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曉瑩意料的是,幾乎與他們同時抵達的還有另外兩人,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兩人竟然是從警車上下來的一對中年男女。年輕人們看著這兩位不速之客突然開著警車靠近,皆是有些驚訝。不過,其中感觸最深的卻是曉瑩和阿平。曉瑩是看到了那個“阿姨”,而阿平則是想直接躲開那個“叔叔”。

這眼神,跟阿瀛口中的小一簡直如出一轍。

等等,阿姨……

曉瑩突然想起了這些年來與阿瀛相處時聽到的點點滴滴,難道這個人是……

曉瑩緊緊盯著看起來依然年輕的阿姨,在一旁沉默不語。倒是阿平見自已沒有離開的意思,便開始主動對著旁邊的短寸頭叔叔深深地鞠了一躬,鞠躬的角度幾乎達到了九十度,他戴的項鍊都快垂到了地上。如果仔細看還能發現他脖子上竟開始沁起了細細的汗珠..

“叔叔好!您怎麼來了?!”原本還沒反應過來的“叔叔”,在看到是阿平後,露出了一副“原來是你小子”的表情,只是擺了擺手,沒有說話。

“老檀,你認識這個小夥子?”

“呃…曉梅,也不是,就是見過幾面,嘿嘿……”

於是被叫做“曉梅”的中年女性笑著走向了阿平。

“我來找姜瀛的,請問你知道這家年輕的老闆在哪裡嗎?”

阿平正不知該如何作答,曉瑩卻接過了話。

“阿姨~~阿瀛他……情況有些特殊,不過您可能需要先看看,這個人您認識嗎?”曉瑩拿出了手機,上面是剛剛‘工藤新一’拍的黑鳶與麻縷兒飛簷走壁的樣子……

被稱為‘老檀’的叔叔略微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話。

“這兩個女生是?我沒有印象……”

“您仔細看看,尤其是右邊的這個…身材比較高的傢伙。”

“這個側臉…我真的沒有什麼印象…有其他的照片嗎?她是小瀛的女朋友嗎?”曉瑩搖了搖頭,接著說出了讓阿姨差點暈過去的話……

“阿瀛叫這個人‘小一’,您知道這個名字嗎?”

“小一?!”這一次反倒是旁邊的叔叔說了話。“怎麼可能呢?!小一是男孩,這明明就是個女孩。”‘老檀’不可思議地說著,聲音如同斷案的刑警。

\"我也是如此認為的…然而,阿瀛在最終現身時,千真萬確地說出了這就是‘小一’。”

老檀驀地掏出自已的證件,“帶我去檢視監控錄影。曉梅,走。”曉瑩被證件上清晰載明的內容嚇得不輕…看樣子,這一次或許真的找對人了呢…她瞧了瞧阿平,阿平也瞅了瞅她,一臉“估摸沒我啥事”的模樣。

當‘老檀’苦苦尋覓監控錄影而眉頭緊蹙的時候…曉瑩憶起阿平當時還拿著散落一地的‘黑色小紙鳶’。於是,她將其一併取來,打算轉交這位“身份頗為特殊”的叔叔。

“沒有,絲毫都沒有。有關這兩個‘女孩’的所有錄影記錄,竟然一個都沒有……”

“怎麼可能…老檀,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對電子裝置都不太精通,要不還是讓孩子們看看吧?”‘老檀’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說道:“曉梅…你說我在其他方面不懂還有可能,這玩意兒…在場的各位,恐怕沒有一個比我更熟悉的……”

“叔叔,這是在阿瀛‘消失’的地方留下的…我不…”曉瑩的“知道有沒有用”還未說出口,老檀便瞪大了眼睛盯著這東西。

“你說的‘阿瀛’,他死了沒?你要如實回答我,孩子。”

而“曉梅”阿姨卻捂著嘴,搶先說道:“小瀛…怎麼可能?!”

彷彿這句話直戳曉瑩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她痛苦地抱著自已的頭:“我……我不知道,我沒看到阿瀛的…‘身體’。我只知道他被推下去了……”

阿平不忍心看到曉瑩這副痛苦的模樣,鼓起勇氣對叔叔說道:“是這樣的,叔。那個高高的‘女孩’,好像把您說的小瀛從大壩旁邊推下去了。文昌湖大壩。”聽完阿平的話,老檀忍不住左手扶額,將自已的抬頭紋拉得很深。

飽經風霜與鬥爭的他,雖已年過半百,卻如孤狼一般,凌厲絲毫不減當年。

老檀直接點了一根中華,掛在嘴邊,絲毫不顧及禁菸的要求。畢竟事已至此,早已超出了“規矩”的範圍,又何必再守這些小規矩……

“曉梅…來,我們找個地方坐,喝點東西。”

“老檀…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了?”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後,曉梅阿姨的話變得越來越多,然而只要涉及到“小一”的任何線索,她都會屏息聆聽。

“我沒有‘想到什麼’,曉梅,你答應我,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我只能說‘可能有小一的訊息’。至於具體是什麼,我不能說。這是‘絕密情報’。”

“可是我是小一的…”

老檀突然不顧年齡的差距和距離的束縛,如驟雨般捂住了曉梅的嘴巴,硬生生地將那句話扼殺在搖籃裡。他反而轉頭熱情地招呼起曉瑩來:“孩子,你是這裡老闆的女朋友吧?給我們上兩杯適合我們這個年紀的人喝的。”

曉瑩完全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發展…不過她稍作遲疑後還是照做了。因為她覺得,如果依靠眼前這個叔叔,只要阿瀛平安無事,似乎就有找回他的可能。女人的第六感總是很準的,她這樣安慰著自已。

而且..她喜歡叔叔的這個說辭。

——————

另一邊,兩人像兩隻'快樂的小鹿',一路蹦蹦跳跳地向火車站奔去...黑鳶不知從何處順來一隻小巧的隨身酒瓶,迫不及待地灌了起來...

“黑鳶少爺,你竟然...屑於做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情。”

“嘿嘿,如果阿瀛還活著的話~他肯定不會怪我的啦。”黑鳶轉頭露出一個狡黠的笑。接著,他又暢快地喝了起來,空氣中瀰漫著藥酒的味道...阿瀛竟然有這樣的喜好嗎?

“沒死?你到底做了什麼?”

“秘密。嘻嘻。我只是問他~你會不會游泳而已~”黑鳶沒有再回答麻縷兒,藉著酒勁,他更加愉悅地狂奔起來。

麻縷兒如墜五里霧中,全然不知他究竟意欲何為,索性懶得理睬。畢竟,鳶主剛剛下達命令,要她先去申城與之會面。於是,在齊都站,兩人購買了返回申城的車票。

然而,一路上,麻縷兒始終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黑鳶真的手下留情了?若果真如此,被鳶主知曉,豈不是要引發軒然大波?可瞧他那模樣,似乎又並非如此。

一旁的黑鳶緊緊抱著自已的寶貝“笛子”與酒瓶,睡得昏天黑地。這些可都是他與阿瀛最後的美好回憶啊!世間竟有這般人,既能如此絕情出手,又能將自已親手毀滅的一切擁入懷中,還美其名曰“一切都是為了未來、大局和更好的自已”。

想到此處,麻縷兒的腦海中浮現出兩個人的身影。

鳶主自始至終都存在,而黑鳶則是後來加入的。此時,她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鳶主正將黑鳶輕柔的抱住,那感覺既似母親呵護孩子,又似戀人相依相偎。

她愈發困惑,鳶主究竟想要什麼呢?據她所知,“鳶”應該是無比強大的,至少在亞洲堪稱首屈一指。按理說...

無論是她自已、青白、羊脂,還是其他人,鳶主都應該能夠隨心所欲地駕馭。那麼,她究竟還渴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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