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新漕運上任這麼快?無論那個武直是跑了還是被抓,都不應該這麼快就換了人啊?

李木丁滿腦子困惑,但是那個陸頭陀一直圍著王安在拍馬屁,也沒機會去問。

馬家嵐睡了一覺,出來四處走了一圈,便去了閘口。

“執事,告訴你個事”

“什麼事”李木丁看了一眼賤兮兮湊過來的馬家嵐。

“武直死了”

“啊?”李木丁一愣,立刻明白為什麼新漕運上任這麼快了。

“什麼情況?”

“不知道,聽說府衙仵作下了案碟,說是與人鬥毆致死”

李木丁萬萬沒想到武直竟然死了,頓時鬆了口氣,不過轉頭想起潘金蓮,立刻心裡長了草。

“下午你在這邊吧,我回城一趟”

“嗯”

……

李木丁遠遠的看了一圈,武直府大門關著,前面掛著白燈籠,上面一個奠字。這才確信武直肯定是死了。

慢慢走過去,壯了壯膽子,扣打門環。

不一會,門開了,潘金蓮一身素縞,顯得更加嬌俏。

“李大官人”

“夫人節哀”

”大人裡面請”

李木丁進來院子,潘金蓮關上門,兩個人一語不發,繞過影壁,前堂擺著一具棺槨,靈堂已經搭好。

李木丁隨意拿起幾張黃紙,點燃了扔在火盆裡,然後躬身施禮,潘金蓮還禮。

隨後李木丁看了潘金蓮一眼,走到靈堂後面,一撂簾子進了前堂的後。

潘金蓮緊跟著進去,簾子剛放下,兩個身影便緊緊糾纏到一起……

半個時辰之後。

潘金蓮臉上還帶著緋紅色的餘韻,給李木丁整理著衣服。

“武大你殺的?”

“嗯”

“下的毒?”

“嗯?”潘金蓮抬頭看了他一眼:“相公如何得知?”

“就應該如此,這是命中註定的事”

潘金蓮奇怪的看著他,心裡品了半天也沒理解他的意思。

“那你我也是命中註定的?”

李木丁摟過她:“那是必須的,哦,對了,還有一事,這武大可曾賣過炊餅?”

李木丁一直想著這事,可一直忘了問。

“一直在賣啊,碼頭不遠處有個炊餅鋪子就是他的,一般往南走的船要是有什麼糾葛,便會有人指路讓其去那買炊餅,至於價格就不一定了,也許一百兩一個,也許三百兩一個”

“我操”李木丁倒不是因為炊餅貴,而是這武大郎還真賣炊餅,那便死得其所了。

“我原本也沒想殺他,不過你府上有個丫鬟跑來告密,說了你我的時候,還說你與陸頭陀勾結,他便惱羞成怒,給杜大人寫了密信,所以我才手……”

李木丁激靈一下,自已與潘氏的不算事兒,與陸頭陀也不算什麼要命的事兒,但是武直這廝若把戚環的事捅出去那大羅神仙也救不了自已了。

“那信呢?”

“莫慌,我已經燒了,那個丫鬟我也讓人處置了”

李木丁長出口氣,至於綵鳳,他從來沒有這般厭惡一個女子,死了最好。

兩人正耳鬢廝磨,前面大門突然被拍得啪啪響。

“我去看一下,你且等會”

潘金蓮使勁抱了他一下,隨後整理一下自已衣服,掀開簾子出去了。

到了前門剛開啟門,十幾個醉醺醺的漢子便闖了進來。

潘金蓮認識,都是武直的親信手下:“幾位叔叔,可是來弔唁?”

“啊……對,當然”其中有人應了一句。

“這邊請”潘金蓮帶著這群人到了靈堂。

十幾人看了看,站在前面施禮,潘金蓮趕緊站一旁回禮。

十幾人行禮之後相互看看,然後一個高大的漢子站了出來:

“嫂嫂,我家哥哥今日故去,他雖然不在了,可他留下的事總得解決,我們這些哥們一直跟著哥哥,打生打死這些年,積累下來的錢財都在哥哥這裡。

以往哥哥在,我們自然無需擔心,但是哥哥不在了,那便請嫂嫂把欠我們的銀錢拿出來”

“幾位叔叔,你們也知道,我只是掛了個夫人的名分,你們哥哥有幾處宅子,幾房妾室,而錢財從來也不在我這邊”

“你既是夫人,我們就朝你要……”

“你說沒在你這裡就沒在你這裡……”

十幾人立刻圍了上來,亂糟糟的喊著,他們當然知道,不過別處早被陸頭陀和新來的那個王安佔去,獨獨留下這處老宅沒動。

而他們這些武直的親信今天便被打發了,他們自然明白一朝君子一朝臣,只是往日風光無限,一日之間便跌落塵埃,心有不甘,晚上聚在一起吃酒,才說起武直的這處老宅陸頭陀他們還沒伸手,便想先來討些便宜。

“那你們隨意吧,這府裡有什麼看得上的便拿走”潘金蓮沒理他們,淡淡的說了一句後,轉身跪在靈堂邊上的蒲團上。

這夥計面面相覷起來,他們也聽說了,白天這府衙的人走了以後,潘氏拿了二百兩銀子交給辦白事的知客。

隨後讓管家拿出所有的銀兩,把府中十幾人聚集一起,分了這些錢財,有幾個有賣身契的,當場便燒了。

隨後解散了所有人,並告知,府上所有的東西,可以隨意拿走。

都知道武直一死,她一個婦人肯定守不住這些,直接散了,為的就是打消一些人的心思,少一些麻煩。

“我就不信你一文沒留”為首的那人惡狠狠說了一句。

“那彭二哥你便隨意搜吧,都是你們的,自已去取便是”

那個彭二見潘氏如此淡定,心知怕真是搜不出什麼了,轉頭看見潘氏一身素衣,在火燭照耀下嬌媚萬分,酒氣一下湧上頭。

“嘿嘿,那嫂嫂,我便不客氣啦”說著順著潘金蓮細白的頸項摸了下去。

“幹什麼!大郎可在看著呢,他生前可曾虧待過你們這些兄弟?”潘金蓮厲聲喝問。

那彭二哆嗦一下,看了一眼靈位,這武直除了暴戾一些,對他們倒是極大方,若說被虧待,誰也講不出這樣的話。

但彭二隻是猶豫片刻,色心湧動,便不管不顧了:“那武大不曾虧欠兄弟們,但是虧欠嫂嫂呀,今日我們便替哥哥補償嫂嫂”

一句話點燃了眾人的慾火,這潘氏貌美,沒一個沒有偷偷惦記過的,一時間都圍了上來。

“放肆,都給我滾開”

李木丁大喝一聲,從後面走了出來,給一眾人等嚇了一跳。

看清是李木丁,都退了幾步,他們都是跟著武直的,知道這李木丁雖然只是個普通人,但是卻是監天司的執事,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彭二眼珠轉了轉,突然大叫道:“你們一對姦夫淫婦,今日被我們撞破好事,還敢叫囂,哥幾個,把他們扒光了捆上,明日遊街,給哥哥討個公道,哥哥定然是被他們這姦夫淫婦所害”

眾人一聽,頓時有了底氣,叫嚷著便要撕扯李木丁。

“監天司辦案,都跪下”李木丁拽下腰間的牌子高高舉起。

“監天司怎麼了?害了人命一樣得償命”彭二見眾人有些懼怕,趕緊給眾人打氣。

李木丁心知這時不能慌亂,不然這些都是刀頭舔血的主兒,自已在這些人手裡那還不是麵糰一樣,尤其那個彭二,也修煉過一些佛門秘術。

“慢”李木丁大喝一聲,然後慢慢轉身走到一旁,把牌子放到桌子上,假裝鎮定的環視一圈。

“武直雖死,但是涉案今日出船的藍晶石,疑似與北周細作勾結,我司現在正徹查此事,你們既是那武大郎手下,那明日自已去監天司報道。

不要想著能跑掉,你們也知道監天司來了多少人手,這武大都沒能跑掉,想想你們可比這武大強?”

所有人都沒想到這些,但是想起今天碼頭上的事,而剛出事這武直便不見了,前後一聯想,瞬間便明白了。

彭二反應最快,一下跪到李木丁前面,乒乒拼命磕頭:“大人,大人,小的眼瞎了,被豬油蒙了心,大人饒命啊……”

後面眾人一下明白過來,那監天司的大牢裡何時有活人出來?一時間跪倒一片,乒乒乓乓的磕起頭來。

“你那隻手摸的她”李木丁看著彭二。

彭二顫顫巍巍的抬起一隻手,

“剁了”

彭二一咬牙:“是,大人”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把刀揮了下去。

李木丁心裡一翻個,他本來只是想裝下B,那彭二隻要哀求幾句也就算了,他可沒那狠心讓人剁手腳,誰知道這彭二嚇成這樣?

可刀光閃過,卻只落下兩個尾指。

“大人,可憐可憐我還有一家子要養活,真的只有這兩根手指碰到……”

李木丁強裝不耐煩的樣子揮了下手:“都滾吧,再瞎摻和小心性命”

“謝大人……”

一群人連滾帶爬的跑出院子。

……

李木丁連著兩日沒有回家,上午回碼頭替馬家嵐,讓她睡一會,隨後便跑回來,與那潘氏廝混一處。

這晚戰鬥時間太長,早上便起得晚了些,前面院子亂哄哄響起來,倆人忙不迭的穿好衣服,跑到前堂。

潘金蓮整理一下衣服快步走出去,李木丁躲在簾子後面。

“彭祖!”潘金蓮驚呼一聲,隨後趕緊施禮:“彭大人”

院門開著,幾個漢子圍著一個老者站在院中,穿著一身青布袍子,臉色佈滿老年斑,但是還算光滑。

潘金蓮認得,吳王手下六供奉之一,彭先萊,因為歲數大,傳說他已經一百七八十歲,所以都稱彭祖。

“出來吧,別躲著了”彭祖淡淡的說了一句。

李木丁只好從後面走出來,不認得這人,便隨意拱了拱手。

“你便是李木丁?”

“正是在下”李木丁雖然不認識,但是一看潘金蓮的態度,便知道大有來頭。

“聽我家一個小輩來說此事我還不信,沒曾想是真的,你膽子不小啊,你可知這潘氏與吳王什麼瓜葛?”

李木丁點了點頭,這個他當然知道。

“那我就不多言,這個女子我要了,吳王那邊我自會擔下此事”

“不行”李木丁眼睛一瞪,心裡想你踏馬的誰呀?

“我應了,阿郎你莫要多言”潘金蓮立刻緊張的說道,李木丁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潘金蓮知道,那供奉可是連吳王都要小聲說話的人。

“你閉嘴,我說不行”李木丁挺了挺胸膛,知道對方是大人物,但是這事皇帝來了也不行。

“呦呵,有骨氣”

彭祖萬沒想到這個李木丁竟然敢說不行,來時他已經問過,知道這就是一個普通人。

當年潘金蓮剛進百角城的時候,他一見便動了心思,可吳王的人總是不好動。後來這潘氏遭受變故,有吳王妃盯著,又有吳王的糾葛,他也沒好意思伸手,時間長就淡忘了。

昨日他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本家來稟報說那武直死了,這潘氏與新來的監天司執事廝混到一處,便動了心思,動身來了三江府。

這李木丁不過是監天司放這裡的牌位,不過即便是有能為的,也得賣他幾分面子,他原本以為只是說一聲的事,沒想到這個愣頭青居然說不行,頓時笑了。

看來他不知道馬王爺長几隻眼,彭祖左手微微一抬。

潘金蓮見狀撲通跪在地上:“彭祖莫動手,我跟你走”

“你踏馬的起來,老子說不行就是不行”李木丁一下跳過去要拉潘金蓮。

彭祖手一翻,呼的一聲,一條淡淡的龍的影子呼嘯而出,瞬間便纏住李木丁,隨後如同一條蟒蛇一般慢慢收緊。

“不要……”潘金蓮剛想起身,彭祖隨手一點,她便癱軟到地上。

李木丁臉色漸漸發紫,聽見自已的骨骼開始慢慢作響。

“怎麼樣?可疏通”

“還成,勁兒還差點,用些力,給爺爺我鬆鬆筋骨”

李木丁咬著牙叫道,他知道,他現在是監天司執事,如果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沒誰會殺他,他死了那後面會有一大堆麻煩事,朝廷也是要面子的。

越是大人物越會謹慎,反而像彭二那樣倒沒準會不管不顧的弄死他。

掐準這一點他才敢放出狠話,而且這個雖然痛苦,可比那通天鑑反轉要差之百倍。

“有種,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挺到什麼時候?”

片刻,李木丁的眼球已經鼓了出來,鼻子裡滴滴答答的流出血來。

“好,還差點意思,再加把勁兒”李木丁勉勉強強的喊了出來。

潘金蓮躺在地上,淚流滿面,嘴無聲的拼命張著,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彭祖臉氣得鐵青,手哆嗦幾下,心裡知道,只怕再過一時半刻這人就死了,要真死了自已還真是惹了一屁股麻煩。

長出一口氣,手收了回來,背在背後。

李木丁瞬間癱到地上,大口喘著氣。

“你小子真有種,人我帶走了,不過許給你一個好處,自已想好了要什麼去百角城找我”

彭祖說完,揹著手往外走,兩個跟來的漢子架起潘金蓮跟在後面。

“慢著,我說不行”李木丁吼了一聲,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彭祖回過頭,鄙夷的看著他:“不行又能如何”

李木丁慢慢從懷裡掏出一把刀來,這個還是那個彭二留下的,舉起刀對準自已的脖子,刀尖慢慢插了進去,一絲鮮血流下來。

“你若敢帶她走,我便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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