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辛苦了。”

鳶主竟然主動開口說話,並且笑了……

這是麻縷兒最大的感觸,她與鳶主的姻緣已超過十餘年,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鳶主是看著自已長大的。

然而,如果味道有酸、甜、苦、辣、鹹五種,人的感情有喜、怒、憂、思、悲、恐、驚七種,那麼十餘年的時間,鳶主給自已展示的絕不超過憂、思、悲三種。

即使她會說“呵呵”“咯咯”“很好”這樣的話語,也絕不是因為她感受到了愉悅。她就好似一個與愉悅絕緣的女人。

而今日…她的話裡並未包含任何感性的體現,卻…笑了?

麻縷兒瞪大眼睛,怔怔地看著她,竟然忘記了答覆。而黑鳶卻像個沒事人似的,似乎這個問題本就該由麻縷兒去交涉。

“呃…沒有,鳶主。尤其是麻縷兒並未做什麼。是黑鳶少爺自已領悟到目標,獨立完成的。”

麻縷兒眼神躲閃,不敢直視那個女人,輕聲說道。鳶主竟然也只是微微點頭,沒有提出任何異議。她手臂輕揮,牆面憑空緩緩下降…出現在二人眼簾的,這一幕讓黑鳶倍感生疏,而麻縷兒卻似曾相識。

這是鳶主根據“鳶”的過往經歷,以及“可能會用得到”的、符合她自已風格的“工具”。牆壁內不知是鈦合金還是其他什麼金屬材質,看上去科技感十足,而一些封存得無比精緻嚴密的鎏金小瓶子,在朦朧的霧氣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其餘的則是…一身彷彿只存在於黑鳶遊戲中的緊身衣,一個嶄新的“劍鞘”,一個不知名的“晶片”,還有一把從未見過的、形似手槍的道具…以及一副…'藍芽耳機'?!

“恭喜你,黑兒。這是你‘親愛的’媽媽桑,為你日後一段時間所能做的一切了…”

鳶主又是嫣然一笑。

“‘銀鳶’,擁有更高的許可權等級,配備更新穎、更適合自已的裝備,接受更好的‘教育’,以及面臨更艱鉅的任務。呵呵,你準備好了嗎?”

麻縷兒的表情猶如突然吞食了異味之物,怪異非常。

她又笑了!

這一次,鳶主也察覺到了她的異常。

“‘麻縷兒’,哦,不…從今日起,你應被稱為‘銀絲兒’了。我的臉上…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銀絲兒不敢…只是銀絲兒覺得,這麼多年……”

“‘這麼多年’?”鳶主打斷了她的話語。她旋即意識到,黑鳶並不知曉自已的真實身份,於是便緘默不語。

“沒有…鳶主,是銀絲兒誤解了。”如今身為黑鳶的“銀絲兒”恭敬地鞠躬行禮,結束了這個話題。鳶主微微頷首,似乎對此頗為滿意。

黑鳶等二人說完方才舉起手神經質的說道。

“媽媽桑!還沒準備好呢!~嘻嘻嘻。”

黑鳶彷彿洞悉了鳶主的某些心思,在她老人家面前毫無禮數可言,然而鳶主對他卻是愈發寵愛。

“你..”鳶主話剛出口,便親自湊近,那隻看上去白皙得異常的手,捏住了黑鳶的耳朵,而他竟然不躲不閃。

“從小就這麼頑皮..真把自已當'無法無天'的無賴漢了?我只是問你'準備好了'沒有..沒讓你說'有沒有準備'。”

“別人我不曉得~黑兒就是無賴,還是個顏值‘超~級~高~’人見人愛的無賴!”黑鳶的耳朵被越拉越長,口中依舊不服輸地念叨著..

‘銀絲兒’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彷彿下一刻那隻手就會穿透人的頭顱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眼前的這個場景於她而言才是詭異至極。

就好似全世界最窮兇極惡的殺人犯,突然在幼兒園和一個早熟的孩子纏鬥起來..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釋便是。

“這兩個都是神經病”!

如此一想,兩人的模樣愈發在自已眼前變得滑稽可笑起來,甚至讓自已都忍不住掩面而笑。

“好了…黑兒,晶片等下是要植入的…這些瓶瓶罐罐,都有各自的說明…是我親自調配的‘毒’,不過解藥可比你那小子的要高效得多…記得別再用你自已研究的那份‘毒’了。我覺得你還無法‘駕馭’。劍鞘…現在就把之前的換給我吧。衣服…還有耳機,沒錯,就是耳機…我很難跟你們一下子說清楚。自已去看我發給你的資料吧……”

“由於你現在是‘銀鳶’了,以後會有一名你的專屬‘木鶴’,便是十三。今天展示給你的所有‘消耗品’,除了劍鞘和晶片之外,自然都可以隨時找她不限量申請提供,沒必要向我彙報。不過……”

鳶主的眼神恢復了往日的凌厲,“你的路還長著呢…別以為有了這些東西就能讓你為所欲為了…我們走的是另一條路,有著不同的‘規矩’。”

而黑鳶卻做了一件連麻縷兒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撓著自已的耳朵,漫不經心地說道:“那還叫什麼‘局外人’啊~不還是有這麼多‘規矩’?”

“呵呵…我們的黑兒反倒現在就有些不高興了?”

這是鳶主今天第三次笑了。

“那就‘鳶飛戾天’,讓我開開眼吧。站在你能抵達的巔峰,我自會將一切盡數展現在你眼前。”

鳶主言罷,便回過頭去,悠然地點起煙來,那動作嫻熟無比。不知她吸了多少,難道不會身體不適嗎?

“試試……就試試…大不了…一死了之~”

黑鳶輕聲呢喃著。然而,他的話音未落,鳶主又一次湊了過來。

上一次,她捏住了他的耳朵。

這一次,則是“啪”的一聲。

黑鳶捱打了,臉頰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掌印,若不細看,難以察覺。然而,那聲音和色澤,分明昭示著鳶主出手打過。在那一瞬間,即使隔著面紗,鳶主那濃得化不開的憂鬱,也讓黑鳶和銀絲兒同時深深銘記。

那一刻,麻縷兒徹底相信了,黑鳶對於鳶主來說,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她想要的東西的關鍵,似乎也只有黑鳶身上才有。

而青白、羊脂,甚至其他人和自已,都沒有黑鳶那份獨特…究竟是什麼呢?看著同樣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的黑鳶,麻縷兒再次陷入了沉思。

“我不過是…隨口發發牢騷罷了…媽媽桑,您可曾見過比我更‘怯懦’的人?我呀…”

“竟然屢屢‘要挾’自已最愛的,也最愛自已的人…一直捨命保護自已呢……”黑鳶的感傷,究竟是因何而起,無人知曉。而鳶主卻微微頷首。

“沒錯。你本該就是這樣,你的‘本家本性’便是如此…待到你‘覺醒’的那一刻,或許才會真的惹人厭惡…呵呵。不過,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你們先退下候著吧……等黑鳶結束後就返回漢城,新一輪的任務也在那邊。”

黑鳶從不喜歡追根究底,他深知,不該知道的事情,還是不知道為好。在不該知道的時候知道了某些東西,往往就會成為自已的死因。

這種情況,在動畫和影視作品中也屢見不鮮。他們總是喜歡立下自已的“flag”。黑鳶可不想這樣。

“好的~媽媽桑,下次見到您…我想為您吹奏一曲…”也不知道黑鳶的哪根筋突然又不對勁了……

“呵呵…你總算想起我這個老婆子送你的禮物了?”

“嘿嘿…我喜歡玩耍嘛…都沒怎麼練習呢。”

“你啊,哪天要是死了,肯定是因為貪玩。”

“銀絲兒…就交給你了。”

鳶主在這些事情上向來能夠抓住重點。

銀絲兒立刻抱拳應道。“是,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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