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祈深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驚訝了,這樣的驚訝不只是對一件事情的震驚,更多的是對道德淪喪的震驚,雖然南國堂表兄妹成婚的例子還是挺多,特別是那種達官顯貴在乎血脈傳承的,但親兄妹成婚的那肯定是沒有的,更奇怪的是,七皇子說的不是娶公主,而是要嫁給公主,眾人面面相覷。

相比其他人的震驚,赫連煊的神情更多的是慌亂,其實在看到南宮祈深在拿出那個吊墜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慌亂了,他在十歲時曾看到過詩情脖子上的那個吊墜,他清晰的記得她說過,那個吊墜是父皇送給她母妃的,也是母妃這一生最重要的東西,她說她一輩子都不會讓吊墜丟失,除非是出現了比吊墜更重要的人。

在常山的不安如今成為現實,他在看到詩情和祈深在一起的第一眼開始,他就覺得這不會是正常兄妹的相處方式,而現在事實也在告訴他,祈深和詩情之間真的不一樣。

南宮詩情在看到吊墜的那一刻,她的神情漸漸明朗,月光投注在她身上盪漾出一圈光暈,她眼底夾雜著一絲打量的看著祈深,突然她的眸子亮了亮,隨即滿是委屈。

“阿..深..”南宮詩情委屈的抿嘴,看著祈深的眼神像是在怪他為什麼消失了這麼久。

南宮祈深在聽到詩情的呼喚後,堵在心間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他重新將吊墜放回心口處,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她,他不敢太急切,他怕嚇到她。

終於,詩情在一次一次等我視線交匯中徹底認出了祈深,她的眼淚橫飛,她是想要跑到他身邊的,奈何她剛一抬腳,渾身像是沒有力氣一般的往地面倒去。

看著南宮詩情倒塌的身子,在場的所有人幾乎是想下意識的去接她,赫連煊都已經走到了離她兩步之遙的地方,可直至她要摔倒,她的眼睛一直都是在南宮祈深身上的。

南宮祈深一步並作三步的接住了詩情倒下的身子,他攬住詩情一手就能握住的腰身狠狠地往自已懷裡拽著。

“先安撫母蠱。”祈深將頭往後抬,保持和詩情視線相對,他溫柔的看著她,輕聲的說。

詩情眼角的淚用著最絕美的姿態滑落到祈深的臂彎,她輕輕點頭。

祈深笑的那麼溫柔,他將自已的脖頸送到詩情的嘴巴邊,他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

詩情先是輕輕的在他脖子處的地方印上了一個吻,隨後她閉著眼睛雙手抬起,一隻手摸著祈深的頭,一隻手環過他的背,摸著他頭髮的手指間隙中露出了一根細針,她深深地刺進祈深脖子處的經絡,細針還未完全的拔出來,鮮血便成珠的冒出來,詩情迅速的用嘴含上傷口,咕隆的喝下了往外冒的血。

在場的人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沒有一個人出聲打擾,這一切雖然是來的突然,但他們心裡似乎也清楚,對於這位公主一夜之間轉變的緣由或許和七皇子脫不了干係,事情是肯定會弄清楚的,但肯定不是此時此刻。

赫連夕月看了看赫連煊,感覺他整個人都陷入了一個巨大且恐怖的空間裡,無論是他此刻起伏劇烈的胸腔還是他眼底被恐懼傷感瀰漫包圍的情緒,都在清晰明瞭的散發著他此時此刻痛苦又無力的狀態。

她不忍再看下去了,只能將視線收回的看向了地面。

很快,南宮詩情的狀態明顯在肉眼可見的變好了起來,可祈深的狀態卻是肉眼可見的越來越差了。

詩情站直了身子離開了祈深的懷抱,祈深脖子處的傷口也沒有再冒血,他有些蒼白的臉色在月光的對映下已經是慘白的狀態了。

“阿深。”詩情輕輕的撫摸著祈深的不好看的臉色,擔憂地說:“我們回家吧。”

祈深為難的看了看周圍的人,他猶豫了一會兒看向桃枝:“你先帶王妃去休息。”

桃枝臉上的震驚也還未收回,在聽到自已名字也只是下意識的走了過去,從祈深手上接過詩情的手。

“我們一起。”詩情騰出一隻手拉住祈深,眼睛裡有些害怕。

南宮祈深看了看赫連煊。

赫連煊壓下了所有的瘋狂,剋制的說:“七皇子今夜暫且先住下吧,一切待明日再說。”

南宮祈深感謝的朝赫連煊點點頭,看向詩情哄著她:“阿詩,今天很晚了,你先和桃枝休息,明日我再來找你好不好?”

詩情搖頭,她並不領情,她看了看周圍陌生的環境,又看了看這一大群的人,所有人她都認識但卻不熟,甚至有的還是敵人啊,她心裡不安但卻明白肯定是她睡得太久了,這其中發生了她忘卻的事情,這一切祈深都會和她說明白的,但她今夜就是不想和阿深分開。

“你說的,我們長大了,我可以娶你了。”南宮詩情走到祈深面前,她的眼睛裡是有著依賴和愛的。

南宮祈深的表情一點也沒有高興,反而很苦很苦,他神色默然:“阿詩,你已經嫁人了。”

此話一出,晴天霹靂般的在詩情腦海裡爆炸,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祈深。

“是不是父皇賜婚?”

赫連煊被詩情下意識說出口的話徹底傷到了心肺,他連呼吸都開始扯著心口痛。

南宮祈深也不敢在看眾人的反應,他太清楚詩情的為人,今夜也註定是個不眠夜了,最後他淡淡開口:“是父皇賜婚。”

“賜婚給誰?”南宮詩情的眼神漸漸變得冷然。

南宮祈深看了看一旁的赫連煊,並沒有再說話。

南宮詩情順著祈深的眼睛看過去,赫連煊的身子是對照著月光站著的,他俊美到有些妖豔的五官泛著光暈閃著人的眼球,只看一眼就很容易陷進去。

“攝政王?”南宮詩情也被晃了一會兒才疑惑開口。

赫連煊在這一連串的對話中基本也知道了詩情已經完全的忘記了和他成婚之前或者成婚之後的所有事,她現在的記憶裡或許只有南宮祈深。

“父皇將本公主賜婚與攝政王不過就是想瓦解王府勢力,這件事情想必王爺比本公主更清楚。”南宮詩情說到這裡,她將右手的袖擺捲起露出手臂尾端的守宮砂後才又繼續說道:“我答應過阿深,我們長大了,我就娶他的!想必王爺也願意成人之美。”

露出守宮砂的舉動落在了所有人的眼睛裡,所有人都有著各色各樣的表情,有驚訝有理所當然也有無盡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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