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張開鳳又是一槍打過去,不料卻只是擊中了那個騎白馬人的肩膀,只見他肩頭蓬起一團血霧,在馬上晃動幾下後伏在馬鞍子上,嘴裡似乎大喊著什麼。

張開鳳吐了吐舌頭,繼續瞄準,剛才這一槍並不是她準頭不夠,而是那個人顯然是有了防備,聽到槍響立刻閃了一下頭,這才躲過了爆頭的噩運。

周泰安在望遠鏡裡看到那些武裝分子紛紛尋找牆頭樹木躲藏著身體,顯然是發現有狙擊手在打冷槍。

“看到沒有,那些傢伙躲藏隱蔽的動作一看就是訓練有素,這可不是鬍子該有的技巧,這他媽真是一群職業軍人。”溫柔恨恨的罵道。

“真可惡,我要是知道他們是誰的兵,一定扒了這個人的皮。”蘇大志更來氣。

“會知道的!”周泰安回頭對溫柔說道:“縮小包圍,繼續喊話,張開鳳看好嘍,誰露頭就揍誰,無差別狙擊,我要讓他們感到絕望。”

外圍的戰士們已經抵進了屯子,在牆頭,草垛,樹木處找到各自庇護的掩體,黑洞洞的槍口直指村中那些武裝分子的躲藏之處。

“你們已經被大部隊包圍了,只有繳械投降才是出路,負隅頑抗者死,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好好想想,就這麼死了值不值得……?”負責喊話的戰士不間斷的喊著話,圈子裡一片死寂。

“砰!”張開鳳忽然又是一槍打過去,一個探頭探腦往外窺探的傢伙一頭栽倒在地,不斷抽搐著。

“對面的人聽著,不要逼人太甚,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要是不給我們留一條生路,這裡的老百姓一個都活不成。”躲在院落裡的那幫人歇斯底里的喊道。

“急了!告訴所有人防備。”溫柔轉頭吩咐王海林。

“他媽的!這幫雜種。”周泰安狠狠吐了口唾沫眼珠子泛紅,只見一群衣衫不整的男女百姓被麻繩拴成一串一串的從各個院落中,牆頭後面被驅趕出來,裡面混雜著不少持槍的匪徒,一步一步向村子外挪動。

“找到那個帶頭的。”周泰安狠狠的說道,隨手把望遠鏡遞給大山子,讓他遞給張開鳳。

“幹掉當官的他們就會群龍無首。”

張開鳳拿著望遠鏡仔細觀察,最終還是在一面院牆下發現了剛才那個肩膀受傷的傢伙,此時他的肩膀已經被手下人給包紮處理完畢,正躲在一匹馬的後面,不時伸頭向四面張望,指揮人馬移動,顯然是不打算坐以待斃。

放下望遠鏡,張開鳳再次舉起步槍,眯起一隻眼,將準星穩穩的套在那個傢伙的頭上。

“砰!”槍響人倒,那個當官的傢伙已經足夠防備冷槍了,可是最終也沒逃過一劫,被張開鳳一槍爆頭。挾持百姓的那些爪牙們魂飛魄散,失去發號施令的隊伍頓時沒了主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這個時候誰也不傻,都不敢挺身而出接任統領隊伍一職,他們看出來了,那就是一個高危職業,誰接手誰死!

“他奶奶的,陰溝裡翻船了,不行咱們就投降吧?外面是官兵,咱們也是,挑明瞭身份,就說是一場誤會,他們難道還敢把咱們都弄死?”一個傢伙忍受不了這種恐懼,大聲攛掇同夥。

“啪!”這傢伙話音剛落,就被旁邊一個人從腦後一槍打死。

“誰敢暴露真實身份,格殺勿論,咱們都是拿了撫卹金的,這條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臨出發前長官怎麼交代的?無論成功失敗,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暴露身份,否則不但咱們自己會死,還會牽連家人朋友,兄弟們,千萬不要犯糊塗啊!大不了咱們豁出去拼了,殺一個算一個,殺兩個賺了,現在都聽我的,把老百姓擋在前頭一起向外衝。”開槍的傢伙叫囂道。

蛇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驚慌失措的武裝分子們見有人肯出頭,哪還有什麼異議?當下驅趕著百姓一起向背面衝去。

自衛隊的戰士們見敵人開始強行突圍,也不怠慢,開始瞄準射擊,專門從人群的縫隙中打那些拿槍的傢伙,一百多米的距離不算遠,那些武裝分子拼了命,就算迎著槍林彈雨也不再後退半步,對受傷倒地的同夥無一例外的補上一槍,然後繼續跟在百姓們的屁股後面衝鋒。

老百姓們哪見過這樣的陣勢,一個個嚇得面無人色,雙方子彈在眼前耳畔嗖嗖飛過,腿兒早就軟了,有的婦女老人直接嚇暈過去,一個人倒下不動,拖累得一根繩索上的其餘人也邁不動腳步,七八十人擁擠成了一堆,才走出四五十米就停滯不前。

“他媽的,趕緊起來走,要不然老子弄死你們!”那個充當頭領的傢伙叫罵著,其餘匪徒也毫不手軟的踢打百姓,強行將他們拽死,至於暈死過去的人,則割斷繩索,任其自生自滅。

百姓們眼見得自己的親戚朋友,爹孃老婆孩子被人像狗一樣拖來拽去的虐待,一顆顆原本怯懦的心憤怒了,有人大聲喊起來“鬍子沒人性,不能給他們當擋箭牌,和他們拼了吧!”大夥一呼百應,憋在胸中的屈辱立刻爆發,由於雙手被縛無法反抗,就一根繩子上的人同時去撞擊一個或者幾個靠的最近的歹徒,將他們撞倒,然後一個壓一個的壓上去,企圖活活將他們壓死。

這種突如其來的反抗讓武裝分子們措手不及,立時場面大亂,那個臨時頭頭兒把心一橫,不由分說就開槍打去,將最上面的兩個百姓打死。

“他媽的,都給我弄死,就算跑不出去,也要多抓幾個墊背的。”

“砰!”張開鳳的子彈終於再次找到目標,將這個狂妄之徒的天靈蓋掀開。

“命令部隊衝上去肉搏,快,快!”周泰安想不到老百姓們爆發了神勇之氣,在最關鍵的節骨眼上給他創造了一個絕佳的機會,立刻命令部隊衝上去殺敵,要知道這些武裝分子們狗急跳牆,看架勢是打算破罐子破摔,想致百姓們於死地啊!

幾十米的距離轉瞬既到,自衛團戰士們衝上去的時候,武裝匪徒們已經放棄了逃竄,正瞪著血紅的眼睛大開殺戒,將所有的怨憤之氣都發洩在那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身上,對自衛隊士兵的到來全然不顧,一個心思開槍射殺村民,子彈沒了就用刀捅,沒有刺刀的就掄圓了槍托去砸,村民們哀嚎呼救,場面慘烈血腥。

自衛隊戰士們都驚呆了,人可以壞,可以惡毒,可是像這些牲口一樣滅絕人性的還頭一次見到,每個人心裡升騰起無邊的憤怒,殺意蓬勃,也不用命令,所有人關了保險,挺起刺刀直接加入戰團,不由分說就向殺人者刺過去。

“留兩個活口。”周泰安也被這種場面震撼到了,他臉色十分難看,輕聲囑咐溫柔。

“我要看看,究竟是那支隊伍如此喪心病狂,竟然會對普通人下次毒手?無論他隸屬誰,我都要追究到底。”

幾倍於敵人,戰鬥毫無波瀾,一邊倒的傾向自衛隊,一百多人的武裝分子除了兩個被捅傷了胳膊腿的,其餘人竟沒一個能睜眼喘氣的,全部被消滅。

“戰損如何?”溫柔問王海林。

經過清點,自衛隊除了五名白刃戰時掛了彩的,居然沒有一例死亡,傷員有醫護兵救治,問題不大,對手全部消滅,繳獲馬匹二十,步槍一百三十支,俘虜兩名,同時在那個大戶人家宅子裡解救出兵工廠被綁架的兩個德國專家,兩人都嚇得不行了,蘇大志派人送他們先回去調理,暫且不提。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冒充鬍子?”周泰安第一時間提審俘虜。

“冒充?爺爺們就是,還用冒充?”兩個俘虜身上帶著傷,疼得直吸涼氣,可是兇悍之意絲毫不減,惡狠狠的瞪視著所有人。

“他媽的,死到臨頭了還嘴硬。”王海林一腳踢在那傢伙的下巴上,也不知踢碎了他幾顆牙齒?獻血順著那廝嘴角流下來。

“冤有頭債有主,包圍你們的是我,何必對百姓下毒手?要知道,本來你們不用死的,可是這樣幹,我實在遺憾,沒有辦法原諒你們。”周泰安看著遠處還在哭嚎的倖存村民,陰惻惻的說道。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要殺要剮隨你便,想從爺爺們嘴裡問出什麼來,你就死了那條心吧!”另一個傢伙擺出一副生死不懼的滾刀肉姿態。

“想死?”周泰安忽然笑起來“那可沒這麼容易,有時候活著比死還可怕,在我沒弄清楚你們身份之前,死你們兩個就不要想了,來人,給他們看看傷口,別我話沒問完在死嘍,那可不過癮。”

兩個士兵過來翻看歹徒的傷口,都在胳膊腿上,看著血呼啦的並沒傷到要害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流血流多了也是會死人的,給我幾顆子彈。”周泰安從士兵手裡接過子彈,用牙咬出彈頭,然後走到一個大腿上貫通傷的歹徒跟前蹲下去。

“按著他!”

立刻過來幾個人,將那傢伙牢牢按住,周泰安將盛滿火藥的彈殼不由分說的插進那傢伙的傷口裡,一陣鑽動,將火藥一粒不剩的全部注入他的傷口。

“啊……我操你奶奶……”那傢伙疼得撕心裂肺嚎叫起來,大聲咒罵著。

周泰安並不理會他,掏出火石湊近他的傷口,輕輕磕動著,火石不斷迸濺出點點火星,最終“嘭”的一股煙霧突然騰起,眾人眼見得那傢伙大腿上的傷口,從兩側洞口裡竄出一股煙火,隨即一股皮肉燒焦的臭味飄過,而那個傢伙在火藥劇烈燃燒的一瞬間,就嘎一聲背過氣,暈了。

另外一個,就是剛被王海林踢掉牙齒的傢伙,一臉驚恐的望著周泰安的舉動,他當然不明白周泰安在幹什麼,誤以為這是他折磨人的一種酷刑,死確實不可怕,一死百了,是個沒了生存希望的人都不會太在乎死法,可是活受罪那可就不一樣了,皮肉上帶來的疼痛感,並不是誰都能坦然面對的,周泰安的本意只是不想讓這兩個傢伙流血過多死的太痛快,可是沒想到卻有意外收穫,這一手快速止血的方法卻被歹徒誤認為酷刑。

“還說我們歹毒,你們不也一樣屌味?有種就來個乾脆的,這樣折磨我們,就算做了鬼下到陰曹地府,我們也不會放過你的!”豁牙漏齒的歹徒用漏風的嘴巴威脅道。

周泰安見他流露出恐懼,心中一動,隨即明白過來,這傢伙是誤會自己的火藥療傷技能了,他眼珠一轉,起身走過去,在這廝的胳膊上也如法炮製了一下,結果依然如此,他也疼得昏死過去。

“多給我弄幾顆子彈的火藥。”周泰安吩咐旁邊的戰士。

“你這是給他們止血?”溫柔是個營長出身,槍林彈雨歷經無數惡戰,當然明白一些原理,儘管沒親身體驗過,可是能猜個大概。

“不問個究竟,他們是不能死的,剩下那個小販子自己,更無法掏出實話。”周泰安有些不理解,只聽說過革命戰士才是特殊材料製成的,還從來沒聽說過為非作歹之徒也是鋼鐵之軀,居然如此強硬,而且數目如此之多,兩天之內自己就碰到了這麼多,個個都是悍不畏死,他媽的,要是跟小日子死磕的時候,都能有這樣的本事,那還能敗得如此窩囊?

“一會兒我的刑訊手法估計有點慘烈,你們不要大驚小怪的哦!”周泰安提前打招呼。

“小意思!不要說我們幾個見過風浪的,你盤算一下所有兄弟戰士,哪個是省油的燈?”溫柔不以為然,死人見得多了,一個刑訊逼供至於嘛?

說話間,那兩個歹徒先後悠悠醒過來。

周泰安看到他們張開眼睛立刻說道:“剛才我的手段你們也看到了不妨實話告訴你們,今天你們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只不過遂了我的心願,我會讓你們死的痛快一點,體面一點還是能做到的,否則我會讓你們後悔來世間做人。”

“好好考慮一下,三個數時間……一……二……”

“去你媽的雜碎,老子不是嚇大的,有手段你就使,看看爺爺能不能熬得住?”還是那個豁牙子,緩過了疼痛期,他又強硬起來。

“好好!好漢吶!我佩服你,當然得尊重你的要求……來人,給我把他扒光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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