——耳邊傳來了怒吼聲。
再次睜開自已的眼睛，似乎到了一個祭臺前，其上插著的是我無比熟悉的東西。
“鷹皇劍”
“為什麼啊………！”
——之前的青年，在試著拔出祭壇上的鷹皇劍。
但不論他如何用力，鷹皇劍都不為所動。
“王牙………！”
——他再一次嘗試。
——又連續試了好幾次後。
——他終於下了臺。
“鷹皇劍，不認可他嗎………？”菲尼克斯喃喃道。
——隨著老騎士的吆喝。
——另外兩個人都陸續上了臺，但都無一例外的，全部失敗了。
——老騎士看著他們，神色出現了些許波動。
我看著臺上的鷹皇劍，心想：“如果這最後一個人失敗了，也就意味著鎧甲暫時找不到繼承者了吧”
——最後一個人上了臺。
咔啦—！
“應該就是他了”我這樣想道。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我就是能感覺出來，是他。
“！！！”那人雙手握住劍柄。
——不出所料的，鷹皇劍在那個人的用力下，一點一點的從地上起來。
呃啊啊啊啊啊！！！
——劍從地上被拔了出來，鷹皇鎧甲從祭壇的上方飛向了他的全身。
“呼………………。”
——老騎士如釋重負的出了一口氣。
“師父，我成功了……！”拔出鷹皇劍的那個人，神色裡有著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喜悅與興奮。
“做的很好”老騎士欣慰的看著他。
——突然，眨眼的一瞬間。
——畫面切換到了城市的一角。
——兩位魔戒騎士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解除了鎧甲。
“大哥………，你………為什麼………。”
“…………………。”
——不遠處，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人走了出來。
——其左手拿著魂鋼劍，右手提著一顆人頭。
“王牙………，是我的………。”
——他手上的頭顱掉了下來，正是那位老騎士的。
菲尼克斯看著地上的人頭，眼神逐漸變的冰冷。
隨後。
他擋在了那兩位重傷的魔戒騎士面前。
原本碰不到他的暴雨突然就打在了他的身上。
“這殺氣………是霍拉………？？”倒地的騎士看著站在前方的菲尼克斯。
“不………不是……，應該是魔戒騎士……，可是他的……。”另一位騎士斷斷續續的說道。
“你們先去一邊療傷，剩下的我來處理。”菲尼克斯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隨後拔出了劍面對著那曾是魔戒騎士的“怪物”。
“王牙……………！”那怪物對著菲尼克斯發出了尖嘯。
“欺師滅祖的雜碎，與霍拉為伍的畜牲”菲尼克斯拔出劍淡淡的看著他，絲毫沒有把他當東西看。
畢竟在他眼裡，這個畜牲的尖嘯甚至不如藏在陰影中的愛爾奎特有壓迫力。
“吼啊！！！”霍拉咆哮著向他衝過來。
“別以為自已能死的像個人！！！！”在距離足夠的一瞬間，菲尼克斯拔劍出鞘將其直接一刀兩斷。
——斷成兩截的霍拉，消失前看到了熟悉的劍鞘，以及那瞳孔和劍刃泛著紅光的騎士。
“王…………牙…………。”
“下地獄去找冥王領賞吧，叛徒！！”收劍入鞘，一腳將霍拉正在消失的身體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裡面去。
“真是夠了……！”
“？”
——突然，原本落下的雨滴停了下來。
疑惑的看著身邊的一切。
兩個傷重的騎士已經消失不見了。
整個世界彷彿停止了一般。
“真是跟傳聞中一樣雷厲風行呢”身後傳來了聲音。
菲尼克斯轉過身去，看清了對方的臉後，默默的對其鞠躬。
原本被已經殺死的老騎士。
此時就站在他的身後，他的身邊泛著金色的光芒。
“真是好久沒見過了，新的王牙稱號的繼承者”老騎士笑道。
菲尼克斯又一次看了看四周：“前輩，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我的精神力量構成的地方，你看到的東西都是我的記憶。”
“請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嗯…………………”老騎士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簡單來說，你已經快死了。”
“是嗎…………。”菲尼克斯無奈的嘆氣道。
“看起來，你似乎並不懼怕死亡呢”
“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見了，反正每次都會被人馱回去”菲尼克斯苦笑道。
“看來你有不少可靠的同伴呢。”
“…………………。”菲尼克斯低下了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辛苦了……………。”老騎士溫和的說道。
“…………………。”
胸口傳來了窒息感。
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雖然我很少能有機會接觸到你，但我能根據你傳進來的東西猜出你的情況”
“但我沒辦法給你更多的支援了，除了這個”老騎士握住我的手。
“這是什麼東西………？”我疑惑的看著老騎士
“一點兒我自已的東西。”
——四周的一切開始變化。
——大地開始崩塌。
“回去吧，繼承者，你的道路還沒走到盡頭”
“………………！”
——身體開始傳來劇痛。
——意識伴隨著身體漸漸脫離此地。
————————。
“這痛感簡直跟那天晚上有的一比……。”從床上爬起來。
搖搖晃晃的走出去。
迎面就撞上了遠野志貴。
“？！”遠野志貴神色慌張的看著我。
菲尼克斯疑惑的看著他：“你怎麼一副見到鬼的表情………？”
“啊………！沒什麼……！話……話說，你終於醒了啊”遠野志貴緩緩的後退，手本能摸上了身後的門把手。
“她在哪兒…………？”
“呃誰？”遠野志貴尷尬的看著我。
“愛爾奎特 布倫史塔德，在哪裡？”因為感覺他似乎莫名其妙的有些慌張，所以特意說了兩次。
“在……在裡面休息，你要見她嗎？”
“她的狀況很不好，我勸你最好馬上讓我去見她，不然可能會發生很麻煩的事情”遠野志貴拘謹的樣子讓菲尼克斯皺緊了眉頭。
印象裡面他不是這麼扭捏的人，怎麼今天如此反常？
“可………可以是可以，但你………你能不能先等我一會兒，我進去………處理一些……情況。”
“…………………”菲尼克斯無奈的嘆嘆氣。
？！
——志貴剛一開門，一個白色的身影就從裡面衝了出來。
——愛爾奎特的牙齒，離志貴幾乎只剩不到半米。
一腳踢到志貴的腳上，讓他後仰著倒下避開了愛爾奎特的牙齒。
“？？？？？？？？？”然而遠野志貴倒下去後，眼前的景象直接讓我兩眼一黑。
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就算是戰場上，能讓我做出這般反應的現象也是少之又少。
愛爾奎特眼神空洞的撲向我，而我因為那久違的“羞恥感”本能的移開了一瞬間的視線。
然後就被她直接逼退到了牆邊。
“嘖！！！！”
死死頂住她的雙手。
現在的情況真的只能用操蛋來形容。
“這兩個傢伙真的是，每次都能給我意外驚喜………！”
硬頂著那“滿目春光”。
將全身的力氣都用來遏制愛爾奎特。
雖然情況很逆天，但是這可容不得大意。
一旦現在被愛爾奎特成功擒住，基本上等於宣告死刑了。
“那邊…………。”突然收力，同時繞開愛爾奎特的擒拿，將她直接摔到了客廳裡面去。
“機會來了…………！”準備將劍拔出來。
？！
——疑惑充斥著大腦。
劍呢？！
——愛爾奎特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召喚出了鎧甲。
——在她衝過來的時候，直接繞開攻擊將她壓到身下。
“！！！！！”
——發動了魔戒法術，手上出現了萬鈞雷霆。
——猛的將其轟進了愛爾奎特的身體裡。
——強行灌了大概5分鐘後。
——愛爾奎特終於消停了下來。
哐———！
——解除了鎧甲，無力的癱在一旁。
“呵呵…………………。”靠在牆邊，微笑的看著遠野志貴。
“對不起………，但真的是意外………。”遠野志貴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抱著愛爾奎特。
這個黑衣人雖然在笑，但是傻子都能看出來對方想把他千刀萬剮。
“還在那裡愣著幹嘛？！難不成你他媽在等我給她穿衣服嗎？！”看著遠野志貴原地發懵的樣子，菲尼克斯久違的爆出了粗口。
“抱………抱歉………！”志貴快馬加鞭的將愛爾奎特抱進了臥室裡。
迅速將愛爾奎特的衣服穿好。
“啊………，那個人肯定生我的氣了”
“真的是………，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啊………。”
——剛清醒的時候他也是懵逼的，意識到自已幹了什麼事情後，他果斷的想先出去冷靜一下。
——結果，一出門就跟隔壁的撞在一起了。
“總………總之，先把愛爾奎特照顧好(捂頭)”
——與此同時。
——菲尼克斯咬牙切齒的靠在牆邊。
“媽的我真的服了……！！這倆平時原來是這麼活的嗎？！”
“雖然法律上沒這個規定，但是你們他媽的能不能在做那事之後把衣服穿上！！”
！！！！
——口中突然蔓延出了血腥味。
“嘁………………！”
——心率有些失常。
“呼………………。”
——調整著自已的呼吸。
——再這樣下去可能因為氣血紊亂直接失去行動能力。
“……………………。”
——算了，仔細一想，如果剛剛我沒在現場，遠野志貴已經被愛爾奎特殺了。
——要看結果，不能拘泥於過程。
“好累…………………。”
——尤其是心累。
已經用法術摁住了愛爾奎特嗜血本性。
也不能說是抑制。
那個法術本質上人性光明的增幅術式。
同時是一道限制本能墮落的對策裝置。
吸血衝動這個東西，我只知道鎧甲的光輝能抑制。
可惜我的鎧甲已經失去光輝了。
“哎…………………。”
——爬了起來。
——走進了愛爾奎特的臥室。
“也許我應該先敲門………。”
“……你好………。”遠野志貴有些抱歉的看著我。
“話說的太狠了嗎………？”菲尼克斯無奈的嘆了口氣。
確實呢，已經很久沒有罵過人了。
自從拿起來這把劍之後。
——在空中畫了一圈術式，術式覆蓋在愛爾奎特的身體上面。
“………………………。”
——杵著劍站在床口。
——雖然魔導力沒有恢復多少。
——但總比什麼都不做好。
“那個，你沒事吧？感覺你的臉色不太………。”問出這句話的一瞬間遠野志貴就後悔了。
怎麼可能沒事。
包紮的時候，這個人的身體上他都數不清楚有多少洞。
更別說進來之後還直接撞到客廳裡去了。
光是因為那衝擊力，他都謝絕了老闆進來檢視的打算。
要是被發現房間裡有這麼大個洞，他絕對會被起訴的。
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房間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普通人。
到時候可能會因此引起連鎖反應。
“沒事，皮外傷而已。”菲尼克斯回答道。
“皮外傷………。”遠野志貴冷汗直冒。
這傢伙已經不是不怕死那麼簡單了。
似乎對他來說，拼命已經成為家常便飯。
遊走在死亡邊緣已經等於散步了。
但這也讓他產生了一絲敬佩。
哪怕傷到了這個地步，這個人的眼睛裡也看不出一絲怯懦。
“？”注意到志貴一直在看著自已，菲尼克斯抬起頭看著他。
“發生什麼事了嗎？”
——這一次，他的語氣較為柔和。
“啊……沒有，只是覺得你……，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志貴說道。
菲尼克斯搖搖頭沒有說話。
“果然，你還是在生氣吧……。”
“菲尼克斯看著遠野志貴：“你誤會了，我不干涉凡人的事情，你們做什麼並不在我的管理範圍裡。”
“我一早就想問了，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啊？？”志貴問道。
“我誅滅一切威脅敢主動威脅人類的非人類生物。”菲尼克斯淡淡的說道。
“比如讓你和她忙的焦頭爛額的死徒。”
“一切敢威脅人類的………非人生物。”志貴思索著這個問題。
“那…………。”
“你想的沒錯，如果愛爾奎特失去控制，我一樣會殺了她”像是看破了他在想什麼一般，菲尼克斯截斷了他的話。
“這樣嗎？怪不得你會救她………。”志貴回答道。
如果他要殲滅一切主動威脅人類的非人類生物。
那愛爾奎特明顯是灰色地帶的個體。
因為愛爾奎特雖然是非人種，但是不會主動傷人。
“…………………”菲尼克斯注意著床上的愛爾奎特的動靜。
——守到了半夜，愛爾奎特終於醒了。
“愛爾奎特……………！”見愛爾奎特醒了，志貴立馬跑到了她的身邊。
“…………………。”菲尼克斯則是杵著劍，淡淡的看著愛爾奎特的眼睛。
只要情況一不對勁。
他就會直接用自已最後的力量與精神力，召喚鎧甲和魔導馬將她撞出房間然後將她從空中斬首。
“嗯……………？”注意到了菲尼克斯凌冽的目光後，愛爾奎特將頭扭向了菲尼克斯。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幾十秒。
——最後，菲尼克斯收起了魔戒劍，走出了房間。
——隨後，臥室外傳來衣服被風颳起來的聲音。
“我說，那傢伙不會從窗戶上直接跳下去了吧……？！”
“不用擔心的，志貴，他不是普通人類，這種程度的事情對他來說連麻煩都算不上。”愛爾奎特說道。
“可是，那傢伙身上可還有十幾個洞啊……，就算他不是普通人，頂著這種傷勢行動也太勉強了啊。”
“志貴，倒是很擔心他呢，明明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愛爾奎特笑道。
“因為………他幫助過愛爾奎特嘛……，而且，為了我們受了那麼嚴重的傷。”
“那麼，我和志貴就一起去好好謝謝他吧，畢竟志貴很在意他的情況嘛。”愛爾奎特低下了頭。
“怎麼了？”
“昨晚上，對不起…………。”愛爾奎特小聲的說道
“？！”原本穩定下來的心態突然又開始激動起來。
“那個！應該是我道歉才對！愛爾奎特沒做錯什麼！”
“不是那樣的哦，志貴”愛爾奎特說道。
“是因為我…………。”
“為什麼……，這麼說？”疑惑的看著她。
“我太虛弱了………，沒能抑制住自已的眼睛，所以志貴才會做那種事情”愛爾奎特低頭說道。
“果然還是………，不能太麻煩志貴了……。”
“……………………。”遠野志貴咬著牙看著愛爾奎特。
血壓起來了。
這算什麼啊。
被我殺了一次就算了。
現在還被我那樣了。
卻還認為是自已的錯。
其它的什麼都無所謂了。
但唯獨這件事情不允許。
“你………你這笨蛋………！”
毫不留情的罵了出來。
“唉………………？”愛爾奎特有些懵懵的看著我。
“我嗎……………？”
“不然還能是誰啊！！你這個笨蛋！！”
更大聲的懟了回去。
“你給我聽好了！！”
“不管你怎麼想！這件事情！只能是我的錯！”
“你應該做的事情是狠狠揍我一頓！或者直接殺了我………呃………這個暫時不行，得以後！”
——突然想起外面還有個人。
——如果現在讓愛爾奎特殺了我，那傢伙一定會把愛爾奎特千刀萬剮的。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什麼身份。
——但是那句“如果愛爾奎特失控，我一樣會殺了她”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我已經殺了你一次了！我也還沒還清你的賬！所以，如果你接下來受到來自我的傷害，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都只能是我的錯！明白嗎！”
——想不到能說服她的方法，但我實在不想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
——遠野志貴欠了這個女人太多債。
——已經到了拿命都無法償還的地步了。
“可是……，這樣對志貴是不是不太公平……。”愛爾奎特說道。
“不公平就對了！男女從來沒有公平！女士永遠優先！懂……懂了嗎！”
——這過於沒理頭的言語連我自已都覺得離譜。
——要是乾有彥那傢伙在場。
——一定會狠狠給我上強度。
“對……對吧！！那邊那個黑衣先生也是這麼覺得的吧！”將目光移向了剛開門的救命恩人。
“…………………。”菲尼克斯看著遠野志貴義正言辭的樣子，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不過剛剛他好像問了什麼問題？”
“對吧！？”遠野志貴又一次將問題拋了過來。
“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菲尼克斯迷茫的看著他。
想不明白。
但還是應付一下吧。
“你說對就對。”
——將兩份食物放在了桌子上。
——走出房間並關上了門。
“是嘛………，志貴總是這樣子呢………。”愛爾奎特微笑著。
“那麼……，那麼就請志貴負起兩次傷害我的責任吧………。”
“好…………”我看著愛爾奎特的燦爛笑臉出了神。
“呃……………”
——腦子裡好像突然產生了別的想法。
“我怎麼感覺……，昨晚上好像真的是我的錯啊……？”志貴呢喃道。
這樣的女孩子，應該很少有人能把持住吧……。
——與此同時。
——菲尼克斯站在陽臺上。
“那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
——回想了那漆黑的騎士。
那傢伙絕對是霍拉。
但是。
這裡有極大的不合理之處。
為什麼霍拉能夠使用“鎧甲”？
就算是他在前輩的記憶裡遇見的那個“墮落騎士”。
在最後被他斬殺時也沒有召喚出鎧甲過。
而且他發覺到自已似乎忽略了一個可怕的事情。
那傢伙之前在跟愛爾奎特戰鬥。
但是直到自已鎧甲的時間都快耗盡的時候，那傢伙都完全沒有想速戰速決的意思。
愛爾奎特再虛弱也不可能被那傢伙五秒鐘直接拿下。
所以，他的著裝時間絕對是超過100秒的。
那傢伙的鎧甲給人的感覺也很詭異。
但他說不出來那種感覺。
表面上看起來差不多。
但是內在似乎是完全相反的。
“簡直跟被裝麻袋然後丟進了沼澤一樣………。”
——揉了揉自已的頭。
——靠在了牆邊。
“先積蓄體力吧……，也不知道這次什麼時候又會跳躍走。”
“但至少現在，要抓緊時間恢復自已”
《墮落騎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