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耳邊傳來了水滴落的聲音。

“………………。”

久違的睜開了自已的眼睛。

打量著四周。

然而遺憾的是,除了自已已經被五花大綁外。

我感受不到任何其它的資訊。

甚至連辨別方位都做不到。

“自由了………嗎?”

嘗試活動了一下手腳。

“很好………。”

腦子裡沒有“多餘”的東西了,也沒有莫名其妙的“訴求”了。

雖然不知道那個女人用了什麼手段。

但毫無疑問,現在這具身體已經被他完全掌控了。

光線很晦暗。

但是

“…………………。”

深吸一口氣。

將魔力凝聚在眼球。

當然,這不是為了增強視力。

只是黑暗中看清東西的話。

是個死徒就能辦到。

而我要看清的不是“此處”的空間區域。

“雖說可能是無心之過,但這個鎖鏈的形狀還真是讓人不快……。”,我淡淡的看著自已被捆住的肢體,“無妨……,就結果而言我還得感謝那個女人……。”

蒼藍色的鎖鏈雖然束縛住了我的自由,卻也在不停的修復我的身體。

說起來還挺對不起那傢伙的。

因為現在這個身體實在過於孱弱。

以至於她不得不壓制那神秘術式的幅度。

雖然對方不顧他的意志將他強行拽出領地這一點讓他非常不悅就是了。

“那個女人是什麼來歷……?”

27祖裡似乎也沒有聽說過有人有這種程度的力量呢。

在神秘程度上,恐怕也只有那幾個老不死的能跟她媲美了吧。

“哎………,你這個樣子……,我壓根不敢把你放出去啊………。”

前方傳來了類似小鬼頭的聲音。

“你使用的術式……,還真是不一般呢……?”

“哦?見到我第一件事居然是好奇術式的來歷嗎?”

“嗯~看來那個傢伙的人格徹底被幹掉了已經~。”

“感謝我吧,為了讓你能復原的稍微強一些,我可是下足了功夫。”

“但是……,這點程度是完全不夠的。”

“我要讓你對付的東西,可是真正意義上的怪物哦。”

呼—————。

伸展了一下自已的軀體。

畢竟身上的鎖鏈的主要作用是“輸送”,而不是“束縛”。

“怪物?這個詞倒是新鮮……。”

“想來也是,要是你只是為了獵兔子才把我帶過來……,多少就有些可笑了。”

扭了扭脖子。

精神狀態非常穩定。

雖然這肉身算不上多優秀,但考慮其擁有的“特殊能力”。

應該還是能發揮出不小的作用。

“那麼……,你是什麼人……?”

“我?嗯……,雖然我倆說不定待會兒就會被劈成兩半,但好歹算黃泉路上的伴兒,我就告訴你吧。”

“我叫安,嫌麻煩就叫我安小姐吧”

不知為何,小鬼頭的聲音突然就變得成熟了不少。

“…………”,無奈的看著她。

這不是變得更麻煩了嗎?

“羅亞……,羅亞 巴爾丹姆楊………。 ”

“嗯?!”,女性發出了驚叫。

“怎麼……?”

“沒什麼,只是感覺你好像變了個人一樣???”,安有些不習慣的看著羅亞。

“有意思,我可不記得我有跟你見過面。”

“你要是記得的話,也不用被那兩個神經病幹掉那麼多次了。”,安沒好氣的說道。

“一會兒是神經病,一會兒又是怪物。(嘆氣)”

“言語不清,邏輯混亂……。”

“在我的視角就是這樣,兩個神經病,其中一個還是怪物級的神經病。”,安笑道。

“然後呢……?你想幹掉什麼怪物?”

“可以的話,請你說詳細一點兒,我也好奇能被怪物形容為怪物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安只是微笑著看著羅亞。

很顯然,這傢伙壓根沒把她的話當回事。

不過本來她也沒指望羅亞在戰鬥上起到什麼作用。

她希望利用的是羅亞的“智慧”。

就她和羅亞現在的力量,正面對抗暗黑騎士除了變成路邊野狗吃的臊子之外。

不可能有第二種結果。

至於菲尼克斯。

如果不把相關知識告訴羅亞。

恐怕現在的他連一分鐘都堅持不了。

當然這不是說菲尼克斯的位格比羅亞高數個檔次。

只是情況太過操蛋罷了。

“確實需要給你好好說明一下。”,安雙手抱胸。

“畢竟對你來說,參與這場戰鬥等於在玩魂鬥羅,而且只有一條命。”

“一個不小心,你可能這輩子就結束了。”

“…………………。”,羅亞沒有理會她的話語。

片刻之後。

羅亞疑惑的對她說。

“魂鬥羅……是什麼東西?”

“……………。”,安嘆了口氣,拿出了一包薯條,“別在意,一種人類的娛樂專案而已。”

“只有一次機會的娛樂專案嗎……?倒是符合人類的特性呢……,不知死活的用脆弱的生命挑戰各種禁忌。”,羅亞嗤笑道,“然後成功的人被奉為英雄,失敗的人連名字都不配留下。”

“但是……。”

“雖然愚蠢之輩佔絕大多數,其中也不乏有人跳出了這些愚蠢的特性。

“其存在規模遠遠超越了人類,成為了更高位的存在”

“那其中的緣由……。”

“即便是曾經身為人類的我,也是琢磨不透其中的原因呢……。”

難得的起了興趣。

就稍微點評一下吧。

“嘿呀……?”

“你原來是個文藝青年嗎?我還以為你是個癲佬呢?”,安一邊啃薯條一邊調侃道,“話說你的腦子真的沒有出問題嗎?”,“平時你可不是這樣的哦?”

“………………。”

識相的閉上了嘴。

“雖然辭藻華麗度是個人興趣使然……,但你的素養確實有待提升……。”,羅亞閉上了眼睛,這個女人的言語之粗鄙實在讓他不敢恭維。

“那還真是活見鬼了。”,安走到羅亞的面前,“原本出場就癲狂到連衣服都不好好穿的你,居然開始在意素養問題了”

“嗯~如果是現在的你的話,在我的幫助下對上鷹皇騎士未必沒有勝算。”

“當然,前提是你把對手當人看。(笑)”

“如果還是和以前一樣不知天高地厚,那你可能連拜墳都找不到地方了呢(笑)。”

“……………………。”,羅亞的神色罕見的波動了些許。

“愛爾奎特……還在這個地方嗎?”

“那不是當然的嗎……?”,安意味深長的看著羅亞,“公主殿下對你的態度,想必不用我多說吧……?”

“公主……殿下……?”,羅亞好奇的打量著安,“你是布倫史塔德的人……?”

“怎麼可能……(笑)”

“我真要是布倫史塔德的人,現在早把你千刀萬剮了”,安平靜的看著羅亞,“我可是什麼都知道……,包括你幹過的事情……,鑽研的東西……。”

“當然,你也可以像背叛公主那樣背叛我,我不在意(眯眼)”

“廢話就說到這裡吧……。”,羅亞打斷道。

“嗯,我也差不多詞窮了。”,安輕輕的在空中畫了一道線。

過往的畫面開始顯現。

“看吧。”

“這就是你接下來要面對的敵人”

“…………………………。”

———都立總耶高等學校地下區域處。

“這就是羅亞最後出現的地方………?”

“嗯,地脈的記載不會錯。”

“………………。”

菲尼克斯蹲下身。

打量著地上的術式痕跡。

“這是什麼東西……?”

“哎……?你不知道?”

愛爾奎特驚訝的看著他。

“為什麼你會認為我知道?”,菲尼克斯疑惑道,“魔戒法術跟魔術可完全不是一個東西。”

“確實。”

“說起來,菲尼克斯的身上沒有魔術迴路呢。”

“沒有魔術迴路,自然也參悟不了魔術吧。”

“哎?那我有些好奇,你平時遇到會魔術的敵人,都是怎麼對付它們的?”

菲尼克斯眨了眨眼睛:“鎧甲。”

“…………………。(無語)”

“說起來……,你好像每次召喚鎧甲都會在頭上畫一個圓圈”

“這有什麼特別意義嗎?”

“沒有。”,菲尼克斯回覆道。

“唔……那你為什麼要畫啊,不嫌浪費時間嗎?”

“總有些白痴會以為那是施法前搖,然後自作聰明的衝上來試圖打斷我。”

“那個時候,就可以藉此陰敵人一手。”

“哈哈……,那我沒有像白痴一樣衝上來還真是讓你希望落空了啊。”,愛爾奎特嘟囔道。

第二次跟他交鋒的時候,她還真的產生過要不要打斷他頭上的光圈的想法。

現在想來,還得感謝自已的謹慎。

不然就這傢伙下手的狠度。

自已保不準又得被刺對穿好幾次。

“…………………。” ,愛爾奎特打量著地上的術式殘留痕跡。

“…………………。”

“…………………。”

半個小時過去。

愛爾奎特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沒動過。

一股不好的預感突然湧上我的心頭。

尤其是看到愛爾奎特緊皺的眉頭之後。

“唔嗯………………。”,愛爾奎特尷尬的站起來。

“?”

“不知道…………。”

“什麼?”,她的聲音實在太小,以至於我都沒聽清。

“不知道…………。”

“………………。”

還是聽不清楚。

“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請你大聲點?”

“不知道。”

“不知道嗎……?”,菲尼克斯蹲下身子,注視著那異形法陣,“那麻煩可就大了。”

戰鬥,講究的就是情報虛實。

沒有哪個傻子會在戰場上先亮出自已的底牌。

自已掌握對手多少情報。

基本上就決定了正常戰鬥的勝利天平的傾向。

哪怕是戰神,面對一個情報完全不明的敵人。

也不見得能穩贏。

而現在他們的情況就是這樣。

這套術式,他沒見過倒還能接受。

他既不是本土人也不是魔術師。

但是愛爾奎特都不知道,那問題的嚴重性就大了。

愛爾奎特也許會用的魔術沒有那麼多。

但是見都沒見過那可就離譜了。

保不準就偏到魔法領域去了。

“啊……,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啊……,魔法這種東西你都能隨便懷疑上去嗎?”,愛爾奎特止不住的開始嘴角抽搐。

“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既不是魔術也不是魔戒法術的話,魔法也是有可能的吧?”

“呃……………。”

“你………見過魔法使嗎?”,愛爾奎特無語的看著我。

“只見過一個,但似乎……,不是人類。”

“不是人類……?”

“唉……………。”

菲尼克斯無奈的看著愛爾奎特。

只要是牽扯到這些事情。

愛爾奎特就會露出那種如臨大敵般的表情。

對於這種行為。

一次兩次他覺得可能是戒備心使然。

但總是這樣他真的已經開始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先天性神經過敏了”。

“你可真可怕啊………,全世界僅存的三位魔法使,就這樣被你輕易遇到了。”

“有什麼關係?”,菲尼克斯不解的看著愛爾奎特。

“你真的……理解魔法使的概念嗎?”,愛爾奎特開始有些生氣了。

“魔法能做到的事情,現人類無法用科技復現。”

“魔術能做到的事情,現人類可以用科技復現”

“是這樣吧?”

見愛爾奎特這莫名其妙的態度,菲尼克斯也不由得開始有些火氣了。

“是的,魔法就是這樣。”

“所以呢?你想表達什麼?”,菲尼克斯不悅的看著愛爾奎特。

“……………………。”

愛爾奎特沒有回應他。

只是神色凝重的看著他。

“你難道不覺得……,魔法使是一群危險的東西嗎?這樣的存在,難道不該戒備嗎?”

“………………。”

菲尼克斯凝望著愛爾奎特的雙眼。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

而地下通道的微光中此時閃爍著數道黑影。

“戒備?來,給我說說看你的戒備法。”

菲尼克斯已經快被氣笑了。

他期待著這個女人會教給他什麼先進理論。

也好奇什麼先進理論可以讓她“總是以幹掉對方為最高優先順序”。

“魔法使擁有隨意破壞法則的能力……!他們中每一個個體都是能引發世界動盪的存在……!”

“而且魔法本身代表的可不是人類側的陣營……!只是被人類所使用而已……!”

“說重點……!”,菲尼克斯糾正了愛爾奎特的語言。

他想聽的不是這些卵用沒有的分析。而是愛爾奎特自已的動機。

“你是完全沒把魔法使放在眼裡啊……!”

“…………………。”

菲尼克斯瞪著愛爾奎特:“放不放在眼裡有什麼區別?”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該說是幸運使然嗎?”,愛爾奎特嘆氣道。

“你的意思是,擁有強大的力量,就應該去死,是嗎?”

“哎………?”

“我在問你,是不是擁有強大的力量的人就必須去死?”

菲尼克斯加重了自已的語氣。

“對你來說的話,是這樣沒錯吧?”

“為什麼你會這樣覺得………?”,愛爾奎特眼神黯淡的看著他。

“這不明擺著嗎?”,菲尼克斯說道,“你之所以忌憚魔法使,不就是因為他們有可能殺了你嗎?”

“你剛剛的表情就跟你以前每次見到我的表情一樣。”

“你每時每刻都以自已的生存為第一要務不是嗎?”

“忌憚我的鎧甲,忌憚我的劍,忌憚我的一切。”

“所以你寧願看著我被圍攻到精疲力盡都不願意探出你的腦袋哪怕一秒鐘。”

“這……………。”

“你對魔法使也就是這樣的態度吧?”

“雖然他沒有對我做什麼,雖然他沒有傷害過我,但只有他有能傷害我的能力,那他就是應該去死,是這樣吧?”

“那是不是我們找到羅亞後,我剛殺完羅亞,你就會直接擊穿我的身體,或者把我的腦袋擰下來?”

“還是用你一秒500米的速度衝上來吸乾我的血,或者直接用空想具現化召喚一顆隕石把我和他都炸上天去陪楊利偉和阿姆斯特朗?!”

“我不會那樣做的……,因為……你是不一樣的……。”,愛爾奎特弱氣的說道。

“有什麼不一樣?你之前乾的事情不就是這樣??”

“你知不知道要待在你身邊要付出多少代價?”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少次差點置我於死地?”

“你知不知道我多少次為自已的愚蠢感到頭痛?”

“不管是你,他,還是她,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滿嘴謊話,逢場作戲,還自以為演技高超。”

“有時候我都佩服你們。”

“也難怪你們個個都是戰鬥天才。”

“如此精於算計的你們,我拿什麼跟你們比?”

“無數次輪迴裡,只有我像個傻逼一樣對你們坦白一切。”

“而你們幾乎從來不選擇相信我。”

“但即便是這樣,身為外來者的我還是願意相信你們有幫助的意義。”

“但你看看你現在說的是什麼話???”

“我…………。”,愛爾奎特低下了頭。

“你們就如此恐懼我嗎?那好吧!”

“我的鎧甲的弱點就在腰部的紋章!”

“等下次我們抓到羅亞的時候,你直接用你無敵的空想具現化,對準我腰間的紋章,然後用你這輩子最大的力氣攻擊它!”

“我敢保證我絕對死的不能再死!”

“這樣你就可以回到你的千年城裡面去睡大覺了!”

“………………!”,愛爾奎特生氣了,真正意義上生氣了。

“你為什麼總是這樣!輕易的暴露自已的致命弱點給他人!”

“說起來,外人的生命就那麼重要嗎!你甚至不惜拿自已的命去幫助他們!”

“你難道不覺得自已很奇怪嗎!”

“奇怪的是你們!!!”

騎士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慄。

手上的鷹皇劍被他捏的嘎吱作響。

“弄死不聽人話!擅自加入戰局,然後被打的半死不活!!”

“十萬火急的時候東扯一句,西扯一句!結果全是廢話!!”

“你們的死法加起來比我這輩子用過的筆還多!!”

“想讓你們相信我,彷彿要求我將一切都作為祭品才行!!”

“尤其是你!!!!”

“警告過你不知道多少次了!”

“提醒過你不知道幾次了!”

“原來如此啊!”

“我終於明白了!”

“就因為我身上的東西你們無法理解,所以你們寧願看著我被撕成碎片也不願意相信我!!”

“因為你們就是一群神經病!”

“然而還真是對不起了!!”

“我半死不活幾萬次!但就是沒有一次被幹掉過!”

“那你就來試試唄……?”

“我看看你能不能打破這個規律!”

“………………。”,愛爾奎特只是眼神複雜的看著黑衣騎士。

頭頂的燈光瘋狂的搖晃著。

“………………。”

騎士也不再浪費口水。

如果愛爾奎特是這種想法的話。

“想攻擊那些沒有傷害你的個體隨便你吧。”

“只要你不殺人我也不會干涉你什麼。”

“但也僅此而已了,如果你敢殺人,那就繼續那晚上的戰鬥吧………。”

騎士眼神黯淡的離開了現場。

這難以言喻的痛苦只有他自已能明白。

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了。

只有愛爾奎特不殺人。

就行了。

《局中局》(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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