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祖愕然的看了李木丁半天:“你死了也不過給我添些麻煩”

李木丁大笑起來:“能給你找堆麻煩就可以了”

“嘿嘿,我不信你真敢扎進去?”

“試試”

彭祖臉色越發難看,半天終於揮了下手,那兩個手下把潘金蓮扔在地上。

“我去問問杜懷仁,看看你能不能對著他也拔刀”

彭祖說完轉身就走,他知道杜懷仁不可能給他這個面子,但是必須去給這個李木丁添點堵,他已經氣瘋了,這麼多年還沒人敢這麼扒他的麵皮。

李木丁把潘金蓮抱回屋裡,過了一會,潘金蓮緩過一口氣來,瞬間便抱著他大哭:“相公,你惹大禍了”

“那又能如何?這種事要護不得你,唯一死而已,記著,我是個男人”

“你……”潘金蓮抬起頭眼睛痴痴的看著他:”許多年前你怎麼不說這話?不然即便我當時就死了,也是快活”

李木丁傲然的挺了挺胸,裝B成功,過程很完美,不過後果……很嚴重。

很快阿大便來了。

看了看李木丁和潘金蓮:“執事,杜大人讓我喊你去一趟”

“嗯”

“並看看武直”

李木丁沒做聲,阿大走過去,手捏住棺材板,慢慢使勁,咯吱吱一陣響,上面的板子帶著半尺長的釘子被掀開。

武直平靜的躺在裡面,一張醜陋的臉掛著詭異的笑,臉色不同於正常的死人,微微有些發紅。

扯開他的衣服,隨後把一張道符貼在他心口,口裡唸唸有詞,半晌,道符慢慢燃燒起來,武直的身上接連悶響起來,有六七處顯現出暗青色。

然後一直到道符燃盡也沒什麼別的變化,阿大眉頭微微皺起,他看見武直的時候心裡就知道這武直是中毒死的了。

可施法竟然沒查出來,身上的傷都是半個時辰內的,別處什麼都沒有。

“如何?”

“沒有什麼異常,只是……”

“沒有就是沒有,走吧”李木丁也心下忐忑,這個與他無關,但是怕把潘金蓮撤進去。

兩人回到衙門,杜懷仁坐在後堂,臉色極是難看,剛才京中傳來快報,送回去的那塊晶石几乎算是廢掉了,裡面的靈氣已經失去十之七八。

這吸納晶石之中的靈氣,各家有各家的法門,應對各自修煉的路數。但是無論何家何派,這麼大一塊晶石,若沒個一年半載都不可能吸收的完。

快了就是在找死,便是大妖都不行,可這晶石失竊不過兩個月多,還有一多半是在路上,靈氣是怎麼沒的呢?

三塊晶石,失了一塊,廢了一塊,還有一塊生息皆無,杜懷仁滿嘴苦澀,看見李木丁進來,頓時火氣便上來了。

“什麼結果”杜懷仁沒理李木丁,對著阿大問道。

“身上七處重傷,受傷時辰皆在半個時辰內,其餘無它”

“怎麼驗的?”

“三檢火符,我是三品”

杜懷仁點點頭,他修的也是道門的一支,知道三品的火符是錯不了的,因為不可能有什麼高人去弄死一個半死的武直。

“你先下去吧”

阿大應了一聲,出去了,李木丁松下半口氣,剩的就是他自已的事兒了。

“你什麼時候與武直的婆娘勾搭上了”

“很長時間了”

“武直知道?”

“才知道,不然他如何敢要我放行貨物,我做這執事雖然不甚乾淨,但是最多隻是對一些逃稅的瓷茶之類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若是涉及敵國,尤其是兵甲,那卻是一絲一毫都不行”

李木丁這假意說自已,卻是避重就輕,他知道什麼是要命的事。

杜懷仁心道,這哪裡是不乾淨,怕是沒有比這個更乾淨的了。

“我也懶得說你,你堂堂一個執事,不會買它幾十個丫鬟,怎麼不夠你弄的?看看你這些爛事,勾搭對頭的婆娘,連自已下屬也勾搭,可真踏馬的不挑食”

杜懷仁說著氣憤起來,隨手一本賬冊便飛了過來,一下把李木丁頭砸破了,血瞬間便淌了下來。

這時杜懷仁才想起對方只是個普通人,不禁又好氣又好笑:“你一個普通人,看看你招惹的,便是那馬家嵐,都踏馬的能夾死你……”

李木丁心裡憤憤不平,心裡道你一個太監想這麼死還死不了呢,但是臉上不敢表現出來,連臉上的血都不敢擦。

杜懷仁罵夠了,端起茶喝了一口:“事我記著呢,估計你這執事也做不長了,滾吧”

李木丁應了一聲,退了出去,到門口的時候,杜懷仁又道:“即便你是被押解回京,應該也是比留在這裡的好,你惹的麻煩太大了”

李木丁知道說的是彭祖,其實這個杜懷仁還真是個很不錯的人,對他算是極照顧了。不過若真丟了官職,李木丁還是很心痛的。

他沒做過官,剛上任時只是對錢財感興趣,對這當官還有些厭惡,可時間長了,便再無此想法。

官吶,真是她孃的威風,一呼百應,走到哪裡不是無數人低頭小意的叫著執事?

只是自已左右不了這事,只能聽天由命了。與潘氏的乾柴烈火很快讓他淡忘此事。

幾日沒有回家,不知道家裡讓那個小丫頭片子弄成什麼樣了,李木丁出了武直便想回家看看。

走了沒有多遠,後面一個人喊他:“你可是那李木丁?”

回頭一看,過來一彪形大漢,不是一般的彪,個頭能有兩米,挽著袖子,敞露著隆起的胸膛,胳膊都有他大腿粗了,肌肉糾結。身材魁梧的讓他想起終結者裡面的施瓦辛格。

“何事?”滿滿的壓迫感讓他退回兩步。

“那就是你了!還我兄長命來!”那大漢一個健步衝上來,一把抓住李木丁隨手一扔,一下把李木丁扔出十幾米,咚的一聲撞在牆上。

李木丁落在地上,疼得已經說不出話來,隨後那大漢又兩步衝過來,拎起地上的李木丁,隨後抬起沙包大的拳頭,嚇得李木丁一閉眼。

“住手,放下他”

李木丁睜開眼睛,卻是潘金蓮站在不遠處。

那大漢把他往地上一扔,立刻變換了面容,低眉順眼的道:“嫂嫂”

潘金蓮也沒理他,過來扶起李木丁,隨後給他身上的土撣掉:“阿郎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些他”

“嗯”潘金蓮拿出帕子給他臉擦了擦,回頭對著那大漢道:“莫聽那些閒漢嚼舌頭,以後不許對阿郎無理”

“是,嫂嫂,以後不會了”那兇如惡虎的漢子,現在就如同個小貓,半彎著腰,臉上陪著笑。

“明日你兄長出殯,你尋個住處,明日早些過來”

“嗯”

“去,走吧”

“那嫂嫂我明早過來”那大漢施了一禮轉身要走。

“回來,身上可有銀錢?”

大漢臉皮有些紅,沒說話,咔咔撓著頭皮。

潘金蓮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莫要去賭錢”

“嗯”那大漢極不好意思的接過銀票。

“酒少吃些,別誤了明天的事”

“嗯”大漢乖乖的點頭走了。

“這個是武……武松武二郎?”見那大漢走遠,李木丁吃驚的問道”

“嗯”

……

李木丁終究沒有回家,想想那個小丫頭片子就頭疼,直接回了碼頭,晚上做了一宿噩夢,夢見武二郎手提尖刀,剁下自已的頭顱……

今日武大出殯,李木丁到了武直的宅子,裡面空無一人,李木丁拿出那壇飛天,裡面只剩一點點,舉著罈子喝完了最後一點,隨後坐在那裡等著。

快到中午,聽見前面門響,李木丁跑了出去,潘金蓮走進來,武二郎跟在後面,旁邊還有個極其美貌的道姑,大概三十歲右右。

潘金蓮看了他一眼,轉身對武二郎道:“這是你兄長的宅子,地契放在房裡,以後歸你了”

“嫂嫂……”武二郎剛要說什麼,卻被潘金蓮打斷:“你去門口等著”

武二郎吭哧幾聲,終究沒說出話來,惡狠狠的瞪了道姑一眼,轉身出去。

“阿郎,這是我師父靜嫻,我要回師門了,以後你自已好好的”潘金蓮說完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來。

“為什麼?幹什麼要回去?”李木丁大叫一聲跳了過來,卻被那個叫靜嫻的上前一步擋住。

“這位施主請自重”

“滾開,難不成她還賣與你們了?便是賣身給你們了,你們不也把她送給旁人了嗎?”

李木丁怒視著那道姑。

“一入我門,終身不得出,這個與李執事無關”

“我若硬管呢?”

“你?”道觀冷笑一聲:“有這個資格嗎?一個吃軟飯的,真當自已是什麼人物了?”

道姑說完對著潘金蓮道:“走吧,我已經讓你看了一眼了”

”是”潘金蓮低頭轉身便跟著道姑往外走。

“別走”李木丁伸手便要去拉潘金蓮。前面那道觀猛然回頭:“放肆,下賤的東西”

說完鳳眼一立,頓時李木丁就覺得,魂魄四散飛去,四周景物開始模糊,眼前只有那美貌絕倫的道姑,忘記了一切,只想跪下來膜拜那道姑,可心裡終有一絲清明,苦苦支撐著膝蓋。

不能跪!不能跪!李木丁頭上騰騰冒出汗來,瞳孔慢慢散開。

”師父,徒兒為師門做的夠多的了吧?您終究是要逼死我嗎?”潘金蓮臉上露出決然的表情。

道姑停了一下,終於扭過頭去,一瞬間,李木丁恢復清明,心突突的跳著,知道自已已經在鬼門關繞了一圈,終究沒敢再上前。

“我想同他說幾句話”

道姑沒做聲,轉身走了出去。

潘金蓮走過來抱著李木丁:“忘了我吧,我終究身子殘敗,不值得,去娶一堆喜歡的女子,高高興興的活著。

我能有這段時光,便不算白來這人世間一遭,別在找我了”

潘金蓮鬆開手,親了他一下,轉身出門。

“已經莫在賭了,他們都在騙你的銀子,好好過活,娶個媳婦”

……

過了好長時間,武二郎蔫頭耷腦的走進來,也沒看李木丁,直接進了前堂。

我一定會去找你!李木丁壓下心中懊惱之氣,也走出了大門。

回頭看了一眼,以後這宅子與自已沒關係了。

李木丁行屍走肉般的回了家,剛到正堂,彩雲從裡面嗖嗖跑出來:“老爺,老爺……”

“叫什麼叫”李木丁心煩意亂的呵斥一句。

彩雲怯怯的站在一邊道:“小……小主子說了,任何男子不得進去”

“我操”李木丁大怒,然後心裡使勁問候了那小丫頭片子的祖宗十八代,轉身進了西廂房。

“老爺,那個戚主子前兩日走了”彩雲跟在後面進來。

“那個死丫頭什麼時候走?”

“不知道”

李木丁白了彩雲一眼,往床上一躺:“給我捏捏頭”

這一上午,李木丁頭痛欲裂。

“嗯”彩雲乖巧的爬上床,抱起李木丁的腦袋,小心翼翼的捏了起來。

半晌,李木丁才覺得舒服一些。彩雲看他臉色好了一些,又小心翼翼的說:“老爺,咱們家沒錢了”

“什麼?”李木丁一下坐了起來,扭頭死死盯著彩雲:“錢呢?”

彩雲嚇得立刻跪在床上:“都讓那個小主子花了,我記著帳內,我給您拿過來看?”

李木丁手都哆嗦了,自已扔給彩雲足有兩萬餘兩,竟然都花了,不過知道這個和彩雲沒關係。

“這個死丫頭片子,我踏馬的……我”

說到一半便不說了,自已也真沒辦法對付這個小丫頭片子,頓時又洩了氣。

“不但都花了,外面還欠了一千多兩?”彩雲繼續往李木丁心裡捅著刀子。

李木丁的心在滴血:“我也沒錢,告訴那個死丫頭,我沒錢了,愛怎麼辦怎麼辦吧,我這就幾百兩了,花光了就喝西北風去”

李木丁氣呼呼從懷裡一掏,卻掏出一大把銀票,給自已都嚇了一跳。

仔細看了一下,都是一萬兩一張的,頓時明白了,這個是潘金蓮放的,心裡一陣酸楚。

緩了一下自已的情緒,從裡面拿出兩張遞給彩雲:“先去把欠人家的還了”

彩雲應了一聲,高高興興的接過來,穿上鞋出去了。

李木丁稍微捋了一下,大概十幾萬兩,應該都是武直的。

把銀票放進懷裡,伸手摸了一下,摸到一個硬物,拿出來一看,一枚金燦燦的小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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