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狼哀嚎了一聲後,人們被新的熱點吸引了,不僅二樓的客人們轉過來看她,一樓的腿腳快的更是已經上了樓梯,其餘的則伸長了脖子向上看。

萬經羽的腳離那人的腦袋不到一寸,那人哀嚎了一聲後就開始求饒:“女俠饒命,放過小人吧……”

萬經羽恐嚇道:“有膽子再摸,本公主剁了你的手,順帶挖了你的眼!”

這時有人竊竊私語:“公主?”

“小女俠怕不是在做白日夢嘍,咱這窮鄉僻壤什麼時候出來個公主。”

“聽錯了吧大概……”

這時另一個人打斷了他:“別不信呀,杏花嶺那邊不是有皇帝的行宮嗎,據說每年三四月龍輦都會來,現在不正是時候嗎?”

所有人的視線唰地轉移到她的身上,這時她忽然意識到自已說錯了話。

萬經羽瞪了那人一眼,也打算翻窗戶出去。可是周圍簡直水洩不通,也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萬經羽一咬牙,也翻了欄杆跳下去,輕輕盈地落到一個空曠處。在所有人的矚目下,她飛快地從酒館的正門跑出去了。

出門是一條人來人往的長街,對面戲樓咿咿呀呀的戲曲聲還在繼續,裡面偶爾還會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喝彩聲。

萬經羽低著頭穿過人流,找了個賣帷帽的小攤,向攤主買了只白色的帷帽戴在頭上。

雖說自已的打扮不甚顯眼,但是就怕萬一,若是滿城沸沸揚揚的話,雲豈不是很快就能找到她。

信步走著,忽然又見一抹紫色的影子。

萬經羽不禁想到酒樓裡那位見義勇為的俠士,得罪了那個劉少爺,他以後的日子算是難過了。真是好人無好報,惡人自逍遙啊。

萬經羽替他嘆了口氣,轉眼發現岔口裡那抹紫色的身影就是他。除此還有一個白衣公子,光看背影就覺得風度翩翩。二人正在交談著,言談舉止中看得出,紫衣少年對那人頗為敬重。

從紫衣少年的穿著來看,似乎不是尋常百姓,可他身上卻沒有尋常世家公子那種不好的風氣。

萬經羽起了好奇心,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了,轉身又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跳上房梁,貓著腰找到了剛才的位置,就這麼趴在屋頂上偷看。

萬經羽的位置在二人視線的斜上方,這個位置能看見二人的頭頂和紫衣少年的側臉。萬經羽壓低呼吸,四下張望了一番。

果然天不負美少年,萬經羽發現除了她自已在偷窺,遠遠一個胭脂鋪下還坐著一個精心打扮的小姐和她的丫鬟,小姐顰著眉,紅紅的臉上是明晃晃的愛慕。

小姐手裡捏著一隻手帕,遠遠地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小丫鬟拉著小姐的胳膊,也是一臉憂愁。

今日風有點大,屋簷下二人的聲音不是很清楚,但是也能猜個大概。

二人此時正談到關鍵處:

“謝先生賞識,先生胸襟博大,可容川海,得遇先生,是徒弟之大幸。若是先生不棄,請受徒兒一拜!”

說罷,紫衣少年莊重跪下,對他新認的師傅磕了三個頭。

“弟子徐舊辭,拜見師父。”

不只是萬經羽,遠處的主僕二人也是吃了一驚。

小丫鬟氣鼓鼓:“這個白衣公子是什麼來頭?徐大哥為什麼給他磕頭呢!”

小姐顯得淡定許多:“這個好像是……拜師禮吧,我在書上看到過這樣的。”

小丫鬟不得其解:“徐大哥那麼厲害還要拜師嗎,拜了豈不是多了個長輩,小姐將來嫁給徐大哥是不是也要拜他啊?”

小姐擰了下小丫鬟的胳膊,咬牙說:“別胡說!”

小丫鬟吃痛地叫了聲,小姐的臉更紅了。

白衣公子平淡地說:“起來吧。”

於是這個叫徐舊辭的少年笑著站了起來。

白衣公子說:“我平日不在泊城,你若是願意跟著我,可以隨我一起走。”

徐舊辭似是遲疑不決。

白衣公子看了看他的臉色,安撫道:“國都雖遠,可所觀所得都不是這個小小泊城能比得上的。”

徐舊辭搖了搖頭:“家中祖母已然花甲,棄她於不顧,弟子於心不忍。”

白衣公子面色平靜:“好說,她和你一起去。”

徐舊辭使勁搖了搖頭:“祖母年老體衰,經不起顛簸了,徒兒恐怕不能……”

白衣公子似乎是在思考,他緩了緩,說:“那你留下,我常來。”

徐舊辭緊張:“這怎麼行,哪裡有師父這麼遷就徒弟的!”

面對著新收的徒弟,白衣公子終於說不出話了。萬經羽趴在房簷上看著,覺得他們兩個一個冬瓜一個呆瓜,合起來就是兩個字:“好笑”。

不知為何,這個徐舊辭方才在酒樓裡明明機靈得很,現在一言一行都戳在萬經羽的笑點上。

萬經羽捂著嘴,強忍著不讓自已發出笑聲。

下面這兩個人都不說話了,顯得氣氛有些古怪。

徐舊辭有些尷尬,對白衣公子喊:“師父,那該怎麼辦……”

話沒講完,白衣公子忽然伸出一指放在嘴邊,示意徒弟噤聲。

萬經羽疑惑著二人為什麼又沉默了,緊接著就發現大事不妙。

白衣公子緩緩抬起了頭,他徒弟見了,也跟著向上看。

一瞬間,萬經羽連呼吸都忘記了,就那麼怔怔地和他倆對視著。

直到徐舊辭喊她:“小姑娘,躲在上面偷聽可不是什麼好人哦——”

雖然當事人並沒有生氣,但她還是一溜煙跑走了。

平日裡上竄下跳的,別人的牆角萬經羽也不是沒有聽過,最過分的是爬到貴妃娘娘宮殿的宮牆上,偷看前來拜見的二皇子和貴妃撒嬌,被太監發現了也能面不改色地溜走。

可是看見那個白衣公子的時候,她還是吃了一驚。

白衣公子面上戴著一副面具,和小帽山的玄衣國師的那副不同,低調了許多。可是國師那雙潭中月般的眼睛,她是不會認錯的。

剛才在屋簷上為了看得清楚,她把帷帽都掀開了。若是熟人還好,可是和國師連認識都不算,萬經羽只覺得尷尬。

不是傳說國師在他的小帽山上從來不會下來嗎,今日卻撞見了他,難不成他也是隨父皇一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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