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武直,出來碼頭根本沒回城,騎上馬直接就奔鑲城府的方向去了。

那個大薩滿和吳王只是合作,並不在百角城,吳王肯定也不放心自已的老窩裡有這麼一個老怪物。

這次大薩滿的人告訴武直,事成之後去襄城府的山裡找他。

可沒出去多遠,陸頭陀就帶人追了上來。這個陸頭陀自從上次清風觀之後,就讓自已給打發了。

武直還沒等問什麼,陸頭陀就動起手了,他帶的這些人都是極厲害的好手,修煉的也是五花八門。

武直拼了老命才衝殺出來,不過自已受了極重的傷,不可能現在就去襄城了,估計沒等到自已就得先死路上。

強挺著回了城裡,那潘氏是慈航靜齋出身,慈航靜齋的醫術天下聞名,而且自已府中有極好的藥材,自已在這城中有幾處旁人不知的宅子,等潘氏給自已治傷之後,再躲出去幾日,傷勢略好一些便可以走了。

就是不知道這監天司會不會直接找上自已,回到城裡,讓手下趕緊去打探,得了那邊的訊息才放下心來,回到府中,喊來潘氏給自已療傷。

前些日子自已對這潘氏有些疑心,便佈置手下盯著,不過也不知道是確實沒什麼事,還是那個潘氏太警覺,總之一直沒什麼異動。

不過現在沒關係了,愛有沒有吧,自已在這邊肯定待不長久了。

身上扎滿了金針,瘀血順著針尾流了出來,武直感覺順暢了好多。

潘氏扎完針,去後面熬藥去了。

“大人,有個女子找您,說是李木丁李執事的下人”一個家丁進來回稟。

“嗯?”武直愣了一下,今天這事他不是沒懷疑李木丁,可是也不能完全肯定,但是李木丁不可能派個女子過來。

“讓她進來”

不大一會,一個女子被帶進來。

“武大人”那女子有些緊張。

“找我有事?”

“武大人,有一事與你告知”那女子猶豫一下,似乎下定決心:

“我家老爺與武大人娘子有染,而且,前幾日有個頭陀來找過我家老爺,我只聽了一句,說武大人的什麼事解決了沒有”

武直一動沒動:“嗯,知道了”

隨後讓下人支了五十兩銀子給了那女子,武直臉上沒動聲色,身上的金針一瞬間被崩得四濺。

陸頭陀來殺他不奇怪,可奇怪的是他怎麼敢?現在想明白了,知道自已翻天印碎裂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李木丁。

沒準監天司也是他告的秘,自已真真是小瞧了他,武直拿起紙筆寫了一封信,隨後封好,喊來下人。

“把這個送到監天司,要親手交給杜大人”

“是”下人接過信走了。

過了一會,潘金蓮端著藥碗走進來,看了一下滿地的金針,沒說什麼,把藥放在桌子上。

“相公,可以吃藥了”

“你先喝一口,試試”

潘金蓮沒說話,拿過一個瓷杯,倒了一杯,然後一飲而盡。

武直慢慢閉上眼睛,潘金蓮默默站在一邊,一直過了一個時辰,武直問:“這藥喝完多長時間能好”

“這藥明日早上,身上的七處暗傷便可好一半,不過藥性猛烈,之後最少需要靜養三日”

“嗯”武直點點頭,把那藥一飲而盡,隨後放下碗,頓時覺得通體的透徹舒坦。

“金蓮啊,咱們夫妻一場,本來我是想放你一馬的,可是……”

武直抬起頭看著潘金蓮:“你與那李木丁什麼時候勾搭到一起的?”

本來以為這潘金蓮會大驚失色,可潘金蓮依舊默默站在一邊,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武大,這個不重要吧,反正今生我只把他一個人當相公”

武直氣極,卻發現自已莫名其妙的興奮起來:“嘿嘿,你這個婊子,你既然這麼喜歡男人,一會我把府裡的都叫出來,讓你樂呵個夠,放心吧,你那個相公也活不多久了,你們兩個在地下做夫妻吧”

“大人你很高興嗎?是不是覺得特別高興?高興死了吧”

“是,我是高興,高興死了”武直滿臉通紅,興奮的眼睛都睜得老大。

潘金蓮退後兩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武大,雖然說你讓我受了不少罪,可總歸夫妻一場,我本來想放過你,可是你竟然敢動我相公,那麼,你就高興死了吧”

“是啊,我高興……”武直說到半路慢慢愣住:“什麼意思?”

潘金蓮從懷裡拿出一封信,正是剛才武直寫的。

“怎麼可能?”武直不相信自已最信任的下人會背叛自已。

“你別忘了我是慈航靜齋出來的”

“媽的,你們這些狐狸精”武直站起來想抓潘金蓮,可剛站起來卻又一屁股坐下,愣了一下,看看自已的手不停的在抖:“你在酒裡下了毒?”

潘金蓮不慌不忙的掏出火摺子,點燃了那封信:“你們武家身上有虎妖血脈,一般的毒藥可毒不死你。

我只是加了些狐兒酒,一日不得過三錢,剛才那藥裡我多倒了一些,這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你現在重傷在身……”

潘金蓮看見武直抖得越來越厲害,眼睛睜得老大,臉都興奮的扭曲起來,知道他現在已經聽不到自已說話了。

“武大,慢慢享受飛天的感覺吧”

太陽落山,天漸漸黑了下來,武直已經僵硬,只是臉色還帶著極度的歡喜。

“夫人”門外響起那個送信的下人的聲音。

潘金蓮站起身走了出來:“事辦完了”

“嗯,埋到城外了”

潘金蓮點點頭,拿出一張銀票來:“明日帶上家人,早早出城,以後別在回來了”

“謝夫人”

……

看著天色黑了,李木丁出門直奔武直府,在外面轉了兩圈,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只得又回去。

“木丁”

李木丁剛回到府門前,黑暗裡傳來一聲輕叫聲,扭頭一看,戚環和那個小丫頭站在一邊的黑影裡,左右看看沒人:“過來”

“你們怎麼來的?”

“大小姐恢復過來,便殺了那兩個和尚,但是大小姐的身體現在不適合長途跋涉,所以便進城來找你”

戚環過來輕聲說道。

“怎麼不去原來那宅子,跑這兒來幹什麼”李木丁很生氣。

“那裡已經露了底,不能去,而且她明日就得回去,誰來伺候我”那小丫頭站在那裡淡淡的說了一句。

“跟我有個屁關係,趕緊都滾蛋”李木丁憤然道,這個戚環給自已賣了的賬還沒算,兩個人竟然恬不知恥的又跑來。

“放肆”那小丫頭低聲喝了一句,隨後手一抬,啪的一聲,李木丁就被抽了一個大嘴巴,腦袋嗡嗡的響。

他離那小丫頭還有兩三丈遠,都不知道怎麼挨的打。

“你踏馬的……”李木丁火氣一下上來,即便知道對方是修行者,可面對一個小丫頭終究沒什麼恐懼感,可張嘴剛罵了半句,卻看見那個小丫頭眼睛一立,一瞬間,似乎口鼻都被捂住一般。

片刻之後,李木丁臉色青紫的倒在地上,渾身扭動,嘴張的老大,拼命喘息著,可無論怎麼用力,似乎空氣已經消失一般,眼球一點點的鼓了出來。

這時那個小丫頭立著的眼睛慢慢平緩下來,李木丁突感感覺能呼吸了,拼命大口喘著氣,喉嚨裡如同一個破風箱一般 撕拉作響。

過了許久,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那小丫頭,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嘴裡卻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聲音嘶啞,態度謙卑。

“叫門,回去吧”

“是”

李木丁上前扣門,守門的是林鐵蛋。

“老爺回來了”

“嗯”

林鐵蛋看見後面還跟著兩個女子,也沒敢問,又關上大門。

繞到正堂,彩雲聽到動靜,迎了出來“老爺回來了”

“嗯”李木丁應了一聲,回頭指了一下:“這個你叫大小姐,那個叫戚姐”

彩雲乖巧的叫了人,戚環點點頭,那小丫頭看也沒看抬步便進了去。

李木丁趕緊跟著,彩雲一邊跟著一邊琢磨,這是主子的閨女?似乎大了一些,另外也沒聽說主子有閨女啊。

正堂左邊是臥室,小丫頭進去看了一眼:“被褥全換新的,要魯錦的,不要有刺花的”

彩雲愣愣的看了一眼李木丁,

“看什麼?去辦”李木丁沒好氣的呵斥了一句。

“新……新被褥有,魯錦的沒有”彩雲有些怯怯的說。

“嗯,那今晚就先糊弄一下”

不一會,彩雲抱來新被褥,又按要求,把臉盆手機一類都換了新的。

“我有些餓了,去準備宵夜,弄幾個清淡的菜,我不吃肉,少油少鹽,不要放蔥薑蒜,在弄碗蓮子羹,蓮子要七心蓮的,米要徐宋貢米和北梁刀米各半”

那小丫頭如同佛爺一般端坐,一張小臉冷冰冰。

“還不快去?”

彩雲張了半天嘴道:”沒……沒聽說過這東西”

小丫頭愣了半天,看著彩雲問:“你家有什麼蓮子,什麼米”

“就是蓮子,米有粟米稻米”

小丫頭翻了下白眼:“隨意吧,快去弄”

終於伺候完了,李木丁和彩雲都被轟了出來,李木丁只得去了彩雲住的西廂房。

折騰一天,李木丁骨頭都快散架子了,彩雲伺候他洗完腳,他便一頭倒在床上,彩雲收拾完穿著褻衣也爬上床。

“老爺,這大小姐是誰呀?可是老爺的閨女?”

“不是,她是我祖宗”李木丁咬牙切齒的說道,頓時一股火氣衝了上來。

必須得敗敗火,李木丁翻身上馬……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誰呀”李木丁氣呼呼的下馬,趿拉著鞋開啟房門。

戚環站在外面,低著頭:“大小姐說,從今往後,不許再做這下賤之事”

李木丁已經瘋了:“我操……”

“大小姐聽得到”戚環趕緊打斷他。

李木丁呼呼喘了半天氣,伸手在戚環屁股上掐了一把,砰的一聲關上門。

“老爺,怎麼了”

“沒事,睡覺”

……

昨天晚上是馬家嵐值夜,所以李木丁早早起來,去碼頭替換她。

“老爺老爺”

還沒等李木丁出門,彩雲追了出來,手裡拿了一張紙。

“什麼事?”

“那個大小姐讓買的東西,您看看”

李木丁接過來,看了一眼寫的密密麻麻的紙,一下撇了回去,惡狠狠的說道:“買,要啥就給買啥”

路上一頓猛抽,馬跑到地方都吐白沫子了。

碼頭還沒開閘,李木丁拽著馬家嵐就回了屋裡。

“幹什麼,青天白日的……”

狗蹲在門口,心裡想,幹什麼,青天白日的不讓我進去。

……

李木丁牽著狗,悠悠閒閒的檢查著過閘的貨品,怒火消了大半,就當自已生了個不孝的閨女了,做人必須得有這種阿Q精神,不然多痛苦。

漕運司那邊武直沒來,他兩個手下在查檢貨物,不知道那廝現在什麼情況?李木丁擔心的是這傢伙把自已的事給抖出去。

想到這廝,本來剛剛好轉的心情立刻不好了。

沒等到中午,遠處十幾匹馬朝這邊奔來,到碼頭下馬進了上面的漕運司。

打頭的時候個穿官服的,陸頭陀身上裹著棉紗,帶著頂斗笠跟在旁邊,旁邊還有一個道士。

過了一會,那個穿官服的帶著三四個人走了。那個道士帶著陸頭陀四處轉了一圈,然後進了閘口。

“這位是新上任的漕運,王安王道長”陸頭陀帶著那道人走過來。

“王道長,這位是監天司執事李木丁”陸頭陀給雙方介紹。

監天司執事輪官位比這漕運大得多,雖然兩個人隸屬不同,一個歸朝廷管,一個歸吳王 。

但是一般情況這漕運都得以下官身份見禮,可這王安知道這個新任的執事不是修行者,只是個樣子貨,所以也不太尊重,只是略微點下頭。

陸頭陀見狀連忙湊過去:“漕運莫小看了他,他雖只是個普通人,可是那武直的翻天印就是這人給弄裂了的”

王安心裡一驚,那翻天印是上古神器,武直那廝便憑此物打遍王府,這等神器若要想損毀,莫說自已,便是自家宗門長老也辦不到。

他深知這修煉之術大的就佛道兩家,已經綿延數千年,自然都有無數種對敵的法門。

但是萬物修法,各有不同,許多偏門的修煉之術,並沒有對敵的法門,但是偏偏在其他方面卻有不可小視的能力。

“下官王安,見過李執事,剛才見李大人風采照人,一時走了神”王安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轉變。

“王大人客氣了,以後咱們還得天天打交道,我就高攀叫一聲王兄”

“賢弟……”

兩個人客套一番,王安這才離開。

能屈能伸,這才是個人物,所以自已受那點氣算什麼。

李木丁立刻安慰起自已,不過想到戚環和那個小丫頭片子,狠狠的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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