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考慮撤退嗎……?”

“能別再扯淡了嗎?合著我是拉了一個軟蛋入夥?”

夜晚,羅亞和安兩個人來到了一處廣場。

“軟不軟蛋什麼的……聯絡應該不大吧?”

“雖然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但那種規模的對手已經不是吸血鬼或者人能對抗的東西了。”

“嘶………………。”,安看羅亞的眼神變得愈發驚奇。

“我尋思你也不是傻子啊?為什麼總是吃癟呢?”

“這背後偷襲有這麼厲害嗎?”

“這不是廢話嗎……?如同連對手的能力都看不懂……,這種情況下能贏對手反而才異常吧?”,羅亞嘆氣道。

復現於過去的記錄,讓他知曉了自已已經被鷹皇騎士“徹底”消滅了很多很多次。

一開始有些震驚與不解。

但不久後,他便理解了狀況的“特殊性”。

“而且,那傢伙現在跟公主在一起吧?”

“艾蕾西亞也在這裡……。”

“哪怕是現在,我單挑也不一定能贏他。”

“要知道理論和實際運用可是兩碼事……。”

“再加上公主和艾蕾西亞…。”

“這不是必敗無疑了嗎……?”

現在的局面。

哪怕是久經人事的羅亞也覺得異常的棘手。

要想消滅“暗黑騎士”,又要提防“鷹皇騎士”,“公主”,以及“艾蕾西亞”。

其中“暗黑騎士”的情報完全是一片空白。

僅有的資訊就是。

他和“鷹皇騎士”一樣,都會召喚奇特的鎧甲。

會所謂的“魔戒法術”。

“要化不可能為可能啊。”,安自信的說道。

“哈……………。”,羅亞微妙的看著她。

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來形容這個女人的愚蠢了。

“你沒發現嗎……?”,安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時間限制是吧?但這又如何?”

“如果你的話沒錯,他的劍和鎧甲對上死徒的肉體特性就是壓倒性的優勢”

“我的底牌也是完全暴露。”

“我很好奇,這種條件下……,你能如何破局……?”

確實,就眼睛所見,他們的鎧甲都有100秒左右的時間限制。

但這100秒內,這兩人的身體引數遠遠超過死徒的境界。

那種狀態下的他們,就算是纏繞了他幾百年的“噩夢”,也未必能獲勝。

“呵……,怕什麼……?”,安笑道,“我又不是讓你一個人收拾他們。”

“雖然小騎士可能不算什麼特別有威脅的個體。”

“但奈何他繼承的力量好巧不巧跟我們的存在對位了呢?(攤手)”

“原本呢,他要對付的敵人並不是我們。”

“不是我們……?”,羅亞眨了眨眼睛,“這倒是有趣……。”

“有趣…?一點兒都不有趣……。”,安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這群魔戒騎士的行徑比你麾下的聖堂教會都令人膽寒呢……。”

“嚯…?”

“死徒是隨手可殺的畜生,真祖是思想覺悟低的強化人類,任何威脅人類生存的個體均為異端,但若歸附於人類,宜可看作盟友。”

“如何?聽到這些話,有什麼感悟嗎?”

“…………………。”,羅亞沉默了一段時間。

“其他姑且不論……。”

“真祖是思想覺悟低的人類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字面意思咯。”,安淡淡的說道。

“你是這麼認為的……?”

“當然不是,真祖是星球之意志的具現化。”,安否認道,“但那個魔戒騎士潛意識裡面就是這樣想的啊(笑)”

“雖然極度愚蠢但卻在情理之中呢……。”,羅亞嘆氣道。

“若他真是抱著這種態度去接近公主的話,遲早會萬劫不復吧……?”

“算了,反正跟我也沒關係……。”

“嗯?沒關係?你不是公主的直系死徒嗎?”,安好奇的問道,“你的主人可是要被別人拐走了哦。”

“哈哈哈哈哈哈………。”,聽到這裡羅亞止不住的大笑起來,“拐走?你還真會開玩笑。”

內心開始有了一絲期待。

本來不感興趣的。

但現在,他也有點好奇這個人類的動機了。

是和他一樣?

還是別的原因?

“不知道啊,這傢伙經常前一晚上跟愛爾奎特打的你死我活。”

“後一晚上又能和平共處。”

“這次似乎也是這樣。”

“無話可說了呢………。”,羅亞閉上了眼睛。

面對公主的威脅。

只是給予口頭警告和利益合作嗎。

換句話說,這個騎士根本沒把公主放在眼裡。

這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強橫實力帶來的自信嗎?

不過想想也對。

“凡夫俗子”是無法引起公主的注意的。

只有超脫於她認知之外的存在,才可能引來她的驚鴻一瞥。

“打斷一下……安。”,羅亞走到安的面前,“你的目的除了消滅黑騎士之外還有什麼……?”

雖然有消滅暗黑騎士的明確目標。

但對於鷹皇騎士和其他人,這個女人似乎並不想過多幹預。

“啊……………。”,聽到這裡,安突然嘆了一口大氣,並撩了撩自已的頭髮,“為了愛與正義。”

“…………………。”

羅亞沉默了許久:“好吧…………。”

“差不多了,該幹正事了,順便,你的遺書寫好了嗎?”,安站了起來,“被暗黑騎士抓住,我們可就徹底完蛋了哦?”

“那種東西不過是心靈慰藉………,有這功夫你不如多施展些術式,興許還能有機會逃脫。”,羅亞回覆道。

這傢伙的態度已經消極到連他都感到有些無可奈何了。

明明自已才行動主謀。

“來吧,用你的魔術,製造一個大型的負向情感收集戰陣吧。”

“………………。”

“你是認真的嗎……?”,羅亞一臉懵逼的看著她。

“怎麼了?”

“負向情感這種東西,引發出來倒是簡單,但你要我將其實體化並剝離出來為具體能量…?”

“嗯?這種事情很難做到嗎?”,安疑惑的看著他。

“這種事情就跟小孩子幻想自已能因為憤怒一拳擊碎星球一樣。”

“純粹的情緒是不能提供任何能量流動的。”

“任何所謂的奇蹟都是當時的權柄加上自身能抵達的極限相互作用的結果而已。”

“靠感情充斥內心,然後直接變為力量?”

“那不就等同於拜佛的時候,佛回應了你的願望一樣荒謬嗎?”

“什麼都沒有付出卻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好像也對,不過你要面對的敵人的特性,就是這麼抽象呢……(壞笑)”

“什麼………?”,羅亞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了起來。

“那些魂鋼鎧甲就是這樣的特性啊(攤手)。”

“汲取使用者的思念與意志,直接化為自已的力量。”

“任何理論上不可戰勝的敵人,在他們如烈火般的意志下都有被碾碎的可能性。”

“你明白問題的嚴重性了嗎(壞笑)?”

“……………………。” ,羅亞瞪大了自已的眼睛。

如果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話。

那具鎧甲是毫無疑問的“神蹟”。

“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你做不到的話,那我就來幫助你……。”

“合作才能共贏……,不是嗎?”

“嗯……,那麼,我去找點援手可以嗎?”,羅亞說,“畢竟你這盤棋的籌碼與敵人完全不對等呢。”

“隨便你,雖然我不喜歡,但你別給抓住尾巴就行。”

————。

與愛爾奎特爭吵過後。

好像也不算爭吵。

愛爾奎特似乎是單方面捱罵的那個。

“……………。”,菲尼克斯走到了一棵樹下。

天空烏雲密佈。

雷聲一陣又一陣。

“怎麼……回事……?”

感覺自已脊背有些發涼。

不是因為愛爾奎特的事情。

而是自已做出了“毫無意義”的事情。

如果是平常,自已絕對不會做。

因為“情緒失控”而失去理智。

這種事情對魔戒騎士來說是不被允許的。

“…………………。”

抬頭看向了天空。

雨水沖刷在了我的身上。

“我是不是……已經瘋了………?”

佇立於原地許久。

拔出了手上的鷹皇劍。

凝望它的劍身。

“重量……………。”

狂風不斷的卷向身側。

“………………。”

異常。

一如既往的異常。

異常的劍,異常的自已,異常的愛爾奎特,異常的黑騎士,異常的斗篷女。

但這次,他害怕了。

他第一次明顯感受到了自已的異常。

但他卻找不到具體的異常之處。

“唉………莫名其妙的把愛爾奎特罵了一頓呢……。”

“但是………。”

“為什麼呢…………?”

想不明白。

自已為什麼突然那麼氣憤。

愛爾奎特並做錯什麼啊。

“難道真正莫名其妙的人……是我嗎?”

“…………………。”

明明可以理解的。

明明能夠說服自已的。

只要聯絡她的身份,她的動機,就能輕易避免那種情況。

但是。

——姚望著烏雲密佈的天空。

這猛烈到足以干擾視線的暴雨並不足以讓我靜下心來。

唯一慰藉就是。

如果刻意的渙散注意力。

耳朵在大部分情況下就只能聽見雨的聲音。

眼睛只要閉的夠緊。

也不會本能的去注意四周的環境。

“………………。”

不行。

做不到。

“各方面都不是很夠格呢………。”

漫步在暴雨之中。

因為現在是下雨天,又是在公路段。

行人非常的少。

“嘁………………。”

第一次對自已的身體感到無奈。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

惡劣天氣這種條件。

已經變成了我的戰鬥手段之一。

這原本富含意境的漫步。

卻因為那該死的習慣了清醒的大腦而變得毫無價值。

純粹就是浪費時間的逛大街行為。

而偏偏,這個時候又完全找不到“目標”。

就像是習慣了奔跑的駿馬突然被關在了飼養場一樣。

“你好……,那個……。”

“……………………?”

面前傳來了女孩子的聲音。

雖然有些耳熟。

但他想不起來是誰了。

“你好……?可以聽見我說的話嗎?”

女孩兒將傘打到了我的頭上,並擔憂的看著我。

從服裝上來看,應該是遠野的學校裡的學生。

“有什麼事情嗎?”

我從地上站了起來。

打量著這名學生。

“唔……,因為你一直坐在那裡淋雨,一直這樣下去,是會感冒的哦。”

“哈哈哈哈,感冒?”,菲尼克斯心想,“我要真的能感冒,可能反而還好點。”

“不過這雨還真是又大又久呢,都已經下了一個下午了,還是沒有減小的跡象。”

“等一下……,你在這裡站了多久了……?”,菲尼克斯問道。

“嗯?沒有很久哦,只是路過的時候被你差點絆倒了而已。”

“說起來很奇怪呢……,你那麼大一個人就坐在那裡,可我直到差點摔倒前都完全沒有發現你的存在。”

菲尼克斯不由得嘆了口氣。

魔法衣,有時候是會造成這種尷尬局面。

普通人迎面撞上之前,都沒有人能注意到。

“對不起……,害你差點摔倒了。”

“沒什麼……,只是……,這位先生,你為什麼要在雨裡坐著呢……?”,女孩兒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菲尼克斯看著女孩兒。

這個女孩兒的臉實在眼熟。

“哎……我?”

“我……我叫……弓冢五月。”

“弓冢………五月………?”,菲尼克斯在腦海裡思索著。

記憶實在太模糊。

但是。

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

自已在某個地方見到過她。

這個女孩兒是被死徒襲擊過的。

只不過因為他的干涉,死徒沒能得逞。

“………………。”

應該是這樣。

“你的衣服,真漂亮啊……。”,弓冢五月好奇的打量著他。

剛剛都沒有注意到呢。

這個人的穿著打扮。

該怎麼說呢?

非常的有個性。

黑色歐式大衣,邊角區鑲嵌著金色條紋。

如同小巧的羽毛一般的掛飾搭在兩肩的位置。

內側寸衣倒是有些特別。

不過比起衣服,似乎更像是……,某種金屬套件。

“畢竟家傳的東西,自然是有幾分製造水準的。”

“這套衣服是家傳的嗎?!”

“你不會……。”

“怎麼?”

“沒什麼……。”,五月尷尬的移開了視線。

“先離開這裡吧。”

菲尼克斯看了一圈四周。

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一處餐廳。

他倒是無所謂。

但五月是凡人,很可能會感冒。

而且。

——看了一眼水塘的倒影。

今天的雨實在大的離譜了。

“跟我來。”

將雨傘搭在了她的頭上。

“哎!不行的啦,這樣你會淋溼的。”

趁她抬頭看雨傘的時候,用魔戒法術悄悄在她的雙腿區域附上了屏障。

隔絕了雨水進入的可能。

“好吧。”

理智告訴我最好跟她老老實實一起打傘。

不然她可能會啟動一整套說教系統。

沒幾步路。

就帶著她到了餐廳。

“?”

“進去吧,這雨大的有些邪門,先避一避。”

“呃…………,這……。”

“啊!!!!”

突然起來的狂風衝向了兩人。

嚇的五月直接閉上了眼睛並死死拽著菲尼克斯的衣角。

“日本也能有這麼大的風…………?”

菲尼克斯馬上扭過身去。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劍出鞘。

將襲來的狂風斬成了數道氣流。

從他和五月的身旁掠過。

“唔哎………。”

還沒等五月睜開眼,菲尼克斯立馬將她拽進了餐廳裡。

並順勢關上了門。

門被風吹的嘎吱作響。

“今天是怎麼回事啊……,雨這麼大就算了……,風也這麼誇張……。”,五月難堪的看著外面。

這種天氣別說回家了。

連走路都很困難。

菲尼克斯找了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

“哎………?”五月好奇的看著自已的雙腳。

那麼大的雨,但她的鞋子卻幾乎沒有水浸進去。

這讓她不由得鬆了口氣。

“兩位客人,需要點什麼?”

似乎是因為位置太偏僻的緣故。

對方好一陣子才注意到他們。

“想要點什麼?”

菲尼克斯將目光移向了五月。

“這……這怎麼好意思……,我們剛第一次見面呢。”,五月有些坐立不安的看著他。

“沒什麼,就當留個好印象了。”

“你的口味傾向是什麼?”

“要清淡還是重一些的?”

“唔……………。”

很顯然,對方壓根就不在乎這個問題。

“那就淡一些吧……。”

————。

兩人就這樣對坐著。

五月時不時抬起頭看一眼菲尼克斯。

菲尼克斯則一直凝望著玻璃外的大雨。

“你……有什麼心事嗎?”

“沒有。”

“哦…………。”

見對方似乎不是很想和她說話。

五月也閉上了嘴。

“…………………。”

煩躁。

無比煩躁。

不知道該做什麼。

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無力感充斥著全身。

“唉……………。”

無奈的癱在椅子上。

“那個……不好意思這位客人……,這種菜品已經沒有了……。”

一段時間後,服務員帶著尷尬的表情走過來了。

“沒有了?”

“嗯……,因為前臺區域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那位客人似乎非常中意那種菜品。所以就……。”

“就怎麼了?”,菲尼克斯問道。

“就……就被包光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半個小時前?”

“…………………。”,菲尼克斯深吸了一口氣。

“半個小時前?”

“半個小時前就已經沒了,你現在才想起來提醒我???”

“呃……抱歉”

“算了,我不想管這些。”

“但那位女士的菜你必須給我想辦法做出來。”

“至於我的,標準很簡單。”

“吃不死人就行。”

“萬分抱歉……,這位客人,我馬上去準備……。”

—————。

“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

“菲尼克斯。”

“菲尼克斯先生……,是和朋友吵架了嗎?”

“唔…………。”

不由得抬起了自已的頭。

“有這麼明顯嗎?”

“是……挺明顯的呢。”

“一般人和朋友吵架了,大多都是這種反應哦。”

“總是心不在焉的看著一個地方,而且……被別人打擾很容易生氣。”

“說是吵架也不對,是我在單方面的辱罵她。”

“哎………?”

聽到這個訊息。

五月疑惑的看著我。

“你沒有聽錯,是我在單方面的辱罵她。”

再次強調了一遍。

不管原因為何。

結果就是我把愛爾奎特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是……男生還是女生呢……?”

“女………生。”

“唔呃………,為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如果是平時我根本不會說那些沒用的垃圾話。”

“………………。”

一想到這裡,心裡就莫名的,不是很好受。

“……………(笑)”

“………………。”

說不難受那是假的。

但難受的更多是自已的愚蠢。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真那麼過意不去的話……,可以去道歉哦。”,五月小聲。

“道歉…………。”

“唔………,菲尼克斯先生……,不怎麼擅長與人溝通嗎?”,五月好奇的看著我。

“也許吧…………。”

溝通?

跟誰溝通?

“沒關係的哦,對方也許也等著你的道歉哦……。”

“為何會這樣覺得?”

“雖然話很少……,但菲尼克斯,先生是個很和藹的人哦。”

“哈……………。”

沒來得笑出了聲。

只不過是苦笑。

看的出來。

她很想幫我排解煩惱。

但我卻什麼都不可以告訴她。

“好了,先填飽肚子吧。”

“拖到這個時候,你也餓了吧?”

“謝謝……。”,五月看著食物,兩眼放光。

“別看了,快吃吧,不然菜都涼了。”

“………………。(嘆氣)”

——《局中局》(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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