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一見李木丁軟倒,伸手抓住他道袍的領子:“敢打桃主子的主意,今天就給你個教訓”

說完對著他拳打腳踢起來,李木丁被打得如同蝦米,在地上蜷縮一團,不過應該這白勝也怕讓人看出來,沒打臉。

“馬上大祭,我不想給師傅惹麻煩,不過你再對陸主子起別的心思,大祭之後我便殺了你”

白勝說完,朝他檔下狠狠踹了一腳,李木丁一聲悶哼,疼的抽搐起來。

白勝走了半晌,李木丁才從地上慢慢爬起來,這事真是奇怪了,這個白勝若是想要邀功應該是找師傅打打小報告啊,桃花又不是他的什麼人,他激動什麼?

譚玉林繞了一圈,看白勝走了,便過來扶起李木丁:“師弟沒事吧?”

“還好”李木丁感覺胸口一喘氣嘶拉嘶拉的響,疼的要命,懷疑是不是肋骨斷了。

“別惦記桃主子了,那天仙般的人物可不是你能染指的”

“那與他白勝何干?要麼告到師傅那邊,打我一頓算什麼?”

“嘿,打一頓不過疼幾日,你還敢讓師傅知道?”

李木丁只是氣話,當然知道事情輕重,讓那老道知道可就不是打一頓的事了。

譚玉林接著說:“白勝不過是個毛頭小子,對桃花有愛慕之情也無甚稀奇的,只不過也是空想罷了,那桃主子,當年乃是赫赫有名的花魁,便是州府老爺,想見見也得先下帖子候著,這妖媚的東西,能弄上一次,少活十年都值當”

譚玉林說著眼裡精光直流,嚥了口唾沫。李木丁好笑道:“別想了,你更沒指望,別白日做夢了”

“嘿嘿,可莫小瞧了我,那桃花就是偏愛有我這種文采之人”

李木丁差點笑出聲來,一個賬房先生還吹個屁文采?

“你便吹噓吧,便是桃主子有什麼心思,二師兄能為大,在這洞裡除了師傅就是他,三師兄穩重,白勝……年輕,我嘛,還算英俊,偏愛你啥?鬍子長還是歲數大?”

譚玉林滿臉漲紅,吭哧半晌道:“你還真別不服,你知道桃主子為何叫桃花?”

“為何?”

“那是因為桃主子私處紋著一枝桃花”譚玉林鼻尖都興奮的紅起來,一臉你懂得的得意之色。

……

李木丁躺在床上,一直想著譚玉林說的,他的話他是不信的,根本不可能,桃花能看上他?

不過桃花下面是真的有紋身的,只是來的幾次都沒點油燈,沒看清楚是什麼圖案。

“師兄,下去不?”譚玉林聲音在外面響起。

白勝懶懶的道:“不去了,今日有些乏了,另外那個繡娘也太要命,什麼都踏馬的做”

“她敢不好好伺候嗎?選爐料每次都把她和她的娃漏掉她心裡沒數?你不去我問問三師兄去”

譚玉林的腳步聲往李匡之那邊走去,這邊聽不到說什麼,但是應該也沒去,李木丁從簾子縫裡看見譚玉林一個人下去了。

不知道晚上桃花來不來?若是來了自已要好好看看,是不是紋的一枝桃花。

過了一會,邊上白勝那邊簾子輕微響了一下,李木丁立刻赤足走到簾子邊上,順著縫隙看。

白勝四處看了下,躡手躡腳的往下面洞口走了。

他這是要幹嘛?李木丁有些狐疑,看了片刻便要回去,這時那個洞口又有一個身影一閃而入。

桃花!!

李木丁渾身冰冷,怪不得白勝惱羞成怒的揍了他,自已的第一個女人,原本自已還為她找理由,為老道和他兒子所迫,身不由已。

可現在,哪裡是什麼身不由已,不過是個水性楊花的。

李木丁靠在門邊的牆上一動不動,心酸無比,一臉二逼小青年的悲苦絕望之色。

過了一會,白勝回來了,估計太消耗體力,片刻之後便響起震天的呼嚕聲。

那個身影出現在洞口,四處小心的看了一圈。

李木丁決定一會拉她進來,好好問問,若真是自已想的這樣,那以後就各走各路吧。

即便親眼看見,他還是想著對方萬一是別的原因呢?萬一呢?

可那身影沒往這邊走,轉身去了李匡之的洞屋,輕車熟路的撩開簾子進了去。

不久之後,極輕微的響起一點聲音,李木丁當然知道那個是什麼聲音。

“啪”

狠狠抽了自已一個嘴巴:我踏馬的就是一個傻X,一個大傻X。

……

“今晚就是那老東西與神合體的日子?”梁寬問道。

“嗯”李木丁應了一聲,從懷裡掏出個小盒:“你要的丹砂,這東西有什麼用?”

“這是魂血丹砂,能避邪祟”

“好好說話”

“老道擅長符算,這個丹砂是老道用自已的血煉的,用這個凃身上就能避老道的符視,不然分分鐘被老道追到”

“怎麼凃?”李木丁想起,或許自已也能用的上便問道。

梁寬想了下,最後還是低聲與李木丁耳語幾句。

“你真打算今天就跑?”

“我感覺其實老道也不知道自已弄出來的是個什麼東西,留在這兒基本會死,不如下洞,還有一點活的希望”

李木丁點點頭:“饅頭我蒸了幾十個,都在廚房裡,走的時候自已取吧”

……

大祭還與上次一樣,只是老道換了一身金黃色的道袍。

與上次不同的是,點火之後丹爐開始劇烈抖動起來。

老道圍著丹爐大聲念著法咒,周圍五人也一樣,李木丁一點不敢停,一面隔空畫著道符一面念,稍一鬆懈便感覺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把自已往丹爐裡面拉。

火漸漸熄滅,丹爐也平靜下來。

老道走到丹爐前,深吸口氣,開啟爐門,伸手拿出那顆珠子。

一股如煙似霧的東西飄了出來,隨即不見。老道退後幾步,把珠子吞到嘴裡,然後雙臂平伸:“吾神可在?”

老道的身體不可思議的緩緩飄起,停在半空中:“我便是神,吾乃溼婆”

隨著老道話語,他的雙腳一點點的消失,半空中反射著一圈光暈,真如天神降世,李北京看得目瞪口呆。

“啊—”突然間老道一聲慘叫,從空中跌落到地上,兩隻腳已經焦黑,最下面露出白骨 ,可老道好像一點也不覺得疼,只是茫然困惑的看著四周。

“為什麼?”老道自言自語說了一句,隨後一陣乾嘔,又把那顆珠子吐了出來。

“為什麼沒有融合”老道直勾勾看著那顆珠子半晌,拿出一張道符來,隨時點燃,然後把那顆珠子放在上面,全然不顧火焰燒著手,兩眼緊緊盯著珠子。

就在火焰熄滅的一瞬間,老道一聲大叫,如同餓狼一般環視四周,朝邊上五個徒弟一個個的看過去:

“誰?誰把血融到裡面去了!”

所有人都嚇得一動不敢動,默默低頭,生怕老道一個不順點到自已頭上。

“昨晚你回來可有什麼異常?”老道看向玄勁。

“回師父,沒有,昨晚我從上面道觀回來之後,便閉息療傷,怕耽誤今日法事”

老道沒做聲,玄勁受傷之後一直沒好太利索,前些日子倒真是每晚都在療傷。

“桃花!滾出來”老道突然一聲怒吼,在洞口聲音反覆迴盪。

只片刻的時間,桃花和戚環匆匆跑出來。

“天師……”

“跪下”

桃花看了一眼老道,趕緊跪在地上,戚環慢慢移動腳步,躲在一旁。

“昨晚誰進過我的洞府?”

“沒有啊,您不在我哪裡會讓旁人進洞府”

“沒人?沒人那神種之中怎麼會有別人的血?我那洞府只有你和戚環能進,戚環昨晚與我在上面,除了你放人進來,還有誰?”

“我不知道啊,昨晚我很早就睡了,沒開過洞府的門啊”桃花話語已經帶了哭腔。

“你不知道?那讓我看看你這個騷貨知不知道”

老道已經斷定是這個桃花動的手腳,因為她若不開洞府的門,別人是進不來的,昨日之前那珠子是沒問題的。

老道走過去,那焦黑露骨的腳底板好像一點也不知道疼痛,一腳把桃花踩在地上。

“你不知道?這個臊蹄子和哪個男人弄在一起你自已不知道?”

老道說著抓起桃花的一隻手,捏住那如青蔥一般的手指。

“啊——”桃花立刻嚎叫起來,渾身如同一條離水的魚,在老道腳下無意義的拼命扭動,一片指甲被揭了下來。

“說,和你勾搭一起的是誰?”

“沒有啊!真沒有啊,啊——”桃花再次慘叫起來,那根被揭了指甲的手指被掰斷了,扭曲成一個奇怪的形狀。

“說”老道又捏住她另外一根手指,開始往下揭第二片指甲。

“啊——啊—,是玄陽,是玄陽,你兒子,那不是我自願的,啊——”桃花哭嚎著喊道。

老道愣了一下,不過想了一下自已兒子的德行倒也不稀奇。

“放屁,我沒問他,除了他還有誰?”

“真沒別人了啊……”

第二根手指又被掰斷,桃花如同死魚般撲騰幾下後,拼命抬起頭,猛的朝地面撞去,可頭還沒挨著地,頭髮就被老道揪住。

“想死?呦,對你那姘頭還真是死心塌地的,放心吧,不把他交出來別想死,咱零零碎碎的慢慢來,我看你能挺多長時間”

老道知道這桃花只是個普通女子,完全不懂道家的法門,所以只有可能是旁人讓她開門之後進去幹的,滿洞的男人,能讓她晚上開門,那關係便不言而喻。

李木丁的心咚咚跳成一個,手抑制不住的抖,深吸口氣,偷眼看看李匡之和白勝,兩個人一動不動的還盤膝坐在原地。

老道捏起桃花的第三根手指。

“放開她吧,是我”李木丁慢慢站了起來,雖然桃花這個水性楊花的貨不止他一個男人,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桃花還死死護著他們,李木丁感覺自已還這樣坐著,那後半輩子都得活在噩夢之中。

他雖然窩囊,沒本事,不聰明,但是自認為還是個男人。

所有人都抬起頭,驚詫的看著他,白勝和李匡之驚詫的看著他,譚玉林也驚詫的看著他,連站在一邊的戚環也一樣驚詫。

李木丁低頭看了看桃花,心想別人驚詫也就罷了,咱倆都滾幾次床單了,你這一臉驚詫啥意思?

嗯,大概是沒想到我能站出來,也只有我一個敢站出來。李木丁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白勝和李匡之,又看了一眼哆哆嗦嗦的譚玉林,應該也有他一個,現在李木丁越發肯定了。

一瞬間倒是有種大丈夫捨我其誰的氣勢,也不那麼害怕了,一死而已!

“是你?”老道發出桀桀之聲,分辨不出是笑還是哭。

“你究竟是什麼人?誰派來的?怎麼懂的這神種印血之事”老道發出靈魂三連問。

“你想問她的現在已經知道了,那麼放開她吧,現在我在這兒,也不想回答你什麼問題,要殺要剮小爺在這兒等著”

李木丁心想,我本就什麼也不知道,看你能問出什麼來。

“算了,我也不想費那時間了,來呀,把他塞丹爐裡”

老道揮下手,找到人就行,至於別的問題,只要自已能蒞臨神位,什麼都不重要。

玄勁起身剛要過來,李木丁自已走向丹爐:“不勞二師兄,我自已來”

說完走到爐口,自已爬了進去,隨後門被玄勁關上。

不是準備煉了我吧?李木丁一邊想著一邊環顧四周,爐內有兩丈見方,有五個方向露出光來,走過去一看,是正對著那五行五個方位的地方,上面鑲嵌著拳頭大的水晶石,看外面雖然不太清晰,但也能看得見。

最上面也是有孔,一直對著洞頂那個窟窿,能看見一兩顆星星。

繞到前面,往前看去,看見老道寫了五張道符,過來貼到那五塊水晶上面,爐子裡黑了下來。

老道佈置完,回到前面盤膝坐下,手一揮,那顆珠子緩緩升到半空之中。

隨後老道開的念起法咒,珠子緩緩轉動,過了一會開始慢慢變成紅色,然後紅色開始下沉,一滴鮮血從珠子下面溢位,慢慢聚集,然後掉落地上。

丹爐後面一張道符一下燃燒起來。

“啊—”老道胸口一鼓,瞬間道袍便被染紅,他驚詫的看到,燃著的不是李木丁的水位那張道符,而是後面土位。

老道頓時嚎叫起來,一下蹦到丹爐後面,抓起譚玉林:“怎麼是你?還有你!”

“師傅饒命啊,我也不知道她要我心頭血是幹這個的,她說自幼傷了元氣,需要男人的心裡血治病,我真的不知道……”

老道氣的渾身抖了起來,一把把他砸到地上,隨後一腳,譚玉林的腦袋便癟了,紅紅白白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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