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鍾宗竟然給賀子驍四人開了個小灶?!

第一次見到這種\"補習小班課\",讓鍾初羨慕嫉妒的都哭了。

其實...鍾宗自已也不知道教什麼,怎麼教。

四人盤坐圍繞在鍾宗面前,五人都陷入了很長的沉默。

感覺鍾宗都快憋出冷汗來了,還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自已就是無師自通,從人生中拿起第一根筷子起,鍾宗對跟\"劍\"能扯的上邊的,就會有種心領神會的感覺。

只要是又長又直沒有開叉的棍子,路邊撿來的樹枝、竹林裡修削後的竹子,只要讓他一拿在手裡,鍾宗就能自已掄著玩個大半天。

稍稍長大後,鍾宗接觸到\"劍\"這種兵器,才七歲的他,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做電擊的酥麻感。

在旁人眼中,鍾宗看起來好似在亂舞亂揮,但是他的父親,卻從中感受到一種毫無刻意,如羚羊掛角般的超脫意境。

當父親將自已的劍法與劍道理解,全都傾囊相授之後,又從各地招攬劍術名師,來教育鍾宗。

可惜鍾宗並沒有賣自已父親跟劍術老師們的面子,他只要看過一次,甚至有的只看到一半,就能發揮出更好更強更快的招式。

這讓他感覺,這些人很沒意思。

所以鍾宗便決定外出遊歷,那年他才十歲。

在幾次逃家失敗,被父親揍了幾次屁股後,終於讓鍾宗找到機會,順利脫逃。

離家遠了,鍾宗也迷茫起來,他自已都沒有一個目標去處。

拿著一根他親手削的小竹棍,站在分叉路口前,呆呆思考大半天。

這時有個路過的牛車,曬得黝黑的大叔,好心載了他一程。

雙手抱頭平躺在滿載的乾草堆上,小小年紀的鐘宗,有種獨闖天涯的氛圍感。

即使現在已經五十歲,名聞天下的天劍鍾宗,偶爾還是能回想起,那天的暖暖陽光,以及,黝黑大叔滿是皺紋的笑容,一想起來,還是暖暖的。

後來少年鍾宗的冒險旅程中,有親切善良的人、有無惡不做的人、有見他幼小給予幫助的、有看他年少強搶欺負的。

面對善意,他欣然接受。

面對惡意,他揮出一劍。

鍾宗漫無目的地,走著屬於他自已的人間路。

這一路,手握劍....。

賀子驍和樓昭君,被鍾宗傳授了一個很神妙的法門。

劍氣。

跟一般揮劍發出的劍氣不同,他倆學到的劍氣,是直接無聲無息由自身釋放。

猶如隱形的利刃般,一個起心動念,便能斬斷物體。

代價是,兩人內境中,\"神霄雷府\"的持籙雷法元氣,全都被轉換成了無形劍氣。

說是鍾宗\"傳授\"也不完全正確,他就是參照之前的經驗,幫兩人疏導替換了修行積累的元氣,然後教導了後續的修行之法。

賀子驍和樓昭君的劍氣,雖然都是隱形無跡,但是兩人的走向卻有所不同。

賀子驍偏向攻擊與距離,以目前四品修為,他能釋放出約五米範圍的劍氣。

斷樹碎石不在話下,兵器甲冑也能輕鬆斬斷,目前測試下來,除了斬不開鍾宗握持的樹枝外,其他都沒問題。

鍾宗說,等他上了二品,應該就能斬斷手上的樹枝了,賀子驍頗感\"欣慰\"...。

樓昭君就比較偏向了防禦,近四品的修為,能在她全身周圍,環繞籠罩約一米的劍氣\"防護罩\"。

同樣除了鍾宗拿在手上的樹枝外,其他東西都破不開這層防禦劍氣。

沒事,也是等她二品後,鍾宗就沒辦法隨便拿根樹枝戳中她了...。

賀子驍的劍氣也能防禦,差別在沒有樓昭君的全面性,得自已操縱劍氣阻擋。

樓昭君的劍氣也能攻擊,差別在距離沒有賀子驍的遠,而且一釋放就是全身。

賀子驍還笑著說,以後對敵,就把樓昭君直接扔出去,這比任何兵器、法門都還要犀利。

當場氣的樓昭君要找他拼命。

在鍾宗個人的專業建議下,賀樓兩人,可以觀想\"劍\",來作為三品法身的雛形。

賀子驍感悟出的\"抵天三劍\",也被鍾宗稍加改良,更貼切在兩人\"劍氣\"的運用上。

鍾宗終於搞定一半的\"小班課\"學員,連忙將賀子驍夫妻倆打發走,他還有賀子嶽夫婦要頭疼。

剛走出天劍的閉關修煉\"大套房\",賀子驍兩人就看到蹲在一旁發呆的鐘初。

樓昭君還故意跑到他旁邊一起蹲下,悄無聲息地看鐘初在幹嘛。

鍾初兩眼的焦距,好像發散在很遠的天空上,一臉呆滯。

\"你們說...那朵雲像不像...一朵雲?\"

鍾初突然發出聲響說話,嚇了樓昭君一跳。

這不廢話嘛!一朵雲像一朵雲!

頓時一股溫和飄渺的劍意,就這樣從鍾初身上嶄露出來。

\"哈哈哈,小爺我成了!\"

鍾初一躍而起,拔劍揮動,山峰上的雲霧,彷彿被他牽引般,如浪翻湧。

\"這樣也行?這鐘家的人,莫不是個個都是劍道天才?\"

樓昭君癟著嘴,悄悄地跟賀子驍說道。

\"劍道劍道,劍即是道,道也是劍。\"

\"鍾初望雲而悟劍,這也是他長期的積累,一朝有感而能蓬髮。\"

賀子驍看著鍾初的劍舞,也頓時有感而發。

\"就像水不夠深,便承載不了舟船。風不夠大,就捲不起風箏。\"

賀子驍話才講完,身邊的明媚少女便突然一怔。

一道金光,在樓昭君的下腹位置,一閃即逝。

她怔怔地轉頭看向賀子驍。

\"子驍哥哥...我...我好像進四品了....。\"

這太華山上的劍宗,竟然有食堂?!

賀子驍和樓昭君原本還在擔心,在劍宗要怎麼吃飯?

結果就被鍾初給帶過來劍宗食堂了。

這食堂沒有固定的大廚做飯菜,都是劍宗弟子自已動手烹調。

有的自已找食材現煮現吃、有的是從外界直接買來熟食復熱。

劍宗反正來去自由,偶爾嘴饞了或想家了,說走就走便是。

沒回來,或者回不來,也沒人理會。

修行者在吃飯飽腹的需求上,遠比普通人來得強烈許多。

不止吃的多,還要吃的好,才足以讓能量滿足供給身體的需求。

當然,什麼能量、供給、補充營養的,這些道理只有賀子驍懂而已,這個世界的修行者只是單純的想吃多吃好。

別說修行者了,就算是普通人,有條件有機會,能吃的好吃的多,誰會不願意。

賀樓兩人身為半個\"客人\",鍾初招呼著,給整點好菜上來。

幾個正在用餐的劍宗弟子,也都大方的分享餐食,聊著聊著,就全都聚在一塊。

大家都是年輕人,一下就熟稔起來,談天說地,氣氛十分愉快。

忽然間,一股隱隱約約的煞氣,讓食堂裡,空氣突然安靜。

賀子驍和樓昭君,往煞氣來源方向,定睛一看。

一個扎著半馬尾中長髮的年輕白衣女子,緩步走進食堂。

女子的五官精緻,卻又不乏一種倔強的氣質。

白色的衣裳,將她嬌美的身形襯托得淋漓盡致,特別是那傲人的女性特徵、纖細的腰、修長的玉腿。

讓樓昭君掐緊了,看得目不轉睛的賀子驍的腰間軟肉。

她緩步走來,身姿挺拔中透露出一種不羈的氣息,如同一朵盛開的白蓮,純潔卻又顯妖嬈。

絕豔的女子,站在眾人面前,不發一語地環視。

近看才發現,她的眼睛明亮而深邃,卻又像是有一道薄霧般,媚眼如絲要將人捕獲陷入無底深淵。

這位美女的美貌,可以跟洛芙不相上下,都是能讓人一眼迷住的程度。

洛芙是溫柔婉約、此女是媚而不妖。

用賀子驍前前世在\"地球\"上的話來說,就是\"純欲風的天花板\"。

\"大...大師姐。\"

包含鍾初在內,在場的所有劍宗弟子,紛紛起身向女子見禮。

\"吃你們的。\"

女子面無表情地對眾弟子說了一句,聲音慵懶溫潤,卻很冷淡。

被稱作大師姐的美豔女子,目不轉睛地盯著賀子驍和樓昭君看。

賀樓兩人頓時感覺莫名其妙,都不認識,她是在瞅啥?!

\"秋無際。\"

女子直接報上名。

乍聞此名,賀子驍和樓昭君頓時全身繃緊。

秋無際,前世裡聽聞過,人送\"血魔\"渾號,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她的出道之作,就是在大婚當晚,突然暴起,將夫婿樵郡夏侯氏一家上百口,連同賓客二百多人,一股腦殺得乾乾淨淨,連小孩都沒放過!

後來被夏侯氏和當晚慘死賓客的親友追殺,逃亡途中,又尋機乘隙反擊,殺了不少追殺者,直把仇人殺的膽寒。

因緣際會之下,秋無際被魏帝國皇帝元子優招募,主持御史臺底下的新設特務機構\"外侯司\",專責監察、捕盜諸事。

秋無際的\"血魔\"之名,就是在當時所種下。

陰狠毒辣、冷酷無情,外侯司在她的手中,成了官員及各方勢力的眼中釘。

這些評價,還不至於讓賀子驍和樓昭君過於驚駭。

兩人無意間興起戒備的原因:前世的秋無際,殺了賀子允、文真、賀世文!!

此時在劍宗食堂內的秋無際,還在定定地盯著賀樓兩人。

她突然身形一顫,忽然發難,兩道有著淡淡血色的劍氣猛然發出!

在劍宗眾弟子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擺放各式菜餚的木桌,突然爆裂,木屑和殘羹剩菜四濺。

原來是賀子驍和樓昭君,也各自發出隱形劍氣阻擋,雙方劍氣交擊下,爆發的劍勢將隔在中間的桌和菜給炸散。

一招過後,食堂又恢復安靜。

\"為什麼對我有殺意?\"

秋無際聲音同樣溫潤,卻不再慵懶,配合凌厲的目光,似乎隨時又要暴起。

樓昭君想要說點什麼,卻被賀子驍一把拉住手,示意保持沉默。

賀子驍與秋無際之間,目光灼灼對視了一下。

秋無際便轉身緩步離去。

只剩下一直凝視她離去背影的賀子驍,突然又好想掐人的樓昭君,以及頭上身上或多或少都帶點菜餚的劍宗弟子們,在一旁呆若木雞....。

\"她好像很厲害喔,一下感覺不對就出招。\"

夜晚,樓昭君坐在山邊的一塊巨石上,伴著細雪和寒風,朝身邊的賀子驍又提起了,今天遇到的秋無際。

\"怎又突然說起秋無際來,我今天都不知道被妳給掐幾次了...。\"

賀子驍無奈地看了樓昭君一眼,今天這個小醋精,一直以為賀子驍是垂涎秋無際的美色,已經找了他好幾次茬。

\"你還敢說,從一開始見到她,就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知道她名字後,你眼睛都看到快蹦出來了!\"

樓昭君越想越氣,手又舉起來準備再掐個兩下。

\"我是在想...要不要現在就殺了她?\"

聽到賀子驍這麼突兀的話,樓昭君準備掐他的手,頓時停在半空。

\"你想趁她還沒做惡之前,把她先幹掉?!\"

\"可是...我覺得不太好耶,畢竟她現在又沒做壞事,這樣算不算濫殺無辜呀?\"

樓昭君嘟起小嘴,滿臉猶豫。

賀子驍在內心掙扎的也是這一點,能因為一個人還沒做的事,而殺死她嗎?

先不說在天劍的眼皮底下,能不能殺得了秋無際?

依照今日交手小試的情況來看,她的功力應該也不會遜色。

而且,秋無際顯然就是鍾宗幫他們兩人疏導\"劍氣\"時,提到的那個\"之前經驗\"。

最重要的還是,用什麼理由殺她?

坦白說,剛聽到她自報姓名時,能觸動賀子驍殺意的原因,只是前世秋無際殺害了長兄一家三口,如果沒有這份仇怨在,前世她的所作所為,賀子驍根本不在意。

賀子允一家跟她無冤無仇,前世她會痛下殺手,想必跟皇帝元子優所下達的命令有很大關係。

這樣算起來,這鍋,得蓋在元子優頭上才對。

前世元子優會下令秋無際,去殺賀子允一家,應當是為了對付爾誅龍。

上輩子爾誅龍和元子優的關係,可沒有今生如此友好。

幾番血戰下來,才掌控雒楊的爾誅龍,除了在河殷大殺特殺外,還被奚翼給攛掇稱帝,後來還是被元天牧給勸住,才擁立元子優當上傀儡皇帝。

為了對付爾誅龍,元子優才會對當時屬於秀戎勢力的武川鎮下手,派秋無際刺殺賀子允一家,想讓北方五鎮有機會吞併武川。

前世慫恿爾誅龍稱帝的奚翼,今生被賀子驍奪了\"狩命師\"的機緣,此時的他,應該還是個在淮荒鎮打雜工的小人物。

如此盤算下來,賀子允一家今生應當會平安無事,秋無際也不會因此跟賀子驍結仇,那好像就沒有先殺死她的必要,是吧?

愣愣聽完賀子驍一番分析,樓昭君感覺都要被轉暈了。

不過,子驍哥哥說什麼都對,一家之主自個決定就好。

似乎兩人一下都放下了心結,月光下的巨石上,樓昭君把頭靠在丈夫的胸口,兩人靜靜地溫馨賞月....。

賀樓兩人在溫馨賞月的同時,美豔絕倫的秋無際倒是心情大壞。

心思敏感的她,很容易就能察覺到,別人對她的善意或惡意。

莫名其妙的,她今天在食堂初次見到賀樓兩人時,就有種不知從何而來的敵意。

所以她才會仔細的盯著兩人看,想從過往的記憶中,尋找一點蛛絲馬跡。

正在思索時,突然察覺到賀子驍對她生出一股殺意。

秋無際在自我保護的反應下,才會悍然出招。

一招無功,她稍做衡量,在沒有必勝把握下,隨即離開現場。

他似乎...是聽到我的名字,才突然冒出的殺意...。

莫名其妙的男人!真的是莫名其妙!

秋無際這個名字招誰惹誰了?!

我以前也不叫秋無際,我的名字是秋香。

很普通的名字,因為我父母是樵郡秋家的家生子,所以被主家給賜了姓。

從我的祖父母開始,我的家人就在秋家為奴為婢,不出意外的話,我長大後也是同樣的命。

在我七歲那一年,全家的命運,遇到了一個極大的轉變。

這個轉變大到...我的父母全都沒了命!

樵郡秋家原本是靠祖上的努力,發家立業成了樵郡富商,還有族人當了官。

這樣的家族在炎漢大陸上非常普遍,沒有特別引人矚目之處。

可能是秋家在樵郡當地作威作福習慣了,不知道主家的誰,招惹到了之前破落離開樵郡,但是後來又舉家衣錦還鄉的夏侯氏。

想來應當是得罪得緊,那種得讓夏侯氏屠光整個秋家,雞犬不留的大大得罪吧。

既然是雞犬不留,當然秋家奴僕們也沒被放過。

我將五歲的弟弟緊緊抱住,趴在地上,身上又被母親跟父親抱住,一家人一邊害怕的啜泣,一邊躲在茅草堆裡顫抖。

可還是沒有逃過一劫。

闖進來的夏侯氏殺手們,一刀一個,先後刺死或砍死了我的父母。

連我自已身上,都被刺了一刀貫穿後腰。

為了保命,我不敢喊痛,只能緊緊咬住身下弟弟的衣領,強忍著劇痛裝死。

還好弟弟夠瘦小,能被我整個人護住,刺穿我的刀,沒有傷到弟弟。

還好傷我的刀夠快夠鋒利,沒有讓我一直承受利刃加身的痛楚。

後來我疼到暈了過去,最後一個念頭,我還在想...會不會就這樣死去?

再次醒來,我發現自已,躺在一個屋頂殘破的房子角落裡,有一群衣衫破爛的糙漢,正圍在一個火堆前烤火喧鬧。

還好,弟弟還在身邊,好像是睡著了。

我覺得好渴,喉嚨幹到都快燒起來,但是又不敢大喊,怕驚動了這群人。

沒想到,突然有個年紀跟我差不多大的小男孩,顫顫巍巍地端著一個碗,朝我這邊走來。

我本來很害怕,但是這小男孩雖然臉上髒髒的,可看起來是個好人。

會說小男孩是個好人,是因為他給我帶來了水喝。

後來我知道了小男孩的名字,叫\"阿兆\"。

也知道了我的傷,是這群流民叔伯們給救治的。

雖然沒有經過妥善的治療,只是簡單的搗碎草藥包紮一下,但是也救了我的命。

他們是逃荒到樵郡,想靠乞討或找個活來謀生的外鄉人。

有人發現了被滅門的秋家,趁著官府還沒來之前,便喊人來摸索看看有沒有值錢的東西。

於是就發現了還有氣的我,和一直被我護在身下的弟弟。

七歲的我覺得自已命還不錯,死裡逃生還能遇上這群好人。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弟弟一直在發燒,我著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阿兆說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於是那天,我跟在阿兆後面,看他走進了一間藥鋪。

\"快跑!\"

沒過多久,阿兆懷裡抱著一包藥,從藥鋪衝了出來,朝我大叫,讓我快跑。

我遲疑了一下,就看到阿兆被一個追出來的大漢,一棒子敲在頭上!

阿兆的頭流了好多好多血,直接就摔倒了。

那個大漢沒有放過阿兆,死命的用棍棒擊打阿兆,嘴上還一直罵著很難聽的話。

我都嚇呆了,只知道一直哭一直哭,我沒有勇氣上前,求大漢饒了阿兆。

後來我被一個阿叔給拉走,阿叔嘴裡一直唸叨:都是命啊~都是命~。

阿兆再也沒有回來。

弟弟一直在發燒,燒到連喂進嘴裡的米湯,都沒嚥下去。

叔叔伯伯們,讓我要認命,我不想認命,我想救弟弟!

隔天,一大早,一群騎著馬的富家子弟,有男有女,路過我們在城外安身的這個破爛山神廟。

看著他們都揹著弓,應該是出來打獵,以前秋家的主人們,偶爾也會這樣。

中午,我在廟裡燒水,準備給叔伯們煮點野菜,加上昨天的剩飯,剛好夠煮一鍋稀粥。

\"啊!\"

\"饒..饒命啊!\"

水剛燒開,外面突然響起叔伯們的喊聲、哭聲。

\"快跑!\"

我正想出門看看是發生什麼事,就被一個伯伯給一把又推進來,跟阿兆一樣。

讓我快跑!

伯伯推了我一下,就倒在地上,背上還插著三支箭!

我又嚇呆了,只知道一直哭一直哭。

一邊哭,一邊聽到外面有馬蹄聲跟大笑聲,其中還有幾個人在大聲說話。

\"哈哈!我就說我夠準頭吧!\"

\"還打什麼獵?獵這些流民多好玩!\"

\"夏侯,今晚你得請吃酒。\"

夏侯?!夏侯!!!

我突然像是又被嚇了一大跳,這時才回過神來,趕緊背起弟弟就往後門跑。

我不知道我跑了多遠,只知道弟弟好燙好燙。

我得帶他去水邊,水裡應該能讓弟弟涼快些?

我終於看到河水了,我感覺我快沒力氣,腳好痛,好像腳底在流血。

不知道為什麼,我頭好暈好昏,感覺天地都在轉?

我就這樣一頭栽進了水裡。

還好,掉下水之前,我有鬆開手,讓弟弟留在了岸上。

水好涼。

我又再一次醒來,這次沒有那些叔叔伯伯了。

只有一個留著小鬍子,衣服很光鮮整齊的白衣叔叔。

他說,算我命好,碰巧遇到他路過,不然得在水裡淹死。

他先問了我叫什麼名字,然後他又告訴了我,他的名字。

鍾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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