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殺!
陳縣令怒道:“徐帆!”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徐帆聳了聳肩表面道:“縣令大人,並非是我要怎麼樣。”
“而是你要怎麼樣。”
“這世間之事,無論多大都逃不過理法兩字。”
“我之所求,也只不過是希望縣令大人秉公執法而已。”
心裡話:‘誰讓你們敢得罪可愛的林鈺,都去死吧!’
陳縣令,一臉的難堪。
秉公執法,tm真要秉公執法,定死趙彪勾結妖魔這件案子。
趙媚必死無疑。
“真就沒有其他的路能選?徐帆你也有自已的家人。”
“你不要欺人太……”
話還沒說完,徐帆的腰胯上的長刀便已經劃過一刀白光,當著眾人的面,擱在了陳縣令的脖子上。
因為百姓衝擊,而混亂無序的公堂。
在徐帆出刀後,竟然無比的安靜了下來。
安靜到,連每個人的呼吸聲都能聽清。
底層百姓眼中,縣令就是天。
而想象他們看到了什麼。
他們眼裡的天,居然被徐帆這個潑皮無賴拔刀抵著脖子!
一副說砍了你就砍了你的樣子!
百姓們的心,現在已經不能用震驚激動來形容。
只覺得胸膛中,有一股熱血,隨著徐帆拔出的這一刀的剎那,達到了頂峰!
衙役中,有不知道輕重的年輕人,見陸雲竟然敢對縣令出手。
竟然不知死活的,要出去跳出去阻止!
卻被他身後的幾個老手按住,“不想死,就老實看著。”
那年輕的衙役年輕氣盛,一心只想立功不服氣,“陳大人是縣令,九品武道的修為。”
“豈能受制於一個潑皮!”
“快快放開我。此時正是立功的機會,你們不上我上。”
這個衙役是最近兩個月新來了,才十六七歲,正是膽大妄為的年紀。
兩個老衙役,聽了他那無知的話,心中嗤笑。
不過憐憫其一條性命,沒有鬆手,見過徐帆身手的兩人道:“睜大你的眼睛且看著。”
“乳臭未乾的小混蛋一個。”
“那麼衝動,死了也是白死!”
那被壓制的年輕衙役,還在不信邪的叫:“徐帆就是個沒本事的潑皮,不可能是縣令大人的對手。”
“你們快tm的放開老子。”
“等馬上縣令制服了徐帆那個潑皮,看你們該如何……”
不知所謂的衙役話還沒說完,未瞧見陳縣令反擊。
持刀壓在陳縣令脖子上的徐帆,卻先說話了。
“陳縣令,你是在用我的家人威脅我嗎?”
“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徐帆的聲音如寒風一樣刺骨。
將自已的家人當成了逆鱗的徐帆,銳利的殺氣在眾人的面前,毫不掩飾。
陳縣令不過是個九品下的內家手。
徐帆一身修為,不管內功外功都到達了九品中段!
內外兼修的實力,1+1遠大於2!
就是九品上的高手來了,徐帆都覺得自已有一戰之力!
被徐帆這樣逼迫,陳縣令還沒怎麼樣。
那個想要立功的衙役快要急死了。
“這賊無理,陳縣令你殺了他呀!”
“陳縣令你快殺了他啊!”
其實不用他說,陳縣令本就很想殺死徐帆。
但現實情況是,他連徐帆手中刀影都看不真切!
有什麼本事殺!
兩人聽到了那個衙役的聲音,徐帆笑了笑。
那笑容讓陳縣令的心都縮緊了,生怕徐帆被那條亂叫的狗激怒,真把他砍了!
不管脖子上夾著的鋼刀,磚頭罵道:“你這個瘋狗!”
“亂叫什麼!”
“你們倆,把他押出去!重打一百大板!扔出縣衙!”
按住年輕衙役的兩個老手,正想脫離這是非之地,接了命令。
年輕衙役搞不清楚,為什麼就這樣被縣令拋棄了。
他想要知道理由。
可話問不出口,就被兩個老手堵住了嘴,給壓了下去。
不一會打板子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陳縣令的操作,把眾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他心頭忐忑的乾笑了兩聲,“剛剛不過犬吠躁耳,賢弟千萬別介意。”
“不過話說回來了,賢弟的功力居然又有精進。”
“隨便切磋兩手,老哥便有些架不住賢弟的進攻了。”
徐帆不給他留面子,陳縣令就自已找名字,說的非常假。
汗流浹背的他,給徐帆使著眼色。
他好歹是一縣之主。
希望徐帆在眾人面前,能給他最後在留那麼一點顏面。
但是徐帆可是最喜歡痛打落水狗的!
為人處世,主打的就是一個不留情面!
徐帆今天要在百姓面前,就是要狠狠的踩這個天水縣最大的縣令。
徹底的把他從天上踩到地下!
要藉著他上位,掌握天水縣所有的話語權!
讓整個天水縣今後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
在天水縣重新樹立法律的威嚴!
原因無他,就是因為這兩天縣衙噁心到他了。
如果沒有昨天林鈺的事。
如果沒有今天馬家的事。
徐帆其實還不介意,讓陳縣令最後在快活一段時間。
但是現在,他只想儘快的肅清這個已經腐朽到骨頭的縣衙!
徐帆一點面子不給陳縣令留,他冷笑著把刀鋒往陳縣令的脖子上壓了壓。
徐帆極其冷酷法又問了一遍:
“陳縣令,你剛才是在拿家人,在威脅我嗎?”
陳縣令剛才還是害怕。
等現在徐帆冰涼的刀鋒貼到他脖頸時,陳縣令已經像是掉進了蒸房一樣,汗洽股慄了。
“徐帆,有事好商量。”
“有事好商量啊!”
“你還年輕,千萬不要因為一時的衝動,走上對抗朝廷的道路啊!”
陳縣令的語氣近乎哀求。
但徐帆還是沒有放過他,他的雙眼銳利如刀。
好像能刺穿他的靈魂。
“你聽不懂嗎!”
“我是在問你,剛才是不是在用我的家人威脅我!”
隨著徐帆的話落,他手裡的長刀也壓進了陳縣令脖子上的皮肉。
感受到了冰冷的刀鋒入肉時的疼痛。
終於,陳縣令的這點氣量再也承受不住徐帆的兇狠殘酷。
在身家性命與面子之間,他選擇了性命。
陳縣令求饒了。
“我錯了!”
“是我錯了!”
“我不該威脅你!”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饒了我吧!”
陳縣令開口求饒的那一刻。
他在天水縣經營多年,他所代表的絕對的權利。
在這一刻。
被徐帆當著眾人面前砸在了地上,徹底摔個稀八爛,摔了個粉碎!
百姓衙役表情各異。
有驚悚、有興奮、有恐懼、有解氣。
但最多還是不可置信。
到了現在,他們還是完全搞不明白。
前不久,還是一介潑皮的徐帆,如今怎麼就成了在天水縣能對抗陳縣令的存在。
甚至從今天之後,他還要凌駕於陳縣令之上!
然徐帆現在可不會再去管他們怎麼想。
達到了最終的目的,完成了革新天水縣律法的第一步。
徐帆也不再難為陳縣令,將長刀收回了腰間刀鞘。
甚至還扶了一把,差點因為脫力,而軟到了身體的陳縣令。
徐帆道:
“縣令大人。”
“既然案件的諸多細節都已經明晰了。”
“人證物證確鑿。”
“那咱們也別浪費時間了,就按照大楚的律法,秉公辦理吧?”
徐帆特意的在“秉公辦理”這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剛從徐帆的刀鋒上,逃過一劫的陳縣令不敢不聽。
甚至不敢讓主簿代筆,在徐帆的注視下,顫顫巍巍的親自給趙彪之案寫下了卷宗。
小命都被徐帆握在手中。
不敢再耍什麼小聰明的他在寫完之後,老老實實的把卷宗遞給了徐帆,讓他檢查。
徐帆也不推辭,在確定陳縣令沒有再敢跟自已耍小聰明後。
徐帆滿意的,將卷宗還給了他,笑眯眯道:“不錯,縣令大人就這樣宣判吧。”
陳縣令唯唯諾諾的宣讀了法令。
趙彪勾結妖魔之罪坐實。
判夷三族。
等他宣判結束,徐帆從縣令的大案前,退到了公堂之下。
站在眾人之前,恭恭敬敬對縣令拱手一禮,大聲道:“縣令大人英明!”
縣衙內,百姓衙役一臉懵。
周羽李大力兩人算是機靈的,先反應了過來。
跟著徐帆的身後站定,也齊聲笑著喊道:“縣令大人英明。”
在他們兩人的帶領下公堂內的衙役百姓。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也都跟著喊了起來。
此時,公堂內所有人都很高興。
唯有被所有人喊著英明的陳縣令,垂在桌下的手,用力的扣進了太師椅裡。
‘徐帆這個不當人子的,竟然想把我變成他的傀儡!’
縱然心裡清明如鏡。
但在公堂上,下一敗再敗的他還能怎麼辦。
咬碎牙,也只能裝成欣喜的模樣,趕忙讓徐帆等人不用多禮。
心中只能寄希望於妖魔快些動手,趕緊將徐帆這個狗雜種斬殺了。
陰毒的想著,等徐帆死在妖魔之手後,怎麼炮烙他的家人。
聽說的他有個妹妹長的不錯。
笑容滿面的陳縣令陰暗的想著。
徐帆又出聲道:“縣令大人,既然馬家案子已經結了。”
“那屬下便開始抓人了。”
陳縣令都忘了,徐帆身上掛著一個捕頭的身份。
擔心自已的小妾直接被徐帆砍了。
陳縣令趕忙道:“這點小事就不麻煩賢弟了吧。”
“老哥派人來。”
“保證一個都跑不掉,都給收關在大牢裡。”
“等到秋後就都砍了。”
陳恩打算是,最多還有幾天,徐帆就要被妖魔找上麻煩。
到時等徐帆死後,這些人是死是活,還不是他說的算。
然徐帆卻好像看透了陳縣令的想法一樣。
擺擺手道:“正是這點小事,才得我親自來。”
“縣令大人,身份尊貴,又豈能為這些小事所累。”
話落也不等陳恩答應。
徐帆便吩咐道:“周羽!”
“你帶兩個人,去縣衙後院!將犯人趙媚抓捕歸案!”
“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徐帆的發令,讓周羽熱血沸騰,單膝下跪道:“屬下領命。”
接過了命令的周羽,點了兩個以前都是跟著林力的捕快,進了縣衙後的官邸,無人敢攔。
陳恩對趙媚有幾分真感情,此時面色難堪。
想要救,但是不敢。
徐帆不去管他,一個失了勢的縣令。
又命令李大力,把整個縣衙的捕快衙役,找片空地聚集在一起。
徐帆按著刀走到了老管家前。
帶著馬五一起,扶著他走到了聚集到了一起的捕快衙役前。
看熱鬧的群眾,不知道徐帆又要幹什麼。
好奇的他們,繼續跟著看了起來。
徐帆道:“老人家,陳縣令已經定下案子了。”
“現在,給你們馬家報仇的機會到了。”
“縣衙裡的捕快衙役,都在這裡。”
“你去認吧。”
“將打過你跟馬原的官差都指出來。”
徐帆此話一出。
趙彪生前,跟著他作威作福的幾個捕快衙役膽戰心驚,恐慌萬狀。
幾個心虧的更是,快要把頭埋進了脖子裡。
李大力在衙門混跡多年,自然知道這些個捕快衙役的秉性。
對著那幾個埋下腦袋的,就是一腳踹過去。
他道:“都擱這跟我,裝什麼孫子呢?”
“沒聽徐頭說?一個個的都tm給我站直了!”
隊伍裡,幾個以前經常憑藉著趙彪淫威的幾個捕快,被他重點照顧了一下。
李大力的這些小動作。
根本瞞不住徐帆的眼睛。
對比周羽,李大力確實心思多了一點,但是為人並不壞。
甚至還有點過於心善。
所以徐帆也對於他這點小動作也只是笑笑,沒有管教。
等這些捕快衙役,在李大力的打罵中,整整齊齊的站成了三排之後。
老管家,從隊伍裡一個一個辨認。
馬伕人的血書,讓老管家對這些惡捕快的恨意,達到了頂峰。
很快,還未老到老眼昏花的老管家馬五,就將五個跟著趙彪一同,在馬家行暴虐之事的捕快全部給找了出來。
徐帆左右打量了一眼這幾人,道:“就是他們了?”
馬五帶著斬釘截鐵恨意道:“大人,就是他們!”
徐帆點了點頭,不過小心謹慎的他,也沒有聽信馬五一面之詞。
隨便從人群裡,叫出來了一個衙役,將趙彪的案中找了來。
對比了上面的資訊,確定這五個人,都是跟著馬原去過馬家的後。
徐帆笑了笑,依次從他們面前走過。
五個人中,有心理承受力弱的,直接因為徐帆身上散發的壓力,而難以呼吸,面色發白的倒下。
就是他了。
徐帆蹲在倒下的那個捕快面前。
“你是何三?”
聽到徐帆的問話,那個何三的捕快,膽子極小。
怕死的趕緊點頭。
徐帆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別緊張。”
“我就問你幾個問題。”
“我相信你不會騙我的對不對?”
在何三的眼中,徐帆就像是一頭噬人的老虎。
害怕到面色青白的他已經說不出話來,雙眼前都有些發黑。
絲毫不敢違背徐帆的話,他點了下頭。
徐帆笑道:“很好。”
“那麼第一個問題,你們知道妖魔的存在嗎?”
何三點了點頭。
“第二個問題,你們明知道有妖魔的情況下,還是敲詐了馬原是嗎?”
何三這次有些遲疑,但是在對上徐帆的眼神後,還是點頭了。
“最後一個問題,馬原可是被你們故意打成痴傻?為得就是方便奪取他的所有家產?!”
“是還不是!”
最後一問,徐帆已經沒有之前的笑臉。
何三來不及思考,便在他的威嚇之中,嚇的屎尿橫流,拼命點頭。
三個問題問完。
事情的經過非常清晰了。
雖然之前就有老管家的口述作為證據。
但是想要辦案的過程中,不冤枉一個好人,還是要有完整的證據確鑿才行。
徐帆舒了一口氣站直了身體。
被老管家點出來的捕快,全都跪在了地上。
“徐捕頭,饒了我們吧!”
“我們都是被趙彪逼迫的!”
“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
他們哭訴著,懺悔著。
好像是已經意識到了自已有多麼的罪大惡極。
但是徐帆明白,他們並不是覺得自已做錯了,只是怕死而已。
徐帆的手按在了腰側的刀柄上,沒有感情的道:
“讓我饒了你們?”
“可我算什麼東西?”
“我有什麼本事能代表,被你們這群狗雜種所殘害過的百姓,原諒你們!”
長刀從徐帆的腰間,化成一道白漣橫飛。
何三的腦袋被他當場斬下!
沒有押入大牢秋後問斬這一說,因為徐帆的耐心根本等不到,他們秋後問斬的那一天!
昨天傍晚,圍觀的百姓們,昨天早早的被趙彪喝退。
沒有親眼見過徐帆當場殺人的場面。
此刻見到,都被這無比生猛且血腥暴力的場景,鎮住。
幾個愛看熱鬧的小娘子,都因為高高飛起的腦袋而驚呼,小手遮捂住了眼睛。
對此徐帆的評價是,不如林鈺一根。
圍觀的百姓,被徐帆的兇性嚇退。
場地空開。
何三的腥臭的血濺在其他四個捕快的身上。
讓他們心驚肉跳。
跪著等死也是死,不如掙扎一下。
剩下的四個捕快,做困獸之鬥。
都練過幾招外功《伏魔刀法》的他們,拔刀朝徐帆砍去。
這些門外漢一樣的刀法,在徐帆看來簡直連屎都不如。
在四人同時舉刀砍來之際。
徐帆收刀入鞘,壓低重心,腳下蹬地,身軀爆開一股氣流從他們中一閃而過。
等他手中不染血的長刀在入鞘時。
身後的四人,脖子上腦袋消失,噴出了血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