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三貴便過來支了五十兩銀子,和林鐵蛋推了張五的屍首去府衙報備,繳納罰銀。

李懂套了車送李木丁去衙門,經過西門慶這一整治,所有的僕役都有個僕役的樣子了。

到了衙門,剛好碰到回來的阿大,他是前日去的雲州,有個鬧鬼的,今日剛回來。

“那邊什麼情況?”李木丁順嘴問了一句。

“回執事,不是什麼鬼,幾個毛賊假冒的,已經抓了”

李木丁應了一聲往裡走,阿大跟在後面。

“你師父呢?還沒回來?”

“回執事,我師父帶著阿三去了鑲城府,估計最快也得明天才能回來”

李木丁一直懷疑燕赤霞,因為沒有自已在這裡沒有別的仇敵,只與他有些矛盾,而且阿四是他徒弟。

進了前堂,阿四在簿冊上寫了任務了結,這種評不上級的不入賬冊。添寫完了便跑去廂房待著去了。

李木丁去了後堂,找到霍羊道:“昨日夜間我宅子遇襲”

霍羊大吃一驚,襲擊監天司執事,那可是大事了,上下打量一下李木丁,看到人沒事才道:“什麼情況?快快說來”

“大概是子時吧,有人對我臥房施法,用的大概是佛門的普慈天照”

霍羊狐疑的看著他:“那……你沒事?”

“我剛巧不在房中”

“可傷到旁人?”

“沒有,房中無人”

霍羊很是懷疑,你不在房中怎麼知道的?那普慈天照一般以陣法行事,不在陣根本就發覺不了。

而且只有很少知道佛門的天照大法,至於更細分的普慈天照,更是沒有幾個人知道,你一個沒修行過的怎麼知道的?怎麼看出來的?

不過這話只能憋在心裡,剛問出來,你是不相信領導呢?還是不信任領導?

不過若是真的,那可就是天大的事,霍羊立刻喊來呂三通和阿大,趕到了李木丁的府上。

不一會,霍羊就在房頂的四個角找到四塊檀香木牌,上面雕著符文,不過都已經焦黑碳化。

“的確是普慈天照,阿大,看看方向”

阿大應了一聲,掏出一張道符點燃後一鬆手,黃紙燃燒著飄向一邊。

阿大看了下距離道:“東南,大概一里半”

幾個人出了宅子,往東南走了一里多地,然後喊來裡甲,在這一片挨戶問詢。

不長時間便找到了,是一戶人家的跨院,七八日前,被一個和尚租了去。不過據那戶人家說,租出去後一直沒見過那個和尚出入。

幾個人到房中,仔細查了一圈,什麼都沒發現。阿大又祭了張道符,也是什麼也沒看出來,對著李木丁道:“此人法術極高,已經消除了所有痕跡”

幾個人又回到衙門,霍羊想讓府衙派人全城抓捕和尚,不過讓李木丁制止了,若是人現在還在城裡那可怎麼稀奇了,折騰半天也是徒勞無功。

起身霍羊也是知道,只是執事受襲不做些什麼實在交代不下去,現在來看,根本沒什麼可能找到人了。

他們這邊回去不久,祁縣來報,發現了阿四的屍體。

李木丁本以為這個阿四肯定從此消失了,肯定不會露面了,沒想到死了。

死人了,這是木婆婆擅長的,本來霍羊要去,可是阿大有些紅了眼,一定要去,所以霍羊便讓他倆帶著府衙的官差和仵作去了。

下晌李木丁溜了出去,去私會潘金蓮,霍羊怕他再出事,想讓人跟著。

李木丁笑道:“監天司就這麼幾個得力的人,難不成以後還得分出一個護著我?要是弄倆下人跟著也沒什麼用吧?”

霍羊一想也是,便不再阻攔,只是告誡他千萬莫出城。

李木丁溜達到武直府前不遠處的一道牆邊,看看四下無人,便用白粉劃了個圈。

這是他倆私下定的暗號,留完暗號,李木丁便去了自已買的那個小宅子。

過了半個時辰,潘金蓮帶著斗笠進了屋,把斗笠一摘,兩個人一個下傭在一起,乾柴烈火,噼噼啪啪……

果然是名不虛傳,這潘氏是媚到了骨子裡,讓李木丁心都癢癢,戰火兩度,兩人渾身汗津津的躺在床上。

潘氏一扭身從衣服中拿出個小瓷瓶轉身遞給李木丁。

李木丁接過來:“什麼?”

潘氏笑了一笑道:“回去再喝吧,不過不敢多拿,也就夠你喝兩次的”

“飛天?”李木丁又驚又喜,摟過潘氏使勁親了兩下,隨後問道:“聽那武直說這是你的陪嫁?”

潘氏點點頭:“那吳王妃把我嫁給武直,其意便是羞辱於我,那武直自然明白吳王妃的意思,所以開始那段時間真是生不如死。

我是為師門抗的這災,所以師門為了能讓我好過一點,便送了武直這壇酒,不然他哪有資格”

李木丁突然想起西門慶說潘氏的師門都是狐狸精便開口問:“你們師門什麼樣?”

潘氏立刻臉色變了,半晌道:“相公,以後還是莫再提我這師門,我已這般,不欠她們什麼了”

……

當天晚上,馬家嵐便被喊回來,領導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以後一段日子,馬家嵐得常住李木丁家了。

帶著馬家嵐回了府,吃完飯,李木丁讓彩雲去把廂房收拾一下,馬家嵐卻笑嘻嘻的說道:“你認為那個佛門高手要是再出手,我在廂房能來得及嗎?往後一個月,最少一個月裡,咱家晚上都得住一個屋了”

李木丁滿臉愕然:“這……這不好吧”

“沒事,你與那小丫鬟愛幹啥就幹啥,我就當看不見”

彩雲頓時滿臉通紅,李木丁翻了下白眼:“那我在給你搭張床”

“這床不是挺大的嗎?你倆從外面,我佔不多大地方”

說完便脫了鞋子爬上床,彩雲伺候兩人洗過腳,臉通紅的站在一邊,讓李木丁一腳踹了出去:“想啥呢?去廂房睡去”

……

“你真的不想啥?”

李木丁躺在床上,看著斜靠在一邊擺弄自已的馬家嵐道:“我在琢磨,究竟咱倆誰吃虧誰佔便宜了”

……

阿四的屍首第二天被拉回來了,身體斷成兩截。木婆婆已經驗過,是被妖氣斬斷的,已經確定是黑風妖。

霍羊給李木丁解釋了一下,這黑風妖是個屍妖,已生靈智,幾年前因為已活人煉氣,被監天司抓捕,不過逃了,跑到了襄城府的山裡,從此就沒再出來過。

既然已生靈智,那便不可能是胡亂襲擊自已,而自已從沒見過這黑風妖,更別說有什麼恩怨了,難不成是受人指使?

而昨夜襲擊自已的是佛門的,自已也沒有什麼佛門的仇敵,甚至到了這邊連和尚都沒見過。

唯一有可能的燕赤霞卻是道門的,而聽霍羊說昨天晚上那個人極厲害,聽他口氣應該不會比燕赤霞差多少,按理如果沒有大的厲害衝突,應該不會受燕赤霞教唆來殺自已。

自已雖然是個不會修道的廢物,但是掛著監天司執事的頭銜,自已要是死了,必定會惹監天司下來查,一般來說,沒有太大的利益應該沒人會幹這種惹怒監天司的事。

李木丁也迷茫了,不知道哪路神仙想要自已的命。

下午燕赤霞回來了,一聽自已徒弟死了,嗷嗷叫著就去了鑲城府,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戲,不過演的挺真實的。

五天之後,燕赤霞竟然真的誅殺了那個黑風屍妖回來,李木丁對他的懷疑少了許多,不過是個肥一些的差事,應該不至於要自已的命。

肅肅靜靜的半個月,什麼事也沒再發生,不過馬家嵐倒是賴到自已家了,李木丁嘴上說著怪話,心裡卻是喜歡的,畢竟,誰會嫌自已碗裡的肉多呀。

不過潘氏那裡出了岔子,那武直一次回府,發現酒似乎少了一點,便問了潘氏一嘴。雖然沒再追問,可心裡起了疑。

開始的時候沒少折磨這個潘氏,對她極盡羞辱。一是做給王妃看,二是自已也憋著口惡氣。

自已不是正路子出身,背後沒有師門撐腰,是靠著翻天印在王府裡打出來的一片天地,才做了這個漕運,自然有不少眼紅的,更別說當初被自已打的那些人了。

於是自已婆娘的身體便成了那些人的談資,畢竟大庭廣眾之下,數百人都看過。

所以氣便撒在潘氏身上,不過時間長了,王妃那邊也不在派人探查這邊,潘氏師門那邊又給送了罈子酒,他知道潘氏的師門也是很不簡單的,怕吳王妃可不怕他,所以就坡下驢,也就放過了潘氏,平日裡也不怎麼過來,只是隔幾日便來飲次酒。

最近些時候,武直髮現這潘氏臉上突然有了光彩,又發現酒似乎少了,心裡便懷疑起來。

……

李木丁留完標記,便往小宅子那邊走,走到半路,一個滿臉刀疤的頭陀攔住去路。

“李執事”那人抱了抱拳。

“你是?”李木丁見過這人一兩次,是武直的手下,不過沒打過交道。

“在下陸新,原來漕運的副都統,現在掛了個閒職”

“哦,陸兄,不知有何事?”

那頭陀笑了一下,往前湊了湊:“大人可是要私會那武大的婆娘?”

李木丁頓時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道:“你休得胡說,我……”

“我胡說不要緊,要緊的是那武大綴著潘氏來了”

李木丁頓時腦袋嗡嗡的響,他不是不知道時間長了紙包不住火,可這事管不住自已下半身。

“如若不信,大人這邊請”那頭陀說完拉著李木丁拐進旁邊的一座酒樓,二樓靠窗的地方已經擺了一桌酒菜。

倆人靠窗坐下,把窗戶開啟道縫,過了一會,李木丁就看見潘氏帶著斗笠從下面走過去。

過了好一會,看見武直跟著走過去了。

李木丁一下慌了,站起身便要往下衝,被陸頭陀一把攔住:“大人想怎麼做?”

李木丁愣了一下。

陸頭陀繼續道:“您想攔住那潘氏?那豈不是不打自招了”

李木丁滿心慌亂,想了一下這陸新說得沒錯。

“執事坐吧,且放寬心,我已經在前面安排好人了,會攔住潘氏的”

李木丁想了一下自已也沒別的辦法,心情惴忑的坐下,陸頭陀慢悠悠的吃著酒菜,也不說話。

又過了一會,看見潘氏從下面經過,已經往回走,這才放下心來。

過了半晌,武直也從下面過去了,李木丁有些好奇,這樣不會跟丟了嗎?忽然想起不是這武直已經知道自家的那個小宅子了吧?

連忙問陸頭陀:“陸兄,這武直跟得這麼遠,不會知道潘氏的去處了吧?”

“他不知道,你不知道,這武直祖上不知道受了哪位神仙眷顧,身上有一絲虎妖的血脈,能順著潘氏的味道追上”

李木丁點點頭,立刻想到從那山洞裡這武直是怎麼走出來的。

“今日之事多謝陸兄,有何需要,陸兄明言”

不用想,這陸頭陀肯定已經是觀察很長時間了,只為賣自已一個人情,所以必定是有所圖。

陸頭陀哈哈一笑:“大人爽快,我也就不拐彎抹角,原來這漕運司是我師兄做漕運。幾年前這武直靠上了吳王。

本來是大家都靠著這棵大樹,即便有些磕磕碰碰,也都是商量著來,可這武直不甘心只在吳王府混口飯吃,便朝吳王討要這漕運的差事,並口出狂言,能打遍王府供奉以下。

王府裡各門各派的都有,自然不會服他,當即便出來幾個與他動手,其中打頭陣的自然就是我師兄。

沒想到這廝竟然有秘寶翻天印,連勝七場,那東西是上古神器,只怕是王府的供奉下場也難討到便宜,就這樣這廝做了漕運。

可即便這樣也就罷了,前一段執事還在清風觀那次,這廝就因為我沒與他一同跳下洞,便記恨於我,給我打發個閒職,晾了起來。

我手下還有一幫吃飯的兄弟,時間長了,我這邊就難以為繼了”

李木丁聽明白了,便問:“那陸兄要我如何幫你?”

“我知道這武直往北邊偷偷的放船,我有不少眼線,找一次大的,給他按在當場,那違禁品一曝光,便是吳王也難保全他,只有李大人伸手,便可隨意扳倒他”

李木丁心想,這他孃的是在放屁,這麼扳倒武直我不也得受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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