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瑩與阿平的車子由於牌子的緣故自然是風馳電掣,卻也難以望其項背,黑鳶如同脫韁野馬,單手駕車狂奔,速度驚人,幾乎高達 80 邁。

他桀驁不馴,一路高舉著那個“標誌”,傻笑凝望著。

“嘻嘻,阿瀛,或者說‘小博’…我會永遠銘記你……”

“直至我生命的盡頭哦~因為我也只能如此了。”

“難道不是說人最大的願望就是‘被銘記’嗎?”

“這已是我為喜愛我的你…所能做的一切了……”

從後面望去,黑鳶的摩托車猶如夜空中的月,四周隨風灑落著點點“繁星”。或許,這是月對星最後的深情挽留。

黑鳶默默地將標誌收進胸口的口袋,那是他放置最重要物品的地方。他不顧路人詫異的目光,以鬼魅般的速度回到了酒舍。

然而,他並未踏入酒舍,而是身輕如燕,毫無依仗地躍上了樓頂。他小心翼翼地將標誌貼在自已的長笛上,嘴裡唸叨著:“回去再用強力膠固定好。”隨後,他開始吹奏起音階。他所能做的,僅此而已。不過,憑藉他的天賦和優質的笛子,即使在這樣的夜晚,也無人會對這笛聲心生不滿。

聽到笛聲的麻縷兒放下了口中的裝飾,從七嘴八舌的員工人群中走出來。她輕輕嘆息一聲,同樣幾個利落的翻越,如飛鳥般從地面直達樓頂。

“我不通音律,不過,黑鳶少爺,你這是…任務完成了?”

黑鳶的笛聲並未停歇,只是點了點頭。他吹出了最低沉的八度中的那個“do”音,他的笛聲如同他的人一般,縱使採用了最好的材質,卻依舊透著無盡的感傷。

“覺得難嗎?”

麻縷兒的聲音平淡如水,彷彿只是隨口一問,不帶任何情感。

“姐姐你的任務…也是這般嗎?”黑鳶沒有回答,反而反問一句。

“我的任務…我倒覺得輕而易舉…”“我只是用自已最厭惡的方式,一次性殺掉了數十人而已..”麻縷兒對出手殺人的描述總是如此輕描淡寫。

“只不過…我認為這些都不及阿瀛一人的死讓人難受。”

“我不討厭他。”麻縷兒沒有看向黑鳶的方向,因為她想給自已面前的這個男人保留一些尊嚴,若是看到了…他不想讓自已看到的東西,多少會有些尷尬吧。

“嘿嘿,姐姐你知道我最討厭自已哪一點嗎?”黑鳶卻蹦跳著走了過來。他的臉上依舊掛著微笑,與平日裡別無二致,貼在笛子上的他和阿瀛的唯一的“標誌”詮釋著他的心情,他卻開口說…

“我明明感覺‘傷心極了’,可是卻一點都不‘難過’。”

“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麻縷兒搖了搖頭,這一次也如往常一樣,她從未真正理解過黑鳶,卻又被他深深吸引著。

“‘難過’的意思應該是‘難以過去’對吧?”

“我一想到阿瀛…看到這個標誌,都會覺得心如刀絞..”

“可是當我轉過頭,將目光投向別處的時候。心中竟然是”

“一片空白呢~空空如也。”

“叮”的一聲,清脆的聲響如飛鳥掠過,黑鳶的短劍被他輕鬆拔出。然而,他卻將劍柄倒置,猶如展示珍貴寶物一般,將上面的標誌細緻地展現在麻縷兒眼前。“姐姐,你看這個月亮,嘻嘻,看來我總是與‘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呢。”黑鳶的話語突然被自已打斷,他笑著說道。

“這個月亮啊…是我請求媽媽桑她老人家特意刻上的。”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感傷。

“因為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或許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忘記‘月鳶’姐姐,忘記那個第一個彷彿對我說著‘最喜歡我了~’的人,忘記那個用自已的鮮血將我染得通紅,卻還要逞強讓我當‘小丈夫’的…可笑的女人。”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看似是'眷戀和痛楚。

“這把劍,媽媽桑說是用‘星月’二鳶的武器製成的。‘她們’兩人,都是‘失敗品’呢。媽媽桑曾經笑著鄭重地對我說……”

“黑兒可不會成為這樣的‘失敗品’。只要我答應她務必這樣做,她就會幫我刻上一個讓我最滿意的‘小月亮’。”

“所以姐姐你看,這個跟'小博'標誌上的是不是一模一樣?跟我的標誌上的也是一樣哦。”不知道黑鳶是隨口說的,還是故意強調“小博”這個名字。在他的心中,阿瀛是阿瀛,小博也是小博,都是他無法割捨的存在。

“姐姐我呀~真是好奇心作祟,好想知道‘金鳶’來臨之時..你那偉大的媽媽桑會如何變著花樣折磨你呢..”麻縷兒一反常態地調皮起來。

她似乎恍然大悟,原來像黑鳶那樣沒心沒肺,真的可以讓人活得逍遙自在。麻縷兒甚至站在當下的立場暗自慶幸..慶幸自已當初“孤身倖存”。

否則,她怎會認為自已在六年前..有黑鳶那樣十足的魄力..做出這種“規則內”的正常人幾乎無法完成的事情。

“你幹嘛!不許你詆譭媽媽桑..她有難言的苦衷哦,我能理解..她的眼神,充滿了無盡的憂鬱,她所渴求的'解脫'..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

黑鳶與麻縷兒渾然不知,在遙遠的黑暗中,潛藏著一個能輕易背起成年男子的矯健身影。她如壁虎般靈活自如地“貼”在牆上。

阿瀛則在她的背上睡得正香,如果他真的是'睡了'的話。黑鳶的話音剛落,那嬌美的身影猛地一顫,一隻美豔的手不由自主地撫上自已的胸口。透過黑色的面紗,可以隱約看到一抹紅唇微微揚起,隨後她便以驚人的速度離開了那裡。

“是是是,你的媽媽桑,是全世界最厲害、最偉大的,也是我們黑兒嘴裡最委屈的女人。”麻縷兒似乎對這種沒心沒肺的說話方式上了癮,說的話也越來越像黑鳶。

“禰豆子!!你不是應該不能說話嗎!!你的竹筒呢?”

“你才是委屈巴交的女人呢!”

隨著黑鳶的高聲呼喊,“無頭騎士”和“工藤新一”驚訝地發現了這詭異的二人。

“喂..你們倆是怎麼上去的啊?”

“壞了..姐姐,我們快跑吧?”

“跑?你要跑去哪裡?”

“不知道啊..姐姐,我現在應該做什麼?是去找媽媽桑報告還是直接回漢城啊?”

“唔..這個的話,我也得問問看。”

“嘻嘻,那不管怎樣,先離開這裡吧~”

兩人直接無視了下面的所有人..就這樣離開了。而他們離開的方式..竟然是夢幻般的城市跑酷..

有幸看到的人甚至還拍到了那一點點麻縷兒縱身與黑鳶在高樓大廈之間‘嬉戲’的場面..

而這..竟然變成了曉瑩與阿平調查與上報用的..呃,資料。

“你們…拍什麼呢?!”曉瑩和阿平氣喘吁吁地趕回來,看到一群人正手持手機拍個不停。

“曉瑩姐,等一下等一下!馬上就要看不到了!”

然而,“貓眼三姐妹”根本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曉瑩的火氣瞬間升騰起來,她大步流星地衝過去,一把奪過“工藤新一”手中的手機。因為他似乎拍得最痴迷,拍到的也最多。

“怎麼會是…他們倆?!阿平!!該死……”

“別!!!拍!!!了!!!”

曉瑩的聲音突然變得撕心裂肺,甚至破了音。這一聲怒吼,猶如驚雷,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曉瑩姐…怎……”話還沒說完,曉瑩便單刀直入地說道:“阿瀛,你們的老闆失蹤了,是從文昌湖大壩掉下去的。你們拍的那個新來的高高的傢伙,可能就是把他推下去的人。”

“什……什麼?!”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天哪!我們喜歡動漫不假,可這如同動漫般的劇情展開,也太離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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